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素贞忙截口说道:“娘,咱们走吧!”
白如冰点了点头,道:“好,贞儿,娘听你的,上官姑娘,一起走吧?”
上官凤忙道:“多谢前辈,您请自便,晚辈还有事……”
白如冰道:“上官姑娘还有什么事,可有白如冰效劳之处?”
“不敢当!”上官凤道:“些微小事,晚辈自己办得了,多谢前辈好意。”
白如冰含笑点头,道:“那么我带着贞儿走了,异日再谋……”语音一顿,凝目处,是本来要往里望,如今却不得不落在上官凤身后的申正义身上,笑问道:“上官姑娘,这位是……”
上官凤神色一紧,忙道:“是晚辈的一个朋友。”
白如冰深深地望了申正义两眼,笑道:“姑娘的这位朋友功力不差……”笑容忽地一敛,接道:“上官姑娘可知道夏侯岚的下落?”
上官凤忙道:“晚辈听说他在这一带出现过,故而前来相寻,怎么,莫非前辈仍要找他……”
白如冰一点头,道:“我认为对他跟对姑娘是两回事,除非他把夏侯一修的藏处告诉我,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上官凤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白如冰倏然一笑,道:“姑娘知我苦衷,当能曲谅……”
上官凤迟疑了一下,道:“晚辈不便说些什么,但夏侯前辈确实已故二十多年……”
白如冰道:“他应该把夏侯一修的埋骨处指给我看看。”
上官凤道:“前辈,人死一了百了……”
白如冰淡淡一笑,道:“姑娘不是我,自然不知我的身受。”
上官凤双眉倏扬,但终归默然未语。
白素贞适时说道:“娘,咱们走吧!”
白如冰点头说道:“这就是,贞儿,让上官姑娘跟你做个伴儿可好?”
白素贞道:“好是好,可是上官姐姐……”
上官凤忙使眼色,白素贞却道:“姐姐,我明白,可是我总觉得他……”
上官凤好不着急,忙道:“妹妹,你放心,我不会办错事的!”
白素贞抬头说道:“姐姐,别轻信人言,你不知道他……”
上官凤急着想跺脚,还待再说。
白如冰突然笑问道:“贞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白素贞忙道:“没什么,娘,我不是劝上官姐姐跟咱们走!”
白如冰目注上官凤道:“姑娘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上官凤一咬牙,点头说道:“正是,前辈,晚辈不得不辜负贞妹妹这番好意!”
自如冰淡淡一笑,道:“既如此……”
白素贞突然叫了声:“娘!”
白如冰道:“怎么,贞儿?”
白素贞迟疑了一下,道:“我还是想让上官姐姐跟我做个伴儿!”
上官凤大急,道:“妹妹,你怎么……”
白如冰突然笑道:“傻孩子,你上官姐姐既有不得已之处,你何必……”
白素贞忙摇头道:“不,不是,娘,她没有……”倏地住口不言。
白如冰微愕说道:“贞儿,究竟怎么回事呀?”
白素贞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又闭上了檀口。
白如冰追问说道:“你担心什么呀?”
白素贞嗫嚅说:“没什么,娘……”
白如冰霍地转注轩辕极,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轩辕极神情一震,低头嗫嚅,道:“回夫人,属下知道,但属下不敢说!”
自如冰双眉一扬,道:“自有我做主,你说!”
轩辕极应了一声,尚未说话。
申正义突然说道:“上官姑娘,我看你还是跟白前辈走吧!”
上官凤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你说什么?要我……”
申正义淡淡一笑,道:“我说姑娘该跟白前辈走!”
上官凤诧异欲绝地道:“你怎么……”
申正义道:“姑娘,这‘秣陵关’是非地,群敌坏伺,危机四伏,我没有多少力量护卫姑娘,姑娘如果跟白前辈走,那该是最安全不过的!”
白素贞忙道:“上官姑娘,他已经……”
申正义向着白如冰一拱手,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尚望前辈俯允!”
白如冰含笑说道:“你请说吧!”
