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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佳佳淡然一笑,道:“有,现在找要说的也就是条件的向正题了。”
他又微想,正容沉声地道:“现在由你我两人各凭本身真才实
学全力一战,以定今日此约之了决,败者如言履约,不得有丝亳反悔!”
宇文秀点点头嘿嘿一笑,道:“那是当然。”
施佳佳扬眉冷笑了笑,道:“但是,在未动手搏战,胜败未分之前,我可得要把话说清楚,也警告你阁下,此战,你胜了我,我无话可说,你若然败了,倘敢不如约释放蓝黄两氏子弟的那被你们囚禁的百余口家小的话……”
他又一想,目光朝那位正扬等七“使者”手持“神火雷”监视下的二十一名黑袍人掠扫了一眼,又道:“这后果如何?想来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了的!”
宇文秀心神暗暗凛然一颤!道:“你是要以他们二十一人的生死性命威胁我?”
施佳佳冷然道:“阁下,我不承认这是威胁,而事实上,这也正是对付阁下这种阴险狡诈之人最佳最合理的办法举措!”
她顿了顿,又道:“我可以向你阁下保证,你落败了,只要你守信履约,他们二十一人就决不会受到一毛一发的损伤!”
至此,宇文秀算是真正清楚了施佳佳的这种条件举措,其用意目的完全在于防患未然,以他门下二十一名精英高手的生死性命,威胁着他到时不得不履约释放蓝黄两氏一众家小,迫使他无法施弄狡计!
在施佳佳等人未来之前,他原本以为这场约战已经稳操胜算必可一网打尽前来赴约之人的。
不料对方心智高人,似有先知之能般地,不但窥破了他三方面的暗桩埋伏,并且还持有威力罕绝,霸道无伦的“神火雷”。
如今,一切心机不但都已成了白费,而且处处受制于对方,被
迫落在下风,原有的胜券,也已变成了“画饼”。
自然,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神火雷”,使他心中不得不十分忌惮畏惧!
在此情形之下,他深知对方心智较他尤高,再想玩弄什么狡计花样已是徒然,除了和对方各凭真才实学放手一战胜败,以作了决之外,实无他途可走。
于是施佳佳话声一落,宇文秀也立即扬声哈哈一笑,道:
“好!我们就此一言为定,我败了,我放蓝黄两氏的家小,你放他们二十一人,你败了,你就成了我们属下的一员,听从我们的命令支配!”
施佳佳颔首沉声道:“大丈夫,出言如白染皂,阁下,你请亮剑动手吧。”
宇文秀忽然嘿嘿一声诡笑道:“你我今日此战并非生死之搏,何必要亮剑,兵刃相见,岂不显得太有失仁厚之道了么!”
这话,好动听,好感人。
像他这种心肠阴毒奸诈之人,竟然也会讲起“仁厚之道”来,真是奇迹,大概天下的“狗”都要不吃“屎”了。其实,他真正的用心是什么?焉能瞒得住心智聪慧绝顶的施佳佳,怎会不知他是畏惧水俊浩那威力罕绝天下的“雷霆剑法”呢!
施佳佳她不是水俊浩,自然不会“雷霆剑法”,虽明知他的用心与畏惧,却也不便揭穿他。
于是,施佳佳微笑颔首道:“不错,我们之间素来无仇无怨,实在没有以兵刃相见,拼搏生死存亡的必要。”
她微一想,且目光深注地道:“阁下之意,可是要在掌法上和我一决胜败?”
宇文秀点头阴笑地道:“我正是此意,以你的心胸豪气,想来不致于胆怯,反对吧!”
施佳佳双眉倏扬,朗声一笑道:“阁下,你用不着捧我,凭你,无论你选择哪样,我莫不奉陪,也自信都有胜你之能!”
这语气够豪放的,但也够狂妄的!
自然,施佳佳若是猜到他宇文秀是谁,她决不敢说这狂言大语的!语锋一顿,倏地沉声接道:“阁下,你既然自信掌法高超胜过剑术造诣,就请出招动手吧!”
于是,嘿嘿一声诡笑,道:“如此,我有厣了。”
身形突然前欺,话落招发,掌出如电,直击施佳佳的胸脯。
胸脯,在女人而言,乃是碰不得的“禁地”之一,是以,大凡男人与女人动手相博时,都会尽量避开。
宇文秀只把她当作水俊浩,根本不知她是女人,但宇文秀一出掌就拍她的胸脯,她仍本能的不禁粉脸微微一红,口中一声冷哼,身形微侧,儒袖突挥,疾拂宇文秀的腕脉!
