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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
花生不再理会,便想带颜氏三人离开。
“慢着!”
花生见程淑美喝阻,笑问:“终于轮到你了,你打算怎么样?”
程淑美俏脸一红,强作镇定道:“你说颜姑娘是你媳妇,我要求证清楚。”
这番话听得多人变色,花生更显尴尬道:“何必呢?这种私人小事,三小姐何必费心查证?”
程淑美朝他一吐鬼脸,转向颜氏道:“大娘,这个人跑来将军府大呼小叫,要我们还他小媳妇,不知是真是假?还请大娘明示。”
“这……”
“怎么样?如果大娘有为难地方,小女子可帮忙解决!”
“没有……他正是老身的半子没错。”
程淑美怔呆了:“难道是真的?”
花生听了欣喜若狂,忙道:“当然是真的,难道用煮的不成?”
程淑美见他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心里不禁不气道:“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必兴奋成这副鬼样子,看了叫人恶心。”
“怎么样?你羡慕还是嫉妒?”
程淑美恨声道:“好吧!现在你总该回答我的问题吧?”
“咦!”花生怔道:“什么问题?”
“你想耍赖?”
“我的大小姐呀!你还是明说吧,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程淑美见他叫苦连天的鬼样,才相信他真忘了,忙道:“就是你为什么会鱼龙反跃的身法?”
“哦,原来是这事儿?还不简单,当然是我爹教我的。”
“那……除了你爹之外,还有什么人也会。”
“你很笨耶,除了我爹,当然还有我啦!”
“不……我不是这意思,除了你们两之外,还有谁?”
“没有人。”
“你……”程淑美激动的指着他道:“真的是你。”
“不错,正是我。”
“你该死。”程淑美像发疯似的,又追着花生打。
忠勇侯一见两人又是一阵无解的追逐,忙拉住程淑美道:“美儿,你这是做什么?”
程淑美又挣扎一阵,才扑入忠勇侯怀中,悲泣不已。
花生料不到程淑美反应这么激烈,趁乱连忙带着颜氏三人溜之大吉。
一连转过了儿条大街,颜大娘早已气喘连连,听候坐树旁再也走不动了。
“岳母大人如果走累了,小婿立刻叫辆马车。”
颜大娘脸色一变道:“少侠千万别折煞老身,这个称呼,老身承担不起。”
“咦!刚才岳母大人不是承认小婿吗?怎么又改口?”
颜大娘脸又一红道:“刚才是为了脱身的权宜之计,少侠请勿当真。”
花生变色道:“怎能不当真?那么多人亲耳怕闻,亲眼所见,如何掩人耳目?”
“这……请恕老身母女福薄,无法答应此事。”
“岳母这么坚持,总该告诉我原因吧?”
颜大娘也觉理亏,叹道:“实因玉儿早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所以,恕老身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花生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呆望着低头俏丽的颜如玉不言不语。
“娘,他根本就不想认咱们,咱们何必……”
阿宏才说一半,便被颜大娘喝止。
花生却重获生机一般,两眼发光道:“阿宏哥,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不与你们相认。”
阿宏是个血性汉子,感于他的恩情,便道:“阿玉的未婚夫就是新科状元陈世琪,听说很得宰相的器重,可能因此嫌弃咱们出身不好,所以找了几次,都被挡在门外,不得而入。”
花生一见颜大娘母女黯然神情,心知不假,便道:“原来如此,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相信大娘也是一样想法,在未确定陈世琪变心悔婚之前,绝不会答应我的求亲,是不是?”
颜大娘见事已至此,不如讲明白:“不错!只要世琪果真变心,老身立刻答应你们的婚事。”
花生大为兴奋道:“一言为定,既然如此,大娘何不到我家安顿,免得再发生今天的变故。”
颜大娘考虑一下,便不再坚持已见,随着花生返回天波府。
铁齿道人大悦道:“太好了!这几个女娃儿都长得漂亮,看起来也贤慧,应该不会像那些母老虎一样。”
花生也得意道:“这几个未来夫人都是优良品种,我辛苦精挑细选才选中,外公还满意吧?”
