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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蒙面人道:“可惜你只能骗骗那只知做官的笨蠢庸才刘天和,却骗不了我!”
朱汉民道:“看来,你的胆子要比刘天和大,再说,你怎好辱骂你那朝廷命官的妹夫?不怕他知道么?”
黑衣蒙面人退了一步,道:“你知道我是谁?”
“自然!”朱汉民点头笑道:“巡抚府的新任总管,申一笑申总管!”
黑衣蒙面人勉强地冷笑说道:“你知道那最好不过,不错,我是刘天和的大舅子申—笑,尊驾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呢?”
朱汉民道:“不怎么办,可笑刘天和把一个灭清教中人留在身边,用为亲信,犹不自知.只怕将来一旦他掉了脑袋,还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怎么掉的呢。”
申一笑又往后退,朱汉民适时一笑道:“阁下,身后已无退铬,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申一笑闻言一惊,忙停了身,喝问道:“尊驾究竟是谁?”
朱汉民道:“你窃听了一遍,我又说过一遍,你究竟要我说多少遍?”
申一笑狡黠目光逼视,道:“尊驾,江湖上有句俗话,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光棍眼里揉不进砂子,我看尊驾也是个高人,怎么……”
朱汉民截口笑道:“过奖,你要不要跟我到福贝子面前问一问?”
申一笑阴阴说道:“尊驾,别拿福康安吓唬人,他奈何不了我这个江湖人!”
朱汉民道:“可是他要刘天和的脑袋!”
申一笑道:“那我求之不得,我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他的脑袋,谁先要,那该都一样,狗咬狗,那也更好!”
朱汉民道:“可是别忘了,他是你的妹夫!”
申一笑冷笑说道:“不错,可是一旦谈及公仇,就没有那一说了,休说他不过是我的妹夫,便是我的生身父母我也能大义灭亲,何况我那妹妹当初甘居侧室,正是为了工作。”
朱汉民道:“看来,我是低估了灭清教,它的神通似乎比那一个叫什么日月盟的还要广大,不过,阁下,对我这个福贝子跟前人,你似乎不该泄露这么多!”
申一笑平静地道:“反正你已经知道了,哥哥是灭清教中人,妹妹岂脱得了关联?再说,灭清教也不在乎牺牲这区区两个人!”
朱汉民道:“你们灭清教也许不在乎牺牲,但却在乎我这个知道机密的外人活着离开开封吧?”
申一笑狞笑说道:“尊驾不愧高人的确很有自知之明,没想到福康安身边竟有你阁下这种高明人物,对满虏,灭清教也该重做一番估计了。”
朱汉民容他说完,一笑说道:“那巧得很,我职责所在,也不能放过一个叛逆!”
申一笑遭:’那么,咱们就看谁的运气好了:”
朱汉民道严我的运气永远是好的,不信你试试看!”
申一笑道:“恐怕我想不试也不行!”
话落闪身,飞扑而至,当胸一掌袭向来汉民要害。
朱汉民笑道:“说试就试,倒是挺快捷的,可惜你的运气不如我好!’运掌如刀,闪电斩下,横截申一笑腕脉。
申一笑竟然不闪不躲,容得朱汉民右掌砍到,手腕突然一沉,指尖上翘,一缕乌光自袖底飞出,疾射朱汉民咽喉。
这一着是既毒又辣,距离近,也出人意料,委实是躲不胜躲,防不胜防,可惜,他的对手是碧血丹心雪衣玉龙。
朱汉民双眉一挑,笑道:“灭清教的人实在厉害,我领教了!”
头一偏,一只细小的袖箭擦着脖子掠过,接着猱身欺近,右掌一探,五指如构,飞攫申一笑肩头。
申一笑那十拿九稳的一着落了空,抽身便退,无奈他未能躲出朱汉民如影随形一只掌影。
心中一惊,一翻腕,一柄解腕尖刀已持在手中,挺刀划向朱汉民腕脉,同时飞起一腿袭向朱汉民的小腹。
朱汉民目中威棱一闪,道:“你身上的玩艺儿很不少嘛,动刀子刺人无可厚非,这一腿既阴毒又下流,要不得!”
