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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忽而激情的大叫起来,颤抖着紧抱她的娇躯,生怕她不告而别。
廖美珍料不到这个对她而言,既陌生却有肌肤之亲的男人,会突然激动起来,呼唤着要她别舍弃他,要她留下来。
想不到看似巨人般的大男孩,内心里竟然也有比她更脆弱的一面,不禁令她大感意外。
不由自主的激发她母性的温柔,反而收起悲哀的情绪,轻轻的抱住花生,纤掌轻拍着安慰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花生情绪稍定,抬头凝视着她道:“美珍!我的爱妻,上天可怜我们,终于让我们圆满团聚了。”
廖美珍泪眼迷蒙的看着他,想拭净泪水以便看清他的告白是否真诚,泪水愈擦却愈多,只觉水汪汪的眼睛愈来愈模糊。
她的眼睛虽然看不真切,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两年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影子,不就是这副朦胧的模样吗?如梦、如幻、如真……。
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爱着花无缺,却不明白内心里总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夜深人静之时,让她不知不觉的想着他、梦到他……。
直到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想念一个陌生的影子,原来他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那一夜,洞房花烛之夜,她虽被媚药激起无边欲焰,却仍有一丝理智存在,让她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下,将花生的影像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一时之间,连她也分不清是悲是喜?
只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令她有点不胜负荷。
于是,她昏了过去。
花生多少能够体会她的心情,只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她扶上床盖好衾被,才开始善后工作。
虽然发生一些意外的插曲,但总算照计画完成了复仇的工作,更意外的得知南霸天的阴谋,心知危机迫在眉睫,必须立即展开反制行动,否则等内乱一旦发生,将造成国家社稷的动荡不安。
得知南宫无忌以名门正派之名,暗植不少门人子弟深入各军衙,就连锦衣卫也被渗透,可见实力极为可观,再有胡氏背后撑腰,根基更是稳固。
这也说明了,胡氏为何能早官方一步逃离京城的原因,显然官方只扫除与胡氏挂勾的将官,却无损于南宫世家暗藏的势力,难怪南霸天敢毫无顾忌的率先发动攻击。虽然是声东击西之计,若无庞大的实力做后盾,强龙也难压地头蛇,更别说是主将深入敌区,这种白痴也知道的兵家大忌。
不久,傅玉雪及翁天铭奉召进入,花生指着化装成翁天赐的花无缺交代了一番,才命人抬出厚殓。
翁天铭脸含愧色的道:“都怪属下督导不周,以致造成本庄的挫败,损及庄主的威望,实在罪该万死,请庄主准许属下辞去总护法之职。”
花生早知翁天铭生性狂妄自大,野心勃勃而不甘雌伏之人,如非花无缺严密的监控,让他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恐怕早巳造反取而代之。
既是不甘屈居人下,又怎会真心自请处分?
花生脸带愠色道:“金龙旗主是由你保荐的,居然临阵退缩形同叛逃,理该凌迟赐死。天赐既然以死谢罪,本王也不再追究责任,念在你多年的苦劳,特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别让本王失望。”
翁天铭心中暗骂,口中却道:“请庄主明示。”
“本王要你假扮本王的模样,率领四旗秘密南下直取南宫世家,如果成功的话,本王不但饶过你今日失职之罪,甚至南霸天的势力范围,也可以由你来接手管理。”
翁天铭听了大喜道:“多谢庄主的栽培,属下必当全力以赴,完成庄主的托付。”
心中却窃笑道:“等我取得南方的基业,四旗的实力又折损不大的话,我才不想再听你的指挥命令,你想从我手中收回南方的基业,恐怕比登天还难。”
“很好!你立刻下去安排,今晚马上展开行动。”
翁天铭又答应一声,立刻兴奋的走了。
他一定,傅玉雪立即焦急道:“生哥!这事你可做错了,四旗一向是本庄抵御外敌的主力,被他全部带走的话,我们如何对抗南宫世家的入侵呢?”
花生笑道:“你放心好了,孔雀郡主绝不会坐视南宫无忌损及百花山庄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明天她一定会派官兵进驻山庄,甚至会下令官方罢市戒严,以便将南宫家的人马逐出太原城。”
傅玉雪不禁酸溜溜的嘲讽道:“这位郡主夫人可真心疼自己的老公,居然连官方都用上了,可真是个设想周到、温柔体贴的贤妻良母呀!”
