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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君道:“做生意讲的是一个信字,倘若你们不相信我,这宗交易就作罢论!”
白驼山主笑道:“姜姑娘,我不但相信你,而且我也绝不担心飞天神龙不肯放人。”
姜雪君倒是一怔,想不到谈判这样顺利,便即说道:“好,你们既然同意,那就请你们把齐姑娘交出来吧。”
白鸵山主道:“那位齐姑娘我们可以让你带回去,不过交换的条件可得稍为改变一下。”
姜雪君不知他们另外有何要求,但想最紧要的是齐漱玉能够回去,便道:“卫天元本来说过,这宗交易是铁价不二的,但不知你们想要改变什么条件,你们也不妨提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替他拿个主意。”
白驼山主哈哈一笑,说道:“这件事我们本来用不着和卫天元商量的,只要姜姑娘你答应就行。”
姜雪君莫名其妙,说道:“小事我可以作主,大事恐怕,……”
白驼山主道:“这件事根本与卫天元无关,只是和你有关的!”
姜雪君柳眉一竖,问道:“此话怎说?”
白驼山主道:“因为我们的交换条件变了。不错,我们仍然可以换人,但换的不是穆统领的大公子穆良驹了!”
姜雪君道:“是谁?”
宇文浩忽地替他父亲答道:“是你!”
姜雪君吃了一惊,说道:“我?”
宇文浩道:“不错,只要你愿意替代齐漱玉留在这儿,我们马上放她回去。”
姜雪君冷笑道:“你们没诚意交易,那也罢了。却当我是好欺负的么?”
宇文浩道:“只是交换而已,怎能说是欺负。我不但不会欺负你,我还……”
姜雪君怒道:“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你们要我做什么?”
宇文夫人微笑道:“姜姑娘,你别生气。不是我偏袒小儿,他要你留下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不是来谈交易的吗,一个人换一个人也还是公平交易呀。你又何妨等待小儿把话说完了,再作其他考虑。”
姜雪君冷笑道:“好,那就让我听听你说的是什么道理?”
宇文浩道:“娘,你替我说!”
宇文夫人道:“江湖儿女,无须避忌,你害羞什么,自己说好了。”
宇文洛道:“好,那我就自己说吧,姜姑娘,你知道齐漱玉是我的什么人?”
姜雪君道:“不知道。”
宇文浩道:“她是我的义妹,也是我的未婚妻!”
姜雪君心里生疑:“他们是要巴结御林军统领穆志遥的,为何又不在乎穆志遥这位宝贝儿子的生死呢?”她本来要骂宇文浩胡说八道的,但想没有齐漱玉来和他对质,他一口咬定齐漱玉是他的未婚妻,各执一辞,也骂不出什么道理。只好沉住了气,希望从对方的言语之中,探出原因。说道:“她是你的甚么人也好,却又与我何干?”
宇文浩笑道:“怎能说是无关?你想,卫天元要我的未婿妻,我能够平白送给他吗?当然要一个人交换。姜姑娘,实不相瞒,我一见到你就灵魂儿往天外飘,实在是欢喜得不得了。你比齐漱玉好得多了!只盼你能够做我的未婚妻!”
姜雪君冷笑道:“你的灵魂儿尽管往天外飘吧,在我眼中,你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有意激怒对方,宇文浩果然给她激怒,说道:“我知道卫天元是你的情郎,你是为他背夫私奔的。哼,我都不嫌你,你倒敢说我是癞蛤蟆!我有哪点比不上卫天元?他有了齐漱玉又勾搭你,难道还值得你为他守节?”
姜雪君道:“我不是来受你的侮辱的,这宗交易你们既然不想做,那就让我回去!”
宇文浩冷笑道:“回去,回去哪儿?回到卫天元那里吗?我告诉你,你回去也是不能见到卫天元的了,留在这里,说不定倒还有机会见得到他,不过,当然首先要得我们准许!”
