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大,你想到没有?”另一随从问。
“想到什么?”他惑然。
“毙了那魔头,凌社主会让你名正言顺,顶替九州冥魔接收名位声威吗?”
“这是原定的计划呀!
“那表示振武社与九州会,是兄弟的结盟组织了,社主会主的地位是相等的。”
“表面上确是如此。”他的嗓音有点走样,“表面”两字说得有点勉强。
“而九州冥魔实质上的声誉威望,比四海牛郎高得多多,表面给人的印里如何?”
“这……”他的话很难措辞。
“凌社主的看法又如何?”
“别说了。”他显得暴躁:“烦人。他娘的!似乎问题愈来愈复杂了。”
“老大,你不要故意忽视现实人生。”随从不肯住口:“神萧秀士的名头比四海牛郎低,这是不争的事实。一旦你的实质地位比他高,是祸不是福。你故意回避、忽视、装作看不见这问题,问题却真实地存在。他能让你取代九州冥魔,难道就不能另找人取代?”
“甚至他自己会取代。”另一随从说:“除非九州会站不稳脚跟,永远无法壮大。看投奔的人如此踊跃,九州会真可能前途无量,称霸江湖成为霸主,指日可待。”
“九州冥魔真可能被提前诱出来。”另一随从附和同伴陈明利害:“神针织女不论是不是诱媒的关键,冒充九州冥魔的计划,是老大你策订的,才是能把九州冥魔请出的妙着。擒住织女的人也是你。按理,社主应该肯定你的成就,肯定你是唯一取代九州冥魔的人选。”
“你们七嘴八舌徒乱人意。”神萧秀主拍拍桌子:“你们说得是否太早了?双头蛇那边传来的讯息,说那个自称九州冥魔的人,已经进城去了,无法查明下落,躲进城咱们无奈他何,不能求证真假。这人来了再说吧!当然我希望是真的,等真正成功之后,再作打算。”
“图谋须及早。”随从冷笑:“争名逐利,为自己的权益打算,图谋永远不嫌早,能早不能晚;晚了,不会有你的份啦!老大,真的须早作打算。”
“我会注意的。”神箭秀士呼出一口长气:“我目前所担心的是,如果布阵袭击失败,那混蛋亮出大嗓门,声称他是真的九州冥魔,要求和我单挑、假使他是真的,我……我哪有胜算?”
“只有蠢蛋才会接受单挑。江湖道流行结帮组会,人多人强,那种武林朋友英雄式的单挑扬名上万决斗,早就不时兴啦!咱们百余名一流高手,穷追两个小女孩,如果咱们不打出九州会的旗号,咱们还有脸站出来充人样?”
“噪声!”神萧秀士突然低呼:“对面好像有动静,我看到屋角有物闪动。”
斜对面的农舍,是囚禁神针织女的地方。
相距约三十余步,暗沉沉景物难辨,门外的两名看守一动一静,静的一个不知藏身在何处。
“是警哨在动。”已到了门分探首外望的随从低声说。
每一个时辰换一次班,两个看守,两个警哨。
这是说,一天之内要换十二次人,可知藏身在屋内的爪牙,人数相当可观。
而从外面观察,屋内似乎罕见有人走动,不可能有大批人手留驻,真是冲入救人的好机会。
“也许我一时眼花了。”神萧秀士说:“但仍然得警觉些,我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
说了一大堆涉及名利的切身话题,心神不宁理所当然,心中的波澜难以平静,切身的问题谁也难以丢开。
五人不再闲聊,留意外面的声音变化。
负责警戒的人都潜伏在暗中,有情况发生该可以听到信号。
神针织女不再摆放在桌上,搁在堂屋的壁角下。囚禁在后房不易照应,也不易让前来救援的人发现,没有人来救援,一切安排岂不落空?因此把她摆在明显位置上,让前来救援的人早些发现,甚至在门外派有警哨,堂屋内点了两盏茶油灯。
天黑了,新换班的中年女看守对她还不错,有耐心地带她到屋后方便,洗了一把脸,回到厅喂她吃了两角大饼,喝了一碗水。
她追蹑四海牛郎期间,表现可图可点。
她的事迹,已在江湖流传,受到高手名宿的重视,获得甚高的评价。
连假九州冥魔神箭秀士,也对她刮目相看,一天中不但没受到苛待,而且受到大半看守的尊敬。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她已失去制造机会脱逃的兴趣。看守太严,两个看守寸步不离轮流盯牢她,她的一举一动皆无所遁形,一切要求对方一概不予置理,除了真正内急需要方便之外,休想离开堂屋活动。
