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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亦兮诧异的愣在那里,过了好久才默默的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从地上蘸起一点已然冰冷的稀粥,静静的放入口中,竟是如此的苦涩,苦涩的让他情不自禁的淌下泪来……
间隙终成
“王爷您要走了么?”令狐笑笑追上了南宫泓诺幽幽的开口。
南宫泓诺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丫头,是本王欠他的,就这样吧,本王该回去了,你的这份心本王心领了!”
令狐笑笑静静的注视着南宫泓诺,和平日里嬉笑活泼的样子判若两人。身子渐渐的放低,最后竟稳稳的跪在了地上。
南宫泓诺惊讶的说:“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令狐笑笑摇了摇头,两行清泪再次显现,她多少次红了眼眶,但每次的泪却都不是为她自己而落,“王爷,笑笑求您,求您不要走!”
“丫头,本王……”南宫泓诺无奈的摇摇头。
“求您了……”令狐笑笑稳稳的叩首,以头触地,头深深的停留在地上。
南宫泓诺看的感动不已,点点头,“丫头你起来吧,本王答应你就是。”
闻此言,令狐笑笑直起身子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发自心底的开心笑容。
南宫泓诺看着她不禁也随着轻笑,“丫头,你为什么执意不让本王走呢?”
“王爷笑笑就明说了吧,小洛他并没打算留在流觞阁,依小洛的性子,您这一走,只怕是今生永不再见了……”
南宫泓诺默然。
令狐笑笑来到南宫泓诺的房中,拿出她带来的烫伤药,小心的为南宫泓诺上着药。那精心仔细的样子让南宫泓诺心中暖暖的。
“好了……”令狐笑笑开心的说。
南宫泓诺望着她宠溺的笑。令狐笑笑瞬间羞红了脸,低眉浅笑。
南宫泓诺温和的说:“丫头你还有什么亲人么?”
令狐笑笑眼底闪过一丝凄苦,微微摇了摇头。
“那本王认你做义女如何?”南宫泓诺是真心喜欢令狐笑笑这样的女孩子。
令狐笑笑嫣然一笑,“不用了吧……”
南宫泓诺也是一笑,促狭道:“也是,以后你嫁给亦兮做了本王家的媳妇还是得叫本王一声父王。”
令狐笑笑却没有笑,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摇摇头,没有说话。
南宫泓诺见她这般神态就知道她心中必有些事,但是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不想说,也不便去问,急忙转移了话题,“和本王说说你的那位小洛的事吧……”
令狐笑笑释然的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委委道来,包括她和小洛的首次相遇,包括小洛每夜的辗转难眠,包括小洛每夜的伤神。
她说,虽然小洛从来不说,但她知道小洛其实很渴望父亲,很渴望一份亲情……
陆王府
这一夜,陆子筝跪的万分辛苦,不知为何,腹中一阵阵恶心,想哭,想掉眼泪,想回家,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不想被怀疑,不想被委屈,不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小夜很早便过来请安,走过陆子筝的身边,对着陆子筝一脸的恭敬疼惜,说出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哥哥,你别急,你的一切我都会一点点拿过来。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什么?”陆子筝冷冷的问,他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小夜对自己的恨意,那种恨让自己心惊。
小夜淡淡一笑,“怪就怪你的运气太差!遇到了我……”
“你……”陆子筝怒目而视。
“哥哥,别急,小夜这就好好伺候你……”小夜淡淡的笑,说着就抓起陆子筝的手一下子将自己的衣服扯开。
陆子筝诧异地望着他。
小夜微微一笑瞬间换上了一张惊恐的面庞,“哥,你怎么了?哥你别生气了……”陆子筝诧异的望着他,这时陆尚走了出来。
“义父,哥他……”小夜眼中充泪了,一脸的委屈。
“怎么回事?”陆尚冷冷的问。
陆子筝还未来得及解释,小夜就急忙说:“义父,没事,哥他跟我闹着玩的……”
“闹着玩?”陆尚冷冷的扫了小夜一眼,“闹着玩胸口闹出了一个青紫的拳印?”
小夜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陆尚几步走到了陆子筝面前,冷冷的瞪视。
陆子筝抬起头毫无惧意的回望,在等我的解释么?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了,那么解释还有什么用呢?你都已经不再信任我了!
