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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压重千斤,阮平那柄剑不由自主被压了下去。
他吃惊还未来得及,手中剑已犹如被卷进深海漩涡,随著对方的剑势猛转了一个圈。
到骷髅刺客剑一挑,阮平手中剑再也把持不住,长了翅膀一样,“呼”的脱手飞出。
一飞丈八,“夺”地钉进那边一根柱子之上,入柱半尺之深。
——好深厚的内力!
阮平大惊失色,一个念头尚未转过,骷髅刺客剑势又变,再次刺向他的胸膛。
剑势如骇电奔雷。
青凤旁来急救,却被骷髅刺客左手铜鼎震开!
阮平暴退,可是那一剑却比他的身形更加快。
生死霎间可判!
“飕”一声暴响,一寒芒突然破空飞来,正击在骷髅刺客那支剑的剑尖上。
“叮”一声,寒芒激飞,钉入另一根柱子之上。
是一柄一尺不到的短剑,“夺”地钉入柱子,直没入柄。
骷髅刺客那柄剑同时被震开半尺,去势亦中断。
即使去势仍能够继续,却因为那一偏,刺不到阮平了。
那把短剑的力道倒也不轻!
没有人知道骷髅刺客的感受,那个骷髅面具掩盖了他的面庞,也掩去了他脸上的表情。但他显然也非常吃惊,所有的动作刹那完全停顿下来。
青凤一旁剑即时又已刺来,她急切救人,用的力气倒真也不小。骷髅刺客恍如未觉,但剑方刺到,他那个身子便自一闪,左手铜鼎一晃一震,青凤又连人带剑,被震飞出去。
阮平并不是呆子,趁机偏身,一退丈八,正好退到那根柱子之下,手一翻,握住了钉在柱上的自己那柄剑。
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骷髅刺客,以防骷髅刺客的追击。
骷髅刺客视如未见。阮平忙将剑拔出,横移三步,目光转落在钉入那边柱上的那柄短剑,一脸的诧异之色。那看来只是一柄普通的短剑,在剑柄剑锷之上垃没有任何识别。
——是谁掷来这一剑及时救我一命?
阮平瞧不出,目光再转,转向门那边。
剑是从门外飞来!
青凤看见阮平已安全,也放下了心,攻势同时停下,目光自然亦转向门那边。
骷髅刺客没有例外,阴森的眼瞳似乎已凝结。
门外并没有人,天色这时候已暗了很多。
一股难言的寂静逐渐充斥仙女祠中。
接近死亡的寂静。
没有风,空气仿佛已经凝结。死寂!
骷髅刺客打破这死寂,忽道:“门外什么人?”
“我!”一个人应声出现。他好像从门旁闪出来,又好像从地底冒出,也好像从天而降。
阮平、青凤目光虽然锐利,竟然瞧不出那个人是如何出现的。
骷髅刺客呢?骷髅面具下的眼窝内隐约目光一闪。
雪白的衣衫,雪白的头巾,雪白的鞋袜。出现在门外的那个人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雪白,就连那张脸,嘴唇也都没有例外,白得出奇,丝毫血色也没有。
他的头发眉毛却乌黑发亮。因为他到底还年轻,看样子,绝对不会超过三十。
他的样子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很英俊,只是英俊得近乎峻冷,犹如笼上一层冰雪。在他的腰间,斜悬著一柄剑,剑柄剑鞘一色雪白。
没有风,但这个人一出现,一入眼,青凤、阮平的心头陡然就冒起了一股寒意。
那种冷,毫无疑问绝不是因为他那一身雪白的衣衫所影响。
阮平不认识这个人,青凤也是。骷髅刺客同样不认识,接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背负双手,缓缓地踱进来,一面缓缓回答道:“我复姓独孤,单名秋。”
阮平、青凤不觉相顾一眼,无不满眼疑惑。他们确实从来没有听过“独孤秋”这个名字。
骷髅刺客也一样,摇头道:“没听过。”
独孤秋接道:“我也有一个外号。”
骷髅刺客道:“洗耳恭听。”
独孤秋道:“飞雁无双。”
“飞雁无双独孤秋。”骷髅刺客沉吟道:“这名字很好,可惜我现在才第一次听到。”
独孤秋脚步一顿,道:“我既不好名,也不重利,不像你,所以虽然有一身武功亦不大为人认识。”
骷髅刺客冷笑道:“你却认识我?”
