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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可爱。他光着膀子,露出身上那紧致的线条和发达的肌肉,看到他陆尚不禁觉得自己的孩子似乎都太娇弱了些。
陆尚迟疑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自己正在一个阴湿的山洞中。而自己身上盖的正是这孩子的粗布外衣。
“你是谁?”陆尚微微皱眉谨慎地问道,数十载的经验告诉他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哪怕是看起来一脸无害的孩子。
“您可以叫我小夜。”少年笑的一脸单纯,陆尚不禁想起了远在陆府的陆子筝,那个孩子也总是这么笑,笑得让人心中暖暖的,无尽欢喜,但最近不知为何却笑的越来越少,越来越勉强,心事似乎也越来越重。
“小夜,我怎么会在这里?”陆尚拿眼轻扫了一下四周。
小夜温和地说:“我只是上山打猎,碰巧在路边遇到了您,怎么叫您都不醒,我怕山中的猛兽伤害您,所以……”
原来是这样,自己只记得山上石头滚下然后自己眼前一黑,难道说自己是被石头砸晕了?可是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不适啊。他说只遇到了我,那陆家军哪里去了?
“对了,你刚给我喝的什么啊?”陆尚突然间想起自己嘴中的那股腥甜。
小夜憨憨的笑着朝陆尚晃了晃胳膊。手腕上一道明显的伤痕还在向外涌着血,“您一直在叫冷,我没有办法,只能给您找点温热的东西喝……”
闻此言陆尚不禁一脸的震惊,这孩子当真敦厚至此!
“把手拿过来!”陆尚温和的命令道。
小夜微笑着摇摇头,“没事的……”
“把手拿过来!”陆尚冷着脸再一次重复,他的耐性总是很差。
小夜微微有几分惧意,颤巍巍的将手递上前去。
陆尚一下子撕下自己的一段锦袍。
小夜一脸的惶恐,“我不碍事的,您别浪费了,这衣服……”
“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陆尚温和的笑了,拉过小夜的胳膊细心地为他包扎,数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包扎伤口的熟练程度丝毫不逊于军医。
小夜专注的看着陆尚的动作,眼中蒙起一层水汽。
陆尚猛然间抬头,恰好看到了小夜眼中的朦胧,心莫名的一动,默默的包扎好,拿起身上的粗布麻衣小心的为小夜穿上。
“谢谢您……”小夜静静地说,无限的温存。
“孩子你家住在哪里啊?”陆尚温和的问道。
小夜神色一暗,嗫嚅道:“我没有家,我是个孤儿……”说完小脑袋沮丧的低垂。
向来喜欢年轻人的陆尚难免看的一阵心疼,“那你住在哪里啊?”
小夜努力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是顺流漂到这里的,这里的主持救了我,抚养我成人。”
“那就好,其实所谓生养之恩,不外乎生和养,养亦是情。”陆尚一脸的温情,他想起了家中的那七个儿子,个个都很孝顺很让他骄傲。
“小夜知道,小夜很感激师父的恩情,师父圆寂后,小夜就来此寻找生身父母,但一无所获。小夜好希望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尽一点为人儿子的孝义……”小夜说的一脸忧伤。
“你不恨你父亲么?”陆尚诧异的问道,他当真就不埋怨父母对他的抛弃?就连子筝,那孩子气恼的时候还会嚷出“是你们自己造的虐!”“是你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这些抱怨的话,而他,当真能不怨不恨么?
小夜摇了摇头,“父母不要小夜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小夜万万不敢心存怨恨!”
“真是个好孩子!”陆尚赞许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的眼中再次朦胧,“您对小夜真好……从没有人对小夜如此好……”
陆尚听得心中一阵阵酸疼,没想到这个孩子竟是如此的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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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好消息!”冷羽寞一脸兴奋的跑来。
“哦?”陆子筝剑眉微蹙,已经过了十多天了,父亲音信全无,他还要辛苦瞒着陆王府那几位最会胡思乱想的王妃。白修羽亦去药王谷找洛亦兮了,自己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偏偏逍遥山庄恰处多事之秋,风波不断,他明显的感觉到有两股势力似乎在默默地与他对抗,并且这两股势力似乎还有些什么联系。
冷羽寞笑的很灿烂,“公子,陆王爷找到了,原来那天他是被一个少年救了,在山中待了十几天,现在已经平安到达幽州了。”
陆子筝闻此言并没有冷羽寞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眉头更是紧蹙。
冷羽寞心中的愉快的火焰霎时被彻底浇灭,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有什么不妥么?”
