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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再合,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剧斗。
十招!
二十招!
三十招!
因为错觉对方便是儿时良伴小玉,所以总下不了杀手,几次机会白白放过,使自己陷于劣势,反而弄得先机尽失,险象叠生。
转眼过了四十招,一个意念冲上脑海,“败不得!”一横心,狠招迭出,争取了主动。
“五十招!”
南宫维道暴吼一声,尽毕生功力,施出了那一招“攀星摘月”。
“呀!”
娇哼传处,“赤后五世”踉跄后退,左肩臂处血喷如泉,使得红衣更加刺目,粉腮一片煞白。
“上!”
红衣老妪厉叫一声,首先扑上,另六名少女也跟着弹射而出,剑掌交错,铺天盖地地猛袭而至。
南宫维道双目一赤,又是那一招“攀星摘月”狂扫出去。
“哇!哇!”
两名红衣少女,横尸当场。
“住手!”
“赤后五世”厉喝一声,红衣老妪及四名少女,倒弹出圈子之外。
两施绝招,使南宫维道喘息不已,内元亏损甚剧。
又有十多名红衣女人,有老有少,自四周涌了过来。
南宫维道顾及后果,不敢逞强,怒目“赤后五世”,大声道:“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
“那在下暂时告辞!”
“不死书生,不久再见!”
红衣老妪气呼呼地道:“少门主,纵虎归山……”
“赤后五世”一面以手点穴自止血流,一面娇喝道:“谁也不许出手!”
”他杀了两名弟子!”
“错过今天再说!”
“少门主,不可太任性……”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南宫维道徐徐转身,向外走去,心头沉重异常,同时也觉得有些茫然,自己此来,究竟得到了什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打退堂鼓?
出祠,穿越林荫,过了石拱桥。
奇怪,怎不见徐郁之的影子?
难道以他的身手摆脱不了对方?
突然,一阵暴喝之声遥遥传了过来,南宫维道心中一动,弹身奔去,约莫半里左右,一片稀疏的柳林,林中红影晃动,另一条白影挟在其中,十分显眼。
南宫维道一紧身子,掠了过去,隐身材后。
目光扫处,不由大感震惊,场中央那白色人影,竟然是“白衣童面”,与他对手的是一个红衣老妇,这老妇可不陌生,是不久前被带入“赤后宫”时,所见三老妪之一,也就是被词中那老妪称作三妹的,看来她在“赤后宫”的身份也是长老。
“白衣童面”业已毫无回手的余地,胸前斑斑血渍。
地上,横了一具红衣少女尸体,头颅被抓碎,这手法与“白发红颜”一样,不问便知,是死于“白衣童面”之手,另四名红衣少女站成三角。
“白衣童面”会在此间与“赤后门”的人拼上,的确是意想不到的事。
看情况“白衣童面”非横尸此地不可,“赤后门”可以说无一庸手。
“白衣童面”口血飞喷,身子连连踉跄。
红衣老妪一阵怪笑,道:“孩子们,让你们去消遣!”
四名红衣少女立即扑入场中,围住了“白衣童面”。
“白衣童面”厉声道:“你们意欲何为?”
四名红衣少女齐齐荡笑起来,其中之一媚声道:“我们四人,足可让你快活到死!”
“无耻!”
“停会你便不会这样说了……”
南宫维道顿时狂暴起来,杀机顿起,一晃身,飘入场中。
“谁?”
“呀,是他……”
“不死书生!”
“他怎会……”
惊呼声中,四少女陡地散开,红衣老妪惊骇地抢身上前,栗声道:“你……不是晋见少门主了吗?”
“不错!”
“你怎能离开……”
“这你不必过问!”
“你意欲何为?”
南宫维道徐徐掣剑在乎,厉声道:“天道武道!”
红衣老妪面色一变,粟声道:“不死书生,你找死?”
南宫维道冷酷地道:“就算是吧,准备自卫,本人要出手了!”
了字声落,“公孙铁剑”以疾风迅雷之势,划了出去。
红衣老妇错身发掌。
三个照面,逼得红衣老妇退了七八步,四名红衣少女,仗剑攻上,四支剑交织成一片银网罩身而下。
南宫维道大喝一声,铁剑如孽龙出海,搅碎一片银光。
“哇!”一名少女栽了下去。
红衣老妇狂叫一声:“杀,死活不论!”
