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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筝从一个木盒中拿出一本小册子,转身扔给了冷羽寂,“这是上乘的心法,虽不能让你一日千里,但也能够让你精进不少。”
“公子,您这是何意?”冷羽寂惶恐的说。
陆子筝苦笑了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这次与小皇帝的较量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全身而退,如若不能,这一切,只能是交与你。”
“公子……”冷羽寂一下子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陆子筝转过了身,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再转回身,脸上已经全无刚才的凄凉落寞,一种云淡风轻的洒脱表露无疑,他拍拍了冷羽寂的肩膀,毫不留恋的向密室外走去。
两天后
秋风扫走了一切的一切,甚至连最后一片叶子也无奈化为尘埃。
落寞的秋风下,一个身着雪白锦衣,带着火鬼面具的男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杀戮,眼底却没有一丝的波动。
杀,无尽的杀。
血,染红了天下。
曾经的繁华转眼成沙,曾有的幸福转瞬成空。
陆子筝凝视着眼前的鲜血,一阵阵恶寒。他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公子,叛党已全部处决!”冷羽寂说的坚定无比。
“好!”陆子筝缓缓从座位上站起,火红的鬼王面具透漏着无限的诡异,青丝如墨,随意散在身侧,白衣胜雪曾经丝毫不染纤尘,此时却溅上了一串血红,如一枝傲霜的红梅,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清冷诡异的妖娆。
“今后如有谁再出卖逍遥山庄,后果就和这一百七十二人一样!”陆子筝说着甩出了一把匕首,直刷刷的插在了百里外的木杆之上。
众人纷纷跪倒,连声高呼,“公子威武!”
陆子筝在一片高呼声中缓缓走下,强大的气势不容他人抬眼去看,他决定要放弃自己最后的自由,如果能帮到他的朋友或许这也是一种救赎吧。既已生无可恋,又何不潇洒人间!
皇宫
“皇上,逍遥山庄重建!”探子匆匆来报。
“怎么可能?朕谋划了那么久,才短短两天,怎么可能……”龙冉曦惊得一下子跌坐在龙椅上。
“当然有可能!”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龙冉曦惊慌抬头,只见陆子筝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你没死?”龙冉曦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都没死凭什么我就要死?”陆子筝放荡不羁着笑着说着,一下子站在了龙冉曦的面前。
龙冉曦恨恨的站起了身子,瞪着陆子筝,咬牙切齿的说,“朕早该想到你是如何狡猾!”
“可惜你没想到不是吗?”陆子筝笑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糕点塞入了口中,咬了一口,毫无征兆的一下子吐在了龙冉曦的脸上,“好难吃!”
“陆子筝,你……哼!”龙冉曦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脸气的铁青。
“这是报复你算计我逍遥山庄这么多年的,还便宜你了呢!”陆子筝一下子坐在了桌子上,脚一下子踩在了桌上的奏章上面。
龙冉曦气的鼻子都歪了,刚要喊却被陆子筝一下子点了哑穴。试着用内力去冲,但却奇怪的无法冲开。
陆子筝淡笑,“别白费功夫了,我若欢点的穴估计天下还没有人能自己冲开呢。”
龙冉曦愤恨的瞪着陆子筝。
陆子筝依旧挂着浅笑,“小皇帝,实不相瞒我今天来这是有事相求的……只要你答应不乱嚷,我就给你解开穴道。”
龙冉曦点了点头。
陆子筝指尖几下轻点,龙冉曦就得到了解脱,龙冉曦揉着自己发酸的身子愤恨的说:“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那我应该怎么求?”陆子筝又拿起一块糕点。
“喂!不是难吃吗?”龙冉曦不出好气的嘲讽。
陆子筝将糕点塞入口中,“将就一下算是给你面子好了!”
“你……算了,说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洛亦兮!”龙冉曦白了他一眼。
“是啊!那你还不放人!”陆子筝嬉笑着说道,仿佛在说着一件极为简单的事。
“放人?”龙冉曦冷笑了一声,“不可能!”
“如果拿你的十三郡来换呢?”陆子筝浅浅的笑。
龙冉曦的脸色瞬间惨白,愤恨的问,“你说什么?”
“小皇帝,不瞒你说,估计再过半刻钟就会有人来通知你了,你的西北十三郡已经是我逍遥山庄的了……”
“朕不信!”
