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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绮丽客-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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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靡洛加
声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1。下雪的日子。剑舞。雪飘

那日我离家时天正下着雪。雪是白的。我从来不注意雪是如此的白。但从那日起我就一直喜欢那种白色。它是如此的晶莹,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动人。

说老实话,我那时很伤心,总想哭。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一个人在冷风冷雪的路上走,无论是谁我想都会哭。更何况我走的那条路是一条陌生的路,我不知它来自什么地方又通向哪里?我于是流泪了,并且边走边流。我觉得我那时候流的好象不是泪,是冰。一颗颗圆的冰珠子。

这条路的两边都是树,树上积满了雪。白的雪。我那时很冷,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带上什么,也没有穿多一些衣服。为了不至于冻坏我拼命的跑,但我摔倒了。我想我很痛,所以便放声大哭了。我边哭边喊:“老天也在欺负我,我不活啦,不活啦!”然后我就真的躺在雪地里不起来了,想就此让雪埋了我。这时候,我听见有人笑了起来。笑的声音很悦耳,使我听出来是一个女人在笑。

按平时的性格,我不会向一个女人发怒,但我却大怒了。想来那时候无论是谁发笑,我都会加以仇视。所以我立刻爬起来,破口大骂:“是那个臭婆娘在此乱笑?”

一个女人的声音答复:“是我。”

我寻声望去,便看见了她。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她的脸宠都一一映入了我的眼睛。我想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象她那样让我一眼就看呆了。她是如此之美,美的让人看不够。她的全身上下都堆满了雪,但奇怪的是,她竟一动也不动它。任雪盖满了她的全身,除了她的脸。

因此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全是白色的。但她依然靠着路旁的一棵树,端坐不动。

她见我呆看着她,就又笑道:“小少爷,你哭什么啊?”我这才醒悟过来,说道:“你这样坐着,会冻坏的。快起来吧。”

她道:“咦,这可真奇了。刚刚你不是还躺着吗,这会儿倒不让我坐了。”我怔了一怔,说:“我躺着是因为我不想活了,你又为什么坐着不动呢?”她说道:“因为我也不想活了。”

“你也不想活了,为什么?”

“如果你说出你不想活的原因,我也就把我要死的理由告诉你。”

我想了想,便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不想活是因为我爹教我练剑时老骂我笨,说我这样不对那样不对,我想我大概是练不好剑术了,所以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人家说我是笨死的。”

她听了,怔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大笑起来,笑得气也喘不过来,连连咳嗽,没多久竟咳出血来。那血一点一滴落在雪上,红得刺目,红得吓人。我从此对红色非常不喜欢,甚至讨厌仇视它,但偏偏在我这一生中总是看见流血,并且流得很多。

我很慌张地对她说:“你别笑了,你笑出血来了。”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擦拭她嘴角边的血。但是她忽然沉下脸,说:“拿开你的手,回你的家去!”我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发怒,所以一时不知所措,呆望着她不动。她便又说:“还不快走!”这一次更大声了。我也生起气来,说道:“你有什么了不起,我非要听你的么?你要我走,我就偏不走!”

她忽然动了,动的是她的右手,右手“铮”的一声拔出柄剑来,寒光闪闪地指着我说道:“你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我吓了一跳,这才知她不是个平凡的人,而是个江湖上的女剑客。因此我赶紧跑开了。这倒不是怕死,而是因为我想起爹说过江湖剑客都十分可怕,她会让我生不如死。也就是活不了却又死不去。这滋味很痛苦,手段之一就是点穴,我老爹就曾让我试过,虽然为时很短,但确实难受。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应该离开此地,距她远些。如果那时我真走开了,也许就没有了以后那么多的事。但那日好象命中注定,我跟她有缘份,决计不可能离去。我当时只转身走了二三步,而后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正好又见她吐了一口血出来,溅在白雪上,象盛开了一朵朵的红梅,是那么的艳丽又是那么的令人惊心。我没法挪步了。

她见我停下转回身,便道:“不许回头,走你的。”语音已很弱,可能失血太多。

我站着不动,说道:“你受伤了。是不是内伤?我这儿有药。”说完我去掏我平日里常带的药品,可它不在,我今天没有带一件家里的东西,除了我身上的衣服。我不好意思的缩回手,对她歉意的一笑。然而她闭着眼,并没看我,只是说:“你快走,我用不着你来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想帮你。”

“你帮不了。快走!”