三剑两掌,四面环攻,犹若狂风骤雨,闪电劈雷。
五个回合下来,又一名红衣少女横尸当场。
“退!”
红衣老妇大喊一声,两名红衣少女退了开去。
南宫维道直逼红衣老妇身前,寒声道:“尊驾是‘赤后门’长老?”
“不错!”
“如何称呼?”
“老身姓倪!”
“很好,以贵门的所作所为,当死而无怨……”
话声未落,只见红衣老妇一抬手,一蓬水汪汪的针雨,疾射而出,飓尺之隔,避无可避,南宫维道闪电般以左袖掩住头面。
“白衣童面”怪叫一声:“毒针,快闪!”
但这惊告,显然太迟,话完,针雨业已临身。
南宫维道身躯一震,那些插在“天蚕衣’上的毒针,纷纷掉地。
红衣者妇见此,便一闪身,电闪而逸,两名少女也紧跟着逃逸而去。
“白衣童面”上前一拱手道:“不死书生,算我欠你一笔!”
南官维道冷冷道:“在下并无意救你,只是要杀这批邪魔,谁也不欠谁!”
“白衣童面”哈哈一笑道:“不死书生,区区生平虽恶多于善,但也不能以此来判定区区为人……”
南宫维道沉声道:“诚然,不过在下仍希望阁下从此革面洗心,勿使恶言再传!”
“我们能做个朋友吗?”
“目前在下不考虑此点!”
“那就期待来日了……”
“唔!”南宫维道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白衣童面”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径自离去。
南宫维道在旷野中缓缓而行,遥望那武穆祠,真是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赤后五世”当然不可能是周小玉,但她分明是周小玉的化身……
天涯茫茫,小玉在何方?
他不由地又想到了徐郁之,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意外?何以不见踪影?
正行之间,忽见树后闪出一条人影,居然是徐郁之,不禁大喜过望,忙迎了上去,一见对方神色,不由一怔,道:“徐兄,你才来?”
徐郁之苦苦一笑道:“是的,才到!”
“徐兄莫不是遇到了意外?”
“刚拼过一场!”
“对方是谁?”
“还不是那批妖女!”
“哦!”
“老弟去过武穆词了?”
“去过了,侥幸全身而退!”
“对手厉害?”
“那是意料中事,徐兄是被人盯上,还是……”
徐郁之长长吁丁一口气,道:“我们分手后,出城不久,便摆脱了那些‘金龙帮’密探,本要奔来与你会合,却被一件意外事所阻……”
“什么意外事?”
“我发现了你要找的人的踪迹!”
“谁?”
“金钗魔女!”
南宫维道大为激动,迫不及待地道:“她在哪里?”
“距此约三四里的地方,我发现之后,不敢惊动她,便直奔来找你,不意碰上那些女妖,险些脱不了身……”
“请徐兄带路,我们去找她……”
“来吧!”
两人展开身形;一前一后,疾奔而去;顾盼间;来到一片浓荫之前,徐郁之刹住身形,用手一指,道:“就在这里!”
南宫维道举目望去,眼前是一片参天古柏,整齐有致,林中隐约露出高耸的墓头与石栏围绕的冥坛,看来这是什么富贵人家的祖莹,这里是侧面,看不清全貌。
“是这里吗?”
“不错,就在那大坟的后面!”
“哦……徐兄请在此稍候好吗?”
“可以!”
南宫维道闪入林中,目光扫处,顿时激动万分,只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孤寂地呈现在墓墙之后,那身影,正是“金钗魔女”无疑。正待出声招呼,忽见红影连闪,想不到“赤后门”的人竟然也赶来了,当下不进反退指入树身之后。
八个红衣人,一齐涌现,为首的是那两名老妪,其余的是六名少女,呈半月形包抄上来,把“金钗魔女”围在当中。
“金钗魔女”依然一动不动,恍若不知被人围困。
两红衣老妪之中,那姓洪的开口道:“穆如玉,你自己了断了吧?”
“金钗魔女”语冷如冰地道:“什么意思?”
“不必问为什么!”
“是你们少门主的意思?”
“可以说是!”
“要她来见我!”
“办不到!”
“要她来!”
