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壑,难以弄得出来。
举凡围林中应有的景物,如亭台楼阁花树池桥等等,这座庄院都应有尽有,配合得极其自然,不能多一点,也不能少一点,不能疏一点,也不能密一点。
常护花一路走来,忍不住赞道:“好一座庄院!不知道是出于何人设计?”
秋雁有些骄傲问道:“就是我爹爹,你看比你那座万花山庄怎样?”
常护花道:“万花山庄只有花可看,这座山庄却是一亭一桥,一草一木,都是非凡,纵使看上两三天,也难以画出其中巧妙。”
秋雁道:“那你就留在这里两三天,或者四五天,看过饱好了。”
“虽有此意,只怕令尊不会满意。”
秋雁道:“我去跟爹说,爹亦很疼我,一定会答应的。”
常护花一听,心头一阵茫然,也一阵歉疚,真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他若是不利用秋雁,要进入这座庄院,只有偷进来,那想仔细的搜一搜这座庄院,当然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雁秋却是一个如此清纯的女孩子。
常护花完全可以肯定,秋雁非独不知道伍凤楼的秘密,伍凤楼甚至在尽力隐瞒,不希望秋雁知道,但这件事能够隐瞒多久,常护花虽然不敢太肯定,却知道不会太久。
秋雁知道了伍凤楼的秘密,将会有什么结果,知道自己在利用她又将会如何?常护花亦不难想像得道。
那对于秋雁来说,无疑是很残忍,转这局势,即使伍凤楼,也一样不能。
现在伍凤楼就是要退出,天地会的人也不会答应,不管怎样,都是一个很悲惨的结局。
这难道就是命运?
XXX
前行不远,小亭一角,石桥三折,绰约池塘中,桥头有一座敞厅,紫藤二树,蟠若虬龙。
敞厅中负手立着一个白衣如雪、书生打扮的青年,他好像在那里沉思着什么,听得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秋雁,方待招呼,再看清楚秋雁旁边的常护花,不由愕然。常护花在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甚至可以说对常护花有过救命之恩,当日西门逸在胜棋楼外以飞蜂针暗算常护花,就是被他抢先一剑刺杀,以至飞蜂针失了准绳,起不了作用。
这个书生当然就是冷冰如。
常护花以前没有见过冷冰如,名人谱上对于冷冰如却有详尽的描绘,他们亦已查出了叶涛是由冷冰如找来的,知道冷冰如是天地会的人。
四目交投,常护花已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到秋雁给他介绍,更完全肯定。
“这是我表哥,冷冰如。”秋雁是这样介绍。
难道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冷冰如,常护花绝不相信,笑应道:“小弟常护花。”
“原来是常兄,幸会。”冷冰如装作若无其事,转问道:“表妹怎么会认识常兄?”
秋雁笑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回顾常护花。“我表哥的武功很好。”
常护花道:“冷兄在江湖上名气很大,我早有耳闻,武功很好,是当然之事。”
冷冰如冷然一笑道:“若说到名气,小弟怎能与常兄相比?”
常护花道:“大家都是江湖人,客气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冷冰如道:“常兄此来,未知有何贵干?”
常护花还未答话,秋雁已笑道:“我要他来,他怎敢不来?”
冷如冰有些诧异的道:“可是从未听说过表妹与常兄认识。”
秋雁道:“我的事不一定要告诉你知道的。”
冷冰如淡然点头。“这倒也是,只不知常兄到来的事……”
秋雁道:“爹爹知道的,我还要爹爹留他在这里住上几天。”
冷冰如心中更是诧异,没有作声,常护花即时问道:“冷兄可知道一个叫做叶涛的人?”
“见过几面。”冷冰如心头震惊,实在想不透常护花怎会摸来这里。
常护花连叶涛也知道,其他的事当然也知道了不少,冷冰如实在不明白,伍凤楼何以将这条毒蛇放进来。
他实在很想立即去看看伍凤楼,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常护花目光紧盯在冷冰如面上,每一个变化他都留意着,接又道:“根据叶涛的纪录,冷兄跟他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还因为冷兄的介绍,接下了一宗二万两银子的生意。”
冷冰如的心沉了下去,常护花既然连数目也清楚,叶涛留下记录的事当然也不会假的了。
秋雁一旁听得清楚,奇怪道:“那是什么生意,值得二万两银子那么多?”