申正义道:“我有几句私下的话,想跟上官姑娘说一说……”
白如冰淡淡一笑,道:“你只管讲,我不敢阻拦。”
申正义道:“谢谢前辈……”转望上官凤,道:“上官姑娘,请跟我来。”说着,举步向门外行去。
上官凤暗暗纳闷,急步跟了出去。
申正义带着上官凤顺着大街往前走,约摸走了十多丈,看看白如冰等已不可能听见他二人谈话,逐停了下来。
上官凤跨前一步站近了些。
申正义难挨激动,低低地道:“凤妹……”
上官凤美目中泪光一涌,哑声说道:“岚哥,果然是你,你……”
夏侯岚忙道:“凤妹,请冷静一下,听我说,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你只好跟白如冰走了,我要找寻金玉容那匹夫……”
上官凤道:“岚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侯岚苦笑道:“凤妹该知道,在功力上,我略逊白如冰一筹,再加上轩辕极与冷天池在侧,一旦轩辕极说出我是夏侯岚的朋友,那后果不难想像,正好我要寻找金玉容,没办法全力照顾你,你跟着她,确实最安全不过……”
上官凤道:“可是……”
夏侯岚截口说道:“凤妹,别害怕担心,既有个白素贞,我料白如冰不会对你怎么样,日后事了,你再托个辞,想必也很容易脱身,这是权宜之计,你要……”
上官凤一点头,道:“好吧,我听岚哥的,可是什么时候……”
夏侯岚道:“凤妹,为大仇,你我都不得不忍忍,日子不会太远的,一旦金玉容就擒,大仇复雪,你我就能见面了!”
上官凤泫然欲泣,但她强忍住两眼珠泪,道:“有件事我要告诉岚哥,董婉若董姑娘她是夏侯前辈的……”
夏侯岚点头说道:“这一切我都知道了,不过,凤妹,金玉容那匹夫心智太高,他已使我那位义妹相信他是她的生身父了……”
上官凤大惊,道:“岚哥,这怎会……”
夏侯岚道:“我擒获金玉容的人,由他们口中我获悉了一切,凤妹,我那义妹给你的那只装信鸽的丝囊可在身边?”
上官凤微愕说道:“岚哥问这干什么?”
夏侯岚道:“凤妹不知道,我那义妹把半张‘藏真图’缝在那只丝囊的夹缝中,她是为怕金玉容会找……”
上官凤“哦”地一声,道:“怪不得她会愿意……”脸色大变,住口不言。
夏侯岚忙道:“凤妹,怎么了?”
上官凤焦急地道:“岚哥,我把那只丝囊给了人,你看怎么办?”
夏侯岚心头一震,急道:“凤妹,你把它给了谁了?”
上官凤道:“在‘句容’客栈里,有祖孙相依为命的卖唱的,姓巴,我因喜爱那小姑娘的聪慧,就把它……”
夏侯岚跺脚叹道:“凤妹,你怎么……”
上官风懊悔地道:“董姑娘没对我说那里面有半张‘藏真图’,我怎知……”美目一睁,接道:“怪不得她叮嘱我千万别把丝囊丢了,原来……唉,我怎么就没想到,怎么那么糊涂,岚哥,你说怎么办呢?”
夏侯岚皱眉说道:“事己至此,凤妹也不必焦急懊悔自责了,说不得我只有到‘句容’去跑一趟了,金玉容所以假我名在此出现,目的就是想引来凤妹要回那只丝囊,如今既然凤妹已把它送了人,那总比落进金玉容手中好……”
上官凤道:“岚哥预备怎么去找?”
夏侯岚道:“既然他祖孙在‘句容’一带卖唱,也有姓,我到那儿打听一下,找他们谅必不是困难之事……”
上官凤道:“万一要是找不着,那可该怎么办?”
夏侯岚道:“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能找到最好,万一找不到也是没有办法,只要别沦入武林败类手中……”
上官凤道:“别人不知道,那倒不会,我只担心万一那丝囊被毁了……”
夏侯岚道:“谁也别想再凑合‘藏真图’了,那不是更好么,又有什么值得惋惜的?为一张‘藏真图’,武林中的血腥已够多了!”
上官凤默然未语。
夏侯岚忽地又道:“对了,凤妹,在金玉容处,你可曾见着我那位义弟?”
上官凤摇头说道:“没有,我只见着了婉若姑娘,她也没跟我提起……”
夏侯岚眉锋一皱,道:“怎会没看见,她又怎跟凤妹提起……”
忽听白素贞道:“上官姐姐,说完了么?我娘要走了!”
上官凤忙应道:“妹妹,马上就……”
夏侯岚忙道:“凤妹,快过去吧,有话咱们异日见面再谈!”
上官凤眼圈儿一红,道:“岚哥,只不知道哪一天何时才能……”
夏侯岚柔声说道:“凤妹,不会太远的,我不刚说过么,为大仇咱们都得忍忍,再说,江湖随时可以碰面,凤妹又何必……”
上官凤一点头,道:“好吧,那么,岚哥,我走了!”