声音凄厉地令人不寒而栗,身躯一转,南宫维道看到了她的面容,不由下意识地打一个冷战,那疤疤累累,本来就奇丑无比的面孔,此刻更加狰狩可怖,使人不敢逼视,说她凄厉如鬼,并不过分。
姓倪的老妪,冷笑一声,接口道:“穆如玉,少门主不会亲自动手的!”
“金钗魔女”厉叫道:“你们这批丧失人性的妖魔,夺去了我的女儿!”
言中之意,她仍认定“赤门五世”是她的爱女小玉,但小玉为什么不承认她呢?是思女情切,以牛作马?南宫维道不由鼻酸……
姓洪的老妪不屑道:“穆如玉,你是失心疯,咱们少门主成了你的女儿?”
“她是的,你们以残酷手段使她丧失记忆,改变本性!”
“胡说!”
南官维道不由心头剧震,这的确大有可能,以某种手法或药物;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或使她丧失某些记忆,武林中不乏先例,如果是这样,金钗杀“顺风耳邢二”之谜便不解而解了。
想到此,胸中热血不由阵阵沸腾起来;
“金钗魔女”一扬手,南宫维道看出那是发金钗的手法,当初小玉教他时便是这手法,只是“金钗魔女”施展起来,更具火候。
两老妪双双挥袖闪身,罡风大作。
显然,所发的金钗落空;
不过电光石火瞬间,双方搭上了手,展开了惊人的剧斗。两老妪是要置“金钗魔女”于死地,出手俱是杀招,辛辣万分。此退彼进,乘虚蹈隙;配合得天衣无缝,“金钗魔女”功力再高,也难挡这绝世好手的联手合击。
七八个回合,“金钗魔女”已显不支,毫无还手之力。
照此下去,最多不出五招,她非丧命不可。
南宫维道一弹身,跃入场中……
两名站在这边方位的红衣少女,双双大喝一声:“什么人?”两支长剑,疾电般划出,势道惊人。
“呛!呛!”两声金铁震鸣,挟以一声呼号,一名红衣少女栽倒弊命,另一名被震退了七八尺,手中剩下半截断剑。
南宫维道手中铁剑徐徐放下,双目似火。
“不死书生!”
红衣少女中有人惊呼了一声,两红衣老妪,双双跳出圈子,四道如利刃般的目光,直射在南宫维道脸上。
“金钗魔女”一侧身,粟声道,“是你!”
南宫维道躬身道:“伯母,是小侄!”
“你……你可知道小玉……”
“小侄已见过她,但她坚决不承认。”
“她被迷了本性!”
姓洪的老妪厉喝一声道:“不死书生,你找死?”
甫宫维道咬牙切齿地道:“我誓必杀尽你们这批恶魔!”
“你配吗?”
“让事实来证明!”
最后一个字离唇,“公孙铁剑”业已电划而出。两老妪双双一闪身,从左右发掌夹击。
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剧斗。两老妪身形似魅飘忽晃悠,忽掌忽指,奋力抢攻,使人眼花综乱,目不暇接。
“金钗魔女”不言不动,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五名红衣少女紧紧守住外围,未奉令不出手。
转眼过了三十招,双方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突然,南宫维道招式露一破绽。
高手拼搏,分秒之机必争,生死胜负,悬于一发之间,这分明是一个致命的破绽,姓洪的老妪闪电般并指戳向南宫维道“命门”大穴,姓倪的老妪,正面疾攻,一掌切向南宫维道持剑手腕,另一手劈向前心。
“呀!”
“金钗魔女”惊呼了一声、要出手救授,万万不及……
“哇!”一声刺耳的惨号,破空而起,姓倪的老妪与南宫维道身子几乎相贴,双方都没有动静。
姓洪的老妪,指头已戳正南宫维道的“命门”大穴,但他没有倒下,也没有什么意外反应。
“金钗魔女”抖手射出三枚金钗、直取姓洪的老妪:姓洪的老妪一个倒射,退了一丈之多。
“呀!”
五名红衣少女、齐声发出了惊呼。
只见姓倪的老妪,后心露出一段剑尖,鲜血正汩汩滴下,她已被“公孙铁剑”刺了个前后皆通。
原来南宫维道仗着“天蚕衣”护体,挺而走险,故意在剑招中露出破绽,拼着后背受指,诱使对方上钩,突施杀招。
这一手,除了他自己,谁也意料不到。
姓洪的老妪狂吼一声,猛扑而上,形同拼命。
南宫维道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便轻松多了。
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