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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环,一个丫环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吴不赊一眼看到那中年女子,脑袋立时缩了一下,同时收敛灵力。看得出来,那中年女子身具玄功,而且功力不弱。
“这女子难道是驼玉儿她娘?”
中年女子四十来岁年纪,雪白的一张瓜子脸,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也该是个大美人。不过吴不赊没见过驼玉儿的脸,没法对比,只是从这女子的年纪算,做驼玉儿的娘足够了。到院子门口,中年女子站住了,接过丫环手中的托盘,道:“你们回去吧。”
“是,师太。”
两个丫环施了一礼,回去了。“师太?”吴不赊想起先前颜如雪说驼玉儿师父叫万恨师太的话,“如果是驼玉儿的娘,家里的丫环绝不会叫她师太。难道她是驼玉儿的师父万恨师太?万恨?嘿,这名字取的,恨得过来吗?”
中年女子并没有马上进去,看两个丫环的身影消失,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子,倒了一样东西出来,像是一丸药,黄豆大小,淡红色。她拿着药,停了一下,似乎有一刹那的犹豫,最后还是丢在了盘中的碗里,随后走进了院子里。
她的举动让吴不赊有些迷惑,托盘里的东西,肯定是送给驼玉儿吃的,那她放的是什么药呢?毒药?补药?迷药?春药?最重要的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放药?她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她就是驼玉儿的师父万恨师太,那她应该不会有害驼玉儿之心,放的药也就不可能是春药、迷药什么的,更不可能是毒药。可为什么她要犹豫那一下呢?
奸商的眼睛可是贼奸的,中年女子那一刹那的神情都落在他眼里,那一刻,中年女子眼中明显有着迟疑、不忍、痛惜诸般情绪,甚至还有一丝的愧疚。而在最后投下的那一刹,她又明显地咬了咬牙,仿佛抛开了一切。吴不赊本来不想和驼玉儿见面,有多远躲多远,可突然间插进中年女子这一出,他却又有了兴趣。于是他沿路返回去,又来到假山石上,猫伏着,往里看。驼玉儿一直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去,看到是中年女子,她叫声:“师父。”
“真是她师父万恨师太?”吴不赊大奇,“有意思啊有意思,倒要看看这唱的是哪一出。”
“玉儿,我给你端了碗鸡汤来,趁热喝了吧。”
“我不饿。”“不饿也要喝。”万恨师太微微加重了语气,“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怎么行?我理解你的心情,眼见大仇得报,自然很兴奋,但要报仇也要有力气才行。”
这话里透着明显的关爱之情,吴不赊当然听得出来,心下迷惑:“她们师徒之情看来不错啊,该不可能下毒,那是补药?补气提神的人参片儿?可又犹豫什么?而且咬牙切齿像要吃人肉的样子,不合理啊。”又想,“大仇得报?看来驼玉儿是和飞驼王有仇,而不是轻红丫头那样的刺头侠客,那先前刺杀我也是因为仇恨?难道她真的和雪灵王有关系?”
房中的驼玉儿听了万恨师太的话,乖乖地端起碗喝了起来,喝了几口,道:“那暴君不会不来吧。”
“已经来了,我过来的时候,接到通知,说暴君已在路上,很快就到,叫新郎官不许乱来。”
要人家新娘子的初夜,先还派人发个通知,不许新郎官先吃。听了这样的话,吴不赊简直有些佩服那飞驼王了,什么叫嚣张,这才叫嚣张啊。驼玉儿道:“颜大哥没和他们起争执吧?”
