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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容易了?”
“因为杜鹃这个人十分机灵和精明,凡是有人冒充他而胡乱杀人,都很快给他找到而除掉。这一下,对心怀叵测的人威慑极大,而且今后也不敢肆意假冒他了!我相信,要是杀害丐帮和武当的人不是他,迟早也会给杜鹃追踪和除掉,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怎么也跑不了!湘湘姐姐,杜鹃为人这般的机智和神秘,所干的又不是什么坏事,我又何必去追踪他?”
“那三妹妹今后不出来了?”
“就算出来,也不是为了去追踪他。”
“三妹妹现在怎样打算?”
“当然是回去了,还有什么打算?”
“你不会马上就回去吧?”
“长沙现在这么乱,我是越快离开越好。不然,让当差的和江湖上的人知道我在这里,就会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可添的?”
“湘湘姐姐,你不知道,江湖上有些流言蜚语,疑心这个杜鹃可能是我,要是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他们疑心不更大了?万一传到了东厂人的耳中,你看麻烦不麻烦?我可以一走了事,可是你们就会引起东厂人的注意了!所以我决定今夜就悄然离开。”
“既然这样,我打发一辆马车送你们到要去的地方。”
“不不!现在长沙城戒严特别异常,出入的人要经过重重的盘问,马车这时出城,太引人注意了!恐怕这二三天,也不会轻易让人出入。我和婉儿还是在夜里飞越出城的好。”
范湘湘想了一下:“三妹妹,你想不想坐船?”
“坐船?”
“我们有一艘货船,要去永州,中午便启程,三妹妹要是喜欢坐船,坐这艘船去永州好不好?虽然是慢了一些,但却省了妹妹沿途投店住宿等的麻烦。妹妹,你不会这么急于赶回去吧?”
小神女一听有船去永州,她正想这次回去的路途中,弯到万峰山去拜访恶毒双仙这两位隐世高人,探听杜鹃会不会是两老的门下弟子。因为当今武林,只有毒婆子会这门千幻剑法,而杜鹃杀人的招式,正是千幻剑法的招式。而且坐船去,不但沿途省却了住宿吃饭的麻烦,更可以避开与江湖中人碰面的机会。便问:“船上沿途没有人盘查么?”
“出了长沙,恐怕就没什么人盘查了!”
“好!我坐船去。不过,为了避开长沙官府人的耳目,我还是在夜里翻越城墙出去。姐姐,你叫船依时启程,我明天在湘江边某处上船好了!”
“既然这样,我叫船在湘潭的韶山下易家湾泊靠等妹妹上船。”
“姐姐,这船家为人怎样?”
“妹妹放心,船家是自己人,就是船上的水手,也是飞虎队的成员,他们认识妹妹。”
“好!那我去易家湾一带江边上船。”
“现在我去通知船家,叫他们准备好一处舱房,让妹妹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姐姐,我和婉儿有一个睡的地方就行了!不必太过周张。”
范湘湘一笑:“这可不能委屈了我们的三妹呀。”
范湘湘离开打发人去通知船家了。婉儿问:“三小姐,我们真的要坐船吗?”
“哦!你不想坐船么?”
“三小姐,我除了坐过渡船外,从来就没坐过船。就是坐渡船,我也心惊胆跳的。”
“咦?你心惊胆跳干吗?”
“怕一下船翻了,我就不知怎样才好!会变成一个汤圆。”
“嗨!你这丫头,大吉大利,没上船就说船翻了!吐过口水再说过。你不懂水性?”
“我要是懂水性,就不那么害怕了。也不会变成汤圆啦!”
小神女一时不明白:“怎么变成汤圆的?”
“三小姐,因为掉下了水,就像称砣一样,一直沉到水底,灌饱了水才浮上来,像煮熟了的汤圆浮出水面一样呀!”
小神女笑着:“那不好吗?”
“人死了还好吗?”
“哎!你这丫头,没半句的吉利话!”
“我是害怕嘛!”
“放心!你怎么也不会变成一个煮熟了的汤圆,我会教你变成一条鱼!”
“一条鱼?”
“是呀!一条鱼,一条活泼跳跃的小鱼,可以在水中任意地来往游动,以后你坐船过渡,就不用担惊害怕了!”
“三小姐,你教我游水?”
“你想不想学会这一门本领?”