我还是不动。她睁开眼,冷冷地看着我,说道:“小少爷,你能帮我什么呢?”这一句话明显是在嘲讽我,我不竟生气地道:“你太小看人了!”突然她神色大变,很惊慌地侧耳倾听着什么,接着对我说:“你快躲藏起来,无论你看见什么,都别出声。”我见她神态严重,一时不知要发生何等凶险之事,便想听她一次又何妨。就闪身隐到了一棵树上,并且为了现一下我也有本事,我用了老爹教会了的轻功。她却又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宵一顾。我正在为此懊恼,就听见了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而且显然不是一个人的。随后,在我去的方向飞奔过来四五个人。

四五个轻功很好的武林健者。

他们走到了她的身旁,虎视眈眈地望着她。一人道:“李流云,今日要你尝还弥风剑庄众兄弟的命。”

原来她叫李流云。

李流云冷冷说道:“偿命!你们若还苦苦逼我,就还要你们死人!”

说话之间,李流云已拔剑在手,那五个人此刻也已亮出了兵器,并抢上前来。

五人都是长剑。雪花飘荡中,剑光错乱,如同有着好几道闪电在舞。

李流云的剑也动了,她依然坐着,随手挥剑。那剑光上上下下,如同一条灵活的白蛇,吐着锐不可挡的蛇信,刺向五个对手的身躯。叱咤声中,早已有一人中剑倒地。我发现五个人已少了一个。

风雪大了起来,我已看不清那乱动的身影。他们个个纵跃如飞,轻如燕子。给裹在圈中的李流云我却看得很清楚,我很容易就瞧见了她手上的剑在挥洒鲜血。

剑是利剑,血是红血。

风雪交加,我耳边除了听见刺冷的风声外,什么也听不到了。

只看见几个人在雪地里翻翻滚滚,以性命相搏。

突然,有人长声惨叫,紧接着一个人踉跄倒地。几乎同时李流云也尖叫一声,从雪地中直飞起来。她身上的积雪立刻飞洒满天,这使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身形,也不知她受伤在何处?

雪花飘落后,我眼前一亮,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是红色的。并且象火一般的红。红的让我感到一阵惊心,因为我见了她在空中喷出了一口血花,随着白的雪一起洒落下来。

她在空中翻滚着降下,顷刻间就受到了三柄长剑凌利的攻击。那三个人大声疾呼着,好象要将她劈成三截,来为刚才送命的人报仇。

我闭上双眼不敢看,以为她死定了。可听到的惨呼却不是她的,我睁开眼,看见她跪坐在雪中,剑上,手上,甚至脸上也溅满了血。她的面前躺着二具尸体,正是三个围攻者中的二个。第三个对手木立风雪中,长剑指着李流云,再也不动。我知道这人在害怕,怕李流云的长剑会要了他的命。不过,我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逃?

然而没过多久我就明白了。

在风雪中,李流云手中的长剑忽地脱手,掉在地上。同时口中又喷了二口鲜血,她开始咳嗽了,而她的对手却笑了,狞笑着他走近她,无疑要结果她的生命。我不能旁观了,猛地从树上飞扑,向那人撞去。不料,那人象脑后生眼,长剑闪电般一个回刺,剑光疾射,我大叫一声,感到腹部受了狠狠一击,从空中翻跌。等落到雪地里时,又听见了一声惨呼。那人也倒了,倒在我前面。血,立即染红了面前的一片雪地。我抬了一下头,看见那人背上插入一把长剑。事后,我才知是李流云将剑拾起投掷,一举击毙了最后一个敌手。

雪,下得更紧了。

雪花舞落在我脸上,我觉得很冷。而在我耳边,响着李流云一下一下的咳血声。我脸上不知不觉得流下了热泪,在刹那化成了冰冷。我不止在为她悲伤,同时也为我自己。因为我也中了一剑,可能也会死。