冷冰如截口道:“这其中只怕有些误会,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给他介绍过什么生意。”
常护花笑接道:“看来,叶涛的记性并不太好,所以很多事都笔录下来。”
秋雁问道:“叶涛到底是什么人?”
常护花道:“他是峨嵋派俗家弟子,现年二十七岁,住在洛阳城内,一共有三头住家,每一头住家之内,都设有暗壁,在暗壁之下,另还有密室。”
冷冰如越听,心头越不舒服,他们的人只发现暗壁,并没有发现密室。
那绝无疑问,密室已经被龙飞的人搜遍了。
叶涛而且在密室内留下了记录,详细的写下了与他的关系,及事情经过。
秋雁听不出话是对冷冰如说的,笑接道:“又是暗壁,又是密室,这个人看来很狡猾。”
常护花道:“狡兔有三窟,只要看看他有三个家这一点,便应该知道,这个人是很不容易应付的了。”
秋雁忽问道:“你跟他认识?”
常护花摇头:“从未见过面,我们知道的,都是听来的。”
秋雁随即对冷冰如道:“表哥,你又是怎样认识他的?”
冷冰如道:“朋友介绍,不过这个人虽然狡猾,总没有那些狐蒙虎皮的人来得可怕。”
秋雁道:“你又在说谁?”
冷冰如道:“随便说说,没有一定说那一个。”
秋雁忽然一笑道:“遇上你真好,有一件事,现在我们可以弄清楚的了。”
冷冰如一怔,道:“什么事?”
“不是说,你那一剑使开来,无人能接得下?”
冷冰如笑笑:“我是这样说过,你也事实接不下。”
秋雁道:“那么常大哥呢?难道也接不下?”随即一瞟常护花。
冷冰如道,“常兄被称为剑法最好的年青剑客,剑法之好,自然在我之上,但能否接得下我那一剑,仍然不待证明。”
秋雁立即嚷起来:“现在不就是机会了吗?”随即对常护花道:“常大哥,你来替我接下他那一剑。”
常护花还未答话,冷冰如已道:“小弟正要请常兄赐教。”
常护花已看出冷冰如眼中的杀机,笑笑道:“淮南飞鱼堡的剑术别树一帜,小弟难得有这个机会,正好见识一下。”
冷冰如一声冷笑,身形倒退,落在那边石桥上,秋雁看不出危险,反而抚掌道,“好啊,我来做公证。”
常护花叹息在心中,身形可也不慢,三步横移,已到了石桥另一端。
冷冰如接一挥手:“请出剑。”
常护花应声拔剑出鞘,冷冰如手中同时出现了一枝铜管:“兵器无眼,或有误伤,常兄冒请小心了。”
常护花目光一落,道:“这就是飞鱼堡的剑?”
冷冰如点头道:“这枝剑一共有七种妙用,恕小弟不一一说明。”
常护花道:“理所当然。”长剑随手一振,斜指着冷冰如,道:“请赐教。”
冷冰如身形一动,飞掠向常护花,铜管在掌心一转,在前疾点了出去。
常护花轻啸—声,剑一引,便要迎前,那知道冷冰如身形又自一变,有若鱼跃于水,攻向面门的铜管已变了攻向胸腹。
铜管长只半尺,以这种距离,常护花要应付冷冰如的突来袭击,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就在那刹那,那枝铜管突然暴长三尺,变成一枝锥子也似的剑射向常护花的心胸要害。
秋雁这边看见,脱口惊呼,常护花的身形也就在惊呼声中一偏,锥子剑从他的胸前贴衣飞过,说险,当真是险得很。
常护花剑随即斜落,截向来剑,那枝锥子剑铮的却吞回,变成铜管,突然又射出,射向常护花眉心。
一剑截空,常护花的剑已扇形展开,一片剑光护住了身前,锥子剑射在剑光上弹回,但随又弹出,与冷冰如身形十三个变化同时向常护花连攻了十三剑。
常护花若无其事,从容接下,第一剑那么突然,竟伤他不着,以后的自然伤不着他的了。
冷冰如最后一剑落空,身形已然凌空拔起来,锥子般的剑半空中突然一截截散开,每一截与每一截之间,却相连着长逾半尺的炼子,锥子剑立时变成了炼子枪,不同的只是,每一截都能够杀人伤敌。
他若是用剑,距离仍未够,剑变成了炼子枪,却绰有余裕,常护花冷不提防,剑不及封挡,倒退了出去。
冷冰如紧紧追击,炼子枪与人几乎变与一条直线。
常护花一退再退,偏身一闪,炼子尽头的一截剑尖“夺”地射进了树干内。
常护花长剑急落,“铮”的将剑尖后的炼子削断,那射入树干的一截剑尖亦弹了出来,火光一闪,突然片片碎裂,一蓬银针从中射出,向四方八面射开去,'奇+书+网'突然又聚成了一股,黏在常护花的剑尖上。
常护花目光一落,笑笑道:“这些针全都淬了毒药,冷兄救我在前,怎么要杀我在后?”