“你这话不但太过一厢情愿,而且所吃的醋也找错对象了,孔雀郡主与我只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在她眼中我可能不如一个外人,又怎会为我设想如此周到?更何况她并不知道我也到太原城。她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想帮她老爹保住北方的这一个基业罢了。”
“哼!如果你们没有暗通款曲,你既不是神仙,又怎知道她会派兵驻守山庄的?”
“你别忘了,是我假扮金龙旗主才促成今日的挫败,孔雀郡主一定料想不到情势竟然如此不堪,所以明天她一定会动用官方的力量干预,进而迫使南霸天的人马离城。”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翁天铭进袭南宫世家,莫非想将战场移向江南?”
“不错!南宫无忌竟敢勾结倭寇乱我河山,我就不让他有好日子过。”
“原来你也得知这件消息,才故意派翁天铭南下,打算让他们拚得两败俱伤,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还是你聪明,一点就透。”
“可是你难道不怕翁天铭挟四旗之威,反过来并吞了百花山庄?”
“他不过是个自大的狂夫而已,这回去江南绝非南宫无忌的对手,就算他能侥幸得胜,有孔雀郡主在此坐镇,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官方作对的。”
“哼!说来说去就是要靠她这张王牌,难道她命生得好,顶着朱家的光环,便注定是天之骄子,可以事事顺心为所欲为吗?”
花生见她娇颜泛红的醋劲大发,才恍悟的暗笑想:“这几天忙着复仇工作,一直没空再去动她,想必她是食髓知味,又不好意思明讲,才故意咬住孔雀郡主的话柄不放,想藉此引起我的注意。”
想着想着,不觉的笑了起来。
傅玉雪见他笑得暧昧,不禁羞红着脸的嗔道:“你笑什么?不准你笑。”
“遵命!我的好老婆,我爱死你了。”
花生大乐之下,立即一把将她抱住,并且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美妙胴体上下其手,只逗得她娇喘嘘嘘,一副欲拒还迎的颤抖不已……
正当两人沉醉在浓情蜜意的忘我境界时,突然听到一声干咳传来。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分开一看……
只见廖美珍羞红着娇颜,俏立门口默默的瞪着他们不言不语……
花生大感尴尬,任他平日机智巧辩,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不禁连忙道:“美珍!你别多心……”
傅玉雪的感受却又大不相同,突然被人从如梦似幻的情欲世界无预警地拉回现实,就是从天堂掉进地狱一般,令她难以忍受,再加上花生畏缩的神情,更叫她受不了,新仇加上旧恨,顿时恨上心头,不禁恼羞成怒道:“你知不知道电灯泡有时候是很碍眼的?难道你不觉尴尬吗?”
廖美珍也不甘示弱的叫道:“他是我儿子的爹,便是我的相公,我们夫妻相处天经地义,真不知谁才是多余?”
