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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镇东低头看了看左臂的伤处,撕下一块衣襟,包扎妥当后,目射灼灼寒光地凝注着水俊浩道:“请亮剑。”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上次我们打了多少招?”
卓镇东道:“三十招不到。”
水俊浩道:“今天我们要不要也订下一个招数限制?”
卓镇东阴森地一笑道:“随你。”
水俊浩笑了笑道:“我们便以十招为限如何??卓镇东心神不由一震!道:“十招?”
水俊浩冷然一点首道:“很感意外是不?”
卓镇东嘿嘿一笑道:“是的,很感意外,也很怀疑。”
水俊浩道:“你不信我们在十招内能够分出胜败?”
卓镇东冷冷地道:“老夫怀疑你是不是得了狂癫病!”
水俊浩剑盾激挑道:“卓镇东,你知道句俗语不?”
卓镇东道:“那句俗话?”
水俊浩道:“士别三日。”
卓镇东突地哈哈一声大笑道:“如此说来,你是自信十招之内必胜了!’’水俊浩道:“对你而言,十招之数已经是太多了。”
卓镇东脸色不禁勃然一变,但心念微转,旋即沉声说道:“好,十招之内,你如胜得卓某,卓某无话可说·定当遵守前约,答应你一件事情,回答你两个问题。”
在卓镇东心中,他决不相信,仅仅三月之隔,水俊浩的剑术功力会突然增高到他不是其十招之敌的境界。
当然,这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水俊浩在邵阳湖畔,一剑斩断“琼岛狂人”公孙楚一臂,独战“秦岭四凶”“四象剑阵”的事迹。
水俊浩冷笑着点点头道:“水某如是不胜,自也令渝蓝黄两姓家臣立即履约隐退江湖,并且……”语声微顿,凝声接道:“今后在江湖上,不论何时何地何事,只要有你卓镇东在,水某便决不伸手。”
卓镇东大声说道:“好!丈夫一言。”
水俊浩轩眉朗声接道:“誓死无悔!”
卓镇东巨剑抱胸,肃容说道:“你亮剑。”
水俊浩对蓝立恒道:“你退下。”
蓝立恒躬身答道:“老臣遵谕。”
转身大步退下,和二“将军”五“侍卫”并肩肃立。
水俊浩右手握住剑柄,拇指一按把簧,“呛!”的一声龙吟,“赤龙神剑”已经出鞘,赤芒似电,冷气森森,逼人肌骨生寒!
卓镇东心中不禁斗然一惊,脸色勃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大步。
水俊浩右手握剑,剑尖垂地,神定气闲地望着卓镇东微度笑道:“卓总监,请进招。”
卓镇东并未立即出手进招,目注水俊浩问道:“你手中可是‘赤龙神剑’?”
水俊浩道:“不错,你可是有些胆怯害怕了?”
卓镇东双眉陡轩,倏地一声狂笑道:“笑话,‘赤龙神剑’虽然锋利盖世,卓某尚不至于有胆怯害怕之意。”
其实,他只是说得嘴硬,心中实在胆怯得很。
水俊浩神目如电,察微知渐,早已从他脸色勃变的神情上,了解他是嘴硬心怯,望着他淡淡一笑,道:“如此,请进招吧。”
卓镇东目光转动,轻咳了一声,道:“卓某还想和你再加点赌注,你舍不舍得?”
水俊浩心念一动,道:“你想要这柄‘赤龙神剑’是不?”
卓镇东哈哈一笑,道:“阁下确不愧是个聪明之人,一点即透。”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承蒙夸奖,深感荣幸。……”话锋一转,接过。“只要你在这柄神剑下走过十招不败,水某定当双手奉上。”
卓镇东脸上掠过一丝喜色,道:“如此,卓某这里先讲了。”
水俊浩淡淡地道:“现在就言谢,未免过早了些,你发招吧。”
卓镇东阴声一笑道:“卓某有僭了。”
话落招出,巨剑平举缓缓刺向水俊浩的心窝。
这一剑,看似缓慢平凡,其实内家真力贯透剑尖,暗含奇诡辛辣的变化,水俊浩前胸五处大穴;皆在这一剑笼罩之下。
若是三个月前,水俊浩在这一剑招之下,心头定必大生凛骇,有封挡困难,手足无措之感。
可是,在已经习得罕绝古今的“雷霆剑法”的今天,情形可就决然不同了。
只见水俊浩一双星目神光电射,灼灼地凝注着缓缓刺向心窝的巨剑剑尖,身形岳立,不移不动,竟无一丝闪避出剑封挡的意思!
