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明已经成功使出了氤灵外诀,也将那欧阳娇娇稳稳控制住了,手下的玄冰攻阵更是气势汹涌地将对方的灵器压制得死死的,墨玉群蝶也大力地展开了同等攻势,想要胜出这场比试本已不在话下。
只是,为何玄冰针会突然失去控制?
使用玄冰针这许多年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自从玄冰针被提升为下品灵器后,与任翎的心神互动更是细微如毫,但这次却是失控得无论她怎么施力都难以控制
才导致那玄冰攻阵霎时缓了攻击之力,而顿惑之术也因此骤然破灭
突然清醒的欧阳娇娇只觉自己方才懵懵懂懂地受对方所控,心下认为定是任翎使了什么不入流的下三滥迷惑之术,一时间怒气沸腾,扬手就是最强力的拼杀之招
失去了玄冰针的控制,任翎一时手忙脚乱,临时取出的攻击灵器根本不是欧阳娇娇的对手,不过一刻钟时间整个局势便变得极为恶劣。
感觉受辱的欧阳娇娇对任翎更是毫不客气,手中的攻击灵器狠狠地朝她打去,一击,两击,三击,四击……每一击都将任翎整个人甩飞上天,然后轰然撞向结界
“说,你刚才到底使得什么妖法”欧阳娇娇震怒于自己竟然被一个筑基初期的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上,“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任翎眼睁睁地看着珠贝护甲因为少了灵气支撑滑落于地,咬紧红唇冷冷地看向欧阳娇娇,“我认输便是”
“认输?”仿佛听到天底下最有趣的笑话一般,欧阳娇娇单手一扬,刮了任翎一个耳光,“你以为现在是你说认输就认输的?不想死得很惨就赶紧将你那妖法给姑奶奶说个清楚”
见任翎毫无所惧,欧阳娇娇更是气上心头,“姑奶奶便先断你四肢经脉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话音一落,双掌用力拍向任翎,因为没了珠贝护罩的防御,这一掌是直接击中任翎的身体,任翎只觉周身像是被雷击般的剧痛,双臂双腿如同寸寸碎裂般疼痛异常,霎时口中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还不说?嗯?”
任翎张了张口,染红的嘴角艳丽得刺目,“我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如此,就看我直接断你心脉”
欧阳娇娇恨得双目赤红,用尽全身灵力汇聚掌间,朝任翎当头猛然劈去
任翎看着那如海啸般席卷而来的凶猛灵力气流,忽觉身上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却未看到那灵力气流袭至她胸口之时,无数青碧光芒从她胸口绽放而出,不仅挡住了灵力气流的余下攻势,更是将其力度统统反震回去
“住手”
欧阳娇娇正狼狈地想要躲避自己全力一攻反弹的汹涌力道,却发现自己突然无法动弹,在生生受了反弹力道之后,一股猛力之击更是让她狂喷一大口血。她忿忿抬头,惊见一道谪仙般的白色身影矗立于半空之中,一时被那绝然气势和无匹俊逸看呆了眼。
而第五个巨型圆柱之顶,本闭目静坐的五峰峰主楚鸿老祖突然站起身,眯眸看向擂台困惑低语,“那受伤女子身上怎会发出凤麟玉的神光?”
白枫一挥长袖将地上毫无灵气的玄冰针通通纳入袖中,双手一伸将任翎整个人卷入双臂之中,淡然地看向那欧阳娇娇,“既然她已认输,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欧阳娇娇忽地反应过来,见那如仙般男子竟然将任翎护住,恨恨说道,“她使用妖术,我自然不能饶她”
“优选师傅擂台赛规则之一,”白枫道,“一方认输后比试便算结束,你可知晓?”
欧阳娇娇哼地一扭头,“那又如何?”
“又如何?”白枫面无表情地飞高数尺,“既然第三擂台擂台主不遵守规定,那便撤了她优选师父的权利罢”
“师兄所言甚是,”主持师叔恭敬有礼地朝白枫示意,“第三擂台主欧阳娇娇出局”
白枫一挥长袖再度飞高数尺,沉声道,“我白枫今日收下此女为亲传弟子。”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神仙师父
第一百一十三章 神仙师父
“痛……”
揪心彻骨的痛意在浑身上下四处蔓延,从皮肤肌理渗入直刺经脉的那种尖锐的疼痛之感使得任翎苦苦挣扎,但五脏六腑内的疲惫与无力却让痛到极致的她怎么也挣脱不了那无边的昏暗。
每当疼到她想要彻底放弃的时候,总会有一股涓涓暖流输入体内,让她缓上口气,再次激发生存斗志坚持下来。
她是堕入阴曹地府了吗?