陆子筝把玩着手中的玉笛,淡淡的说:“小寞,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我觉得此事绝非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小寞,如果是你带人去袭击陆尚,你先对付谁?”
“当然是陆尚了,擒贼先擒王么!”冷羽寞随口答道,然后面色一愣,“公子你是说?”
“对!”陆子筝肯定了他的想法,“跟去保卫的陆家军全军覆没,我们逍遥山庄的人都中了埋伏被事先调离,但为何单单陆尚竟一点事情都没有?”
“公子,你是说逍遥山庄中有内鬼而陆尚失踪及被救的事都是有人一手安排的?”冷羽寞一脸的惊讶。
陆子筝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但我能确定一件事,就是那个少年一定有问题!”陆子筝说的一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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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十天的相处,陆尚与小夜已经很是熟稔。
小夜的孝顺懂事乖巧,无一不让陆尚动容。
“王爷,小心!”
“王爷,热茶……”
“王爷,让小夜为您捶捶腿,您好好歇歇……”
“王爷,小夜不累……”
陆尚越发的欣赏这个忙前忙后不知疲倦的孩子。
夜色朦胧,幽州地处山区,夜晚很是湿寒。
小夜默默地为陆尚端来晚餐,自己就悄悄离去了。
陆尚吃完饭,也没有命人收拾,只是拿起公务继续处理,不知不觉中已然是深夜。
这夜没有月光屋外是一片漆黑。陆尚感觉到身子都有些酸麻了,站起身子缓缓走出房间,一下子愣住了。
那个孩子竟然一直在门口候着,坐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眼睛微闭着。
陆尚诧异的上前,却听到了小孩的呓语:“不能睡……王爷还没睡呢…要给王爷盖被子………”
陆尚伸出的原本打算叫醒小夜的手停在了那里,一阵感动。难怪自己明明忘记盖好被子但每次早上醒来被子都会盖得好好的。
陆尚伸手打算抱起小夜,小夜却在这时惊醒了,看到陆尚一脸的惊慌,“王爷,小夜打扰您了吗?”
陆尚尴尬的笑笑,“没有,外面冷,快进屋吧!”
小夜摇摇头,“王爷不用了,小夜睡觉不老实,会吵到王爷的……”
陆尚眼睛湿润了,“进来吧,本王不怕吵……”说着去拉小夜的手。
紧紧将那双小手握在手心,心疼不已,竟是如此的冰凉。
屋内温暖了许多,借着温馨的烛光,陆尚慈爱的说:“孩子你不必如此……”
小夜头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急忙说道:“王爷,小夜自幼没有父母,现在看到王爷觉得无比的亲切,所以,这一切都是小夜愿意做的……”
这番话如果换做别人说出,陆尚定会怪其大胆放肆,但出自眼前这个老实敦厚的孩子的口,陆尚竟觉得心中温暖异常。
“孩子,你愿不愿认本王做义父呢?”陆尚动情的说。
小夜一脸的受宠若惊,慌乱地跪下,“小夜拜见义父!”
陆尚满意的笑了,伸手急忙拉起地上的孩子,“自家人无需多礼!今夜就陪义父一起睡吧!”
小夜憨憨的笑,一脸的欣喜。
夜风习习,夏天似乎马上就要来临…………
药谷重逢
“洛大哥,你看谁来了?”慕容幽雪衣袂翩翩的从外面走来,嫣然一笑,宛若画中仙。
正在房中作画的洛亦兮透过慕容幽雪的清秀的身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修羽!”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白修羽淡淡一笑,像一只玉面狐狸。
洛亦兮迎了上来,慕容幽雪悄悄离开,让这两个阔别已久的好友,尽情叙旧。
白修羽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很是平淡,嘴角却挂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
洛亦兮望着那只断指,却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
那般痛彻心扉!