右掌一抖,申一笑虎口辣痛欲裂,解腕尖刀飞起半空,直坠街道暗隅之中,左掌下挥,申一笑闷哼一声,足点瓦面,倒窜了出去。一条腿哪还站得住?砰然一声,坐了下去。
朱汉民并未追袭,站立原处一笑说道:“如何,阁下,是你的运气好,还是我的运气好,我要是力加一分,你阁下这条腿就要废了,如今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去见福贝子吧!”说着,便要举步。
申一笑忽地一笑说道:“慢点,尊驾,福康安他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朱汉民停步未动,道:“自然是活的,死人身上是追不出什么的!”
申一笑道:“那么你这场功邀不成了,只要你敢近我一步,你就只能带个死的回去,不信你就试试看!”
朱汉民道:“你想干什么?”
申一笑道:“灭清教中人出外行走,口中都预藏有烈性毒药,入腹断肠,只要你一靠近我,我便立即吞下它,到那时……”
朱汉民“哦”地一声,笑道:“原来你想自绝,那不要紧,带回一个活的,逼问口供,再多追出几个来,那固然好,但若不能带回活口,叛逆死一个算一个,也少不了功赏!”
申一笑摇头说道:“你错了,朋友!”
朱汉民道:“我怎么错了?”
申一笑目光转动,嘿嘿笑道:“你朋友不是想邀功么?”
“不错。”朱汉民点头说道:“像我这种吃公事饭的,求的就是高官厚赏,荣华富贵,这是要许多大功才能办得到的。”
申一笑嘿嘿笑道:“那容易,只要你朋友放过我这个一动便死,邀功极微的人,我包你求什么有什么!”
朱汉民道:“申一笑,你别把我当三岁孩童!”
申一笑道:“那岂敢,你朋友是位高人,我骗不了你,事关你朋友的前程,你何妨耐心地听我说说呢?”
朱汉民道:“我很有耐心,你说吧!”
申一笑道:“你朋友不是贪求大功大赏,想多追出几个么?”
朱汉民点头说道:“不错,怎么样?”
申一笑嘿嘿笑道:“只要你朋友放过我,肯听我的,我包管你朋友不必多追,便是大功一件,凭这大功,说不定还能博得个金眼花翎,穿上御赐的黄马褂,比那二三品的大员都神气!”
朱汉民显然地“心动”了,“哦”地一声,道:“放过你,肯听你的话会有这么大的好处?”
申一笑点头说道:“自然,我姓申的敢以性命担保!”
朱汉民道:“你说了半天,并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申一笑目光转动,狡猾地笑道:“那是因为你朋友尚未答应放过我呀!”
朱汉民淡淡一笑说道:“没想到灭清教中人,个个狡猾多智,可是,申一笑,你要放明白点,你就那么相信我么?”
申一笑嘿嘿笑道:“当然,当然,不相信你朋友又如何?你朋友是个明智高人,有道是:“大丈夫轻死重一诺’,只要你朋友点了头……”
朱汉民截口说道:“别拿这话扣我,我这个人只求功,别的我不会顾虑那么多,我要先听听这笔交易划不划算!”
申一笑道:“划算,划算,绝对划算,我敢以性命担保,那还错得了……”
说话间,趁着朱汉民没留意,左手微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黑色丸状物脱手自屋面坠下,直落街道暗隅中。
其实,朱汉民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装作未见,道:“那么,你先说说看!”
申一笑嘿嘿说道:“我押上了性命,你朋友何不先点个头?”
朱汉民淡淡笑道:“只怕你是故意拖延时间,想等你的救兵到来吧!”
申一笑一惊,干笑说道:“那是笑话,好吧,既然你朋友不肯先点头,我只好先说了,不过,我说了之后,相信你朋友这种明智高人,必然是知道该选哪一个的……”
朱汉民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声未落,蓦地里,十余丈外一道乌光直上半空,“波”地一声轻响,一蓬紫色光华四射飞散,像逢年过节放的烟火一般,煞是好看。
朱汉民脸色一变,道:“申一笑,这是什么?”
申一笑谈淡说道:“谁知道,开封城的灯节要延续到二十好几,大半是人家放的烟火吧,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朱汉民笑道:“夜深人静,这么大冷天,人人都躲在暖和的被窝里,谁会在半夜里放烟火?这倒像是江湖人求救的信号!”
申一笑又一惊笑道:“还好这是今夜,要是前两夜,你朋友见到的江湖人求救的信号可就多了,一会见一个,满天皆是。”
朱汉民道:“也许是我大惊小怪,不过,你刚才丢下去的那颗东西,惹人动疑,它能跑出十余丈外才冲上天去,制作之精巧,也令人叹服,那叫什么?”