“去跟你弟弟道歉!”陆尚冷冷的命令不容抗拒。
陆子筝足足跪了整整一夜,现在腿上已然浮肿,微微一动就是针扎似的疼痛,心中原本就无限的委屈,此时陆尚的冤枉明显让陆子筝的心雪上加霜,一时间,失望失落气愤难堪全部涌上了心头。
“我不要!”坚定的三个字,不带丝毫的犹疑,满载着不满与怨恨。
“去道歉!”陆尚的话语是十足的命令,这是他给陆子筝的最后的机会。
“我没错!”陆子筝嚷道,他原本就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冤枉他?为什么?为什么自从这个小夜来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为什么?
“好!本王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错!”陆尚冷着脸,命人拿过了平日里驯马的马鞭。
陆尚几步上前,一手压着陆子筝的肩膀,另一只手去解陆子筝的衣带,陆子筝没有挣扎,只是冷冷的愤怒的瞪视。
要打就打好了,至于还要褪衣么?这夏日炎炎,一身单衣又能有多厚,又承载的了多少力量?真的没有了骨肉亲情了么?
陆子筝不知道的是,陆尚让他去衣完全是出于那下意识的爱护,马鞭犀利,打在身上必然皮开肉绽,如果破碎的衣衫粘在伤口上只会是更加痛苦。忍得下心打他却忍不下心不管他!
褪了红色的长衫,如玉般光洁的脊背呈现在大家面前。陆子筝只顾着愤怒丝毫没有往日的害羞,任凭大家参观。
小夜惊讶的看着陆子筝的身体,竟是那般完好,连一点伤疤都没有。这些只说明了一件事陆尚真的很宠爱他,否则,归家半年多的他不会这般完好。试问,又有哪一个大家庭的子弟没有在家规下辗转隐忍过呢?
小夜不知为何,望着陆子筝心中竟是一阵莫名的酸楚。连上前拦着陆尚的心思都没有了。
马鞭破空的声音让陆子筝的心一阵战粟,下意思地紧绷了肌肉。他对疼痛是很敏感的,况且又有几人能不怕这般的皮肉之苦呢?英雄,英雄也会疼,只不过忍了而矣!
“啪”的一声,鞭子落在陆子筝单薄光洁的后背上,竟带起一串晶莹鲜艳的血珠,一道撕裂的红痕,瞬间撕裂般的疼痛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涌来,几乎要将陆子筝吞没。陆子筝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看了这份疼痛,转瞬就是满头的冷汗。
陆子筝死死咬着嘴唇,硬将嘴里的呻吟声压下去,不可以被他看笑话,不可以!
第一下疼痛未缓,第二下第三下又到……一下比一下狠,每一下都夹杂着陆尚的怒气,每一下都让陆子筝痛到惊心。
为什么不求饶呢?陆尚望着眼前一脸桀骜的儿子,心中一阵阵剧痛,他发狠的鞭打陆子筝,只觉得越打越气,越打心中越是痛苦难耐。
二十下之后,鞭子停下,陆子筝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鲜血顺着后背缓缓淌了下来。触目惊心!
这时小夜终于回过神来,一下子冲上前来死死抓住马鞭,“义父,别打了……”
陆子筝狠狠的瞪了小夜一眼,陆尚见此一下子挣开了小夜,心急火燎的斥责:“滚一边看着去!”
小夜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跪了。
陆尚提起马鞭狠狠的一鞭子再次破风而上。
陆子筝猛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怒火。
陆尚一惊,急忙收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一鞭子还是扫在了陆子筝的额角,一道血痕出现。
陆尚心惊之下也不忍再打,压低声音冷冷的问:“陆子筝,你知道错了么?”
“错?我没错!”陆子筝冷笑,“如果硬说我错在了哪里那也是错在不该回来自取其辱!”
陆尚脸色铁青,只觉得一阵心悸,胸口憋闷不已,“好!果然是本王的好儿子,三番四次顶撞本王,拿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心胸狭隘,善妒成风,如今还不知悔改……”话音未断一口鲜血涌出,马鞭落地,大家都惊慌失措,小夜慌忙的上前搀扶。
陆子筝不顾身上的伤痛挣扎着爬了过来,焦急的询问:“爹,爹你怎么样啊?”