“满意,太满意了。”
“只是要提防东院的人,以免受到思想的污染。”
“哦!这倒是令人担忧的事情。”
“所以啦!为了我们的理想,外公要多费心提防。”
“好,没问题。”
“对了,老爹那边进行得如何?”
“美人这孩子真不错,才短短两周,已将窃得的珍宝变换现金,并且大量收购扬州土地,进度相当理想。”
“很好,这批污吏贪得无厌,肯定会上当自投罗网。”
“对了,我将复仇大计告知何国信,这孩子一再要求加入,你认为如何?”
“当然欢迎,这种事闹得愈大愈好,愈多人愈热闹,最好搞得天翻地覆,天下皆知。”
“好吧!明天我就叫国信下扬州去找美人,多一个帮忙,花家堡也可以早一日重见天日。”
“对了,姥姥她们难道都没说什么?这可不像府宗该有的作风。”
“是呀!我也正在担心,不知道这些婆娘会不会扯我后腿。”
“这可不行,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不行,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花生埋怨道:“真没用。”
心知多说无益,毕竟数十年慑伏于淫威之下,早已锐气尽消,想一夕之间改变,谈何容易?
转过几个天井,一脚刚踏进东院的赏花亭,便见林翠英母女三个正在练剑。
宛如彩蝶恋花纷飞,落英缤纷,非常好看。
终于林翠英首先发现花生的到来,立即收剑笑道:“生儿,你怎么来啦?有事吗?”
“娘!”花生一时孺慕情深,不禁投入林翠英怀中。
林梦华忍不住冷嘲道:“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似的撒娇,也不怕人取笑。”
花生忽然对着空气猛嗅,像是寻找什么似的,一路嗅到林梦华身边打转,直逼着林梦华四处躲避。
“你发什么狗疯?乱闻个不停,一点风度都没有。”
花生见林梦华生气,才故作难闻的躲避状道:“这是什么怪味道?一股酸酸臭臭的,你是不是没洗澡?”
“你才没洗澡呢?我每天都要洗两三次。”林梦华差点跳脚的叫着。
“那就奇怪了!”花生才说完,立刻恍然道:“我知道了,外公常说娘长尾巴,走到哪儿,尾巴总是跟着。刚才我邮到的酸味,原来是娘没把尾巴洗好,才会……咦!好险。”
林梦华小时候最依恋母亲,无时无刻紧跟在母亲身侧,长大后总算改掉恶习。
可是,母权治家的门风下,依然无法避免走在一块的印象。
这个事实,林梦华自己也知道,一直不觉得有何不妥,如今由花生口中道出,竟是如此不堪,只听得她面红耳赤,几乎无地自容。顿时恼羞成怒,恨不得痛揍这可恶的小鬼。
两道人影如走马灯,闪动无常,幻象无数,看得眼花撩乱。
林翠英仅能苦着脸观看斗场,却不能偏袒一方,以免引出更大的争端。心底虽然极疼爱林梦华,却对花生有更多的爱怜。一别十八年,恨不得一下子全部补偿回来。
“师父,这位就是你说失散了十八年的小公子吗?”
原本陪同练剑的俏丽女子,温雅的问道。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林翠英朝她点头笑道:“郡主说得没错,生儿自幼被美人带走,所以言行直率,不拘小节,倒是让郡主见笑了。”
“哪里,师父太客气了。看他身手敏捷,竟然不见喘声。可见内功深厚,似乎超出他的年龄甚多,不知是可缘故?”
林翠英赞赏道:“郡主果然细心,生儿确实服食不少奇花妙果,究竟有哪些?我那不成材的死鬼没交代,因此连我也一无所悉。”
郡主美眸闪动着异样光芒道:“原来是师公栽培的英才,难怪武艺非凡,不知师父是否能准许徒儿领教一场?”
“武技的砌磋,有助于彼此修为的精进,郡主愿意赐教,我绝对赞成。只是先提醒郡主,千万别施展为师的飘花剑法,否则,必将重蹈梦华的覆辙。”
郡主一看花生潇洒自如的穿梭于剑势之下。立刻恍然道:“多谢师父指点,徒儿会以宫廷武学领教的。”
林翠英见她会意,才放心的喝住两人。
林梦华依然愤愤不平道:“只会像老鼠一样,仗着轻功躲来躲去,一点也不像男子汉,有胆子别躲,咱们重新打过。”
花生却没理他,转身对林翠英道:“您有什么吩咐?”