傅玉雪叫道:“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
眼看两女便要动起手来,花生连忙的道:“好老婆!你们……”
两女牵怒于他,对他拳打脚踢,同声骂道:“都怪你。”
花生不禁叫苦连天道:“天啊!干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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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百花山庄方圆三里以内,立即被胄甲重兵团团围住,人员进出皆受到严密的检查,稍有可疑的人物出现,立刻被带开隔离侦察,倒楣一点的人,可能还得吃上免费牢饭。
愈接近山庄大门,驻守的警卫愈多,几近五步一岗、十步一啃的程度,防守空前的严密。
太原城也受到官方下令强制戒严,听说是白莲敦乱党又有死灰复燃迹象,几乎惊动全城的官兵,不论是大街小巷,一律挨家挨户的详细搜查。
总算有逮捕了数十名可疑分子及通缉有年的江洋大盗,也有遇上猛烈抵抗、造成官兵严重伤亡、最后仍被逃脱的乌龙糗事。
这一连串的缉捕行动,不仅造成太原城民人心惶惶,罢市之后的城镇,就像一座死城一般,人烟稀少得可怜,不像往日繁华的辉煌荣景。
两雄争霸的紧张情势,也因此缓和下来。
南宫世家虽是过江强龙,遇上官方的强势介入,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退出太原。
而且,又有丐帮飞鸽传来坏消息,北霸天的人马已暗中南下,目标显然是江南的南宫世家。
按行程推断,对方该是一天前就已经出发,打算趁着南宫家内部空虚之际,避实击虚,以挫南宫家的威信,情势极为严重而且对南宫家不利。
所以,南宫无忌只好下令撤退,快马加鞭赶回江南。
情势的发展一夕生变,各方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打算,排除异己的动作频频,绝非第三者所能深刻了解的。
整个局势不仅变化太大,而且迅速得令人措手不及,旁观者清这句话在此是无法用上的,难怪有人看得满头雾水,顿时傻住不知所以然。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威震江湖的武林霸主,才第一个回合的交手,就虎头蛇尾的草草收场,简直太不像话了。”
铁扇公主看着匆促退走的南宫家人马,脸色凝重的沉默不语。
冬梅抱怨着,如照以往的惯例,铁扇公主都会立刻帮她解惑的说明,岂知等了许久,仍未见铁扇公主有任何回应,不禁心中大奇。
“公主!你怎么了?难道……。”
铁扇公主低头叹息道:“你别问我,连我也搞糊涂了。”
“不会吧!世上有什么事可以难倒公主的。”
“冬梅!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再也无法任性而为了。你别忘记我们现在面对的,都是江湖上的菁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绝不能大意轻敌。”
“那怎么办呢?”
“我……我想混进去就近监视。”
“公主请三思,你是千金之躯怎能亲身涉险?”
“难道你不想一探究竟?”
“这……我当然想……可是……。”
“想就要做,否则只能凭空猜测,永远无法掌握局势,更别想左右大局,完成皇上交托的密旨。”
“既然公主心意已决,小婢只好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了。”
铁扇公主瞪了她一眼道:“你少占了便宜又卖乖,如果你不想追下去,我绝不勉强你。”
冬梅听了羞红着脸低头不语。
夏荷冷哼道:“冬梅最讨厌了啦!上次她明明说过,她好羡慕春兰她们能随侍在花统领身边,过着幸福美满的神仙生活,后来才改口死不承认,反而追问我的想法如何?实在太狡猾了。”
冬梅羞急道:“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春兰出嫁当天,我看见你盯着花统领的脸不放,直到人家进了洞房,你还依依不舍的哀声叹息,一副恨不能代嫁的模样。”
夏荷也面红耳赤的急辩道:“你胡说!昨天晚上你突然大叫一声,害我和公王以为你出了意外,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还一直叫着‘生哥!’的名字,不信你可以问公主本人,你还能怎么狡辩。”
说完,趁着冬梅转头望向铁扇公主之际,连忙暗使眼色。
铁扇公主当然知道这是夏荷瞎掰的,更何况夏荷又有打来“电报”,自然无条件的配合到底,连忙含笑点头不语。
冬梅见状,立即不胜娇羞得低声道:“我全忘了。”
夏荷更是得理不饶人,语带调笑道:“你忘我可没忘,看你叫得亲密,是不是梦见你的生哥正在对你……”
这番话暧昧异常,只听得其他两人羞得无地自容,几乎异口同声的斥道:“胡说!”
夏荷立刻惊觉话中有语病,不由得也羞急道:“我不是……我是……”
夏荷不说倒好,愈说反而愈描愈黑,三女立即涨红着娇靥,一颗颗芳心七上八下的直欲跳出胸口,许久都无法作声。
不知经过多久,还是夏荷鼓起勇气道:“说真的,如果公主没有理想对象的话,小婢倒是觉得花统领是个不错的选择。”
铁扇公主才平息的心情,又被她挑起波澜,羞叫道:“夏荷!你胡说什么?”
“小婢说的是真心话,请公主能够慎重的考量,以免错失良缘。”
冬梅也道:“夏荷说得没错,试问咱们四季婢承蒙公主的厚爱,一向是孟焦不离而且形同姊妹,早已是公认为未来驸马的侍妾,相信公主也听过这种传闻。如今兰、菊已侍花统领,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