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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也笑道“若这不是擂台,小僧怎会站着不动?”
两人相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骤然停止,谈应手身形向后飘然一跃,站在了原来的位置“这次来真的了,大喇嘛要是再不躲,明年的今日我就到布达拉宫去帮你上香。”
两人语带机锋,手下却是不慢。
谈应手刚刚脚步落稳,宗喀巴就一改守势,率先出手,左手捏成外狮子印,右手平平实实的按向了谈应手的心口。
谈应手洒然一笑,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由下往上直撮宗喀巴的腕脉,右手凝劲泛出凌厉的黄芒,朝宗喀巴的右手手肘抓去。
和里赤媚当时的感觉一样,宗喀巴虽然先出手,而且看起来确实会比谈应手先击到对方,但是宗喀巴的直觉却一再警告他,谈应手会捏断他的右臂。
匆忙间,宗喀巴右手猛然收回,潇洒的摆出一个水瓶印,左手变印为掌,再次袭向谈应手。这一手在别人看起来似乎轻轻松松,而且理所当然,但是熟悉手印的我却不得不佩服宗喀巴的修为来。
外狮子印主攻,是为手印中的“震”字诀,手法霸道,对人对己都是不小的负担;而水瓶印主守,是为手印中的“固”字诀,手法沉稳而有绵性,却要求使用者有精深的修为。这两个手印说起来极其简单,就是一般的小沙弥也可能使用,只是威力大有不同而已。但是两种手法由攻变守的转换却极其困难,因为按照藏边佛教体内气轮的理论,这两个手印之间转换最少也得插入一个内狮子印来缓冲,不然就象我们用电倒闸的时候一样,电流(也即是人体内的气轮)由于冲击,突然变成一个正无限的大小,击穿电阻(即为人的身体)。
不过,宗喀巴却真真正正做到了,而且还是如此不带烟火的模样。
谈应手显然也感应到了对手气场的变化,不过他眼中的兴奋远远的盖过了惊讶。
只见其右手爪形化拳,左手向前握住右臂,右手肘猛然向前击出,迎向宗喀巴的手掌。
“砰!”
一声闷响,两人身影踉跄后退。
宗喀巴毕竟手持宝瓶印,率先恢复,其僧袍蓦然暴涨,双手不再做印,化作了满天的掌影,铺天盖地的朝谈应手扇过来。奇妙的是,他的手掌仿佛充气的气球一般,总是由小变大,到了谈应手的身前就像是寺庙佛像的手掌一般大小了。
“好!”
谈应手兴奋得大叫起来,双脚在地上一蹬,顿时踏破了数块木板,其身形借着这股巨大的力量,斜冲向宗喀巴的大手,使出了一套短打功夫。
“噼啪砰嗵”一阵响声,站在看台下的人群被这快逾闪电的交手给迷醉了,虽然他们大多数看不清两人出手,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们对这些武林高手的崇拜。随着打斗的激烈进行,人群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大都都是支持谈应手打倒番僧的。
“嘶啦!”
百招一过,谈应手的铁爪终于凑效,把宗喀巴的半截袍袖扯了下来。
人群马上一阵欢呼,就好似谈应手已然打败了宗喀巴般。
谈应手随手丢掉了手中长袖,皱着眉头看向宗喀巴道“大喇嘛既然是耶罗的师兄,想来也是继承的八师巴一脉,为何不见你用八师巴的‘变天击地’大法?莫非看不起谈某?”
宗喀巴洒然一笑,旋又肃颜道“先师祖确实有‘变天击地’大法相传,不过可惜,此大法极其注重精神修养,非是天赋奇才不能学习。小僧虽然对佛法薄有见解,可惜自问心不足诚,资质太差,所以未能如耶罗师弟一般继承‘变天击地’大法的衣钵,不得不对庄主说抱歉了。不过,小僧却会师祖的另外一门绝学‘灭神掌’,请庄主赐教。”
听宗喀巴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变天击地”大法全称乃是叫做“变天击地精神大法”,据说当年八师巴使用这个功夫可以让人产生错觉,身受转世轮回之苦,而且若是心智不够坚定之人在八师巴面前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因为“变天击地精神大法”可以让施法者直接窥视到对方的精神深处,知晓对方的一切记忆。不过我以前与耶罗交手似乎从来没有受过影响,难道是耶罗没有施展?抑或是这功夫对于层次相当的人没有影响?
