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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凤冷冷一笑,道:“人心险诈,阴狠毒辣,我如今不会相信任何一人!”
白衣少女笑了笑,道:“夏侯大侠该属例外,对么?”
上官凤神情一震,娇靥微酡,道:“你,你究竟是谁?”
白衣少女道:“我不说过么?稍时自当奉告,如今何妨请坐下谈?姑娘,我若有害你之心,不会解开你的穴道,对么?”
上官凤道:“我倒不是怕你害我,我是耻与你们为伍!”
白衣少女淡淡笑道:“姑娘,你错了,我是个既不同流也不合污的人!”
上官风道:“那么你是谁?”
白衣少女皓腕轻抬,拍了拍软榻,道:“姑娘,请坐下谈!”
上官凤迟疑了一下,终于坐了下去!
她甫坐定,白衣少女便美目凝注地问道:“姑娘便是上官凤?”
上官凤微愕说道:“不错,我正是上官凤,你以为我是……”
白衣少女微一摇头,道:“别误会,姑娘,我只是没有见过姑娘,怕被人瞒骗了……”
上官凤道:“谁?”
白衣少女道:“那劫掳姑娘之人!”
上官风脸色一寒,道:“你是指那癫和尚?”
白衣少女摇头说道:“他不是癫和尚,姑娘,他只是冒充假扮癫和尚……”
上官凤讶然说道:“那么他是谁?”
白衣少女道:“姑娘,别着急,容我稍时一并奉告!”
上官凤道:“他如今在哪儿?”
白衣少女道:“出去了……”抬手一指榻边锦凳,道:“刚才还坐在这张凳子上!”
上官凤脸色一变,冷哼说道:“我找他去……”
她要站起,却被白衣少女一把拉住:“姑娘,你不是他的对手,再说,这间精舍十丈外,少说也有二十名高手禁卫着,且请作小忍!”
上官凤未再动,白衣少女却及时又道:“姑娘,你我都是女儿家,女儿家相对,该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姑娘,他可曾对姑娘……”
上官风冰雪聪明,玲珑剔透,娇靥一红,摇头说道:“没有!”
白衣少女神情一松,道:“那还好,这总算不幸中之大幸……”顿了顿,接道:“姑娘,现在我告诉姑娘我是谁,姑娘可听说过董婉若这个名字这个人?”
上官凤一震急道:“莫非姑娘就是董……”
白衣少女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我就是董婉若!”
上官凤双眉一扬,激动地道:“天下武林人人在找姑娘,夏侯大侠也为此几番与人拼斗,原来姑娘是被癫和尚这贼……”
董婉若截口说道:“姑娘,他不是癫和尚!”
上官凤忙道:“姑娘刚才说过了,那么他是谁?”
董婉若道:“姑娘,你可听说过‘千面书生’金玉容此人?”
上官凤脱口一声惊呼,急道:“金玉容,我知道,就是害夏侯前辈……”
董婉若点头说道:“是的,姑娘,就是那个金玉容!”
上官凤脸色大变,道:“姑娘,莫非他就是金……”
董婉若道:“是的,姑娘,他就是金玉容!”
上官凤美目中煞威一闪,道:“好个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东西,原来他没死……”
“不,姑娘!”董婉若摇头说道:“金玉容是死了,可是后来武林中出了个董天鹤……”
上官风道:“难道董天鹤就是……”
董婉若点头说道:“是的,姑娘,董天鹤是金玉容的化身!”
上官凤讶异欲绝地道:“这么说,董天鹤也没有……”
董婉若道:“不,姑娘,董天鹤也死了,只是后来武林中又出了个癫和尚!”
上官凤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那蒯半千是……”
董婉若道:“姑娘,千万别冤枉蒯半千,蒯半千已被他杀害了,与一块大石同沉‘洪泽湖’底,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算算该在夏侯大侠当年诈死,蒯半千亲手埋了夏侯大侠之后……”
上官凤听得神情震动,目闪煞威,道:“好个鄙卑无耻,禽兽不如,又复阴狠毒辣的匹夫,原来多少年来谋害夏侯大侠的就是他,恨只恨夏侯大侠不知道,要不然……”目光忽凝,接道:“这么说来,姑娘也不姓董,而该姓金了?”
董婉若点头说道:“我是不姓董,但也不姓金!”
上官凤微怔说道:“那么姑娘姓什么,是……”
董婉若淡淡说道:“姑娘,我该复姓夏侯!”