冷冰如身形落下,冷笑道:“你胡说什么?”
常护花目光落在树干上,道:“西门逸身上也有这样的一个剑洞,当日在胜棋楼外他以飞蜂针算计我,若不是身上中剑,飞蜂针失准,可真麻烦得很。”
冷冰如道:“这是阁下的运气奇佳,也是阁下的事,与我可没有关系。”
常护花点点头,说道:“不错,也不一定只有冷兄的剑,才能够弄出那样的一个洞。”
冷冰如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西门逸,你我还没有分出胜负,还呆在这里作甚?”
常护花道:“我以为不用再打了。”
秋雁那边走过来,道:“你们到底怎样了?”
冷冰如道:“我要打下去,你这位朋友不愿意,只是这么简单。”
秋雁目光一转,这时常护花已回剑入鞘,道:“我们只是切磋,点到即止,冷兄却已经动气,所以,我以为还是就此作罢。”
秋雁盯着冷冰如,道:“表哥也是的,我方才看得清楚,简直就是在拚命。”
常护花道:“也许这就是淮南飞鱼堡剑法的特征。”
冷冰如冷冷的道:“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分析得出真正胜负。”
秋雁怀疑道:“是真的?”
冷冰如道:“事实上,只有面临生死关头,一个人的潜力才能够充分发挥出来,胜负的意思,也就是生死。”
秋雁立即嚷了起来:“那你们不要打了。”
常护花的剑立即入鞘,冷冰如冷笑着道:“一件事开始了总要有结果。”
常护花道:“总要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冷冰如铜管一扬,一阵叮叮当当声响中,炼子枪一收为剑,回复剑状,只是已没有剑尖,再一缩,又是一截半尺长的铜管,纳入袖中,负手往外走去。
秋雁待要叫住,结果没有开口,回问常护花:“是不是我做错了?”
常护花摇头:“要说错,那应该是我,若是我不到这里来,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
秋雁道:“江湖上就是这样子,一言不合,没有仇怨的人,也要拚个你死我活的。”
常护花道:“有时是的。”
秋雁道:“难怪爹总是不许我到江湖上去闯,”
常护花道:“我若是有女儿,也会这样做的。”
秋雁又问:“来自江湖上的传说,怎么又是那么动人?”
常护花道:“这大概是因为那些都是以鲜血染成的,鲜血的颜色,忌非也很动人?”
秋雁点头,转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常护花想想,微一颔首,秋雁接又道:“关于天地会的,你也详细跟我说说,好不好?”
常护花没有反对,叹息在心中。
XXX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雪很淡,阳光辉煌,那一片草原在阳光下份外美丽。
已经是回庄的时候,伍凤楼仍然坐在肩舆上,停留在草原中。
没有人敢作声,一个个呆在那里,只等伍凤楼的吩咐。
伍凤楼的面色与天色恰好应反,有如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下雨的样子。
而且是暴风雨。
冷冰如不知何时已到来,侍候在伍凤楼身旁,与常护花的事当然说得很详细。
一阵急风吹过,草浪开处,一只野兔狂奔而过,伍凤楼突然取弓,弯弓搭箭。
弓拉如满月,箭未放,弓拍的突然中断,伍凤楼那刹那的神情就像是行走间一脚踏空,一张脸陡然苍白起来。
在旁所有人不由都紧张起来。
伍凤楼意外的竟是笑了笑,缓缓将手中断弓与箭放下。
冷冰如看到了这笑容,大着胆子问:“这件事……”
伍凤楼却突然轻叹一声:“生死有命,我们尽了力去做,若是仍然要失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冷冰如道:“那么……”
伍凤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