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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冰道:“当年故交,彼此不外,沙婆婆何用客套?”
沙五娘道:“倒不是老婆子客套,而是这是个不情之请。”
白如冰道:“那该也有个商量余地,沙婆婆该已发现,白如冰较以往好说话多了。”
沙五娘道:“既如此,老婆子要直言了……’顿了顿,接道:“听说夏侯岚被夫人擒住了……”
“不错!”白如冰道:“确有这回事……”
一听提夏侯岚,那正自亲热的几位,却安静了下来。而且都转过身,凝了神。
沙五娘忙道:“这么说,夏侯岚如今该在庙里?”
“不!”白如冰摇头说道:“他不在庙里,实在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沙五娘呆了一呆,愕然说道:“夫人这话……”
白如冰截口说道:“不瞒沙婆婆,他已从我手里逃脱了。”
沙五娘诧声说道:“他又从夫人手里逃脱了?这怎么会?听说他一身功力已然失去,既如此,他岂能从夫人手中……”
“事实如此。”白如冰道:“那是在‘太白楼’上……”接着她就把“太白楼”上的经过了了一遍。
沙五娘听毕皱了眉,默然未语。
白如白冰道:“沙婆婆若不信,尽可向问小女的这位密友,小女的这位密友上官姑娘,乃是夏侯岚的红粉知己……”
上官凤红了娇靥,沙五娘为之一怔,华英面有异色。
华玉则望着上官凤脱口叫道:“你,你就是夏侯岚的红粉知己……这位姐姐跟那位白姐姐,可曾在‘句容’客栈中住过?”
上官凤点了了头,道:“不错,华少侠,怎么……”
华玉轻击一掌,道:“怪不得我看二位那么面熟,原来……”一顿接道:“那么我那位申正义申大哥所说的,就是这位上官姐姐了!”
上官凤一怔说道:“怎么,少侠也认识那位申正义?”
华玉道:“怎么不认识,我跟他是在‘秣陵关’酒肆里认识的,他独退‘少林’、‘武当’、‘不归谷’,功力高着呢,我想插手帮忙却帮不上,是他告诉我说夏侯岚有位红粉知己……”突然想想起了什么,转注华英,忙叫道:“姐姐……”
华玉娇靥一红,忙道:“沙娘跟白前辈在说话,你打什么岔,往后站。”
华玉呆了一呆,苦着脸道:“姐姐,我可是为你……”
华英双眉一剔,华玉连忙闭上了嘴。
这情形,唯独上官凤留了意,她不禁对华英多看了两眼,华英冰雪聪明,焉得不懂,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下去。
而适时,沙五娘却也对上官凤留了意。
只听白如冰说道:“申正义,他能独退‘少林’、‘武当’、‘不归谷’,轩辕极,这是谁,你可知道?”
轩辕极呐呐说道:“回夫人,就是上官姑娘的那位朋友……”
白如冰“哦!”地一声,道:“原来就是他,我原看出他功力不差,可没想到他的……”抬了抬头道:“看来我低估了他,只是我怎不如武林何时……”目注上官凤,含笑接道:“上官姑娘可愿让我多知道他一些?”
上官凤微微一惊,忙道:“前辈,晚辈也刚认识他不久。”
白如冰道:“这么说,上官姑娘对他知道的也不多?”
上官凤点头说道:“是的,前辈!”
白如冰没多问,淡然一笑,转望沙五娘,道:“沙婆婆向起夏侯岚是……”
沙五娘抬头说道:“既然他又不在夫人手中,老婆子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白如冰道:“沙婆婆,彼此不外,说说何妨?”
沙五娘迟疑了一下,华英忙递眼色,这,落在了白如冰眼里,她微微一笑,道:“既然沙婆婆有什么难言之隐……”
沙五娘双眉一扬,道:“也没什么,老婆子只是想跟夫人商量,请夫人把夏侯岚交老婆子带回长白‘避尘山庄’去!”
白如冰“哦!”地一声笑问道:“莫非他得罪过‘避尘山庄’的哪一位?”
沙五娘道:“那倒不有,而是……”,一抬头,改口说道:“夫人,住下去,老婆子不便说了。”
她有点越描越黑。
白如冰嫣然一笑,道:“可惜他已经从我手中逃脱了,不然我定然……”
沙五娘目中异采飞闪,突然叫道:“玉哥儿,咱们上了那小子的当了……”一跺脚接道:“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年纪,却不料如今在阴沟里翻了船。”
华玉愕然说道:“沙娘,您说什么呀?那个小子,上了谁的当呀?”
