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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笑笑努力忍住了那只需一刻便能汹涌决堤的泪水,努力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尽管她知道这个微笑绝不会比哭好看多少,“对不起,是笑笑没抓牢……”说完转身而去,小心的将自己那红肿的手掩藏在身侧,心一下一下的抽痛,她努力仰着头,用力的甩甩头,硬是把那积聚在眼眶的泪水甩了去,“没事,笑笑没事……”
一个带着几许无奈几许苍白的微笑被硬生生扯了来,所有的痛无所遁形。
“洛大哥,笑笑她……”慕容幽雪想要解释。
“别说了!幽雪,你没事吧?”洛亦兮望着一只玉手被烫的红肿的慕容幽雪,一阵心疼。
慕容幽雪静静地摇摇头,轻声说:“洛大哥,我没事……”
“都红肿了,怎么会没事呢……”洛亦兮摇摇头,自顾的找出了治疗烫伤的药,轻轻按过慕容幽雪的手,小心的为她涂抹。
慕容幽雪静静的凝视着眼前专注的人,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涟漪。
间隙初生
夜雨已停,但却平生出一股渗人的寒气,逼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亦或是寻求那片刻的薄薄温暖。
陆尚恍惚中经历了烈火般的炙烤,又承受了塞北般的严寒。苦苦煎熬,苦苦挣扎,最后仿佛耗尽的所有的气力,再也无力去思考,再也无法去挣脱。
待陆尚疲惫万分的微微睁开双眼时,看到的竟是自己无比熟悉的陆王府。
“义父,您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陆尚望向他,回过神来,是自己的义子小夜。
陆尚刚要回答,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闪了进来。
“爹,您终于醒了!”陆子筝欣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陆尚恍然间想起,自己是冒着大雨出去找他,然后……然后就跌落下马,然后是蛇,再然后呢……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陆子筝看陆尚紧锁着眉头,更加紧张,“爹,是不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啊?”
“水!”陆尚嗓音有些沙哑。
陆子筝慌忙的去斟水,慌乱中撞倒了凳子,忍着腿上的痛扶起凳子,斟了水颤巍巍的双手捧上,小声叫道:“爹!”
陆尚也不看他只是接过茶杯,轻吖了一口。
陆子筝紧张兮兮的盯着陆尚,生怕再出一点差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灵动的忽闪着。
陆尚望着他的眼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诡异的红色画面,瞬间脸色铁青。
“小夜,是谁救的我?”陆尚避开了陆子筝看向一直站在陆子筝身后的小夜,严肃的问道。
小夜瞅了一眼陆子筝,才温和的答道:“是五哥哥带您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您在马车了昏迷不醒,是五哥哥亲自将您抱进来的。”
小夜的动作眼神自是逃不过陆尚的眼睛,陆尚冷冷的扫了陆子筝一眼。
陆子筝被看得一阵心惊。
“爹,你怎么了?”陆子筝心虚的问道。
“所有人都退下!”陆尚冷冰冰的声音让人心惊,小夜满怀担忧的看向陆尚,陆尚感受到了儿子的注视脸色稍微温和了几许,声音也平和了许多,“小夜,你也先退下,我和你哥有话要说。”
小夜点点头,沉默的离去。
房间里一片寂静,陆尚始终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的盯着陆子筝。
陆子筝被看得心中发毛,只得自己先打破僵局,“爹,到底怎么了?”
“子筝,爹问你,你一定要说实话!”陆尚一脸的严肃,双眸闪着犀利的光芒。
陆子筝点了点头,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刚刚露头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肉中。
“子筝,爹问你,是你救的爹么?”陆尚一脸的平静,陆子筝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是,子筝发现您的时候,您在山坡下,昏迷不醒……”
陆尚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那你是怎么解的赤练的毒?”