“想呵!我怎么不想的?”
“那你还坐不坐船?”
“坐呀!”
“丫头,这一次去永州,我不但教你游水,更教你一门防身自卫的身法,今后你就是碰上了一流高手,也可以从容对付。”
婉儿大喜:“多谢三小姐了!”
是夜,残月中天,四更来临,小神女和婉儿一身轻装,她们先跃上了瓦面,伏在暗处,倾听四下的动静,察看四周有没有伏在暗处的差人。好一会,除了有一队官兵巡逻外,似乎没有其他伏在暗处的官家人了。小神女拉着婉儿的手,轻说一句:“我们走!”便似两只一闪而逝的疾燕,越过了城墙,飞到城外郊野了。
第二天,红日初升,朝霞满天,湘江水面,一片浮光跃金。小神女和婉儿,迎着朝阳,已出现在韶山中,山中草木,尽含晨露,在朝阳的照射下,一颗颗似珍珠般闪烁。她们摄衣而下,履岩,过山林,披蒙茸,抖落了草尖叶梢上的晨露,取路而来到了湘江边,不远处,江边有一处村落,便是易家湾。
小神女和婉儿遥望湘江,江中虽有船只来往,可没有一艘船停靠,看来她们要坐的船只,还没有来到。
婉儿眼尖,一下发现远处江边,有一个白衣人,孑然一身,独自在江边徘徊,似乎踯躅朝她们而来。
婉儿一下认出来了,有些惊喜地对小神女说:“小姐,你看,那一个白衣人,不是我们救过的那个书呆子吗?”
小神女望了望:“不错,是他!”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神女又说:“不知他现在还疯不疯的?”
“小姐,我去看看他,便知道他疯不疯了!”
婉儿便迎了上去:“喂!你好吗?”
这个白衣书生本来低着头在江边徘徊,蓦然听到有人说话,不由抬头一看,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孩子,模样天真有趣,一双眼睛大而明亮,在瞅着自己,有些愕然:“小哥!你是问我吗?”
“我当然问你呀!你看,这一带还有人吗?我不问你问谁了?”
“小哥,你要问我什么事?”
“我问你好呀!”
“好好!小哥,我谢谢你相问了!”
“你一个人跑来这江边干吗?”
“实不相瞒,在下在这里看看有什么过往船只,能不能搭在下去衡州。”
“你要搭船,干吗不去长沙坐的?”
“小哥!你可能不知道,长沙城现在可乱了,官家四处抓人,而且还不准任何人进城,所以在下只好来这一带江边看看了。”
婉儿听他说话的口气,神态和举止,不像是曾经疯了的人,心想,不知他昨天的事,还记不记得,便问:“你害怕官家的人抓你,所以不敢进城是吗?”
“害怕!害怕!怎么不害怕的?是人都害怕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人,是群豺狼,不问情由胡乱抓人。”
“秀才!你给人抓过没有?”
“我!”这个白衣书生有点茫然起来,“好像抓过,又好像没抓过。”
“怎么好像抓过,又好像没抓过的?难道抓不抓过,你也不知道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也不知怎么说,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秀才!你不是在发梦吧?”
“发梦?”白衣书生似乎恍然大悟起来,“不错!不错!看来在下昨夜里的确是发了一场可怕的恶梦。”
“哦!你发了什么恶梦了?”
“说不得!说不得!在下现在想起来,仍不寒而栗!”
“这个梦真的这么可怕吗?”
“可怕!可怕!可怕极了!”
“秀才,你说来听听呀!我家的三公子,顶会给人圆梦的。”
“真的,你家三公子会给人圆梦?”
这时小神女走过来了。婉儿迎上去轻轻对小神女说:“这个书呆子,似乎神志不清,昨天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了,以为是在发恶梦哩!”
小神女以敏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昨天在临江楼上大发牢骚,直言朝政而不知死活的书呆子,见他神态呆滞,似疯非醒的样子,暗想:难道他昨天受了巨大的刺激,什么事也不记得了?这样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今后他不用担心东厂的人来抓他了。而东厂知道他的人,全部去见了阎王爷,再没人知道他的大胆狂言,何况昨夜里杜鹃大闹皇庄,所有的人,都注意在这一桩惊天动地的血案中了,根本也无人再去理这书呆子了!小神女含笑问:“先生!你做了什么恶梦?”
