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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姑娘,以三小姐的武功,怎能不发觉小人跟踪的?小人只不过警卫方府的安全而已,不敢去跟踪,也没有必要去跟踪。”
“哦!你不担心我们有危险吗?”
“婉姑娘说笑了!有三小姐在,根本就没有危险,没人能伤害了三小姐和婉姑娘。”
小神女问:“我们一离开,你就知道了?”
“是!”
“湘湘姐姐知道不?”
“恐怕不知道。”
“好!今夜的事,你千万别惊动了他们。”
“小人知道。”
小神女和婉儿便进房睡觉,当她们睡醒过来时,长沙府又发生了一桩血案。在长沙城以北不远,湘江边的望城小镇,一户颇有势力的柯姓财主,其儿子柯政,是峨嵋派的俗家弟子,武功不错,为人刚烈正直,在望城一带好管闲事,昨夜里却遭人杀害,杀人者又是神出鬼没的杜鹃。
当范湘湘将这事告诉小神女,小神女和婉儿一时间怔住了。她们主仆二人不由相视一眼,心中已预感到这一桩血案,恐怕是皇庄那三个东厂人所为,不会是杜鹃干的。小神女问:“湘湘姐姐,这是杜鹃所干的吗?”
“看来是杜鹃干的。三妹妹,你看,我的预感没有错吧?杜鹃仍在长沙府一带。”
小神女问:“现场留下了一朵杜鹃?”
“当然留下了!丐帮长沙堂的堂主,青竹侠丐谢亭岚,已带人赶去望城,还派人火速入川,通知峨嵋派掌门松阳道长。”
小神女说:“这一下,武林真的要掀起一场大风浪了!”
范湘湘说:“这个杜鹃,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好的也杀,坏的也杀,不知他图的是什么!”
“湘湘姐姐,你也认为这是杜鹃干的?”
“哦!三妹妹,你怀疑不是?”
“我是有点疑心,这不是真的杜鹃所为。”
“不是杜鹃?又是谁了?难道又是另一个像姓余的冒充了杜鹃,杀害了柯家父子,嫁祸给真的杜鹃?这样,他不怕真的杜鹃割下了他的脑袋?”
小神女说:“他要是怕掉脑袋,就不会这样干了!
“这样干对他有什么好处?”
“目的,是将真正的杜鹃逼出来!同时也想令江湖上人心惶惶、挑动武林人士追杀真正的杜鹃。这个人可谓用心险恶。”
“三妹妹,你看这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
“那真正的杜鹃会不会给逼出来?”
“出了姓余的事件,杜鹃会出来的。因为他十分恼怒有人败坏他的声誉。湘湘姐姐,看来,我真的要在长沙多住几天,以观动静。”
“三妹妹,你能在这里多住几天太好了,最好住上一年半载。”
“你不担心我将你们吃穷了吗?”
“哎!你怎么吃,也吃不穷我们!就是天天吃山珍海味也行!”
“好呀!那我在这里长住啦!”小神女转问婉儿,“丫头,你高不高兴在这里长住?”
“高兴呀!天天有山珍海味吃,还有不高兴的吗?”
范湘湘说:“好!那我们说定了!来!三妹妹,我们现在去吃早饭吧!”
婉儿问:“三小姐,我们去不去望城走走?”
“那里已有丐帮的人去了,我们去干吗?”
“三小姐,我们不去?”
“我看我们还是在长沙城里城外走走,听听江湖中人在说什么,说不定我们会有所发现。不过,我们得化了装出去。”
“那我们化什么装?”
“化成装一个书生带着一位书僮呀!”
“哎!三小姐,你化装成什么人都好,千万可不能扮书生。”
“哦?为什么?”
“书生文绉绉的,说话酸溜溜的,什么之乎者也,叫人听了半天,也不知他说些什么东西来!而三小姐说话完全是江湖上儿女的口气,有时也爱逗人,扮书生行吗?我看小姐还是扮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儿好,我就扮成跟随公子的一个小厮,不更好吗?”
范湘湘也笑着说:“婉姑娘说得没有错,三妹妹,你还是扮成一个富家的公子哥儿好,扮书生,不但说话口气,就是行动神态,也一下叫人看破了!一个公子哥儿,既可以是武林人家的儿女,也可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更可以是官宦人家的少爷,不那么引起人怀疑。”
“好好,那我可以到外面摆摆公子哥儿的威风,显一下仗势欺人的神态。”
婉儿笑着:“三小姐,你不会这样吧?”