“当时也没有工具也没有药物所以我情急之下只能是用嘴……”陆子筝不知道陆尚到底有没有看到,也不敢撒谎,只能据实回答。
“好!真是个好儿子!”陆尚冷笑,触目惊心的鲜血顺着陆尚微翘的嘴角缓缓淌下。
“爹!”陆子筝惶恐的看着陆尚,“爹,你没事吧?”见到陆尚嘴角的血迹,急忙伸手去擦。陆尚冷冷的避开了他的手。
陆子筝的手愣在了那里,只一瞬便是一脸的哀求,既然回来了就不可以再那么任性了,自己的任性差一点害死了自己的亲爹,自己绝对绝对不可以不可以再任性,低声央求道:“爹,孩儿知道错了,等您身体好了,您想怎么罚孩儿都行,求您,求您别生气了……”
“好,那你说,到底是谁救得我?”陆尚依旧是一脸的怒意,语气很是严厉。
陆子筝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也不敢再多坚持,惶恐的说:“不是子筝,不是子筝,子筝到那的时候爹您已经没事了……”
陆尚心中一惊,原本他也只是脑海中有个模模糊糊的红色的影子,但并不清楚,听到子筝的话也相信是他救了自己,只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诈唬了他一下,吐出的血也不过是滚下山坡是撞到了胸腔积下的淤血,没想到他的多余的担忧竟然会成了事实,他的儿子竟然欺骗他!他的心瞬间如坠冰川,刹那间失望失落席卷到心头,一阵阵的心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为什么?”陆尚冷冷的问,语句中满是浓浓的失望,眼中闪着怒火。
陆子筝看到陆尚的表情不由得一惊,心道:“不好!”
“为什么?”陆尚再次发问,话语更加的冰冷。
“爹……”陆子筝哀求似的叫道,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说,为什么!”陆尚的脸色更加铁青,那喷出的怒火看的陆子筝心惊胆战。
陆子筝慌忙跪下了身子,小心的陪着不是,“爹,是孩儿错,是孩儿任性离家才害得爹您受伤……孩儿怕您不肯原谅孩儿,所以……”
“所以撒谎?”陆尚冷冷的说,眼中一片冰冷。
陆子筝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却不得不继续说着那蹩脚的谎言,“是,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陆尚冷笑了两声,“你可知道本王最痛恨什么?”
闻此言陆子筝脸色瞬间惨白,慌乱解释,“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去吧……”话语轻轻的,陆尚的话语中透出无限的疲惫。
陆子筝诧异抬头,疑惑的问:“去哪?”
“从哪来回哪去……”陆尚真的是累了,无限的疲惫,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欺骗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陆子筝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过了几秒钟,一点点移到陆尚的床前,眼中满是点点泪光,“爹,子筝不想走!”
“不想走?”陆尚苦笑了一下,语气不是冷酷无情而是疲惫,从未有过的那种无力那种苍白那种疲惫,“不想走你会冒雨去走那条小路?不想走你陆大少爷连一天都等不了?陆子筝,你真的不想走么?”
陆子筝无言以对,是啊,自己昨天夜里真的好想走,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的一切,走的彻彻底底,走的潇潇洒洒。可是现在,他不想走了,他舍不了那声声的呼唤,他弃不了这份难得的温暖,他欠他的,他欠陆家的!他认了,他真的认了,是缘是劫,是幸是不幸,他都认了!
想清楚了想明白了这一切,陆子筝恳切的说道:“爹,子筝任性了,求您原谅子筝,子筝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走!”陆尚一脸的失望,陆子筝刚才那一瞬间的思索在他眼中都成了犹豫,他是真的失望了,“陆子筝,你不要让本王命人赶你出去!”
陆子筝一下子紧紧拽住父亲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哀求,“爹,求您了,都半年了啊,子筝来到这都半年了,爹……”
“走!”陆尚依旧坚定。
“爹,难道人一旦做错事就真的没有一点挽回的机会了么?就算在军队里也总会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吧……”陆子筝说的无限恳切,小脸上挂满了盈盈的泪光。
陆尚望着这样的儿子,不由自主的心疼,不禁怪自己心真的是太软,竟然被他吃的死死的,“陆子筝你真的让本王很失望!”话语依旧冰冷,但却有一丝转机,大有开始说教的语气,“本王教了你半年,就教会了你任性、蛮不讲理、说谎么?”
陆子筝急忙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回话!”陆尚的声音中依旧充满着愤怒。
陆子筝惶恐万分急忙回答道:“子筝知道错了!爹请息怒!”