“说了只是演戏,他当然不会和他们争,只是说了两句。玉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颜如龙。”
颜如雪女扮男装,叫“如雪”肯定不行,改成了“如龙”。吴不赊先前听她说了,不觉得意外,只往驼玉儿脸上看。
“师父。”驼玉儿娇叫一声,虽然蒙着面纱,但那种娇羞的神情,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得,她还真是喜欢上了颜小姐。”吴不赊暗中笑得打跌。
这时有杂沓的脚步声传来。万恨师太脸色一变:“暴君来了!记住我的话,先制住暴君,可以刺他两剑,别刺死,利用他做人质才好杀光他的手下,然后杀了暴君后我们才能走得掉。”
万恨师太交代完,从后窗穿出,一闪过墙去了。吴不赊早已有备,假山石上有洞子,他找了个小洞子钻了进去,万恨师太差不多就是从假山石上飞过去,却没发现他。
一队武士围了院子,然后进来两个黑衣劲装汉子,把新房里外搜了一遍,连新娘子的床底下都没放过。两人都有玄功,不过功力一般,虽然搜了一下假山石,但吴不赊钻的洞子深,最主要是小,两人根本发现不了里面藏着一只猫。
搜完了,两人一个站在院前,一个站到院后。随即便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吴不赊钻出来,沿墙过去,站在院角。只见两个人走进院子,前面一个四十来岁年纪,水桶腰不见脖子,下面肚胀如猪,穿着倒是非常华贵,笑声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一脸的得意,带着股淫荡味儿,应该就是飞驼王了。飞驼王后面,跟着个青衣老者,五六十岁年纪,高瘦,老脸板着,像风干了的橘树皮,眼光却是极为锐利。
他一进院子,吴不赊便感到一股燥热的气息扫过,那种感觉,便如午后走在魔鬼大沙漠里,热风扑面。
“老家伙功力不弱啊,看来飞驼王身边的第一高手就是他了。”吴不赊暗暗缩头,“驼玉儿剑快,会放沙的漏斗也扎手,功力可比不上这个老家伙,就是万恨师太好像也要差着点儿。难怪万恨师太叫驼玉儿抓了飞驼王做人质,若没有飞驼王在手,这老家伙加那两个黑衣汉子,就够驼玉儿师徒喝上一壶的了。”飞驼王本来走在前面,进新房时,青衣老者却抢先一步进了房。吴不赊绕到房后,怕惊动青衣老者,他步子不敢太快。只听到那老者叫道:“驼玉儿,把衣服全都脱了。”“不会吧,给飞驼王污辱也就算了,难道所有新娘子都还要当着这老家伙的面脱光衣服?”吴不赊暗暗摇头。其实青衣老者的意思很明白,是怕驼玉儿身上有刀剑之类的凶器。但这一关弄个女人或者太监来也行啊,当着青衣老者的面脱,没人受得了吧?这么想着,吴不赊心中倒是一跳,驼玉儿要诱杀飞驼王,不会反抗,那就只有屈从了。美女脱衣,好看啊!吴不赊情不自禁加快了步子,一跃上了后面的假山。驼玉儿自然害羞不肯脱,但青衣老者补一句:“你是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这下没得选择了,驼玉儿只好自己动手脱。她背转身子脱了外衫,脱得只剩肚兜小裤时却怎么也不肯脱了。青衣老者却仍不肯放过她,抓着她手臂转了个圈。很明显,薄薄的肚兜小裤下什么也藏不住,青衣老者这才放手,对飞驼王微施一礼,退出房去。青衣老者转动驼玉儿身子时,吴不赊自也看了个通透。早在上次驼玉儿刺杀他时,他就觉得驼玉儿的身材相当不错,这会儿看得清楚,不由大赞。薄薄的肚兜下,玉乳如峰,驼玉儿的乳房不像叶轻红那么夸张,也不像九斤丽那样得青涩,却是一个真正的成熟女孩该有的形状,不大不小,饱满挺翘。玉乳下,纤腰如束,薄薄的小裤裹着挺拔的长腿,让人生出无限的想象,裸露的后背玉肌如雪,不知道该是怎样得光滑。
“脱到这个样子,差不多就是全裸了,这丫头为了杀飞驼王,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吴不赊暗暗感叹,却突地又觉出不对。驼玉儿身具玄功,哪怕再收敛,也不可能瞒得过近在咫尺的青衣老者,何况青衣老者还抓住了她的手,不可能不运功试探。如果说在青衣老者运功试探的情况下还能把灵力藏起来,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可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青衣老者怎么会放过她呢?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玄功高手有没有刀剑都是非常危险的,难道这飞驼王也身具玄功,根本不怕赤手空拳的驼玉儿,哪怕她练有玄功?