任翎恍恍忽忽间想着,那传说中阴曹地府里的刀山和油锅带来的疼痛恐怕也不至于此罢莫非,她到了比阴曹地府更要恐怖的地方?但是那支持她熬过一次又一次无法承受之痛的暖流又是从何而来?她到底在哪里?那一阵又一阵宛如雷电击中的疼痛为何无休无止?
时日不知过去了多久,任翎只知道每次自己有了意识便是无边的痛意,每次自己忍受不住昏厥过去便会感受到那熟悉的暖流,但这样循环着循环着,却怎么也无法真正清醒过来,因为她实在太累了。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战胜了刺骨疼痛,缓缓地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片雪白,雪白的墙壁,雪白的桌椅,雪白的地面,像是纯然一色的冰晶石所筑那般,布置得简约雅致。任翎蹙眉,发现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连抬抬手指都觉得钻心地疼。
‘咦?’随着目光移转,她发现整间雪白无暇的居室之内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就是她所躺的这张床。
不知道是什么玉石打造而成的,那床呈乌黑色泽,间中有一丝一丝的金色长丝,那金色长丝忽有忽无,若闪似现。任翎忽地睁大了眼,她看见一根金色长丝在她手腕之下出现,直刺没入她的手腕而后消失,顿时又是那股熟悉的刺骨之痛
莫非这些金色长丝便是让她疼痛许久的罪魁祸首?
“醒了?”
任翎犹自猜测着,忽然耳边传来清淡却又极好听的声音,她扭过脸,床前矗立着一个神仙般的男子。
他长发如丝飘逸,额前垂落细长的几缕,却难挡那绝美俊俏得让人抽气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漂亮黑眸纯粹得如同最璀璨的宝石,一旦对望谁也舍不得移开视线,只可惜他的眼神清淡而冷然,仿佛隔绝于世凌空而居的九天仙子,遥不可及。
他是谁?
“请问你是……?”任翎困难地开口,发现嗓子异常干哑。
“你师父。”那男子显然不是个多话的人,将手一伸指尖便抵住任翎的腕间,霎时一股熟悉的暖流绵绵不绝地流入她的体内,任翎恍然明白一次又一次在黑暗中给自己鼓励的便是眼前这人,顿时心生好感。
只是,为何他说是她师父?
莫非……猛然想起优选师父擂台赛的事情,任翎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被男子伸手一道白光弹出制止,“不可妄动。”
“我……”任翎咽下口口水,“弟子尚未行拜师之礼,亦不知师父名讳,实在妄为弟子。”
“繁文缛节,不守也罢。”白枫查探任翎的经脉之后,满意地收回手,“为师白枫。”
白……枫?任翎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男子,这便是传闻中从不收徒的那个千年难得的修炼奇才?自己怎会如此好运被收入门下?一时脑中思绪纷乱,无数问题想要一一询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就在此时,突然门外一阵剧烈波动,白枫倏地扭转身,便见石门被一掌拍开,约莫四十开外年纪的一男一女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哈哈哈白小子老夫在外候了三天都不见你出来开门,”身形魁梧的爽朗男子大笑道,“便只好一试你那‘天罡雷火大阵’了”
“夫君,”笑容甜美的女子柔柔地看着男子,“你也真是的,将白小子引以为傲的‘天罡雷火大阵’破去直闯进来,也不怕别人说我们以大欺小。”
白枫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脸色铁青,“楚伯父,楚伯母,何必如此大礼?”