独孤秋摇头道:“不认识,若不是你方才自己说出来,我也不知道骷髅刺客原来就是这个模样,才知道你也就是骷髅刺客。”
骷髅刺客道:“你知道江湖上有个骷髅刺客?”
独孤秋道:“不知道有骷髅刺客的人相信不多,我虽然孤陋寡闻,还不至到这个地步。”
骷髅刺客一指阮平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独孤秋道:“什么人也不是。”
骷髅刺客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出手救他?”
独孤秋道:“瞧不过眼。”
骷髅刺客道:“你在门外多久了?”
独孤秋道:“那位阮兄弟冲进来的时候,我正从在祠外走过,看见奇怪,也过来一看究竟。”
骷髅刺客冷笑道:“你这人的好奇心太重了。”
独孤秋道:“这是我的老毛病之一,好管闲事也是。”
骷髅刺客道:“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孤秋道:“我只知道幽冥刺客乃是一个职业刺客。”
骷髅刺客道:“现在这件事与我的职业无关。”
独孤秋冷然道:“也许。”骷髅刺客道:“既然是私人恩怨,朋友你最好不要插手。”
独孤秋道:“他们的武功若是与你差不多,我一定不会插手管。”
骷髅刺客冷笑道:“朋友你敢情是一个侠客?”
独孤秋道:“不少人都是这样说,我却是不以为。”
骷髅刺客冷笑。
独孤秋接道:“我只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骷髅刺客连声冷笑道:“你自信是我对手?”
独孤秋道:“只凭我一个人,未必打得过你,可是,我们现在有三个人,而且一定都会全力出手。”
骷髅刺客冷冷地道:“很好。”
独孤秋摇头道:“不好,对你实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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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神出鬼没 四惨生惊
骷髅刺客沉吟不语,那只铜鼎到现在仍然在他的左手之内。这个人的臂力也不可谓不惊人。
独孤秋接道:“以我所知,骷髅刺客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
骷髅刺客道:“所以我一直活得很好。”
独孤秋道:“这一次相信也不会例外。”
骷髅刺客盯著独孤秋,道:“我一定会再找你。”
独孤秋道:“欢迎。”
骷髅刺客道:“所以你们现在其实应该把握机会,全力击杀我!”
阮平一旁大吼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青凤那边剑亦一展,跃跃欲试。
独孤秋目光一转,却道:“只可惜我也是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阮平一怔,道:“独孤兄,我们……”
独孤秋挥手阻住,转向骷髅刺客道:“请。”
骷髅刺客道:“请我离开?”
独孤秋道:“正是。”
骷髅刺客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
独孤秋道:“你我既然都无意一战,何必留在这里虚耗时间?”
骷髅刺客道:“不错。”左手猛一挥,那个铜鼎“呼”的脱手疾向独孤秋飞去,声势凌厉!
独孤秋一声长啸,长身拔起,一振腕,一柄剑从右手袖中射出,凌空射向骷髅刺客,其快如电。
那是一柄短剑,不到一尺。
骷髅刺客右手剑一挑,“叮”的将飞来短剑击落。那个铜鼎同时从独孤秋脚下飞过,撞在墙上!惊天动地轰然一声巨响,那堵墙灰土飞激,裂开了很大的一个洞!铜鼎去势不停,穿洞飞出。
即时又轰然一声,东面一堵墙裂开了一个人形的缺口,衣袂一响,骷髅刺客从缺口跨了出去。那个人形的缺口与他的身形赫然完全一样。
阮平、青凤那边正欲追前,一见这种情形,都不由面色一变,怔住在当场。
独孤秋旋即凌空飒然落下,正落在阮平、青凤之间,目光却盯在那个缺口之上,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人好深厚的内力,竟能够硬将墙壁迫开那样的一个洞。”
阮平脱口道:“难怪那么多人死在他手下。”
独孤秋忽然道:“不过他内力虽然深厚,剑术并不见得怎样高明。”
阮平“哦”一声,道:“你比他如何?”
独孤秋道:“我的剑术在他之上。”
阮平道:“那么为何不将他截下……”
独孤秋截口道:“因为我连一分胜他的把握也都没有。”
阮平奇怪道:“不是说……”
独孤秋道:“他的剑术虽然逊我一筹,内力却最少强我三分,而且他显然并非以剑术见长……”
阮平恍然道:“五云捧日追魂钉!”
