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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泡好了澡；瘸子拉着曹操来到单间里面。这个时候；那瘸子把服务生叫进来；问：“给咱们叫俩儿小姐过来。”
“咱们这儿没小姐。。。”那服务生笑着说道。
“你少给我来这个；快点儿给我叫个过来。”
那个服务生点头哈腰的关上门；跑了出去。
“老石头；我不是跟你吹；别看我喝劳教的时候跟个孙子似的；每天拾马扎儿抽。爷在外面；那也是有头有脸的。报一报名号；没有那个不知道的。我跟你说；就这个地儿；我打个喷嚏；土地爷他也得抖一抖。。。”
瘸子正侃着；突然听见外面又人敲门。
“看看；这是叫的小姐过来了。我给你说；要是小姐不漂亮咱可不要！”瘸子说完；对着门外喊道：：“门没关；进来吧！”
门开了；不过进来的不是小姐；而是四五个大老爷们儿。而且；这些家伙个个长的都跟凶神恶煞一般。为首的一个身高有一米八五；留着个光头；还带着一墨镜。他一进来；便揪住了瘸子。就如同老鹰捉小鸡一样；然后他轻轻的一丢；把瘸子摔到了地上。
“哎哟。。。我的妈呀！”
“王老四；**的还真知道享受。欠老子的钱什么时候还呀？”
瘸子忍住痛说道：“龙哥；龙哥；有话好好说；您别动手呀！”
“他妈的跟你这种人还有话好好说？拿了老子的钱就不见了你的影子；你说你小子是不是活腻外了？”
“龙哥；龙哥；这也怪不了我呀！我不是被条子抓了个现行；去喝了半年劳教么！”瘸子讨绕道。
龙哥看了看瘸子；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真的真的；你问他；他跟我一起从劳教所里出来的。这不；头一天出来；想来这里潇洒潇洒；结果就碰到您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哦嗯；那你就把欠我的钱还给我；咱们两清！”
“钱；钱肯定是要还给您的。可是；我的钱都让那个臭婊子给卷走了；我现在真是没钱还给你。。。”
“没钱？”
那个叫龙哥的不知从那里变出一把匕首来；然后一脚踏在瘸子的身上。
“没；现在真的是没钱。。。哎呀！”
那龙哥做了一个向下扎的动作；结果惊的瘸子大叫了起来。
“。。。龙哥；龙哥；我想起来了。我们家老房子里面有一方古砚台；是我以前捣腾的；听说价值连城；要不；您先拿去；拿去。”
那龙哥把手中的刀收了起来；说道：“带着他们两个；去看看狗四儿说的是什么宝贝！”
曹操这时候还想要去争辩一下；比如说自己跟瘸子只是刚刚认识不久；比如这里本来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但是自己说什么其实也都没有用了；这位龙哥可没打算跟他讲道理。
话说这龙哥带着一帮手下；挟着曹操跟狗四儿两个从那洗浴中心出来。上了两辆车；然后直奔狗四的家而去。这狗四的家住在城南的某个乡里的某个小村子里面。一独门小院儿；三间破砖瓦房。
狗四儿跟曹操被拉下了车；龙哥逼着狗四儿开了房门。进到狗四儿的家里一看；那院子里面杂草丛生；走廊的墙上面结着层层的蜘蛛网。堂屋的门脸上不知何年何月贴上的对联；早已经圈了边儿；褪了色；一碰便成了灰。
进到屋子里面；那真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屋里只有一张木桌子；几把破登子。地上面积着厚厚的一层土；空气里面到处都散发着酶变的气味。
狗四儿自己进到里屋里面；不一会儿便见他抱着一个抽屉出来。他一脸堆笑的把东西带到龙哥的跟前；说道：“妈的；还好没被那个臭婆娘发现。龙哥你看；就是这个东西。”狗四儿说着便把古砚从抽屉里面拿了出来。
龙哥看都不看那古砚一眼；只冲着手下招了招手；说：“老二；看看。”
“好。”
然后就见一瘦小男人走了出来。他先不慌不忙的从兜儿里掏出眼睛带上；然后才接过砚台看了起来。
“这是汉代的石砚；做工一般；又破损的厉害；值不了几个钱的。”
“别；您再看看；这真是古砚呀！而且还是汉代的呢！”
那老二笑了笑；说道：“一般来说；文物、古玩、字画是越古老越值钱。年代越遥远，保存下来的也就越少，价值也就越高。不过这古砚却并非年代越久越好。你这汉代的砚台；在所有的砚台里面就是最不值钱的。”
“老二；给他估一下；值多少钱？”龙哥说。