申一笑大惊失色,身形暴颤,方待有所行动。
朱汉民一摆手,道:“我早知道你是有意拖延时间,我也明明看见你把那东西丢了下去,我之所以一直等它冲上夜空才说破,那是表示我任你求救,我没把你那救兵放在眼内,我要告诉你,你这种做法是愚蠢的,你不是在求救告急,而是在多找几个同伴投向罗网,以后要放聪明点,我言尽于此,该说的你可以说了!”
申一笑简直是哭笑不得,目中怨毒光采连闪,口中却一叹说道:“朋友,像你这种高明人物,是我申一笑生平首见,我认栽就是,朋友,你听清楚了……”
话锋微顿,接道:“你朋友适才不是提起什么日月盟么?”
朱汉民心中一跳,道:“不错,日月盟的组织要比灭清教庞大,实力也比你们灭清教雄厚,是朝廷急着要侦破剿平的反叛组织,怎么样?”
申一笑道:“你朋友明白这一点,那是最好不过,你朋友可知道,那日月盟的总盟主,这反叛组织的最高领导人是谁?”
朱汉民当即明白了八分,挑了挑眉,道:“听说是一个名叫碧血丹心雪衣玉龙的江湖书生!”
申一笑点头说道:“一点不错,正是他,他如今跟地那母亲落脚在城北中州客栈,倘若你朋友能擒下他母子俩,那是天大的功劳一件,胜过我申一笑百个,千个,这就是我该说的,也是你朋友放过我申一笑的酬劳,快去吧!”
朱汉民怒火往上一冲,冷笑说道:“申一笑,我很不明白!”
申一笑愕然说道:“你朋友不明白什么?”
朱汉民道:“你们灭清教与日月盟都是以汉族世胄,前朝遗民自居的反叛组织同路人,团结互助犹恐不及,你为何反而出卖他?”
申一笑嘿嘿笑道:“那是为了你朋友,也是为了我。”
朱汉民道:“为了我,那本不该,若说是为了你自己,我没想到那以汉族世胄,前朝遗民自居的灭清教中,竟有这样的冷血畏死小人。
假如那些人个个都像你,朝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申一笑道:“别骂我,朋友,你不也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么?”
朱汉民还真未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一说,呆了一呆,道:“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申一笑嘿嘿笑道:“你朋友何对己太宽!责人太苛?难道只许你朋友有不得已的苦衷,就不许别人也有难言之隐么!”
朱汉民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申一笑狡猾地道:“你朋友又有什么不得巳的苦衷?”
朱汉民道:“倘若你这为自己偷生苟活而出卖同路人的事,被你们教主知道了,我不知你会落个什么下场?”
申一笑嘿嘿笑道:“那是我的事,你朋友只求立功,又何必管那么多,蚂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歹活,多活一天是一天,谁肯轻易离开这花花世界,再说,死在自己人手下,也比死在你朋友这六扇门中吃公事饭的人手中要好得多。”
朱汉民冷冷一笑,道:“我看你毫无惧意,莫非有什么人授意你这么做的?”
申一笑身形微震,干笑说道:“随你朋友怎么想吧,反正这是你朋友的天大好处,错过了太以可惜了,要不要那全在你朋友自己,我无法相强。”
朱双民冷笑说道:“别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这是出诸谁的授意,你说给我听听。”
申一笑诧异地望了朱汉民一眼,咦了一声,道:“有这种事,该是你们朝廷求之不得的事,你朋友怎么……”
朱汉民截口道:“我虽是六扇门中吃公事饭的,但那是万不得已,我生平,最为痛恨那出卖朋友的冷血小人!”
申一笑道:“看来这年头好人难做,我成全了你朋友,你朋友反而骂我是个出卖朋友的冷血小人。”
一摇头,住口不言。
朱汉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么,那碧直丹心雪衣玉龙虽号称武林第一高手,我岂能奈何得了他?你分明是想藉他之手杀了我,保住你们灭清教的秘密……”
申一笑大大地吃了—惊,摇头强笑说道:“阁下诚然高明,高明得令我申一笑五体投地,朋友,立大功没有不冒险,不劳而获的,再说,既如此,你总不会再责申一笑出卖朋友了吧!”
朱汉民冷笑说道:“恐怕这是个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