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转过头,丢了一锭金子给老鸨,对燕菲菲说“心肝,走!”自己疾步走了出去。
第一集 似梦非梦 章九 神仙眷侣
看到谈应手远去,我吩咐老鸨对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张扬,丢了两锭金子,回店去了。
艾掌柜看到我走进店铺,一下子从柜台里跑了出来,一脸着急的问到“大少爷你没什么事吧?刚刚听尚亭说你触怒了谈应手,估计回不来了!可把我急死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来跟老爷交代?”
他话语着急中带点质问,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确实鲁莽了点,在大家都不知道我武学底子的前提下,听说我正面调侃谈应手,任谁都会以为我回不来了。刚刚若不是谈应手确实没信心下手,估计也不会耐心听我后面的话,直接一掌就劈死我了。
“没事,艾叔叔”这是我来长沙第一次喊他叔叔,看到他为我着急,我也颇不好意思“谈应手虽然好杀,但是如果对我这样一个微末道行的人下手,估计他这个黑道宗师也会被人笑死。所以他只是怒骂了我几句就走了。”
虽然听我的理由实在是勉强,但是并非江湖人的艾掌柜还是没继续追问我这方面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不愿意讲,他这个在韩家做伙计的也不好打听我的隐私。
“既然谈应手已经走了,那我不如就明天启程回去吧!”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我心里有点混乱,希望早点回去整理一下。
艾掌柜诧异道“不是说好了玩两天的么?”
我无奈的笑笑“谈应手刚刚虽然没教训我,但此人喜怒无常,说不定有什么举动,我不希望把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带到我家的生意里面来。”
艾掌柜脸色一变,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苦笑到“大少爷说得是,早点回武昌府确实会少很多麻烦,那么我就去准备货物和你的盘缠吧!”说罢,摇了摇头向后堂走去。
回程的路上比来时好多了,因为朱元璋在建国初年的高压政策,而且商贾在行商的时候都会把要经过的路上打点,所以小蟊贼是一个都没看见。我悠闲的吃着从长沙买来的沙田柚子,一边也在注意车外面的情况。小蟊贼到是没了,我就怕来个什么杀人越货、不要命的剧盗,那就要花费我不少的手脚,而且可能会暴露我的身手。
还好,几天下来,一直到洞庭湖边的岳阳府,都没看到不要命的匪徒,不由感叹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天色近黄昏,在岳阳歇脚的地点我还是选择了岳阳楼,除了文老那层关系外,我也很想见见神秘的古掌柜。
我的马车停在了岳阳楼下,韩柏搀扶着我走了下来,不要问我为什么是搀扶下来的,因为除了刚刚从长沙出来的那段路外,我一直在晕车!没想到古时候的马车竟然没有减震系统!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骑匹马来得好,至少不会象现在七荤八素的。
古掌柜惊讶的看着门口的马车,发现原来那个琅琅跄跄从马车上滚下来的竟然是前几天见过的韩希文,昨天收到师傅的飞鸽传书,知道了他前两天在书院的情况,今天却在自己门口发现了他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晕车!
把想狂笑的冲动压下,古掌柜连忙迎出店门“韩公子你来了,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我郁闷的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眼里尽是笑意,没好气的道“晕车!古掌柜麻烦你帮我搞碗姜汤。”
韩柏小心翼翼的把我扶到了二楼的单间里,我马上把桌子上的姜汤一饮而尽,心里才算好多了。
古掌柜和我隔着桌子相对而坐,颇有兴致的看着我喝下了姜汤,问到“昨天才收到韩公子在书院做客的消息,没想到今天就又见到你了,怎么回得这么突然?”
“唉,我惹了谈应手,想早点回去,省得麻烦。”
“哦!”古掌柜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公子还惧怕谈应手么?”