谈应手听说宗喀巴不会“变天击地”大法,颇感失望,不过又闻宗喀巴习得八师巴的另外一项绝技“灭神掌”,熄灭的斗志重新复燃,嘿然一笑道“那就肯定要向大喇嘛讨教两招了。”言罢,谈应手体表赫然放出一层薄薄的黄芒,在骄阳下甚是耀目。
宗喀巴自然知道这是谈应手全力运功的表现,只见其双臂缓缓放回到身体两侧,五指并拢,手掌立刻变得笔直,看上去竟然丝毫看不出关节脉络,就似一张铁板。
“请教了!”
谈应手面露狰狞,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风驰电掣掠向宗喀巴。
这种速度,让坐在我身旁的里赤媚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忍不住喝了声“好”!
“哗啦!”
宗喀巴更本没看到谈应手的手法,只是凭借直觉轻轻的向上跃起。
他脚下的擂台木板岂能承受谈应手那虎爪一般的咆哮?顿时被五道如刀气一般凛冽的劲风撕裂,碎屑飘舞,打在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中。
汹涌的人群被这一手吓到了,虽然他们想观看精彩的决斗,但是绝对不想冒险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不自觉的,最前面的观众退了十余步。
宗喀巴嘴里喃喃道“好强的破坏力!”
不过现在可不是宗喀巴感叹的时候,谈应手一击不中,右脚猛蹬,整个人如饿虎扑食一般罩向半空中的宗喀巴,双爪黄芒暴涨,就如两只兽爪,让人心惊胆颤。
宗喀巴已经不能躲避,当然他也不会再躲,不然要是传出去,说八师巴的传人在中原被人追着打,那就什么脸面都丢尽了。
只见他随意放置的双手缓缓提起,口中大喝一声“呔!”
双掌蓦然涨大数倍,笔直的迎向身下的谈应手。
“锵!”
谈应手爪芒赫然如五把脆弱的瓷片,打在宗喀巴的双掌上立时崩断,骇得谈应手借劲急闪,仓惶的靠向侧方。
“轰隆!”
宗喀巴的掌劲竟然和耶罗使出的变天击地大法有着惊人的相似,破坏力极其惊人,只这么一下,就将两人站着的擂台卸奇%^书*(网!&*收集整理掉了大半,若不是地面铺设的乃厚达半米的大理石,恐怕也早随擂台一起化作了尘埃。
“灭神掌”不愧于它霸道的名字,果然威力可怖!
第十六集 两江攻略 章一百八十五 久违的游子
藏密武功说起来很奇怪,它与中土佛教讲究的“中庸”、“平和”、“慈悲”大相径庭,也就是说藏传武功极其喜欢走入到某一个极端。
比如藏区三十六位僧王之中,竟然有三十一位都没有缚鸡之力!而他们修习的所谓功夫,赫然就是被藏传佛教尊为至典的《大智慧书》中最为玄奥的“来生轮回大法”!这个大法主要是修炼精神,可以说那三十一位僧王确实都是有大智慧的,因此一般人在他们面前连动手的欲望都提不起来。但是这种功夫已经不像是人类的功夫了,因为它号称可以留住你今生的记忆和功力,不断在人世间轮回,直到你的精神修为达到与身体契合,金身成圣!这就是著名的“灵童传说”的由来!而这个传闻虽然诡异莫测,但是这些僧王之中确实有十来个功力高深得不象话,让人又不得不怀疑其真实性。
而藏传武功另外一支却是极其强调肉身的重要,一味的最求强大的力量和破坏。比如很是有名的“龙象功”就是其中的典型,这种功夫若是练到高深之处,那种力道甚至可以让小一点的江河断流!让激荡的瀑布倒卷!
不过八师巴是藏教里面第一个把两种功夫融为一体的绝代宗师,这也就不难理解耶罗的“变天击地”大法为什么可以施展“灭神掌”了。而且耶罗确实在我们眼前展示过罗汉金身,可见“来生轮回大法”也的确真有其事。那么耶罗自称是莲花生大师和八师巴弟子宋天南的隔世转身也就不难理解了。
想到这里,我淡淡一笑,自嘲道“自己不也是如此么?不过与其不同的是,我是从后世转生到了古代而已。”
里赤媚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不解的看了看这边,然后独自沉思起来。
谈应手站在破烂的擂台一角,无语的看着对面的宗喀巴,他还真没想到宗喀巴的灭神掌威力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若不是他见势力不妙、逃得及时,恐怕也就不仅仅是右膀脱臼了!