“8000块也难卖的出去。”说完便把古砚又交到瘸子的手里。
龙哥这时候冷冷一笑；说道：“你欠我50万；现在就拿这么个破玩艺儿给我？”
瘸子此时苦笑着说：“我收这玩艺儿的时候；那个老板说值好几万呢！当时还是88年的时候；现在不会这么不值钱吧！二哥；你再看看。”
那叫二哥儿冷冷一笑；说道：“这玩艺儿拿到那里都是这个价；除非你的这个石砚是名人用过的。不过；这上面可是什么款也没留。”
龙哥这时候说道：“狗四儿；看来今天我是非得把你给废了。没钱不是；你没钱我也就不问你要了。留下两条腿吧！也算是个交待。”
“别别别；龙哥；龙爷爷；您要狗四这条狗腿有什么用呢？你给我宽限几天；我一定把钱给您凑齐了。”狗四说完便给龙哥跪了下来。
这个时候；那龙哥走到狗四的跟前；然后一脚把狗四儿踹翻到地上。
“四儿；我今天就再给你宽限十天。十天之后；你要是还不上钱；别怪我下手太狠。”
“谢谢龙哥；谢谢龙哥。。。”
龙哥带着他的人一走；曹操便凑到瘸子的跟前；说道：“把这砚台给我看看！”
瘸子说：“还看什么！又不是什么值钱货。看样子；我又得去喝两年劳教了；只有那里在还算安全。”
“是它；真的是它！”
曹操此时拿着那方石头砚台不住的点着头。
瘸子抬起头来看看曹操；十分不解的问道：“它是什么；什么是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此砚乃钟太傅作画专用之砚呀！”
“钟太傅是谁？有名气吗？”
“元常酷爱书法，自幼勤奋好学，三十年如一日，刻苦习练，如痴如醉。他的书法古朴、秀美、典雅，兼善各体，尤精隶楷。所写字帖；世人不惜千金收购；实乃大家风范呀！”
“你说的这个家伙我都没听说过；要是王羲之用过的砚台还差不多。不过；你怎么就断定这是那个什么太副的。”
“你这里可有醋？”
“应该有。”
“那你取些过来！”
“。。。”
瘸子进到屋里；不一会拎了一个沾满了油灰的瓶子出来。曹操拿过瓶子来；打开后把里面的醋倒到石砚里面。过了一会儿；曹操把醋水又倒掉；然后开始用手把石砚的表面抹干净。之后曹操把砚台拿到瘸子的跟前；说：“你来看这里是什么！”
瘸子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砚台的底部看。
“字！”
那砚台的底部；正镌刻着“元常”两个楷体小字。
“这个太有意思了。石头；你有两下子呀！走；咱们去古玩市场约约这玩艺儿到底能值多少钱！”
19
许昌虽然是个历史名城；但是辉煌的年代过去久远；连年的战火下几次城毁人绝；文物古迹能留传下来的了了无几。而许昌市的民间文物交流也并不十分繁荣；真正的交易市场几乎没有。只有察院市场跟文峰塔处的博物馆外面还有几个收购旧物的散户。
瘸子带着曹操去的是文峰塔处；有个老头儿是跟瘸子相熟些的；瘸子便把东西拿给他看。
老头儿带上花镜；打开电灯；然后仔仔细细的对着石砚看了一番。
“圆形盖砚，是用天然的鹅卵石雕成。这上面还有双螭盤绕的图；砚底又有三熊足鼎立。就是成色差了点；地底下出来的活儿。现在看；也能出个五、六千块。再高；那就难喽！”
“老范；我这个可是有款的。”
“哪儿有？我怎么没看到！”
于是瘸子便从外面买了一瓶陈醋来；然后滴到砚底儿。不一会儿；那“元常”两字便露了出来。
“怎么样；有意思吧！”瘸子乐呵呵的说道。
“是；是有点儿意思！”老头儿说着话又仔仔细细的把砚台把玩了一通。最后；他说道：“这钟繇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存世的；这砚台虽然奇特；但是也不能就证明了是名人的。要不这样；5w块钱；你把它放在我这儿；等我找专家鉴宝；给出个实价；然后再多退少补；你看如何？”
瘸子想了想；说道：“50w；我兑给你了。”
那老头儿笑了笑说道：“为这么个东西；我犯不着去赌。我最多出十万；合适就留下来；不合适您到别处再瞧瞧。”
“。。。成了！就依你的。”瘸子说。
那老头儿十分淫的笑了笑；说道：“走；跟我去取钱去！”
瘸子拎着提包；那包里面是刚刚从银行里提出来的十万人民币。这时候瘸子就对曹操说：“老石头；这次要没有你；我也得不了这十万块钱。这钱里头该有你的一半。”
曹操只道这瘸子是个无赖；没想到还这么的仗义。听到瘸子对自己这么说；曹操开始对这瘸子有了几份好感。
“东西是你的；我不要这钱。再说；你还欠人家几十万呢！你拿去先还了他们吧！”