听着古掌柜一句话一个公子,听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像21世纪的人叫这个称谓的人都是鸭子。
“古掌柜还是叫我希文吧!”我又打了个冷颤“我确实是不怕他,但是也要为我家里的生意着想,要是因为我的原因家里生意有影响,还是不好的。”
“那倒是”古掌柜思索了片刻,又道“既然希文不喜欢太见外的话,不如就叫我古叔吧。我叫古通,我那一辈的人都错叫成‘扑通’了,所以一般我都不用原来的名字。”
我到没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恩,古叔已经知道我去了学院么?”我对他们之间用的通讯方法充满了兴趣,我记得在《覆雨翻云》中有不少提到飞鸽传书的情节。
“恩!我师傅他老人家昨天就把你去书院的消息通知我了,没想到希文在琴艺上面有这么深的功底,老夫对此不是很精通,所以上次也就以为是属尚可而已。”
“呵呵,到是文老抬举我了,和他比,其实我的琴艺只是刚刚入门。不过我听文老说您的书画已经登峰造极,晚辈非常仰慕,希望有时间可以欣赏您的大作。”
“哈哈,师傅他老人家帮我乱吹,也不怕我丢人”话虽这么说,古叔眼中还是颇有几丝得意“这几年忙于生意,作画写字的手感已经略有退步,不过如果希文有意的话,走时我就送你一幅我之前作的画,如何?”
“多谢古叔!”我是来者不拒,书画大师的作品有时候是千金难求的。
看我晕车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古叔连忙要小二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看着这些丰盛的饭菜,饿了累了一整天的我马上狼吞虎咽起来,真是香啊!
书院的人估计都有那种秉烛夜谈的习惯,因为今天晚上我又被古叔拉进他房里去海侃去了,由于有上次的经验,韩柏自己主动要求去睡觉,怕第二天又没看见我人。
第二天出城我精神不怎么好,一晚上估计睡了不足一个时辰,是人都不会有精神的。不过到是韩柏精神熠熠,把我马车赶得飞快,震得我更加晕晕忽忽的。早上我特意要求骑马,被手下车队的领班以不符合身份为由堵了回来,只好继续在马车里郁闷。
到了洞庭湖的渡口边,我见到了帮货物运输的三层楼船,比我前几天来的时候坐的扁舟要好得多,操船的人都有十余个,坐这船来游览洞庭美景,也是一种享受。
船走不过多远,就从湖面中央插了下去,我一惊,忙问船老大“你不怕怒蛟帮么?要知道湖中央都是它的势力范围!”
“呵呵”船老大似乎对我的担忧并不在意“看来客官对我们湖江水面上的规矩并不是很了解。洞庭湖甚或长江里面生活的人都有自己的帮派和势力范围,这帮派和外面的江湖的帮派不同,这是一种生活的依赖,由于水面变数不少,所以都不会把势力范围看成是外人绝对不可侵犯的私有品,那样只会犯众怒,即便是怒蛟帮也不例外。做我们运输的都同他们通过气了,大家都是吃饭,只需要交点费用,无需改道。”
我在21世纪的时候也听说过洞庭湖里面确实有很多类似于“潮帮”的组织,看来怒蛟帮虽是黑帮,但也是“潮帮”了。既然没事,我也乐得清闲,正好可以看看洞庭湖中央的景色,也可以看看传说中的怒蛟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船沿着湖面缓缓前行,不时有几艘小舟过来给我们船上的操帆手打手势,我估计那是江面上各个势力的哨口,手势是用来指示我们船前进方向的。船老大来回和那些人对着些口号,也和我解释了这些东西的道理,果然和我猜测的没错。
心思一安静下来,我就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到了湖面上,明朝的洞庭湖没有后世开发得那么严重,填湖围成的堤院很少,湖面视野相当开阔,只然我恍惚是飘到了大海之上。要不是时不时有一些淡水水鸟飞掠而过,要不是时刻有芦苇在船边移动,真的会让我误会成海面。
“客官,那就是著名的怒蛟岛!”我还在发呆的时候,身边的船老大突然喊了出来。
“哦!?”我连忙顺着船老大指示的方向望过去,虽然隔得很远,我也还是看得比较真切,果然和想像中的怒蛟帮一样,到处都是哨所,不过由于设计得很巧妙,丝毫没影响到岛上的景色,哨所和其他的景色融合得很和谐。岛面积巨大,就象是海面上的孤岛一般,在湖面上静静的躺着,直如巨大的龟背,周围的水面还不时的有进出船只,或是哨口,或是运送物质的生意人。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巨岛,暗道“谁会想到以后这里将成为争霸天下的关键!”