“修羽,你后悔么?”洛亦兮淡淡的问,语句中满是苦涩。
“悔不当初!”白修羽坚定的说,他后悔么?是的,他后悔,后悔自己卷入了这场父子的纠葛。他只想专心做他的白修羽,不想与那个“古”字再有一丝的瓜葛。
“你呢?”白修羽淡淡的问。
洛亦兮摇摇头,“死过一次的人还能有什么奢求呢?”嘴角的轻笑还是那般令人心疼。
“亦兮,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待一切平静,白修羽终于问道,他知道自己的表妹不到迫不得以的情况是不会叫自己来的。
洛亦兮无奈的摇摇头,尔后苦笑了一下,“来修羽,我给你引荐一个人!”
白修羽诧异的随着他向山谷深处走去,一间木屋,一阵琴音,无限缱绻。
房屋的主人此时正坐在那里默默地抚琴,白衣飘飘,琴声幽幽,看背影,即是无限的清丽,令人无边的伤怀。
“姑姑!”洛亦兮轻轻叫道,一脸的亲切。
白修羽诧异地看了洛亦兮一眼,语气中有种他不熟悉孩子气,但从他那亲切的语气奕奕的神采中便已然知晓,这个人必是洛亦兮的师父君莫忘无疑。
琴弦上的手愣了一下,万籁无声,缓缓站起身子,默默地转过身。
只一眼,就让白修羽惊叹不已,这该是一张怎样绝世的容颜,这又该是怎样一个出尘的人儿。
若说脱俗,自己曾以为表妹慕容幽雪已然就是人间绝色。
而面前这个人,单凭一个身影就让他推翻了所有的以为。到不是因为面前之人有多美,而是那种让人不得不叹息不得不沉沦的气质。这种气质根本就不应该属于此喧喧凡尘!
一袭素净的白纱衣,青丝如雪,自在的披散着,直达腰际,微风拂过,像是起舞的自在柳絮,轻纱遮面,虽看不清面容但表露的部分亦是眉目如画,眉间似乎闲愁轻锁,惹人爱怜,而那清冷的目光,有委实让人不敢亵渎。
此人除了眉目,樱唇外全身皆是一片雪白,无边圣洁。
白修羽一直甚喜白色,今日见此人,只觉得若是说世上有谁能配得上这脱俗纯洁的白色,就非此人莫属。
“姑娘!”白修羽微微施礼,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君莫忘浅笑,不语。
洛亦兮急忙捅了捅白修羽,轻声道:“修羽,她是我的师父……”
白修羽瞬间面露尴尬之色,刚才一见眼前之人便惊为天人,竟忘了她是洛亦兮恩师这番事了。但这也怨不得他,原本听洛亦兮的描述,心中已然认定,此时的君莫忘不说是年过半百也应是半老徐娘了,万万没料到看上去竟是如此芳龄,看其容貌体态最多也不过双十年华。
“前辈,修羽冒犯了!”
君莫忘嫣然一笑,丹唇轻启,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轻轻飘出,“白公子无需多礼!我已听亦兮讲述了你们的关系,你随亦兮叫我姑姑即可。”
话语如清泉几许,沁人心脾。
三个人进屋坐了,白修羽环顾四周,才发现此处的布置古朴典雅,一点凡尘之气都没有。
君莫忘也不看两人,幽幽地说:“亦兮少时受到恶寒,体内寒毒未清,还是屋内歇息比较方便,药王此时已然出去寻药晚点自是能够见到。”
药王谷深处
“药王爷爷,小洛的病真的无药可医么?”一身红装的令狐笑笑一脸的担忧。近日来,小洛一直在不停地咳血,情况真的不太乐观。她的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
而药王爷爷和幽雪姐姐的神色也越发的难看,令她不得不胡思乱想。
药王的脸红红的,雪白的头发,长长的胡子,一脸的慈祥,“小洛先天不足,自幼又受尽折磨,身体各方面亏损严重,能活到现在已然实属不易,现在只怕是精气已尽,性命堪忧,但经我这些日子的调养,到也不是无药可医,只是药引难求。”
“是何药引?”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令狐笑笑已然猜到药王不在大家面前说出药引而是私自找自己聊天必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这个药引必然也会与自己有关。
“女儿殇和青青妖红。”药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什么?”令狐笑笑一脸的茫然,她虽不像慕容幽雪自幼便跟随药王学医,但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也使得她对医药略通一二,但却委实没听过这两眼药材。
药王面露难色,微微叹了口气,“这‘青青妖红’又名‘男子红’倒是不难寻,它就是未经人事的男子的鲜血,但这‘女儿殇’却……”
山谷中晚风习习,湮没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