上官风一震急道:“那么姑娘是……”
董婉若道:“姑娘,我是夏侯贞,明白么?”
上官风脱口一声惊呼,道:“我明白,姑娘,那么当年……”
董婉若道:“当年那三具尸体,都是金玉容以别人假扮的!”
上官凤略趋平静,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姑娘是 怎知……”
董婉若道:“这都是家母临终前告诉我的!”
上官凤道:“那金玉容是否知道姑娘是……”
董婉若摇头说道:“很难说,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
上官凤愣然说道:“姑娘,这话怎么说?”
董婉若道:“因为家母被他强占时,腹中已怀了我,他原把我当成了他的亲骨肉,可是后来我告诉了他……”
上官凤道:“他相信了么?”
董婉若摇头说道:“他说他不相信,他坚认为我是他的亲骨肉,且口口声声叫我乖儿,对我仍是那么疼爱,他并说那是家母仇恨他,所以拿话骗我以引起祸端,造成人伦悲剧!”
上官凤点了点头,尚未说话。
董婉若已然接着又道:“可是我却认为那是因为唯有我知道‘玉蟾蜍’的藏处!”
上官凤道:“这也有可能……”
董婉若道:“我认为他对我好,一直坚认我是他的亲骨肉,这是真正,而又唯一的原因,一旦我把‘玉蟾蜍’的藏处告诉了他,恐怕我马上会有杀身之祸!”
上官凤脱口说道:“那姑娘千万别把‘玉蟾蜍’的藏处告诉他!”
董婉若摇头笑了笑,道:“可是我已经预备把‘玉蟾蜍’的藏处告诉他了!”
上官凤一惊忙道:“姑娘,这是为什么?”
董婉若道:“我若不答应把‘玉蟾蜍’的藏处告诉他,他焉肯把姑娘交给我?”
上官凤忙道:“姑娘是用‘玉蟾蜍’换了我?”
董婉若点头说道:“是的,姑娘!”
上官凤变色说道:“姑娘,不行,那绝……”
董婉若截口说道:“姑娘,你可知道落在他手中的后果?”
上官凤点头说道:“我知道,可是,姑娘,你可知道一旦把‘玉蟾蜍’交给了他,那又会有什么后果,不但姑娘安危堪虞,血仇难报,便是天下武林也要跟着遭难,我怎可……”
董婉若道:“姑娘,女儿家清白为重!”
上官凤娇靥一红,陡扬双眉,道:“姑娘,那受害的总是上官凤一人!”
董婉若一阵激动,道:“姑娘令人敬佩,这么说,姑娘是准备牺牲自己了?”
上官凤摇头说道:“姑娘,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董婉若道:“可是我不能让姑娘那么做!”
上官凤脸色一变,道:“姑娘莫非要陷上官凤于不义么?”
董婉若突然笑了,道:“姑娘,我听说夏侯大侠是先父的义子兼高足!”
上官凤点头说道:“是的,姑娘!”
董婉若道:“那么我该叫他一声大哥!”
上官凤道:“他是比姑娘长几岁!”
董婉若嫣然一笑,道:“能有像姑娘这么一位未过门的嫂子,我深感荣幸!”
上官凤刹时红了娇靥,忙道:“姑娘,说正经的……”
董婉若道:“天下还有比婚姻大事更正经的么?”
上官凤娇靥又复一红,方待再说!
董婉若笑容一敛,庄容又道:“姑娘,请放心,我也明白利害,我已有万全之策,要不然我岂会轻易把‘玉蟾蜍’交给他?”
上官风道:“姑娘什么万全之策?”
董婉若笑道:“姑娘敢是不相信?”
上官凤毅然点头,道:“事关重大,我不得不问个清楚!”
董婉若笑了笑道:“假如姑娘对我这万全之策尚称满意呢?”
上官凤迟疑一下,点头说道:“那我答应姑娘,马上走!”
董婉若道:“这么说,倘若姑娘对我这万全之策不满意,姑娘就不会走了?”
上官凤点头说道:“是的,姑娘,事实如此!”
董婉若含笑说道:“那好,姑娘请听听看,姑娘离开此地之后,请尽速找着我那位大哥,让他到‘玉蟾蜍’藏处附近埋伏等候,然后我再带着金玉容到那地方去,如此一来,不但可保‘玉蟾蜍’不落他手,更可以一举擒得金玉容,姑娘,这是否万全之策?”