“驼玉儿,好名字!”看着缩在床沿的驼玉儿,飞驼王一脸淫笑,就像大灰狼看着嘴边的小绵羊,“宝贝儿,不要怕,服侍得本王开心了,本王重重有赏。”
飞驼王说着,伸手摘下了驼玉儿的面纱,面纱下是一张莹光如玉的脸。吴不赊也算是见过美人了,无论是叶轻红、九斤丽,还是颜如雪,都是罕见的美人,但看了驼玉儿的这张脸,他仍是愣了一下。其实仅以长相论,驼玉儿并不比叶轻红、颜如雪几女强,真论起来可能还要略输一筹,但她有一对非常独特的丹凤眼,这对眼睛再配上这张脸,就有了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让人乍见之下,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女人的美,外与内同样重要,就好比颜如雪与叶轻红、九斤丽两女比,论相貌三女并无高下,但颜如雪眉眼间那种空灵的气质,便让她有了一种独具的韵味儿。三女若站在一起,叶轻红两女自然而然就被比了下去。能和颜如雪相比的,或许只有西门紫烟,那种绝对的冷静与锐利,那种透在骨子里的高贵,与颜如雪的空灵飘逸刚好是两个极端,如佛的出世与入世。
当然,如果驼玉儿仅是生了一双丹凤眼,并不能显出她的独特,显出她的独特的,是那双丹凤眼里流露出的狠厉和倔强。这样的容颜再配上这样一双眼睛,这张脸就有了一种异常另类的美,便如一把出鞘的名剑,那冷冽的剑光既让人爱,也让人惧。
飞驼王似乎也被驼玉儿的美貌震住了,尤其与驼玉儿眼光一对,他甚至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但随即就笑了起来:“小宝贝,想不到你还真是个大美人呢,孤王后宫佳丽过百,没一个比得上你。太好了,不但你的初夜孤要了,你这一生的美貌,孤都要了,哈哈哈哈……”
淫笑声中,他伸手去托驼玉儿的下巴。驼玉儿本来笼着手坐在床沿,看飞驼王毛绒绒的爪子伸过来,她右手猛地一格,左手同时叉向飞驼王脖子。“小丫头这就动手了,那老家伙呆会儿知道走了眼,不知会是怎么样一副神情,应该是很精彩。”吴不赊在外面边看戏边笑,但笑着笑着却觉出了不对。吴不赊和驼玉儿动过手,驼玉儿功力虽然不是很高,可也不弱,应该勉强可以跻身二流之境。像飞驼王这样的普通人的手臂,她应该轻易就能格开。她左手那一叉,叉住飞驼王的脖子只要一捏,稍重一点儿能捏碎飞驼王的喉管,稍轻一点儿也可以让飞驼王两眼发黑,束手受制。但实际情形不是这样,驼玉儿那一格,虽然把飞驼王的手打偏了一点儿,却没有完全格开。而她叉向飞驼王脖子的左手虽然叉到位了,却好像没什么力气。不过她的速度太快,飞驼王闪避不及,喉头给撞了一下。飞驼王“啊”的一声,退了一步,咳嗽了两声。“大王,有事吗?”外屋的青衣老者听出了不对,出声询问。
飞驼王咳了两声,反倒“呵呵”笑了起来:“没事,小宝贝儿有点儿辣,孤王喜欢。小宝贝儿,再来。”
伸手又去托驼玉儿的脸。驼玉儿这会儿却在看自己的两只手,丹凤眼里满是惊慌之色,似乎有一件绝不可能的事出现在她面前,她却是怎么也无法相信。看到飞驼王的手伸过来,她和先前一样,又是反手一格。她是练武之人,手法又快又准,但这次的后果却还不如上一次。这一次飞驼王有了准备,无论如何说,飞驼王都是一个壮年男子,仅以力气论,普通的女孩子绝对及不上正常的成年男子。所以,驼玉儿这一格,飞驼王的手只是偏了一下,但还是伸了过来,一下就托住了驼玉儿的下巴。吴不赊能清楚地看到驼玉儿眼中的骇异和惊慌,现在的情形,显然不但是吴不赊意外,驼玉儿本人更加意外。
“怎么回事?难道驼玉儿散功了,先前那老家伙不是走了眼没有察觉她身上的灵力,而是她的灵力被散掉了?驼玉儿自己也不知道啊?出了什么意外?”吴不赊脑子急转,却是摸不着头脑。
“真滑啊。”飞驼王在驼玉儿下巴上摸了一把,“嘿嘿”淫笑,“宝贝儿,来吧,留点儿力气到孤王身下来扭吧。”说着,他双手齐伸,抱向驼玉儿。驼玉儿似乎终于是醒过神来了,知道自己散功后力气不如飞驼王,不再打格开他手的主意。她身一矮,从飞驼王腋下钻了出来,她功力虽失,反应仍远在飞驼王之上,这一下,速度极快。但飞驼王也是久经操练,你想啊,强夺别人新娘子的初夜,有些新娘子可能老实,但不老实的也有啊,就算没刀子打打杀杀,躲躲逃逃是免不了的,这事经得多了,飞驼王也练出来了。驼玉儿闪得快,飞驼王反应也不慢,身子猛地一转,就手一捞,竟就捞住了驼玉儿纤腰,顺手一甩,驼玉儿惊叫声中,被他一下子甩到了床上,甩了个四脚朝天。
她急爬起来时,飞驼王已站在床沿,“嘿嘿”笑道:“小宝贝,早跟你说了,逃不掉的,留着力气到孤身下来浪吧,孤王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