独孤秋道:“暗器相信也不是他的特长。”
阮平道:“你是说他另外还有绝技未使出来?”
独孤秋道:“我看人很少会走眼。”
阮平倒抽了一口冷气,道:“看来他比我想像之中还要厉害,好一个骷髅刺客!”
独孤秋冷然一笑。
阮平沉吟接道:“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再加上武功高强,要应付这个人可真不容易。”
独孤秋道:“当然。”
阮平道:“这样他为什么要离开?”
青凤亦问道:“难道他真的没把握击杀我们?”
独孤秋颔首道:“毫无疑问。”
青凤道:“我看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独孤秋道:“所以由现在开始你们得小心了。”
青凤苦笑道:“现在我倒不担忧。”
独孤秋道:“因为你收到了骷髅帖?”
青凤道:“这是他的规矩,不到十九,应该不会杀我。”
独孤秋淡然一笑,道:“有一点你得明白——这个规矩是他自己定出来,只要他喜欢,随时都可以改变。”
阮平道:“这倒是,没有人强迫他一定要遵守,他也没有一定要遵守的必要,何况正如独孤兄所说,规矩根本就是他自己定的。”
青凤一声微叹道:“生死有命,就是担忧,又有何用?”
独孤秋道:“这个倒是。”转头望了一眼祠外天色,道:“天色已不早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城吧。”
语声一落,倏地举起脚步。
阮平急叫住道:“独孤兄要往哪里?”
独孤秋道:“我原是到附近探访一位朋友,现在不能再耽搁的了。”
阮平道:“很要紧的事?”
独孤秋道:“虽非很要紧,却是必须前去一趟。”一顿接道:“骷髅刺客经此一阻,我看暂时是不会对你们再采取什么行动的了!”
阮平道:“小弟可不是这个意思。”
独孤秋道:“总不成你要请我喝几杯?”
阮平笑道:“正是。”
独孤秋道:“好意心领。”再次举起脚步。
阮平追前两步,道:“救命大恩……”
独孤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脚步加快。
阮平急嚷道:“那么独孤兄也得留个地址,好得我日后到府上请教。”
独孤秋道:“飞雁无双,浪迹江湖,四海为家。”一顿又道:“若是有缘,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
说完这句话,人已在祠外,一闪不见。
阮平、青凤不约而同,双双追出,却见独孤秋已远在三丈之外。
青凤脱口道:“这个人身法好快。”
阮平点头道:“武功也不是寻常可比,奇怪的就是名不经传。”
青凤道:“江湖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阮平道:“只是他更加奇怪。”
青凤道:“哪里奇怪了?”
阮平一怔:“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奇怪。”
青凤道:“是不是这个人看起来很冷?”
阮平击掌道:“是了,太冷了!”
青凤道:“不管怎样,他都是一个侠客。”
阮平道:“若非侠客,又岂会为了我们,开罪骷髅刺客那种人?”
青凤道:“你也是。”
阮平讷讷道:“我算是什么。”
青凤转问道:“朱培到底交给你什么东西?”
阮平道:“一封信,可不是给我的。”
青凤道:“给南宫公子?”
阮平点点头,道:“公子凑巧不在,所以交给我。”
青凤道:“你却觉得奇怪,追踪朱培到这里?”
阮平反问道:“那个朱培约姑娘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青凤道:“我也不知道,他先后两次找我了,都碰巧我不在家,所以才留下一封信约我到这里见面。”
阮平道:““那必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如此著急要见姑娘。”
青凤道:“也许就是骷髅刺客的身份秘密。”
阮平道:“大有可能,他岂非就是骷髅刺客安排在殷天赐家中的手下?”
青凤道:“奇怪他怎么不告诉殷伯伯?”
阮平道:“也许他有此打算的时候骷髅刺客已经对他生疑,而他亦已有所觉。”
青凤道:“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要背叛骷髅刺客?”
阮平沉吟道:“刚才在客栈他将信交给我之际,我曾经试过他的武功,你也许不会相信,他用的竟然是罗汉拳。”
青凤道:“少林罗汉拳?”
阮平道:“正是,他虽然极力否认,但以我观察,相信他一定是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