沙五姨双目一睁,道:“你这小糊涂……”一叹,抬头接道:“不能骂你,连老婆子我都被人蒙了,何况是你?也难怪,那小子装作得太以高明,玉哥儿,我说那申正义,他就是夏侯岚……”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尤其上官凤。
华玉诧声说道:“沙娘,他就是夏侯岚?不会吧……”
“怎么不会?”沙五娘道:“他知道的事大多了,而且他戴有面具,我原说像那么一个人,不该有那张难看的脸……”
白如冰突然说道:“沙婆婆以为那申正义就是夏侯岚?”
沙五娘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他就是……”
自如冰道:“沙婆婆怎忘了?那申正义功能独退‘少林’、‘武当’、‘不归谷’,那夏侯岚却是一身功力荡然无存……”
沙五娘呆了一呆,道:“对,这么说来他不是……”
白如冰略一沉默,忽地笑道:“这不难明白,我看上官姑娘跟他颇为熟悉,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如今上官姑娘在此,何妨问问她……”
大伙儿的目光,一起投注在上官凤身上。
上官凤力持镇定,微微一笑,道:“前辈,单看那身功力便可知道……”
自如冰含笑截口,道:“我不问那身功力,功力有可能有甚奇遇恢复……”
上官凤道:“可是那除非有金玉容的独门药……”
白如冰道:“我只问姑娘,他是不是夏侯岚?”
上官凤道:“前辈,这是明摆着的事……”
白如冰笑道:“我想听他,姑娘说个是不是,‘玉面游龙辣手神魔’宇内称最,他总不会让一女孩儿家替他瞒着本来!”
上官凤毕竟年轻,她岂能容得别人瞧扁了她的心上人?当即扬起黛眉,然猛一点头,道:“前辈激得好,他是!”
众人闻言变色,白如冰目闪异采,笑道:“我说上官姑娘怎会平白无故地认识这个人……”
沙五娘叹道:“老婆子这一跟头栽到底了!”
华玉跺脚说道:“都是您,沙娘,非让我跟您走,这一下岂不失之交臂!”
华英面有异色,没说话。
白素贞突然说道:“姐姐,我明白了,我不该强让你跟我……”
上官凤嫣然一笑,道:“妹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白素贞道:“可是这一下适得其反……”
上官凤道:“那怪我没有机会对妹妹说明!”
白素贞默然未语。
白如冰突然说道:“沙婆婆,我不问你为什幺要夏侯岚,但我也要跟沙婆婆打个商量……”
沙五娘道:“夫人请说,倘能从命,老婆子无不点头!”
白如冰含笑说道:“多谢沙婆婆,沙婆婆该知道,我也在找夏侯岚。”
沙五娘点头说道:“老婆子知道!”
白如冰道:“如今夏侯岚不在我手中,我愿跟沙婆婆逐鹿江湖,谁能擒获夏侯岚,那么夏侯岚便算谁的,可好?”
上官凤扬了扬黛眉。
白素贞忙道:“娘,您怎么……”
白如冰道:“贞儿,娘什么事都依你,唯独这件事你得替娘想想。”
白素贞还待再说,白如冰已然转向沙五娘道:“沙婆婆,如何?”
沙五娘笑道:“夫人有他这位红粉知己在侧……”
白如冰笑道:“沙婆婆不愧精明的老江湖,我如今向沙婆婆担保,这跟上官姑娘无关,我绝不因她为助。”
沙五娘笑道:“老婆子敢不从命……”
白如冰笑道:“敢跟沙婆婆一言为定。”
沙五娘道:“老婆子这块招牌还抬得出去!”
白如冰点头说道:“那么你我就这么说定了……”移注上官凤道:“上官姑娘可愿说出夏侯往何处去了?”
上官凤淡然说道:“前辈当知我不会说!”
“行!”白如冰一点头,道:“这我不问,那么,夏侯岚那身功力是怎么恢复的……”
上官凤道:“这我愿意说,无如当时过于匆忙,我没来得及问他!”
白如冰笑道:“问了两问,结果是一无所得。”
沙五娘微笑说道:“夫人,老婆子要告辞了!”
“怎么?”白如冰道:“沙婆婆这么急?”
沙五娘道:“出来太久,家主人不放心,所以老婆子急着要赶回去覆命,希望老天爷帮个忙,让老婆子先找到夏侯岚!”