“哎；这点钱还给龙哥又有什么用呢？还差着一大截呢。。。呀；要不拿着这些钱去捞一把；一晚上就翻身了。”瘸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明显的在放光。
曹操不解；问道：“怎么个捞法？”
“走吧！我带你去开开眼！”
瘸子说完拉着曹操便去了移动公司。他在柜台前办了一张卡；然后又买了一部手机。接下来；他又打了一通电话。等他挂上电话；对曹操说道：“走吧！看我今天晚上咸鱼要翻身。”
瘸子带着曹操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便来到了海龙大酒店。曹操跟着瘸子径直到了四层；然后又走到407房的门前。
瘸子开始扣门；那声音却是一长两短；十分的有节奏。
“谁呀！”
“王老四！”
门开了；一个长相精瘦的青年男子把脑袋探了出来；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一甩头；说：“进来吧！”
曹操两个人进到房间里面；刚一进去；就看到房间里面一片烟雾缭绕。七八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头朝里正关注着什么。
只听一个人说：“庄家赢！”然后便是几个人的嘘声和漫骂声。
原来；这里是赌局；这些人正在玩牌九呢！（许昌称牌九为推饼。）
瘸子此时也挤了进去；说道：“算我一个！”
“狗四儿；这有阵子不见了？听说你出国了！”有个跟瘸子熟识的跟瘸子打趣道。
“出什么国？”
“去泰国呀！做变性手术。”
“滚你的；快；快发牌！”瘸子把几张钱拍到桌子上面。
接下来；赌桌上的细节我就不多做描写；省的有人说我教小朋友。
不过曹操倒也是蛮有兴致的站在一边上观看；事实上没有那个成功人士是不喜欢赌的。虽然没有机会伸手；但是站在旁边看也看的懂这牌九的规则。
瘸子的运气差的不得了；玩到零点的时候；手里的钱就已经出去了七七八八；那心里面有急切的想要把钱捞回来；结果是越输越多。
瘸子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信心；开始不停的在心里骂手背。这一把抓起牌来一看；却是一张二一张一；总共才三点。心里又是一凉。
“让我来试一试！”曹操说道。
瘸子已料自已这局是输定了的；便说道：“这一把你帮我看着；我去转转手气。”说完；他转身边去了趟洗手间。
等瘸子从洗手间里面出来；倒看到曹操跟前放着些钱。一问；才知道曹操三点的牌也胜了庄家。瘸子就想：这老家伙手生；说不定运气好。还是让曹操玩上几把试试！
真没有想到；这曹操还真是好运气；等到天亮的时候；不单是赢回了之前瘸子输掉的钱；现在反而又多赢了七，八万。此时已经有几家离了场；曹操也是困的睁不起眼睛来了。瘸子也知道见好就收；便收了自己台面上的钱；就在这酒店里开了两间房间；安排曹操休息。
两个人一直休息到下午五点多钟；吃完饭；这瘸子对曹操说：“老石头；咱们今天晚上再战一晚；一定能再赢些钱来的。”
“还要赌？再赌咱们未必会赢了。”
“我知道；可是眼下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不把欠龙哥的钱找够；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呀！我看你最近运气不错；今天晚上一定还会赢的。”
曹操哭笑；说道：“运气怎么可能总是青睐一个人呢！”
曹操的话说的没错！运气绝对不会总是青睐某个人的。这一天晚上；不到十二点钟的样子；瘸子跟曹操两个便把钱输了个精光。那瘸子的脸色现在就如同死灰一样；两个人一回到房间里面；那瘸子竟然开始嗷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呢？”曹操拉住瘸子。
“我完了；我他妈的这回真是完了！我真的就该把自已的手给剁了；因为赌；我把自已的车赌没了；我把自已家的房子也赌没了。要不是我去赌；老婆也不会跟人家跑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老天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瘸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