“那就等一下好了。”陆子筝丝毫也不急,只是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吃的。
半刻钟后
“皇上,边疆传来快报!”龙冉曦望了陆子筝一眼,陆子筝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屏风后面。
“进来!”龙冉曦低喝道。
来人一进来就趴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皇上,西北十三郡被逍遥山庄抢去了!”
“好了,朕知道,你退下!”龙冉曦冷冷的说。
下人看龙冉曦面色不善,急忙退了出去。
“陆子筝,你够狠!”龙冉曦恨恨的说。
陆子筝从屏风后面走出,一脸的笑意,“彼此彼此!”
龙冉曦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十三郡和杀父之仇哪个重要?”
陆子筝愣了一下,他知道龙冉曦定和南宫家陆家有什么渊源过节,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严重。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救下南宫家。
“如果再加上若欢公子愿意入朝为臣呢?”陆子筝依旧浅笑,他自信这个筹码的诱惑。
果然,龙冉曦愣住了,明显是陷入了思虑。他是一个帝王,孰轻孰重他还是有所计较的。
气氛沉默了好久,龙冉曦一个“好!”字终于为这段压抑的沉默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陆子筝点了点头,“我明日朝堂上亲自向你称臣!希望你也遵守你的承诺!赈灾粮款一案纯属误会,粮款是被山贼所劫,现在粮款已然找回。南宫家无罪释放!”
“你在威胁朕?”龙冉曦冷笑。
“没错!”陆子筝浅笑着,消失在宫门口。
龙冉曦冷笑,“陆子筝只要你一入朝,你就是朕的臣子,朕定然不会放过你!走着瞧吧!鹿死谁手终未可知!”
亦兮绝情
一切在陆子筝的介入下变得很是顺利。
南宫泓诺被无罪释放。
“亦兮,和父王回家吧。”南宫泓诺自是知道了洛亦兮为他所做的一切,心中也很是感动。
过了这么久,彼此伤害过,彼此疏离过,彼此冷漠过,彼此温情过,到如今,彼此都不明白了,这份父子之间的牵绊到底是爱是恨还是孽债!
“对不起……”洛亦兮摇了摇头,选择了离开。
父子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洛亦兮转身离开,孤单的身影在萧瑟的秋风中略显得单薄。
“如果没有过去……”南宫泓诺没有忍住心中的话,犹豫着开口。
洛亦兮停住了脚步,平静的说,“如果没有过去那些事该有多好,可惜只能是如果……”
洛亦兮没有再停留,大步走出了南宫泓诺的视野,没有回头。泪,却无声的随风飞扬。
三天后
萧瑟秋风中的流觞阁略显凄凉。
“小洛不好了,南宫王爷一回到家就病倒了,现在听说是药石无灵。”令狐笑笑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险些被门槛绊倒在地。
洛亦兮手中的画笔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溅起的墨汁打在了素白的衣袂上,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笑笑你说什么?”洛亦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脸色白的可怕。
令狐笑笑望着这样的洛亦兮也是一愣,磕磕绊绊的说:“据说是南宫王爷在狱中就染上了风寒……所以……”
洛亦兮还未等令狐笑笑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来到南宫王府的门口,洛亦兮都没等下人通报就硬闯了进去。直奔向南宫泓诺的房间。
“王爷……”洛亦兮一推门却愣住了。
南宫泓诺就站在他的面前也直愣愣的望着他,不知所措。
“是我故意的!”令狐笑笑走了过来。
父子二人同时看向他。
令狐笑笑微微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明白你们父子在做些什么。明明一个将另一个看的比生命还重,明明一个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另一个,为什么偏偏要彼此疏离?为什么都要故作从容的彼此躲避?过去真的就那么重要么?重要的过未来的幸福?重要的过血脉深情……我……”
“你什么都不懂!”洛亦兮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令狐笑笑的话。额头的青筋突起,紧紧握着拳头。
令狐笑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洛亦兮,一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你觉得耍着我们玩很开心是么?”盛怒之下的洛亦兮有些咄咄逼人,洛亦兮冷冷的瞪着令狐笑笑,冰冷的说道,“这是我的事,令狐笑笑拜托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令狐笑笑瞬间委屈的红了眼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洛亦兮转身就要走。