白如冰笑道:“既如此,自如冰不敢再留沙婆婆了!”
沙五娘笑道:“夫人不必客气,近日总会再碰面的!”说着,她带着华英、华玉告辞而去。
望着沙五娘老少三人远去,白如冰淡淡一笑,道:“倘若被她着了先鞭,我就别想再找夏侯一修了,贞儿咱们也该走了……”
白素贞道:“娘,爹已经……”
白如冰脸色一寒,叱道:“不许你叫他爹!”
白素贞眼圈儿一红,低下头去。
自如冰脸色稍缓,一叹说道:“贞儿,你该为娘想想……”
白素贞没有说话。
白如冰目光缓缓移往上官凤,口齿启动,陡又一叹道:“我说过了,不以姑娘为助,咱们走吧!”拉起白素贞,便要去再拉上官凤。
上官凤微一退步,道:“前辈,我也要向前辈告辞了!”
白素贞猛然抬起螓首,但她没有说话。
白如冰微微一惊,旋即淡然而笑,道:‘姑娘,是因为我仍不放过夏侯岚?”
上官凤扬眉说道:“事实如此,我不否认!”
白如冰道:“夏侯岚把姑娘托付给我……”
上官凤道:“这是我自己要走……”
白如冰道:“后日他若问我要姑娘……”
上官凤抬头说道:“他不会向前辈要的!”
白如冰淡淡一笑,道:“姑娘,一时之小不忍,往往会铸成大错,难道你不怕我跟在你身后,轻易地找到他么?”
上官凤神情一震,道:“我不会去找他的,前辈若跟着我走,那是……”
白如冰道:“姑娘,我认为那金玉容也在到处找你,万一姑娘误投进他手中,那后果,是姑娘可以想得到的?”
上官凤心头震动,默然未语。
白如冰淡然一笑,道:“姑娘,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伸手拉住了上官凤皓腕,一声“走”,腾身掠起,带着轩辕极与冷天池,飞射而去,转眼不见……
“句容”是个水旱大城镇,由“长江”分出来的支流,南注“石湖”,往北的另一股就流往“句容”!
所以,“句容’水旱两路四通八达,也就因为这个缘故,“句容”是够繁荣的,而且也够热闹。
由水路来的,上了码头就住街里走。由陆路来的,也由各处住街里走。
于是乎,“句容”的进进出出,似乎永无歇止。
刚上了灯,由城门口步履潇洒地走进了个黑衣客,那是夏侯岚,他一路急赶到了“句容”!
每个地方,上灯的时候就是热闹的时候,尤其是“句容”,住在客栈里的,换上一身整齐身衫住外走。
住在当地的,也背着手闲溜跶地满街逛!
夏侯岚他一路张望着,信步直柱城里走。
甫走进一条大街,他立刻觉出这条街是“句容”的闹区,是“句容”的精华所在,也是“句容”最乱的地方。
果然不错,人头满街,各形各色的人都有。
这地方找卖唱的人,该是最恰当不过的。
忽地,他精神一振,只因为在吵杂的人声中,他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由前面传了过来。这准是卖唱的,他步履一紧,加速循声寻去。
最后,他停了步,因为他找到了歌声的“源头”!
那是一家酒肆,里面闹嚷嚷地卖了个满座,中间有约摸两付座头宽窄的一块空地。
实际说来,那块空地并不空,因那几坐着个人也站着个人,坐着的,面向里,手操胡琴摇着头,晃着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还扣了顶帽子,只能看见背影。
站着的,是一个十五六的姑娘,长得清秀,梳一条大辫子,穿一身花布衣裤,正在婉转唱曲。
夏侯岚诸技百学,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他听得出唱家唱的不错,至于那位拉家嘛,未免令人摇头。
但这不关他,他举步走了进去,拣了一付靠里的座头坐下,刚坐定他便皱了眉,因为那个操琴的是个长像猥琐的中年男子,跟那位姑娘根本不像祖孙俩。
敢情不对。
不对没关系,只要是一个地方一行的,没有谁不认识谁的,待会儿找机会向,何愁问不出?
伙计殷勤地过来打了招呼,夏侯岚意不在吃喝,随意地点了两样,伙计走后,适时一曲唱毕。
劈拍的掌声,那位操琴的中年汉手站了起来,伸手摘下了头上那顶帽子,由外而里的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