陆尚一下子甩开了陆子筝的手。目光中充满是怒意。
陆子筝心中一惊,半年相处下来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固执,只怕自己今日如不认错他定是不会消气,微微咬了一下下唇。踌躇之际,陆尚还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居然还要去捡地上的鞭子。
陆子筝见此再也无法忍耐,急忙说道:“爹,你别动怒,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认错,我道歉……”陆子筝慌乱的拽着小夜的衣衫,跪在地上不断的以头触地,“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几下过后头上已经是一片殷红。
小夜想伸手去拦奈何还扶着陆尚,一时间竟是无比的慌乱。
“够了!”陆尚不想再看这个让人心碎的画面,冷冷的留下“好自为之!”四个字便在小夜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陆子筝依旧跪在那里,看着地上的片片殷红,手指死死的扒着地面,指节处透着渗人的青白,整个人整颗心久久的静止在那里。
直到陆玄琉得到消息来带他去上药的时候,他依旧还持续着那个动作,陆玄琉默默的扶起他的身体,陆子筝随着陆玄琉的手抬起头但并不看向他,依旧是一脸的死寂,眼神亦是无比的空洞。
陆玄琉不顾他身上的血肉模糊一把将他拥入怀中,“五哥,别想了……五哥,你还有小七……还有小七……”泪雨纷飞,打湿了陆子筝的肩膀,只是这泪并不是出自陆子筝的眼睛……
自始到终,爱哭的陆子筝没有掉一滴眼泪!
永无怨尤
想要执著,反而磋跎,越是等候,反而越是错过。
找到成就,反而堕落,越是温暖,反而越是折磨。
看的清楚,反而朦胧,越是了解,反而越是惶恐。
保持沉默,反而脆弱,越是忍耐,反而越是汹涌。
“令狐姑娘!”一声清幽的呼唤停住了令狐笑笑匆匆的脚步。
令狐笑笑诧异的回过头来,微微浅笑,“姑姑找我有事么?”
“跟我来!”君莫忘静静转身,一缕淡淡的兰花香弥散在空中。
令狐笑笑微微诧异紧随君莫忘走进了她的房间。
“姑姑找我有什么事么?”令狐笑笑见她不言,诧异的询问。
“你中毒了?”君莫忘单刀直入。
“没有……”令狐笑笑一惊连忙摇头,心中一阵惶恐。
“我不会告诉洛亦兮的!”令人无法拒绝的语气,君莫忘凝视着令狐笑笑的眼睛,令狐笑笑不由得心虚低下了头。
“我没中毒……”令狐笑笑摇了摇头,“我是养了‘血蛊’……”
“血蛊?”君莫忘一脸的诧异,面纱下的她无法平静,看惯了伤害习惯了等待的她还是无法平静。通过观察令狐笑笑的反应和药王的推脱之词,她已经猜到了大概,但还是没有料到竟会是‘血蛊’这么恶毒的东西!
血蛊,顾名思义就是拿人血饲养的蛊虫,而最好的血蛊则要用活人的身体来养,养蛊之人由于蛊虫的活动每七天发作一次,每每发作身体都仿若要被撕裂开来,痛不欲生。
令狐笑笑点了点头,“养血蛊七天后我的血就可以入药,从那天起一直要连着喝十四天,而养蛊之人再也无法将蛊虫彻底清除,所以……”令狐笑笑神色黯然。
“所以一年之后便会血液精气全部耗尽,体虚身亡……”君莫忘幽幽的补充完整,静静的低着头。
“是啊!”令狐笑笑微微一笑抬起头,“姑姑不必担心,我没事的啦,人总归会有一死……这样,最起码……有价值许多……”
“有价值?”君莫忘诧异的望着一脸奇怪表情的令狐笑笑。
“是啊!”令狐笑笑又笑,只不过却微微红了眼眶,“也算是我自私吧,这样小洛就不会忘记我了……”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洛亦兮吧!”君莫忘目光如炬。
令狐笑笑别过了头,苦笑,“姑姑你看事情总是这般透彻……”近乎残忍的透彻!
君莫忘转过身无奈的摇头。生命原本就是一场游戏,只不过太多人沉迷其中。太少的执手偕老,太多的各安天涯……
令狐笑笑灿然一笑,喃喃地说:“或许你们都会觉得我这么做很傻,但是我很快乐,真的,我很快乐……最起码,我还有可以为他做的事……”
君莫忘诧异转身怔怔地望着令狐笑笑。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她的身上很柔和很温暖。
那双带着几许柔情几多哀怨的明眸像午夜翩然起舞的蝴蝶,仿佛一下子舞尽了所有的芳华燃尽了所有的期望……
“姑姑,你知不知道,我和小洛的第一次相遇,他是那么美,美的像个仙人……”令狐笑笑眼中闪着几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