***。
这种情形,只看得长白掌门尚君恒和其派下一群高手,个个脸上色变,眉头深皱,都认为水俊浩太狂了。
“冷魂剑客”东方望和其属下七名高手,脸上则尽都眉飞色舞……”
巨剑缓缓向前推进,剑尖距离水俊浩心窝越来越近,眼看已逼近到五寸左右,便将刺实之际,突地,卓镇东一挫腕,迅快的撤回了巨剑。
水俊浩忽然轻声一笑,道:“你怎不往前刺进了。”
卓镇东瞪目道:“你为何不出剑封挡闪身躲避?”
水俊浩笑道:“有此必要吗?”
卓镇东道:“你敢是瞧不起卓某这一剑。”
水俊浩道:“那倒不是,你这一剑势看来虽很缓慢,但,真力透贯剑身,暗含变化煞手,堪说是奇诡辛辣至极,不过……”
忽然一笑而止,没有接说下去。
卓镇东道:“不过怎样?”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没有怎样,我只是觉得实在没有出剑封挡或者闪身躲避的必要罢了。”
卓镇东嘿嘿一笑道:“如果卓某剑尖再稍稍前刺少许,便即贯穿你的心窝了,你知道不?”
水俊浩道:“如此说来,倒要谢谢你卓总监的剑下留情了。”
卓镇东咳了一声道:“事实确是如此,如果不是卓某剑下留情,此刻焉有你的命在,你已经溅血横尸地上了。”
水俊浩突地一声冷嗤,道:“只怕未见得吧。”
“未见得?”
卓镇东双目一睁,道:“难道这一剑还要不了你的小命不成!”
水俊浩道:“倒也不是。”
卓镇东道:“既然不是,那么这‘未见得’三字,又怎样解释?”
水俊浩轻声一笑道:“怎样解释,你自己心里更应该明白。”
卓镇东心中不禁微微一震!但仍做作道:“卓某心里并不明白,倒要请教高明。”
水俊浩淡淡的道:“你是要考考我?”
卓镇东道:“卓某是诚心请教。”
水俊浩冷笑了笑,道:“请问你这一剑够部位不?”
卓镇东脸色勃地一变,道:“你认为卓某这一剑不够部位,绝对无法伤得了你?”
水俊浩道:“不错,你的剑根本就没法再向前刺进少许。”
卓镇东嘿嘿一声狞笑道:“你要不要再试试。”
水俊浩剑眉微轩,道:“有何不可。”
卓镇东眼中陡地闪过一抹阴险的光芒,道:“如此,那你就再试试看。”
话落,巨剑再度平举,缓缓朝水俊浩心窝刺去,剑势招式,快慢速度与前并无二致,没有丝毫不同之处。
水俊浩仍是全神凝注地望着剑尖进势,身形岳立依旧,未移未动。
眼看巨剑剑尖又已逼近距离水俊浩心窝,只在五寸左右之际。
卓镇东陡地一声大喝,一条左臂竟然暴长数寸,剑尖迅似电掣地直朝水俊浩心窝间刺去!
变生意外突然,水俊浩脸色不禁勃然剧变!仓促间急急吸气田胸,身形后仰,暴退三尺。
他应变虽已是快绝无伦,但仍嫌稍慢了丝毫,只听“嘶”的一声轻响,胸前儒衫已被剑尖划破了一条三寸多长的破缝。
水俊浩双眉上挑,俊脸沉寒凝煞地怒声说道:“卓镇东,你竟敢使诈,实在无耻之极!”
卓镇东双目陡地一瞪,道:“小子,什么叫做无耻不无耻,与敌搏战,关系生死存亡,岂不闻兵法中有‘兵不厌诈’之句,这只能怪你少见寡闻,焉能怨得卓某使诈。”
水俊浩心中暗忖道:“他这话确实有理,双方动手搏战,关系性命威誉,当真怪不得他使诈……”心中这样一想,也就怒气顿消地道:“是我低估你了,没想到竟练有‘通臂功’,险些为你所算。”
卓镇东嘿嘿一声阴笑,道:“现在你该相信卓某确是剑下留情,并非虚言了吧。”
水俊浩淡淡地道:“不过,在下也深为你卓总监惋惜。”
卓镇东道:“你惋惜的什么?”
水俊浩道:“惋惜你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机会,如果你在第一剑出手时,就使用‘通臂功’的话,在下也许已经落败了。”
话锋一顿,接道:“良机已经错过,现在还有机担越被咬后誉奖卓镇东一声狞笑道:“好!你小心了!”