爽朗男子──楚鸿老祖嘿嘿一笑,抚掌道,“你那师父说老子三天之内破不了你那‘天罡雷火大阵’,老子正好试一试。这足以证明你那大阵还需要好好研究下,漏洞有不少哪楚伯父这是随手一 助,莫要客气,莫要客气”
白枫咬牙,“枫儿不过是结丹期的水平,布下的阵法能够拦住元婴修为的楚伯父三天那便足矣只是枫儿实在不知伯父伯母执意前来看这徒儿究竟是为何?徒儿身受重创,浑身经脉尽数碎裂,不宜见客。”
“是伯母拉着你楚伯父一定要来的,”蓝莲花,也就是楚鸿之妻,边笑边看向床上躺着的任翎,赞道,“好漂亮的女娃儿”
“枫儿,还不赶紧去修补你的那大阵,”楚鸿满脸喜意地看着白枫,“晚了就彻底毁了”
“你们……”白枫气极,扭头而去,“顶多只能逗留两刻钟,最好在我回来之前消失”
“上一次白小子被气成这样的时候是什么岁数?”楚鸿乐不可支地问怀中妻子,“夫人,你可还记得?”
蓝莲花娇柔地白了他一眼,笑道,“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尚未筑基期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顶多十来岁吧?夫君,咱们好说也是长辈,得收敛点。”
“夫人,能够让白小子一怒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喜事,”楚鸿呵呵直笑,丝毫不掩开怀畅意,“怎么也得给那几个老不修好生吹吹”
“你呀”蓝莲花无奈摇头,“赶紧先看看我们的女娃儿去”
任翎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两张慈祥又好奇的笑脸,一时觉得尴尬,“两、两位前辈好……”
“果然俏丽又动人,咱儿子好眼光啊”
“就是就是,你看那双眼睛又圆又亮,一看就是个聪慧的娃儿”
“脸蛋儿圆圆润润的,是个有福气的”
“这娃儿,我喜欢”
“夫君,人家也喜欢得紧”
被当做砧板上的肥肉肉看得心慌意乱,任翎不得不再次打断旁若无人陷入讨论的两人,“请、请问两位是……?”
“哎呀”蓝莲花后知后觉地一拍楚鸿,掩嘴笑道,“看女娃儿被我们吓得,夫君,快别这样了”
楚鸿呵呵一笑,揽住蓝莲花道,“娃儿,叫我们楚伯父楚伯母就行,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一家人?谁和谁一家人啊?某种奇异的熟悉感泛上心头,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任翎忽觉有点好笑,咧开小嘴露出两朵梨涡,“楚伯父,楚伯母好,我叫任翎,你们叫我翎儿就行。”
“多乖巧的娃儿啊”楚鸿一副老怀安慰地感叹,与蓝莲花对视一眼,“夫人,你多年的心愿这次总算得成了。”
“夫君,咱那儿子总算没白打了数十年,出息起来真让做娘的骄傲”蓝莲花感动不已,将手覆在任翎手上,“翎儿,真是难为你了,如果伯母当时去了问鼎台,一定将打你的那个家伙好生修理一顿看看这么小小的可人儿竟被打断了浑身经脉实在是可恨不过你别担心,有楚伯母在,那家伙绝对在玄道宗内混不下去也不看看谁的人,说欺负就欺负么?”
“堂堂筑基后期大圆满欺负咱刚筑基的娃儿,”楚鸿连连点头,“还出手狠辣,楚伯父有空替你收拾她管叫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你还说”蓝莲花轻轻一拳击在楚鸿肩上,“当时就该给那家伙好看”
“哎,”楚鸿后悔不已,“没想到白小子下手那么快,当时就教训了那家伙,他那一挥我估计至少也得三五个月才能好”
任翎愣愣地看着两人,发现根本听不太懂他们的意思,为何像是对她很熟念很护短的样子?他们……素不相识才对呀。醒来之后的世界似乎变得很不一样了,她感觉有点无措,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翎儿,”蓝莲花怜惜地抚了抚任翎额前的发,“很难受吧?这天雷床可是你那师父最宝贝的宝贝,看他对你这么好伯母也安心把你交给他了。”
“楚伯母,”任翎眨巴着眼,“天雷床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它上头的金丝刺得我很痛。”
蓝莲花温暖地安抚着,“自然是疼的,而且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翎儿你能够坚持一个月直到醒来,也证明了你有极大的忍耐力。”
“我和你伯父最初听白小子说要用这天雷床帮你重塑经脉时,”蓝莲花看了眼楚鸿,“本是坚决不同意的,因为这天雷床作用虽大,可若是承受不起的话,反而会产生反效果。但白小子从小就是那执拗的性子,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他跟我们发誓说绝对不会有问题,我们才勉强同意了去。”
“翎儿,可不是我们随意就信了你那师父,”楚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