夏侯岚道:“凤妹多保重,万一碰上金玉容……”
上官凤道:“我知道怎么说法,岚哥你也多保重!”
夏侯岚道:“谢谢凤妹,别让白如冰动疑!”
上官凤点头强笑,转身向白如冰走了过去。
夏侯岚心中一阵难受,站在那儿目送上官凤离去,是那么失神,那么伤感,那么……
只听白如冰扬声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上官姑娘的!”
夏侯岚忙收心定神,道:“谢谢白前辈!”说话间,上官凤已然走近白如冰身边,白如冰伸手握上她皓腕,一手一个,带着轩辕极与冷天池飘然而去。
夏侯岚目送这一行人远去,才始举步行回了酒肆,他刚要进门,迎面碰见柳太虚与莫允文并肩行了出来。
显然,他两个以为“申正义”已走了,可没想到“申正义”又走了回来,双双一惊退步,柳太虚惊慌地道:“阁下,你是打算……”
夏侯岚哂然一笑,伸出双手,道:“你看我这双手,干净么?”
柳太虚将头连点地道:“干净,干净!”
夏侯岚淡然说道:“那么我还不想弄脏了它,二位请吧。”
双手往后一背,不进不退,就站在那门口。
柳太虚笑一声,道:“阁下不愧是位英雄人物!”一拉莫允文,战战兢兢地由夏侯岚身边擦过,然后放步疾奔而去,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好不狼狈。
夏侯岚举步摇头,方要举步往门里跨,那眼角余光瞥见身右十多丈外一家酒肆内,步履匆忙地跑出个人。
那是个黑衣汉子,他一见夏侯岚犹未进酒肆,脸色一交,立即放慢了步履,低头顺大街往东行去。
夏侯岚神情一动,淡然而笑,举步行出了酒肆。
那黑衣汉手似乎掉了什么东西,行走间突然弯腰在地上捞了一把,但等他直起身后,步履顿疾,飞一般地奔去。
往东去,百丈外,是那石头砌成的“秣陵关”口。
那“秣陵关”口,像个城楼口,只是关上的石块缺了好几处,看上去,令人有荒无凄凉之感。
那黑衣汉子到了关口没出关,往旁边一斜,步履若飞地登上了那道丈高土墙,然后顺着那一望长有里许的蜿蜒土墙向前奔去。
这黑衣汉子不差,片刻工夫,土墙走完,再望“秣陵关”口,已在身后里许之外。
眼前土墙已到头,这地方更荒凉了,触目是一片黄土,在这一望无垠黄土上,傍依着一条水色清澈的小溪,有着一片不大的树林子,唯有这片树林跟这条小溪为这片一望无垠黄土荒原添了一分生意。
黑衣汉子抬眼四下望了望,腾身而起,掠过小溪,一头扑进树林,飞闪而没,点尘未惊。
树林中央,有片空地,空地上,有座新搭盖的小茅屋,既无明暗,也不分前后,只有那一间。
茅屋也没窗户,只有两扇门紧闭着。
人影闪动,黑衣汉子飞射落在茅屋前,恭下身躯:“禀老主人,属下特来履命。”
茅屋两扇门豁然而开,两名腰配长剑的黑衣人当先行了出来,他二人之后,紧跟着一名瘦削黑衣老者,长眉细目,好不阴沉,正是那昔日的“千面书生”金玉容。
金玉容冷然摆手,方要说话,脸色突变,冷笑说道:“怎么,你还为我邀来了客人?”
黑衣汉子刚一怔,他身后丈余外闪电飘落一人,是夏侯岚,他冷然笑道:“金玉容,你耳目不差!”
黑衣汉子大惊失色,前窜数步,霍然旋身,立即脸色如土,机伶寒颤,砰然跪倒,颤声说道:“老主人开恩……”
那两名配剑黑衣人闪身欲动,却被金玉容抬手止住,他目注夏侯岚,淡然一笑,道:“阁下是……”
夏侯岚冷然说道:“金玉容,你终于还是被我碰止了,不认识我么?”
金玉容两眼眨动,抬头说道:“恕我眼拙,不知阁下是……”
夏侯岚截口说:“除了我之外,谁还会找你?”
金玉容神情猛地一震,凝目说道:“你不会是夏侯岚吧……”
夏侯岚道:“你认为还有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