话落振剑腾身,剑尖涌现剑花七朵,寒芒飞闪,快疾似电,威势凌厉绝伦地扑攻向水俊浩。
水俊浩口中一声朗笑,侧身横跨三尺,避攻还击,赤芒电闪,飞快地斩削卓镇东的腕臂。
卓镇东心头微微一凛,连忙缩腕撤剑,变招再攻。
水俊浩神剑疾挥,剑势直落长江大河般地涌出。,卓镇东巨剑快如雷奔电掣地一口气连攻了三招,这三招招势连绵,凌厉威猛,大有撼山震岳之概,在他心底认为,这三招猛攻,虽不见得便能服敌制胜,但,起码也足以将水俊浩身形迫退。
哪知,事实大谬不然,水俊浩身形不仅被迫未退丝毫,而且剑势挥洒自如依旧,他那凌猛的攻招,根本发挥不出一点威力。
卓镇东心中不禁大是凛骇,暗冒寒气,剑光飞转,卓镇东再度猛攻了两招。
但是,情况如前,在水俊浩那挥洒势若长江大河般连绵总的剑式下,仍然不生丝毫威力作用。
此刻卓镇东这才知道,水俊浩的剑术造诣,实已大非昔比,远较三月之前,不知精进了几许。
当真是“士别三月,须得刮目相看”。
形势已经非常明显,这十招之战,卓镇东定然败多胜少。
蓦地,水俊浩一声朗喝道:“阁下小心,水某要反击了。”
但见赤芒飞旋,剑气弥漫,势若惊涛狂澜,剑风嘶啸,夹杂着雷霆之威地涌迫向卓镇东。
卓镇东心头骇然大凛!巨剑疾挥,迅逾电闪地封出。
“赤龙神剑”盖世宝刃,锋利无比。
卓镇东手中的巨剑虽也是百练精钢合以海底万载寒铁打铸的利器、但是,以它硬封神剑,何啻是“螳臂挡车”,必折无疑。
然而,水俊浩为要使他败得心服口服:“根本不想折断损伤他的巨剑。
是以见他挥剑封出,连忙剑身一偏,“当!”的一声激响,火星飞射中,卓镇东的巨剑立被神剑剑身一股绝强无传的弹力震的往旁荡了开去,胳膊微微发麻。
卓镇东不禁一呆!
他做梦也意想不到,仅仅三月之隔,水俊浩不但剑术造诣大为精进,连内功火候也大见增强,从这一剑封实的情形上看来,水俊浩此刻内功真力之深厚雄浑,分明比他高出了一筹。
说来太慢,就在卓镇东神情一呆之际;黎觉眼前剑虹一闪。“赤龙神剑”已平扁着剑身紧奈在他左扈呷上。
剑重虽然不足十斤,但,压在他的肩脚上,起码有三百多斤的力道。
东方望和属下七名高手见状,不禁齐都大惊失色,有心扑出解救,但又有着“投鼠忌器”的顾忌。
只见水俊浩脸色冷凝地道:“卓总监,阁下现在可服败了没有?”
卓镇东脸色一片苍白死灰,废然一声轻叹道:“阁下剑术高强,卓某无话可说。”
水俊浩点首一笑道:“阁下确不愧是位当代豪雄俊杰!
……”话锋一顿,缓缓收回神剑,还剑人鞘,正容接道:“现在请阁下履行约言。”
乡镇东也收剑还鞘,点头道:“那是理所当然。”
水俊浩笑了笑道:“请先回答我第一问。”
卓镇东咳了一声道:“卓某当是知无不答。”
水俊浩道:“请问贵总坛设在何处?”
卓镇东道:“九华山金狮谷。”
水俊浩道:“我是问的真正的总坛。”
卓镇东道:“本盟并无第二处总坛。”
水俊浩道:“事实上贵盟主并不住在金狮谷中,发号施令也不在那里,对不?”
“不对。”
卓镇东摇头道:“敝盟主虽然另有居所,但是,事实上所有一切的号令行动,皆是由金狮谷总坛出的。”
水俊浩剑眉微微一皱道:“贵盟主居所何处?”
卓镇东道:“阁下这是第二问?”
水俊浩呆了果,道:“不是。”
卓镇东道:“那么卓某可以不答了。”
水俊浩淡淡的道:“当然可以。”
卓镇东咳了一声道:“如此卓某愿闻阁下的第二问。”
水俊浩点点头道:“请问贵盟主是哪一位武林高人?”
卓镇东道:“万乘神君。”
水俊浩凝思问道:“他的姓名?”
卓镇东道:“复姓独狐,上仰下吾。”
水俊浩剑眉微蹙,目光转望着左承相蓝立恒问道:“丞相闻听说过此人么?”
蓝立恒想了想,摇头答道:“没有。”
水俊浩星目忽地转视着长白掌门尚君恒问道:“尚掌门见闻广博,可知这位独狐盟主的出身来历不?”
尚君恒摇首缓缓说道:“在下也似乎从未闻听说过这个名号。”
卓镇东忽地嘿嘿一声阴笑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