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那位一直在暗中照顾她的老前辈已经不在了,可能受了骗赶到宿州去找九州冥魔,而九州冥魔却在这里。而且,这个九州冥魔是假的,她和那位老前辈都受骗了。
她被擒住之后见到九州冥魔,才知道那是一个冒牌货。
她,是唯一与九州冥魔打过交道,而且在斗智上占了上风的人。重要的是:九州冥魔曾经赞美她。
目下她落在假九州冥魔手中,为了自身的安全,她不能揭破对方的假面具,对方不会让她胡说八道,宰了她灭口是唯一的结局。
也许,那位老前辈仍在附近逗留。九州冥魔在这里,那位老前辈或许不曾受到愚弄赶往宿州。
这也许该算是一丝希望吧!人是靠希望活下去的。
“你们准备晚上押我走?”她草草填饱肚子,试图探口风。
“不知道。”中年女看守和气地说:“到底要如何安置你,以及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坦诚告诉你,我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知道你们的职责……”
“你不会知道,至少并非真的知道。”女看守收拾餐具:“你一个刚刚出道的孤身闯道少女,不可能了解结帮组会的内情。会有会法,帮有帮规,没规矩不成方圆。把一大群无法无天的牛鬼蛇神,组合在一起争名夺利,所用的凝聚力,决不是仁义道德。那种什么同心协力行仁仗义老古董,早就不时兴了。等再过一些时日,你才真正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愿我还有日后。”她叹了一口气:“哦!捆了一天,我的手像要废了,能不能松一些……”
“不行。”女看守摇头拒绝,将餐具放在壁根下:“你只要不作徒劳的挣扎,就不会勒住血脉。小丫头,知道逆来顺受,活的机会要多些,痛苦也减轻些。”
逆来顺受,暗示些什么?这世间活得艰难,能打掉牙齿和血吞逆来顺受。也不见得活得容易些,痛苦也许反而剧烈些。
………………………………………………
第十八章 魔衣怪影
出来一名大汉,向女看守打手式示意,转身重行隐入内堂。
女看守一言不发,默默地往外走,向站在门口的男看守打手式,出门顺手掩上两扇大门。
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心中一跳,知道即将有事发生。
挪了挪背捆的双手,打算挺身站起。
又听到脚步声,抬头便看到从堂后踱出的四海牛郎。
“你这畜生在这里,不在宿州。”她颇感意外:“这期间没找到近身的机会给你一针,委实遗憾。”
“彼此彼此。”四海牛郎居然没生气,更没咬牙切齿:“没能早些扭住你处治,反而断送了我好几位金刚大将,造成重大的损失,这是我平生最大的一次失败。你说,你要我怎样处置你?”
“杀死我,就可以向你的爪牙交代了。”
“这么简单?”
“生死的事说来非常严重复杂,其实十分简单。成功,就活;失败,就死,简单明了。”
“倘若我还不想你死。”
“你”
“我仍然打算到京都发展,在天子脚下大展宏图,稍有成就便可名动天下,所以四海盟不惜代价上京……”
“结果被百了刀杀得烟消火灭。京都有北地一大鹏,有天下十把刀的两把刀,有……”
“事在人为,各展神通。我的打算是从河南,经徐州,直抵京都,沿途分建一明一路山门,连成一线再向外扩张,把境内的江湖行业加以统合,各地豪杰皆为本社护法,期以三年,我一定可以成为江湖之王。你如果肯说眼你老爹,在顺德主持明的山门“你的野心与要求,已在顺德说过了。结果你也知道了,犯得着再浪费唇舌?家父不会为了我的生死而屈眼,更不会冒抄家灭门大祸而加入黑帮。我家是受到尊敬的有钱有势豪绅,你振武社还能给我家增加多少光彩?”