想到这,谈应手瞄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右臂一眼,左手蓦然抓住右臂,“喀嚓”一声,接上了脱臼的肩关节“灭神掌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这么霸道的功夫,恐怕大喇嘛你也负担很重吧!”
宗喀巴摇头苦笑“此功夫必须要‘变天击地大法’来支撑,不然按照小僧的功力水平,一天也只不过能施展两次而已。不然,这脆弱的躯壳难以承受‘灭神掌’的巨大反噬力。”
谈应手失笑道“大喇嘛到是够坦白,那么今天我们就到这吧,不然整个广场都会被我们拆了。”
宗喀巴长吁一口气,其实他的体力已经差不多了“正有此意!”
这一战明显做平手论,而且看到这么恐怖的对决,也没有人敢上来挑战了,人群遂渐渐散去。
谈应手与宗喀巴携手走到了评判台旁,宗喀巴第一眼就看见了仙姿卓然的秦梦瑶。
秦梦瑶露出淡定的笑容“大师的第二个愿望也实现了,不知梦瑶入得大师法眼否?”
宗喀巴虽然听青藏四密称赞秦梦瑶如何如何,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此刻蓦然看到早已突破的秦梦瑶,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
努力收拾了一下波动的心神,宗喀巴颔首道“看梦瑶小姐的模样,恐怕整个藏边也只有耶罗一人可以与小姐比较了。”
秦梦瑶自家知自家事,她与耶罗还有一段距离“大师笑话了,有鹰缘活佛在,梦瑶怎敢妄称。”
宗喀巴淡淡摇头道“十日前,鹰缘活佛已经在布达拉宫金壁佛顶圆寂!”
“什么!?”坐在评判台上面包括我在内的几人俱都惊讶不已,一代传奇人物,传鹰的儿子,布达拉宫的主人――――活佛鹰缘竟然就这么悄然离去了!
我皱眉扳了扳手指,十天前不就是我们在山海关的时候么?难怪当时心里有种心悸的感觉。
欣然愕然道“活佛为什么不等到除夕之战后再圆寂?毕竟以他的无上玄功,控制这点事情应该是不成问题吧?”
宗喀巴淡然道“活佛的智慧,怎是我等能够揣测的?”
我不住抬头看向了天空,鹰缘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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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上船只来来往往,繁忙不已。
自从怒蛟帮倚仗自己的水军舰队大败了“水鬼”胡节以后,长江流域自九江以上就出现了从来未有过的繁荣,因为没有了官府的苛捐杂税,商号行船比以前要省下至少一般的费用,所以湖广、云贵、蜀地的商人不要命的来往交通,居然让朱棣控制的区域出现了从来未有的繁荣,财力直逼做守中央的朱允纹。
朱允纹不是没有想过改变这个现状,但是可惜,长江之上的水军舰队总是不争气,齐泰在战斗中几乎没有战胜过翟雨时,要不是九江确实利于防守,恐怕朱允纹这最后一个水军基地也早没了。而陆上的战斗却更是不顺,因为要对付朱棣,所以根本抽不出多少兵力对付湖广地区的守军,可是湖广总督辛远湘本来就是宿将,兼且有十恶庄、山城和邪异门的协助,除非白芳华或者单玉如亲临,否则根本就没有胜算。
虽然长江上每日的船只都不少,但是今天武昌码头却是异乎寻常的热闹,来往的船只比之平日那是多了一倍不止。
一个在江边赏梅的酸儒看着那些船只,不解的问身边同伴“今日非是佳节,何以过客如此匆匆?”
旁边的秀才显然也不习惯这人的口吻,恹恹道“据说武林中有以盛事将要在武昌举行,那些船客大都是来赴会的。”
酸儒嘴边露出不屑的笑容,摇着手中的折扇,故作潇洒道“莽夫就是莽夫,天下如此混乱,然就是这些渣滓犯禁。”
秀才不置可否,转头看了看身边飞驰而过的马车。
酸儒不解道“王兄何必注意这些力夫?该不会也想去参加那个什么盛会吧?”
秀才冷哼一声道“我是听说怜秀秀怜大家会在黄鹤楼献艺,故才看看路边有不有车载我一程。如是兰兄没有雅兴,那我就先告辞了。”
酸儒怪叫一声,大惊道“怜大家!?你怎么不早说,奶奶的,去晚了就没得听了!”说罢,搂起衣摆,踉踉跄跄的冲到路中央,不要命的拦起马车来。
而那秀才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脸色和口气变得同样快速的酸儒,整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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