令狐笑笑无意识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洛亦兮回眸凝视着令狐笑笑苍白的容颜,终是甩开了她的手无情离去。
泪,顺着令狐笑笑的脸颊缓缓而落,冰冷的凝结在脸庞,在秋风下显得无比凄凉。
南宫泓诺走到令狐笑笑的面前,“笑笑……”
令狐笑笑转过身来,笑着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对不起……”
令狐笑笑笑着流着泪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倒退而去……
秋夜
一种无言的孤寂,潇潇的暮雨飘洒在寂静的城都,细细的密密的像是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无尽的情话。
只是,听者无意。
令狐笑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任由雨水沾湿了衣衫,任由雨水模糊了视线。
略有些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因为雨水的冲洗粘在脸上,冲散了淡淡的脂粉气,冲乱了原本束好的丝带。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雨中,带着几许淡淡的檀香味,白色的油纸伞缓缓移到她的头上,无声的为她撑起了一片晴天。
令狐笑笑努力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死死盯着她这辈子无法逃脱的劫。
洛亦兮亦是无言的低眉凝视着令狐笑笑,凝视着这个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笨女人,凝视着这个与自己有着无尽争吵的女人,竟然莫名的心痛,莫名的难过。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雨中,任由雨水滴答,任由雨水飘洒,终是相对无话。
一阵寒风起,终是伞落。
令狐笑笑一下子冲到洛亦兮的怀中,身子颤抖的像暴风雨中的树叶。
洛亦兮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力量的强大和压抑,亦清楚的感觉到怀中人儿身子宛若寒冰,几番犹豫,终是伸手将怀中人拥紧。
小洛,你知道么?有些感情必须努力才能修成正果,如果你和王爷一直这么逃避,只会是不停的错过!
小洛,你知道么?我从未怨过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样才不会辜负了我令狐笑笑用尽所有换来的今昔!
小洛,你知道么?我真的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尽管一想到这份幸福没有我的份时我还是会难过……
令狐笑笑感受着洛亦兮身上那温暖的温度,失神的呢喃“小洛,你一定要记得我……千万不要……”
父子夜会
陆子筝依照自己的承诺入朝称臣,一瞬间,普天之下都知道逍遥山庄归顺朝廷的消息。
武林中人纷纷对此指责逍遥山庄成为了朝廷的鹰犬,对若欢公子的做法更是不解。
大殿之上,南宫泓诺称病没有上朝,陆尚神志不清自然不得入朝,朝堂上一片清冷。
在一身绛紫锦袍簇拥中的陆子筝半闭着眼睛静静的养神,对所有的一切仿佛依然置若罔闻。
“陆爱卿,你觉得这件事怎么样呢?”龙冉曦突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陆子筝依旧闭着眼睛。
“陆子筝!”龙冉曦大声唤道,朝臣瞬间都噤若寒蝉。
陆子筝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淡淡一笑,“皇上,你是在叫微臣么?”
“爱卿你说呢?”龙冉曦讥笑道。
陆子筝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皇上,微臣不知道这里就只有微臣第一个人姓陆……”
“罢了……”龙冉曦摆了摆手,“那陆爱卿就说说刚才那件事吧。”
“微臣该死,但微臣只是区区一个降臣又有何才能置喙朝廷大事呢?”陆子筝说着颇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
“陆子筝,你……”龙冉曦银牙轻咬。
陆子筝抬眼瞅了一眼龙冉曦,貌似恭敬的说道:“皇上,陆子筝只是微臣的小名,况且微臣并不姓陆,皇上还是唤微臣‘若欢’好些!”
“好!既然爱卿喜欢听朕唤你若欢,那朕就唤你若欢!”
退朝之后
“陆子筝,你不懂君要臣死的道理么?”龙冉曦一脸的怒气,手中的奏章仿佛都要被捏的粉碎。朝廷之上陆子筝当面令他难堪,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陆子筝白了他一眼,一脸的无所谓:“君要臣死,臣就是不死,谁爱死谁死!”
说完欠了一下身子转身离去。
“陆子筝,你当真不怕死?”龙冉曦怒气冲冲的吼道。
陆子筝顿了一下身子,神色有着一瞬间的黯然,就像是从被那带着微凉寒意的秋风卷起的一片片寂寞的落叶,带着飘零无果的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