“滚!”陆尚看到陆子筝一脸的慌乱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气结。奈何现在的身子并不适合教训儿子。
陆子筝脸色瞬间苍白,他好怕好怕父亲真的会赶自己走,慌乱的哀求,“请爹息怒!子筝错了!子筝真的知错了!子筝再也不敢了……”
“滚下去好好反省,别在这碍眼!”陆尚冷冷的说,明明是不忍看儿子的惶恐,话到了嘴边却完全变了味。
陆子筝脸色死一般的苍白,只感觉到浑身无力。
他,讨厌自己!
他真的讨厌自己了!
他都不愿意看到自己了!
碍眼……原来自己真的只是……碍眼!
起身,以自己都不知道的失魂落魄的状态离开……
心结难解
有些事有些人或许到了最后才会发现一切不过是个海市蜃楼,曾经的一切真的也不过就是曾经。
当洛亦兮决定此生再也不与南宫泓诺相见的时候,却意外的因为令狐笑笑的事一行人的行程耽搁了下来,就这样竟又和南宫泓诺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南宫泓诺原本就觉得父子心结难解,毕竟这么多年他委实也没拿洛亦兮当过自己的儿子。或许,相见不相认是最好的结局。毕竟是那个孩子自己愿意放弃的不是么?自己是老子自然不会去上赶着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或许是上苍眷顾,实在不忍这父子两个再发生什么纠葛了所以两日两人竟没有遇到。
心地善良的慕容幽雪见到百姓疾苦便想出去赠衣施药。将这想法一说,大家全部赞同便说好一早便一起去。
就在这一日早上,洛亦兮出发前的那一刻,竟再次碰到了南宫泓诺,洛亦兮的神情闪烁。
南宫泓诺很自然的微笑着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洛亦兮愣在了那里,望着南宫泓诺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竟是无比的感伤,原来,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这一幕恰好让刚出房门的令狐笑笑尽收眼底。
令狐笑笑苦笑了一下,默默的走出了客栈,久久的望着天空,微微红了眼眶。天,你可知笑笑的心?地,你可懂何为不悔?
她不能忘记亦无法忘记,看到洛亦兮的第一眼,那么冰冷的房间那么清冷的地方他竟然安之若素!就是那张俊秀的脸上的那份平和感染了自己,让自己心心念念不能忘记。而现在,即使再温暖、再安逸,令狐笑笑也无法在洛亦兮脸上找到那份曾经的平和。曾经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有希望在吧?而现在,失望了吧!又或许是死心了吧?
令狐笑笑低头转身,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洛亦兮,或许真的是笑笑上辈子欠了你!”
南宫泓诺正在房间中看那些看不完的公文。一缕斜阳悠然而过,他终是再也无法忍耐,赌气似的随手将手中的公文丢在了桌子上。剑眉微蹙,一缕清愁浮上面庞。
无法安心,自从今天上午和洛亦兮再次相遇后他就无法安心。
满心满肺都是那个孩子清冷的容颜,头脑中无时无刻不是自己和那个孩子过去的点点滴滴。
那些他未曾注意过的小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打乱了他的心神搅乱了他的理智。
“我要见你们王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声音很是清亮,南宫泓诺回过神来。
“乞禀王爷,有个自称是您的朋友的姑娘求见!”侍卫来报,南宫泓诺微蹙了一下眉头,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屋内闪入一个火红的身影,白皙的面庞略微有点婴儿肥,一双闪亮的眸子一进来就散发着明媚的光,长发及腰由一个红色的带子随意的束了,周身不着一珠光宝玉,毫无贵气矜持可言,但却散发着一种灼人的光芒,明媚的就像是三月里的阳光,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情不自禁的喜欢。
令狐笑笑被南宫泓诺瞅的心中一阵慌乱,瞬间脸上飞满了红霞。
南宫泓诺见到她的几分娇羞不禁惊叹竟是如此动人,也无意再令她尴尬,清了清嗓音,温和的问道:“姑娘你找本王有事?”
令狐笑笑急忙摇摇头,忽然间又意识到不对,急忙点头。
南宫泓诺温和的一笑,“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令狐笑笑瞅着他,面前之人一身的儒雅,一袭白衣几许清瘦竟给人一种谪仙之感。难怪洛亦兮会生的那般超凡脱俗!
令狐笑笑不好意思的微微浅笑,语气平和,“南宫王爷,我是洛亦兮的朋友……”
夕阳已经坠下地平面,洛亦兮和白修羽陪着慕容幽雪出去赠医施药刚刚回来。而君莫忘向来行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