就在我欣赏岛面风景的同时,发现岛边缘有个突出石台,上面隐约站着两个人影,而陆上的哨兵和江面的哨口似乎都是饶开那边行进的,这让我大觉有趣,难道是上官飞?想到这我马上功聚双目,想看真切。先天真气聚集在双眼上,让我看清了石台上面赫然站着的是一个腰胯酒葫芦的黄衣丑汉,黑脸洋溢着微笑,随意站着的身体就象自然存在于石台上的一般;他目光看处坐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小十余岁的美女,风姿卓越,楚楚动人,娇而不媚,秀气脱俗,两手正抚弄着在双腿上的古筝,我听不到琴音,但是根据我操古琴的经验,她那魔术般的手法弹出来的该是天籁之音。
正在我感叹错过了聆听琴音的时候,却看到那大汉似乎感应到我眼神,两只死鱼眼睛朝我的方向望过来。两人眼神一接触,我的脑中就“轰”的一声象有东西爆炸了一般。
“浪翻云!”这是我脑袋中下意识的对这个人身份的猜测。根据样貌、体型和看过来的眼神的这份功力,我就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浪翻云,怒蛟岛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般功底。那么边上美女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了,这么出色的美女不是纪惜惜大家还会有谁!
第一集 似梦非梦 章十 左手刀封寒
浪翻云和我的眼神对视片刻,同时露出一丝微笑。我朝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能在回家的路上遇上这位后来天下无双的剑手,我想都没想过,缘分真的是难以琢磨。浪翻云淡然一笑转过了头,靠着纪惜惜的粉背坐了下去,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把头向后靠在一起,闭上眼睛。看着他们脸上满足幸福的笑容,我才知道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真意。
我不想再打扰沉浸在快乐中的那对眷侣,缓缓在船沿上坐了下来,看着宁静的湖面,看着水中悠闲穿梭的鱼儿,心里明白只有这样美得无暇、毫无斧作的自然,才可以教出浪翻云这样的剑手,除此之外没人能教得出;也只有浪翻云这样的天赋才情,才配得上师仿自然。
嘿然一笑,我突然发现原来我这短短几天的旅程竟然和两位传说中的黑榜人物打了照面,还和谈应手海侃了一顿,不知道是不是大运流年。
也许是岛上的画面太过于美妙,也许是天上的神仙也嫉妒浪翻云他们,宁静就在我思索间被打破了!
平静的湖面上一叶扁舟飞驰而过,象被一把锐利的尖刀划开了美丽的镜面,直向怒蛟岛突出的石台而去。船上一男子背上斜插着把长刀,身形高瘦修长,整个人象以钢筋架成,透出无穷的力量。奇怪的是船上竟然没有桨一类的划水工具,小舟全部都是由这个人用内力催动前行,显出其对自己功夫的极度自信。
“高手!”这是我心中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
一个人能在江面上这么利索的操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这个人却并不被约束于舟的范畴,想左就左,想右就右,已经不能用“技术”来形容了,这就是一种“道”。
游荡于水面上的怒蛟帮哨口显然不会让人这样践踏自己的尊严,只见几十只冲锋舟以某种玄妙的阵法团团向来人围了过来,明知道来人极不好惹,众水手还是肃穆的持刀以待,显示出天下第一大帮军队般的素养。
为头一人操舟游出船阵,十分客气的一拱手,道“鄙人怒蛟帮庞过之,不知阁下闯入本帮水域有何见教?如果是路过误入,就请让在下带路,带您出去。”
其实庞过之本来是没有这么好商量的,来人明显是冲着怒蛟岛而来,“误入”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不是他看出来人深不可测,那可能连搭话都免了。
“滚开,我没时间和你们这群虾米玩闹,浪翻云滚下来。”来人显然是什么面子也不给。
船上众人眼泛怒色,纷纷呼喝起来,几个冲动点的已经拔刀冲了上去。
这时,一声平和而又不容抗拒的声音传到江面众人的耳中“过之,带你的人下去。”
庞过之朝石台上的浪翻云点点头,招呼众人缓缓的退开了十丈余的距离,不过没有离去,显然对这人充满了戒备。
浪翻云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封寒!”
那被叫做封寒的男子脸上也是布满凝重“浪翻云!”
两人眼光利如锋刃,立时交击缠锁在一起。封寒身边已经是劲气弥漫,刀一般的气劲划开了周围的水面,背上背的长刀正在不住的颤抖,这是出鞘的前兆。浪翻云则向前走出一步,把纪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