宇文秀心中微凛,急忙缩腕撤招,双掌展开奇诡狠辣的招式。
施佳佳的玉手虽然隐藏在袖内未露,但,两只儒袖在内功真力凝注下,却有如两柄利刃钢刀般地凌厉逼人!而且她双袖交挥翻舞,进攻还击之间,似乎抢占了先机,竟遏制住宇文秀那奇诡狠辣的掌招,无法如意施展,无从发挥威力。
宇文秀心中惊凛骇极了!蓦然,他脑际意念电闪,猛然想起了施佳佳这双袖挥舞的招式,正是他这套掌法的唯一的克星,顿时不禁心颤胆栗,倏地腾身暴退八尺,目露惊悸之色地瞪视着施佳佳栗声道“你……”
宇文秀略为镇定了一下惊凛的心神,目光深注,问道:“我请问,你使的可是,‘双凤傲云’袖招?”
施佳佳颔首:“不错,怎样?”
宇文秀道:“那么你也该不是水俊浩了?”
施佳佳冷叱道:“宇文秀,废话少说,我只问你认不认败?”
宇文秀陪笑道:“我这套掌法虽然堪夸绝世,但是,遇上了正是克星的‘双凤傲云’袖法,我不承认失败又能如何?”语声一顿,道:“不过,我仍希望能弄清楚,今天究竟是败在水俊浩之手,还是败在王老前辈的传人手下的!”
施佳佳目中神采一闪,问道:“这有什么分别么?”
宇文秀道:“自然有分别。”
施佳佳道:“什么分别?”
宇文秀道:“你如是玉老前辈的传人,我败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但,如是水俊浩情形便就不同了。”
施佳佳道:“如何不同?”
宇文秀正容说道:“我不相信水俊浩会使‘双凤傲云’袖法,所以在未真正落败之前,我不想就这样落败!”
施佳佳截口道:“宇文秀,你可要重战一场,再决个胜败?”
宇文秀点点头道:“不过,你如是王老前辈的传人,那就不用了,我不但认败,并且履约放人!
施佳佳心念电闪飞转,目光倏然凝注,道:“宇文秀,你可是又想在玩弄什么诡计么?”
宇文秀摇头道:“绝对不是,我说的完全是实话。”
施佳佳忽然—声冷笑,道:“宇文秀,我希望你果真是实话,而不是在玩并什么诡计。”声调一顿又起,接道:“现在我承认了,我姓施名佳佳,大掌门阁下,你可以履约放人了!”
—句大掌门,只听得宇文秀心头猛然一震,蒙在红巾后面的脸色,惊骇得有如死灰般的煞白!至此,他终于明白了。对方不但果然是玉仙子的传人,而且早就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
他略为定了定心神,目注施佳佳陪笑道:“你既是王老前辈的传染,那么我该称呼一声姑娘了。”
施佳佳淡淡道:“那就随你了。”
宇文秀笑了笑又道:“姑娘,我请问,水俊浩他为何不来赴约?”
施佳佳秀眉一挑,道:“我代表他赴约不行么?”
宇文秀又道:“姑娘代表他当然行,我是想知道他为何不来?”
施佳佳道:“他已经离开此地了。”
宇文秀心神暗暗一震!道:“什么时候回去的?”
施佳佳道:“十四天之前。”
宇文秀道:“他为什么要急急返回中原,不留在这里赴约?”
施佳佳忽然轻声一笑道:“他留在这里,正如了你们的心愿,让你们去把中原武林闹个天翻地覆,威胁各派臣服,称霸天下,是么?”
宇文秀心神再度暗震地摇摇头道:“姑娘,你这话我有点不懂了。”
施佳佳冷笑道:“大掌门阁下,你是真的不懂么?”
宇文秀故装糊涂地道:“姑娘,我实在是真的不懂!”
施佳佳双眉微挑了挑,旋忽淡笑道:“阁下,算了,真不懂假不懂,那都是你大掌门的事,也和我无关。”语音一顿又起,沉声道:“现在我问你,你是打算依约放人呢?还是怎样?”
宇文秀方自沉吟尚未答话。
施佳佳陡地冷叱道:“你沉吟的什么,是与不,只要回答我一个字就行了。”
宇文秀心中微微一凛!忙道:“姑娘,你请千万别误会了我的意思,再说对姑娘,我也不敢!”
施佳佳冷哼一声,道:“那你沉吟的是什么意思?”