“阁下会圆梦?”
婉儿说:“我家三公子当然会圆梦啦!秀才,你快说吧!说不定我家三公子会从你梦境里预知凶吉!”
“在下先多谢阁下了!”白衣书生深深向小神女一揖。
“先生!别客气,你说来听听。”
“在下昨夜里的确是发了一场恶梦,梦见在下在一处茶楼上独自饮酒,突然出现了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对在下又打又骂,还将在下抓起来,似乎给他们带到一处树林中。不知怎样,又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小天神,将其中两个恶神打倒了,一时之间,小天神和恶神又全然不见了!在下正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蓦然之间,又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断了手的血淋淋的人,吓得在下没命地飞逃。在下跑呀跑的,一不小心,掉下了悬崖,吓得浑身是汗,醒过来时,发现在下竟睡在一户农家中……”
小神女和婉儿听了不禁相视一下,婉儿问:“秀才,后来呢?”
“后来,走过来一对农家夫妇,对在下说,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在下茫然四顾,问:我怎么躺在这里了?那对农家夫妇说:先生,你饮酒醉了!倒卧在我们屋后的山坡下,是我们抬着你进屋。幸好先生只摔伤了一些皮肉,没断筋骨。我问:我在这里睡了多久?他们说:先生!你整整睡了一个晚上啦!现在已天亮了!我多谢了他们的相救,向他们告辞而离开。”
婉儿问:“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在下本想去长沙,那对农家夫妇连忙摇手,劝在下千万别进长沙城,说长沙城里大乱,官家四处抓一些生面人,城门也关闭,有些一早想进城的人,不但不准进去,官兵还将他们抓起来,逐一盘问,在下一听,只好来到这江边了!”
婉儿又问:“你真的饮醉了酒,摔在哪户农家后面的山坡下了?”
“看来在下的确喝多了两杯,摔倒在山坡下。初时,在下感到莫明其妙,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喝多了两杯,稀里糊涂地的摔在人家屋后的山坡下,在昏迷中,发了这么一个恶梦!请问阁下,在下这梦是凶是吉?”
小神女心里感到好笑,这个书呆子,是真是梦都不知道,看来他受刺激后,仍没完全清醒过来,问:“先生,你平日里,是不是喜欢大发议论,痛恨官府的腐败,仇恨奸党的横行?”
“这……在下平日不多议论,恐怕在下多饮了两杯后,会说出来。阁下,这又怎么了?”
小神女说:“这个梦,是吉!是对先生的一个警告!”
“警告?”
“不错!是一个警告,警告先生今后千万不可酒后失言,以免招来横祸,不然,梦境就会变成真的了!到时,恐怕没有一个蒙面的小天神来打救先生了!”
白衣书生向小神女深深一揖:“多谢阁下指点,在下今后再也不敢过多地饮酒了!”
婉儿这时说:“公子!船来了!”
小神女一看,果然,一条吃水颇深的大船,缓缓地向这岸边驶来,白衣书生有些惊喜:“你们是在这里上船?”
婉儿说:“是呀!这是我家公子预先订好了的,要不!我们跑来江边干吗?”
“原来如此,不知能不能搭上在下?”
小神女说:“先生如不嫌弃……”
白衣书生又是一揖:“在下能搭上,已属万幸,怎敢嫌弃?”
婉儿说:“公子!不知船上还有没有舱位,万一……”
白衣书生连忙说:“在下只求在船头船尾有一席可坐之地就可以了!”
婉儿问:“到了夜里,你不睡吗?”
“小哥!在下可以靠壁闭目盘坐而息,不需要有一个睡处。何况此去衡州府,一天一夜便可到达,一夜不睡又何妨?”
“哦!你经常坐着睡觉的吗?”
白衣书生一笑:“那也不是经常,但出门在外,就不敢那么讲究了!”
“那么说,你是出惯了门,经常在外面跑动了?”
“不错!在下素好名山大川,古刹胜景,所以不时在外面走动。”
婉儿打量他一下:“秀才!看来,你好像没有疯呵!”
白衣书生愕然:“在下怎么疯了?”
小神女说:“婉儿!别乱说,船已到了!”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一个水手搭好跳板,请小神女和婉儿上船,白衣书生也跟着上船。水手有点意外,拦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