“至少,你家可以避免午夜屠家之祸。”四海牛郎凶狠地说:“你知道我可以有能力,率领三五十个超等高手,也许今天,或许明天,午夜光临你家屠门绝户。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的人愈来愈多气候已成。”
“我不信你那些爪牙,个个都是真正的亡命。”她挺身站起:“江西宁府造反,他的实力比你强一百万倍,结果如何?你就算夺得江山,把命送掉了又能得到什么?你为何不敢在汝宁公然建山门亮出旗号?我知道为什么,需要我点破吗?要不了一天半天,你凌家不会有一个活人,不会有一片全瓦。”
在这小小的灵壁县城,这些自诩超等高手亡命,就不敢公然行凶撒野,不敢向官府挑战。
在顺德惹火了飞虹剑客,几乎全军覆没。只要被官府抓住一个活口,三追两比,势将咬出主谋,一纸公文呈上府衙,命运就决定了。
民心似铁,官法如炉;真正视死如归的亡命。这世间毕竟不多,被杀与上法场,毕竟不是愉快的事。
“该死的泼妇,你还敢讽刺我?”四海牛郎恼羞成怒,爆发似的抓住她的胸襟,猛地扭身把她举起,“砰”一声摔落在八仙桌上。
“你这畜生……”她大骂,不想作贱自己逆来顺受,她才真有视死如归的豪气。
“我要剥光你吊起来,让所有的人看你受辱。”四海牛郎气疯了。
一阵裂帛响,她立即成了上空美人。
轰然一声大震,两扇虚掩的大门倒下了,灯火摇摇,人影抢人。
一声怒啸,四海牛郎拨落半裸的神针织女,一脚将八仙桌踢得向抢入的两个人影飞砸,剑与牛角结同时撤在手中,反应之快无与伦比。
事先早有防范意外的准备,反应快理所当然。
“不许插手!”他怒叫,及时阻止从后堂涌出的人冲入堂屋。
剑光如匹练,两个村姑打扮的人双剑发似奔电。
“挣挣”两声狂震,双剑同被震偏,右面的剑向下疾沉,猛地幻化为淡淡的一道激光。
这瞬间,滚落的神针织女一脚飞扫,壁根下的几件餐具,向四海牛郎飞砸。
“咦!”四海牛郎惊呼,疾退丈外。
“啪”一声响,碗碟在他的腹部开花。
而早一刹那,牛角档的盛羹,被突如其来的剑光,刺穿了一个洞孔。
这一剑来得神乎其神,被击中才发觉不妙,所以惊呼疾退,这一剑怎么可能被击中的?他的牛角裆分明把那把剑震开了的。
莫名其妙挨了一剑,再被神针织女扫飞的碗碟击中,这位不可一世的社主知道碰上了可怕的高手,也愤怒得失去冷静。
“毙了她们!”他不假思索怒吼。
“不要脸的恶贼!”击中他牛角档盛囊的村姑是项碧瑶,而半裸的神针织女气坏了,声出人扑上,剑化激光无畏地抢攻。
两名爪牙冲到,一刀一剑急截。
糟了!她不得不变招封架,真力大打折扣,“挣挣”两声狂震,她被震得向后飞退,“砰”一声背部懂中场空,只感到眼冒金星。
内外都有爪牙而人,来势如潮,肯定会把她俩堵死在狭窄的堂屋内。
另一位村姑是李小莹,已被三名爪牙缠住了。
“卸你的粉腿!”四海牛郎怒吼,剑光下沉射向碧瑶的右膝。
一声长啸与大窗被撞破的响声震耳欲聋,怪影随被窃撞入,“啪”一声巨响,怪影的三尺手棍击中四海牛郎的右外胯,被打倒向左冲,把三名爪牙撞倒,跌成一团。
怪影的手棍真可怕,飞舞中风雷乍起,刀剑著棍便崩飞,人体一触即摔倒。
“快走!”怪影拉起将倒地的碧瑶:“真笨!”
说话中手棍乱挥,三名爪牙又倒了一地。
地面已不能再堆人了,快撒满啦!
“去你娘的!”怪影到了李玉莹身侧,一掌拍翻了向姑娘助下送剑的爪牙,手棍也同时斜挥,另两名爪牙也狂叫着摔倒。
“谢啦!魔头。”李小莹惊出一身冷汗,居然苦中作乐向侯影道谢。
“你也笨,快走!”
“九州冥魔/终于有人狂叫。
这才是真的九州冥魔,怪衣衫不具人形,头罩也吓人,那根本就是一具碎破的烂布袋。
手棍左敲右扫,左掌直拍斜挥,所经处波开浪裂。悬在神案上的两盏菜油灯已熄了一盏,光度有限,那魔鬼形象不易看清,倍增恐怖。
前后人潮仍向内涌,用意就是以人墙把入侵的人挤在一团活捉,一个个踏同伴的身躯冲进,奋不顾身相当勇敢。
“走啊!”九州冥魔再次催促,扶起壁根下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