宇文秀干咳了一声,道:“我是在想……
施佳佳接口道:“想什么?快直说吧。告诉你,别再妄想和我耍鬼心眼儿,玩花样,否则,那便是你自找苦吃,可就怨怪不得我了,你明白不?”
宇文秀陪笑地道:“姑娘,我明白,我是在考虑这些人,应该怎么个做法,如何交给姑娘才好。”
施佳佳脸色陡地一寒,冷冷道:“宇文秀,敢情你还是在玩花样么?”
宇文秀摇摇头道“姑娘,我已经说过,我哪敢,我说的乃是真话,也是实情!”
施佳佳心念微微—动,问道:“他们都被囚禁在何处?”
宇文秀道:“另外一处秘地绝谷中。”
施佳佳道:“离此地多远?”
宇文秀道:“十五里左右。”
施佳佳微一沉吟道:“这有什么值得考虑的。你派个人去传令,把他们带来此地,我们便在这里等着好了。”
宇文秀道:“姑娘此言说来并非难事,可是……”
施佳佳道:“可是你却有困难,是不?”
宇文秀点点头道:“派人传令根本无效,那边负责看守之人决不会放人。”
施佳佳:“为什么?可是你无权令谕负责看守之人?”
宇文秀摇头道:那倒不是。”
施佳佳:“既然不是,那负责人又怎敢违抗令谕不放人?”
宇文秀道:“只因当初曾严令在先,放人命令,必须殿主以上身份之人亲往当面下达,否则,那负责看守之人皆可置之不理。”
施佳佳恍然一“哦”,道:“原来如此。”语锋微顿,秀目霎了霎,接道:“这么说,如要放人,就必得劳驾你大掌门阁下的大驾,亲往—行不可了!”
宇文秀点点头道:“除我亲自前往外,实无他法可想。”
施佳佳忽然—声冷笑,道:“到底不愧是领袖一派的掌门人,心智确实高人一等,令人不得不佩服这种临机应变,设词之高明!”
宇文秀苦笑地道:“姑娘,你要认为我这是脱身之计,那便实在太冤枉我了。”
施佳佳淡淡道:“阁下,真是我冤枉了你了么?”
宇文秀道:“姑娘,如果你是那水俊浩,我也许会用这种心计,借此脱身,但,对姑娘,我已经说过,我不敢,所以你应该……”
施佳佳截口接道:“我应该相信你,是不?”
宇文秀点点头道:“是的,姑娘,我说的实在全是实话!”
施佳佳陡然轻笑道:“阁下,以你在武林中那一派掌门之尊的身份声望,说什么我也应该确实相信,不过……,”语声一顿,冷笑了笑,接道:“可惜,你现在是宇文秀,而身份,只是那妄想席卷武林,图霸天下,那狂夫属下的一个殿主,如果你我易地而处,换作你是我,你想,你会相信这话,不以这是脱身之计么?”
话,句句合情合理,真要易地而处,宇文秀也不会相信对方这种话不是“临机应变”的‘脱身’之策!
因此,宇文秀所言,虽是确确实实的实话,也不禁感觉无言以对,眉头暗皱的苦笑了笑,道:“姑娘如此信不过我,我莫可奈何!”
语锋微顿,目注施佳佳道:“那么我只有请教姑娘,听凭姑娘之意。”
施佳佳倏然回首,目视身后五丈以外立着的蓝秉中问道:“蓝秉中,他的话你都听见了么?”
相隔五丈距离,并非很远,施佳佳和宇文秀的谈话,蓝秉中自是听得十分清楚的了。
这时,施佳佳的真正身份,蓝秉中业经蓝大将军告诉了他,是以他虽知道施佳佳不是水俊浩,仍不敢有丝毫不敬地,连忙躬身恭答道:“罪臣都听见了。”
施佳佳道:“他所言真假,你知道不?”
蓝秉中点头道:“是的,的确不假。”
宇文秀哈哈一笑道:“姑娘,你如今总相信我了吧。”
施佳佳秀眉微扬,淡淡地道:“经他证明,我虽然相信了,但是,我又怎能放心你不就此一去不返呢!”
宇文秀道:“姑娘若然不放心,不妨派两个人陪同我一起去好了。”
施佳佳一摇头道:“阁下,这虽然是个办法,但却很笨。”
宇文秀道:“那么姑娘必是另有更好的办法了?”
施佳佳微微一笑,倏然注目问道:“阁下,以你的脚程亲往下令放人,来回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宇文秀略一沉吟道:“大概一个时辰尽够了。”
施佳佳忽地一点头道:“如此,你请立刻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宇文秀怔了怔,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