“到时,看看情况而定,说不定我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婉儿更笑了:“三小姐,你不论怎么看,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范湘湘也笑道:“用过早饭,我叫人送一套公子哥儿的衣服给三妹妹,一套小厮的衣服给婉姑娘。”
饭后,小神女和婉儿果然打扮成一对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和小厮出去了。婉儿问:“三小……”
“嗯!你叫我做什么了?记得,叫我为三少爷!”
婉儿笑着:“是!是!三少爷,我们去哪里走走好?”
“你想听到杜鹃的事,最好到三个地方走走看看。”
“哪三个地方的?”
“一个是赌馆,那里的人最杂了!”
“三少爷,你会赌吗?”
“我不会,你呢?”
“我更不会了!”
“不会,我们别去了,而且赌馆里人声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到,臭气冲天,令人受不了!”
“那第二个是什么地方?”
“青楼妓院。”
婉儿睁大了眼睛:“是那种不三不四女人的地方?”
“你不能那么一竹竿打倒了一船人,有些少女,是逼得去了那个地方的。”
“三小、三少爷,我们不是真的要去那,那个地方吧?”
“你不敢去?有时去看看也好。”
“不不!我们还是别去的好!”
“那我们只好去酒楼茶馆里去走走了!那里的人也很杂,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也有。饮茶饮酒谈天。我看这时,恐怕人们谈论最多的是杜鹃了!”
“三少爷,那我们去茶楼酒馆里好了!”
“你不是嘴馋,想去吃些什么东西吧?”
“哎!我怎么会想去吃什么东西呵!要吃,我们紫竹山庄,什么东西没有吃过?”
小神女轻轻地说:“丫头,你想死了?”
婉儿愕然:“我怎么想死了?”
“你怎么一下说出紫竹山庄来?”
“这又怎么了?”
“丫头,你知不知道紫竹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多响亮?幸而这小巷中没有什么人来往,要是让人听到了你是紫竹山庄的人,我们首先就成为人们注意的人物,甚至疑心我们就是杜鹃,你这不是找死了?”
“三小姐,有这么严重吗?”
“甚至比这更严重。丫头,今后在人们面前,不准说出这四个字来。”
“小姐,我知道了!”婉儿停了下问,“小姐,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我怎么吓唬你了!这能乱吓唬吗?要不,你别跟着我了!”
“好好!我今后不说就是。”
这样,她们主仆转出了小巷,来到大街上。长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春秋战国是楚国的地方,秦始皇设立长沙郡,汉朝时便建筑长沙城,现在是属于湖广行省,除了武昌是布政司的所在地外,长沙却是洞庭湖以南的最大也最为繁华的一个大府的所在地了!其中岳麓山风景特秀,群峰列峙,林木葱郁,胜景有宋时四大书院之一的岳麓书院,出了不少有名的文人。
小神女来到大街上,只见人来人往,街道两旁商店排列,各种货物,琳王郎满目,应有尽有。她们走过了一座石桥,来到了湘江边一处最为热闹的“临江楼”酒楼。酒楼里饮茶喝酒的人不少,酒楼上琴箫之声悠扬,是为客人们助兴。来这里饮酒的人,不是豪商巨贾,官宦人家有钱的子弟,便是富有的武林中人和达官贵人,一般平民百姓,不敢登楼。就是中等的人家,也只能在楼下大厅中饮酒,而不敢窥探楼上的豪华座位和清洁的雅室。
小神女带着婉儿步入临江楼,店小二一见,略为怔了怔,很快以笑脸相迎,点头哈腰说:“原来是三少爷驾到,请上楼。”
小神女和婉儿不由感到有些讶然,这个店小二怎么知道我是三少爷了?莫非他认错了人吧?还是随便乱称呼?怎么他大少爷、二少爷、四少爷、五少爷不称呼,偏偏称三少爷了?小神女打量了这个店小二一下,这张面孔,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问:“你认识我?”
店小二立刻说:“认识!认识!小人怎不认识三少爷和婉哥儿的?”
小神女和婉儿更是愕异了!称小神女是三少爷可以说是巧合,但称婉儿为婉哥儿,绝不是什么巧合了,而是这个店小二,不但认识,也知道自己的真相。小神女不动声色地笑道:“好呀!你快带我们到一处最好的地方坐下。”
“是!三少爷请!”