我觉得很奇怪,没死的时候想死,死时却又不想了。

这日是大唐贞观二十二年。

腊月初九。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雪停后。追杀。狂奔

我躺着动也不动,任雪落在身上,脸上,一层又一层。

李流云已不再咳血,她毫无声息。我以为她死了,心中不由得一阵酸痛,我从来不知自己对她原来如此关心,虽然我和她从来没见过,但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她,毫无由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

雪,渐落渐稀。

我冻得全身都快硬了,但觉得浑身上下没有血流出。我很奇怪,便慢慢坐起,低下头仔细打量,没见红色的血。又试着按了按腹部,发现它好好的,并没有被刺出一个洞来。然后我知晓了原因,那个人一剑击中了腰带,将其间一块玉石打得粉碎。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损失。结论是,我不可能死。我想那时我可能有一阵子高兴,接下来我就担心起李流云。我认为她也可能没死,不过这事却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她比我伤得严重,没我这么幸运。

我走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她还在呼吸,还活着!这发现令我大为振奋,并马上动手察看伤势。只有一处剑伤,伤处在她的肩背。剑从这里斜劈过去,拉开了一个大口子,血凝结了一大块。天冷帮了她的忙,使她的血不至于流光。可是我必需让她清醒,不能让她昏迷。否则我就不知应该为她做些什么?所以,我决定背她去求医。

当时我认得的医生,只有一个,就是我爹。而且方圆数百里内也就他懂医术,因此只能让她上我家。

我爹四十来岁,相貌清瘦,有着三柳长须。在这胡须上,我找到了父亲的最佳形象。这是他最萧洒的地方。他对我总是很和蔼,有时还和我开玩笑。可以说他最疼爱的就是我。但只是在我练剑时,他却不赞成,十分严厉地命令我最好别碰它,并认定我不是个好剑手,根本不能去做一个剑客。可我不听,非练不可,父亲无奈,只好让我学。不过,他总是认为我练的不对,总是在我练习时对我说错了错了甚至骂我笨蛋。

这个时候,我恨他。

但在我一生中,也只有他从来也不让我伤心。我爱他,超过爱我的母亲。可是,我娘却绝对超过他爱我,以至于从来都不认为她的爱是否太过份。无论如何,她对我的要求从来给予满足,甚至我的剑术也是她教的。我后来成了个绝顶的剑客,全是她的功劳。

娘在我第一次离家时已到中年,但在很多人眼内,她的外表还是不失美丽。可是这种以母为荣的自豪感在我五岁时,便失落了。不管她如何爱我,她还是离弃了我爹,走了自己的路。这么多年中,我没见她来看我一次。直到我认识了李流云。

我把李流云背回家时,爹十分吃惊。他仔细地为李流云治了外伤和内伤后,才同我说:“你从哪拖回这么个半死的女人?”我把经过讲了一遍,结果让我爹大为生气。他生气的理由是我竟敢背着他离家,为此爹认为该教训我,他把我锁进卧室,关了我三天。

我好后悔对爹说了实话,我想我怎么这么笨,怎能说什么赌气离家出走,在半途碰到了李流云等等。这头一句就说错了,我应当说我出去玩耍,在某处救了个人回来,这样不是什么事都没了。我从离家出走到回家,不过半天功夫,爹一定相信我玩得忘了时间。撒这种谎我平常可以说上二十个,怎么那天我偏偏就这么倒霉,竟忘了说呢!怪不得我练不好剑术,原来在关键时刻我竟是这么个笨蛋。

大约在我给禁闭后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情形变了。

我以前的家永远是一片平和安宁,但那天不是。

那天是我在家的最后一天。也是我最为痛心的一天,即使在过了二十、三十、四十年之后想起来,仍旧让我心酸流泪。我只要想哭就会哭,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哭。任何人在遭遇一切悲惨感动的时候都会哭。而真的哭往往比假的笑要好得多得多。

我爹在那天打开了卧室的门,提前放了我。但我一点儿也不高兴,因为爹的脸色很难看,仿制有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打扰了他,令他无尽忧虑。他一开门,就对我说:“你快把你要带走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今天马上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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