上官凤点了点头,道:“确是万全之策,可是却有几个难行之处!”
董婉若道:“姑娘以为哪几处难行?”
上官凤道:“第一,我不知道夏侯大侠现在何处,难以找寻……”
董婉若道:“据我所知,他可能仍在‘金陵’附近……”
上官凤道:“姑娘怎知道……”
董婉若道:“我听他们说过!”
上官风道:“万一他要不在‘金陵’附近呢!”
董婉若道:“金玉容假造‘一残指’伤痕嫁祸,如今人人都以为他掳去了我,武林中已闹得满城风雨,纵然他不在‘金陵’附近,找他谅也不是难事!”
上官凤道:“即或不难,但短时间内恐怕办不到!”
董婉若点头沉吟了一下,道:“姑娘且请先说那第二个难行之处!”
上官凤道:“姑娘是放我走,而不是送我走,金玉容手下高手很多,他随时可以派人把我拦截回来的。”
董婉若道:“姑娘的所学,难道对付不了他属下那些高手?”
上官凤道:“姑娘,我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件事只许成不许败,何况双掌难敌四手,我一个女流怎抵得……”
董婉若笑道:“姑娘,请放心?这我有办法,我有只通灵信鸽,姑娘暗中把它带在身上,等姑娘自信到了安全处后再把它放了,我见了信鸽再带他去取‘玉蟾蜍’!”
上官凤想了想,道:“这办法勉强可行,只是,姑娘,还有一个难行之处!”
董婉若道:“姑娘请说!”
上官凤道:“姑娘怎知我有没有找到夏侯大侠,万一我还没有找到夏侯大侠,而姑娘已经带着金玉容到了‘藏宝处’,那岂不……”
董婉若道:“那也没有关系,你我期以三天,三天之内,万一姑娘仍找不着我那位大哥,请姑娘把这消息传扬出去,让别人来对付他也是一样!”
上官凤道:“可是那样‘玉蟾蜍’岂不被……”
董婉若道:“我宁愿它落人任何人手中,也绝不给金玉容!”
上官凤道:“到那时恐怕姑娘自己……”
董婉若道:“这一点姑娘请放心,在我未说出‘玉蟾蜍’藏处之前,他绝不敢动我,再说到那时我那位大哥也会闻讯赶来,只要我一说明,还怕他不救我么?”
上官凤点了点头,默默未语,但她旋又说道:“姑娘,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董婉若淡淡说道:“姑娘是说,万一他真是我的生身之父该怎么办?”
上官凤心中一震,道:“姑娘高智,正是如此!”
董婉若娇躯微颤,香唇边掠过一丝轻微抽搐,道:“姑娘,任何人也不会因有这么一位生身父而感到骄傲,再说,欠人家的总是要还的,姑娘以为对么?”
上官凤心中又复一震,默然未语,半晌始道:“姑娘,他肯在这种情形下放我走么?”
董婉若道:“那很难说,他这个人心智之高令人害怕,我以为他不会不明白我的打算,不过,姑娘……”笑了笑,接道:“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这是武林人人觊觎的重宝?在一个‘贪’字驱使下,我认为值得一赌,愿意一赌!”
上官凤道:“但愿如此……”
董婉若道:“姑娘,那么请记住,三天之内,地点在‘金陵’董家大院!”
上官风道:“姑娘,我记下了!”
董婉若微一点头,倏扬轻喝:“来人!”
只听一阵衣袂飘风声由远而近,随听精舍外有人应道:“属下在,请姑娘吩咐!”
董婉若冷冷说道:“请老主人!”
精舍外那人应声而去,转眼间,精舍外步履之声又起,随着这阵步履声,走进了那葛衣老者!
上官凤面布寒霜,目射煞威,但她未说话!
葛衣老者则向着她含笑说道:“上官姑娘,委曲了!”
上官凤尚未说话,他却已转向了董婉若,含笑问道:“乖儿,你叫我么?”
董婉若冷漠地道:“不错,是我叫你!”
葛衣老者笑了笑,道:“跟上官姑娘谈话谈完了么?”
董婉若道:“要没有说完,我不会叫你!”
葛衣老者笑道:“乖儿说的是,你叫我来……”
董婉若道:“我告诉你一声,我要释放上官姑娘……”
葛衣老者笑吟吟地道:“上官姑娘已是乖儿的人了,乖儿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董婉若道:“你不觉得意外么?”
葛衣老者摇头笑道:“我一点也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