林翠英见林梦华又要不依,忙道:“生儿乖,娘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王府的孔雀郡主,在娘教授的学生之中,郡主的成就是最高,娘有意安排你们来一场君子之争,双方点到为止,你意下如何?”
花生闻言,转望孔雀郡主一眼,只觉心中一跳,不知是惊是喜,感觉相当复杂。
“好呀!请郡主替我好好教训他,免得他狂妄自大,以为巾帼无人。”
花生原先还在犹豫,闻见林梦华将较技定位成男女之争,不禁有气,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一场不期而遇的比武就此展开。
孔雀郡主知道花生轻功过人,连忙内敛元神,指剑向天,凝神于剑叶,不言不动。
只见花生脸色大变,立刻挫低马步,全神戒备。
林翠英则是两眼发光,像被跟前的气氛感染,不由自主的绷紧身躯,似乎有所期待。
时间逐渐流逝,花生感受的压力也逐渐加深,只要花生移动一步,孔雀郡主也如影随形的跟上,一股无形的力场逐渐笼罩、挤压,逐渐接近临爆点。
“娘,他们会不会来真的?郡主从未这么认真过。”
林翠英万分惊讶的注视着孔雀郡主道:“想不到郡主的修为如此之高,更料不到宫中武学如此深奥。”
赞叹声中,蓦地风生八步,劲气慑人。
“哈哈……失陪了。”
孔雀郡主惊呼一声,娇叱道:“你……别走!”
身法数变,幻化无常,接连几次急迫,最后,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追逐。
望着两下便消逝的背影,孔雀郡主真是欲哭无泪,万万想不到,十拿九稳的一击,竟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破坏无遗,以致功败垂成。
就事论事,孔雀郡主不但大获全胜,而且等于不战而屈人之兵。
只是对天之骄子的她,却不能满足,自小天资过,事事顺心,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身边的男人更是还不如她,那份自豪几近目中无人的程度。
今天却连遭挫折,首先一场怪风,使她错失制敌先机,接着又把人追丢,等于在轻功的技艺上宣判她的死刑。望着花生消失的方向,她的心中更是万念俱灰的叫着:“这辈子我永远也追不上他。”
忽然灵智一闪,她抬头望向天空忖道:“难道这一切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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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任凭高速的飞掠,也吹不去脸上泪痕。
京城地界有人快速的飞檐走壁,自然惊世骇俗,等花生回金龙镖局,有心人早已跟踪而至。
“土豆,赶快开门呀!”
豪哥伴着一群镖师敲着门喊叫,许久许久,仍不见开门,正想再敲门。
“江豪!你在吵什么?”
江豪一看是上官小仙,忙道:“禀总镖头的话,外面来了几个官差想找花生去衙门问话。”
“问话?为什么?”
“听说,有人看见花生以轻功在大街上飞檐走壁,以为闹飞贼,于是官差就追过来了。”
上官小仙不耐道:“这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我们是何等身份,岂能为此小事所惊扰,副座!你去打发他们走,警告他们以后不准再来。”
彪悍中年人应声而去,接着围观人群也跟着散去。
上官小仙才重新敲门道:“花生,你开门一下,我有话问你。”
花生低头开门让他进入,脸上未干的泪痕,自然瞒不过上官小仙的眼睛,坐定后,才道:“碰上困难了?”
花生抬头看着他道:“总座以前在宫中待过,对宫中武学应该很熟悉吧?”
“略有所闻而已。”
“总座不便明白告知吗?”
“你误会了!所谓宫中武学,乃是太祖皇帝于一统江山之后,命令开国武将交出秘笈,除了皇亲国戚之外,外人休想一窥堂奥。”
“哦,原来如此!还请总座原谅属下出言不逊。”
“算啦!我不会介意。”
“多谢。”
“你是不是和这种人交手了?”
“不错!”
“看来是你落败?”
“差不多。”
上官小仙忽然严肃道:“你最好当心些,别说这种人的身份特殊,咱们得罪不起,就连宫廷的武学也是自成一路,不是容易对付的,你如果想要在京城立足,务必要避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