姜雪君心头一震,暗自想道:“听这口气,莫非卫大哥已是给他们的人捉了?那个古怪的少女要我到这里来,莫非也是一个圈套……”
她板起脸孔,站起身就往外闯。
宇文浩道:“往哪里走?”身形一晃。拦在她的前面。
姜雪君二话不说,唰的一剑就刺过去。
宇文浩轻摇折扇,姜雪君的剑尖碰着他的扇面,滑过一边。这把折扇的扇面是用很薄的铁片做的,虽是铁片,按说也不能挡利剑之一刺的。宇文浩用个“卸”字诀,解开她这一招,姜雪君也不禁有点吃惊:“想不到这个无赖少年居然也能运用借力打力的上乘武功。”
她一咬牙根,变招再刺,这一剑用的可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剑势非常凌厉,内力直注剑尖。
宇文夫人道:“唉,何必动武。”衣袖轻轻一挥,宇文浩的折铁扇和姜雪君的剑都被她卷去了。
这手功夫更加厉害,姜雪君尽管动怒,也不禁呆住了。“这手功夫卫天元只怕也未必做得到。”
宇文夫人叠声道:“何必动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姜雪君道:“还有什么话好说?我打不过你们,只有死而已,决不受你们侮辱!”
宇文夫人道:“姜姑娘,言重了,他说的话,或许失当,他也不是有心欺侮你的。”
宇文浩道:“是呀,我不过是和你谈交换的条件而已……”
宇文夫人斥道:“你不会说话,给我站过一边吧。”
“姜姑娘既是替卫天元来做中间人的,说老实话,咱们也的确想做成功这宗交易。不过,却不能依卫天元划出的道儿。”宇文夫人继续说道。
姜雪君板起脸孔道:“你们划出的道儿,我不能依!”
宇文夫人笑道:“我还没说完呢。条件不合,可以再谈。我们要的是公平交易。公平交易,当然是双方愿意才行。我们绝对不是要强迫你答应的!”
姜雪君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见招拆招”,说道:“夫人,你这样说就合理了。那么,我可以走了吧?”
宇文夫人道:“还没有谈,怎么就要走?”
姜雪君道:“你们要我说多少遍?我早已说过的了,我决不答应!”
宇文夫人道:“姜姑娘,稍安毋躁,旧话不提现在是谈新的条件。”
姜雪君道:“还有什么好谈?”
宇文夫人忽道:“你那位朋友呢,她是不是在外面等你回话?”
姜雪君吃了一惊,说道:“你说什么?我是受卫天元之托来的,哪里还有……”
话犹未了,宇文夫人已是打了个哈哈,截断她的话,说道:“卫天元是否托你,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卫天元决不会知道我住在这里!把我的行踪告诉你的一定另有其人,这人是谁?”
姜雪君本来怀疑是那古怪的少女,与宇文夫人串谋,弄成这个圈套的。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思疑不定了。
宇文夫人续道:“本来你不说我们也有把握打探得到这人是谁的。但最好还是由你帮我们请她进来,只要你请到她,我们马上放齐漱玉!”
姜雪君闭着嘴唇不回答。
宇文夫人道:“你不说我也猜到几分了。是不是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子?”
姜雪君仍然不开口。
宇文夫人冷笑道:“好吧,你不肯说,我们只有自己去请她了。我敢断定,她一定是在外边等你回话!”
她说话的时候,留神看姜雪君的面色。
姜雪君的面色没有变,心中却是起伏不定。
那个古怪的少女和宇文夫人有什么关系,是她的仇家呢,还是她的同党呢?宇文夫人要她帮忙骗那个少女进来,是否又是另一个圈套呢?
疑团虽多,但归根结蒂,只有一个问题:她应该把这女子当作敌人还是朋友了。
她当然不能出卖朋友,但更不能上敌人的当。
敌乎?友乎?她必须立即作出判断了。
“好,我和你去请她!”姜雪君转了好几次念头,终于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宇文夫人微笑道:“你肯答应就行,用不着我陪你去吧?”
姜雪君不觉愣了一愣,说道:“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去?”
宇文夫人笑道:“我素来都是相信朋友的。”
姜雪君道:“你怎知道我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不怀疑,我只是为了求劫己脱身,才不能不找她来替代我!”
宇文夫人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只要你肯答应,我就相信你不会骗我。”接着笑道:“好在你已答应,假如你刚才说的是拒绝的话,嘿、嘿、嘿……”
姜雪君道:“那又怎样?”
宇文夫人道:“那我当然只能把你当作敌人,非但带你来的这个女子要受伤,你也别想出去了。”
姜雪君道:“为什么那女子要受伤?”