店小二不但带小神女、婉儿登上了楼,更带她们主仆两人进了一间垂挂珠帘的雅座里。这处雅座,不但面临湘江,更可遥望岳麓山的景色。店小二抹台、拂椅,请小神女坐下。小神女骤然出手,捏住了这店小二手腕上的命脉,轻声喝问:“说!你怎么认识我们?”
店小二并不害怕,打量了外面一眼,没什么人看见,轻轻说:“三小姐,你不认识小人了?小人是十二哥一名手下,而且小人也在全州见过三小姐。”
“你是……”
“当时小人是慕容家的一名武士。”
“哎!我想起来了!”小神女一笑,放开了手,“怪不得我感到你有些眼熟哩!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小人是奉主子之命,和十二哥夫妇一块来的。其实这座临江楼,也是方爷经营的,所以你们尽可以放心在这里喝茶饮酒,暗中自有小人看顾。”然后大声问,“三少爷,你们想要什么酒菜?”
小神女笑着:“你将几样上好的茶点送上来,我们不饮酒,只喝茶。”
“是是!小人马上给少爷送上。”店小二说完,转身掀帘出去。
小神女对婉儿说:“好啦!你在这里可以放心地吃,什么也不用讲究。”
婉儿在小神女一旁坐下来,轻问:“这个店小二是自己人?你认识?”
小神女示意她轻声,别让外面的客人听到,然后轻说:“自己人,就是这座酒楼,也是十八哥和娉娉姐姐开的,恐怕你的少夫人也有份。”
婉儿惊喜了:“真的?那我们吃东西可以不用付钱了!”
“你这丫头,怎么尽想好事的?”
“难道不是吗?”
不久,店小二送来了几样精美的茶点,有桂花糯米糍、透明马蹄糕、凉拌海蜇丝、茶叶蛋等等,同时还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婉儿看得眉欢眼笑的:“有这么多的好吃呀!我希望天天都来这里了!”
店小二笑道:“婉哥儿,要是不够,小人再端些来,更希望婉哥儿和三少爷天天光临敝处。”
小神女笑道:“婉儿,你不是这般没见识吧?”她又对店小二说,“小二哥,我们够了。不够,我们再叫你好了!”
“是是!三少爷请慢用。”店小二便退了出去。
小神女和婉儿初登上楼,楼上的客人,本来在纷纷谈论望城发生的血案,谈论神秘杜鹃的行踪。但小神女一出现,其俊俏风采之容颜,仿佛一下将整座茶楼都照亮了,所有的客人一时全静下来,目光全放在小神女主仆二人的身上。小神女不知是天然的风姿,还是打扮之美,人们只感到来了一位神态飘逸的富豪人家的美公子,一个贵不可言的俊郎君,恍似谪仙般的人物,就是他身边的小童,也有夺人的聪明秀气。
人们都暗暗惊讶奇异了!尤其是在座的一些当地的富贵人家和达官要人,更为奇异了,这是长沙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态翩翩的美少爷,他是哪里来的人物?是京城而来的达官要员的子弟,还是从广州而来的富豪大商的宝贝公子?从他们主仆两人一身极为上乘的衣料来看,绝非一般的有钱人家了!
连在座饮酒的长沙府的洪捕头和他手下的几名捕快,也在暗暗打量着小神女了。他是以自己特殊职业的目光打量着。他与其他人有不同的看法,他感到这样一位纨绔子弟,不可能是什么京师达官要员的子弟,也不大可能是什么富豪巨商的公子少爷,因为他身边没有一批如狼似虎的家人和保镖、师爷等随员跟随,只有一个小童而已。除非这翩翩公子身怀不错的武功,才敢这么单身出门远游。可是从这公子的一双目光中,看不出有什么武功,只是俊俏而已,说得不好听的,是个小白脸,油头粉面的公子。反而他身边的小童,眉宇之间隐含着一团英气,可能会两下功夫。至于在座的一些武林中的豪客,似乎不大瞧得起这位翩翩美郎君,认为这是一个绣花枕头似的纨绔子弟,中看不中用,只不过仗其父兄有钱有势而已。武林中人,最瞧不起这样的子弟了!
众客人见小神女主仆进了雅室后,悄悄议论了一会,见这俊俏的公子没有什么异常之举,而且连酒也不会饮,也不再去议论了,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