宇文夫人道:“我们去‘请’她,料想她不肯轻易就范,说不得我们只好出手,我们一出手,那就难保不伤她了。”
姜雪君道:“你不怕我和她一起逃走么?这样我固然可以平安回去,她也可以避免受你们所伤了。”
宇文夫人道:“我已经说过了,我相信你。而且不管你心里想的什么,只要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活,我都相信!”
说罢,叫道:“老王,你送位位姑娘出去,她只是出去一会,还要回来的。”
“老王”就是带姜雪君进来的那个老仆人,他似乎是留在门外等候使唤的,宇文夫人一叫,他就走进来了。
姜雪君心里想道:“原来她还是要派一个人监视我的。”不过宇文夫人的武功她已见过,这个老仆人料想不会比宇文夫人还更高明。
那个古怪少女的武功她是见过的,远远在她之上。
“我和她联手,要制服这个老仆人,料想不难。”姜雪君已经打定主意了。
哪知事情的结果又一次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那个老仆人开了园门,送她出去,他自己却不走了。
“姜姑娘,你好走。恕我不远送了。”老仆人说道。
姜雪君怔了一怔,说道:“你不是准备和我一起去的吗?”
老仆人反问她道:“你不是还要回来的吗?”
姜雪君道:“是呀,不过……”
老仆人缓缓说道:“夫人只是叫我送你出去,并没叫我和你去迎接客人。恕我偷个懒,让我在这里给你应门吧。”
他不肯陪同前往,姜雪君自是求之不得。
不过她还是不能没有疑心,那个宇文夫人真的这样信任她吗?
她只想明白其中一点,宇文夫人和那少女很可能是有“过节”,因此那个少女不肯直接去和宇文夫人商谈,而宇文夫人也可能是怕引起那少女的疑心,只能让她单独去请她了。
宇文夫人没有亲自出马的道理,她想得通,但宇文夫人敢于对她如此放心的道理她就想不通了。
但不管怎样,没监视当然更好,姜雪君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原来的地方。
奇怪,那个少女却不见了。她们本来是约好了在原地见面的。
山坡上只有一个采茶的村姑,一个相貌十分平庸的村姑。
她正想去问那个村姑有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忽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说出来的男子声音!
“为什么只你一个人回来,她们不肯放齐姑娘吗?”
村姑低头采茶,面向着她,并没开口。
好在她已经知道那个古怪少女会说“腹语”的秘密,否则真会给她吓了一大跳。
她欢喜得几乎就要叫出来,但就在她跑过去的时候,那个采茶的村姑突然骂道:“姜雪君,想不到你竟敢出卖我!”
就在此时,山坡又突然出现了两个人。
走在前头的是个背着竹箩的老妇人,农村里常见的那种拾破烂的老妇人;跟在后面的是个挑着两大捆柴草的老汉。
这两人看似老态龙钟,出手却快如闪电。
姜雪君刚刚发现他们,眼前就有无数金色的光芒闪耀!
竟然是用天文散花手法,发出来的梅花钉。
金色的光芒好像波浪一样向那采茶的村姑卷去。
金芒一现,那老妇人的冷笑声也响了起来。
“人家说你是云中的凤凰,嘿,嘿,你这头凤凰如今却要变成落网的乌鸦了!”
这个龙钟的老妇竟然有着银铃似的声音,而且是姜雪君熟悉的声音。
姜雪君登时明白了,原来这个“拾破烂”的老妇人不是别个,正是宇文夫人!
要是没听见她的声音,姜雪君做梦也恐怕想不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宇文夫人竟然会是这个衣裳槛楼的老妇。
宇文夫人一出手,姜雪君也就立即明白其中奥妙了。
那个老仆人送她出去的时候是走得比较慢的,宇文夫人早已乔装,和丈夫一道,从后门出去,抄小路赶在她的前头了。
这是比派人监视更为狠毒的手段,姜害君原来的打算是宁愿自己落人对方掌握,也要设法通知那个少女逃走的(所以她才假意答允宇文夫人的要求),哪知结果竟是弄假成真,她不想出卖朋友,结果还是出卖了朋友!
一切疑团都打破了,但可惜明白得太迟了。
那把梅花针虽然是向那古怪的少女射去,但却已殃及池鱼。
在这金光一闪的霎那,姜雪君飞身闪避,但腿弯的三里穴还是给射进一枚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