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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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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粗粗地吐了一口气,挥挥手:“我们回去再和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中军帐中。

众将聚集在一起,百里飘蓬、李霖与杨峰带着子襄进来,仍然没有给他戴任何枷锁。

子襄抬头,接触到温如玉的目光,声音艰涩:“我已在你手中,你为什么不用我来要挟图泰?”

“我说过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们夺下落雁关。三天是我给你的期限,今天第一天,我们初战告捷。”

子襄狠狠咬住下唇。

满营将领看到他这个动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们都从欧阳雁口中听说了子襄对子墨的爱,但亲眼看到一个大男人,而且是堂堂一国之君做出这种近乎妩媚、柔弱的表情,心脏还是受不了。

温如玉暗暗叹息。那次在百里飘蓬的客栈门口见到子襄,第一印象是他成熟、深沉了很多,当时还暗暗为他高兴,认为是子墨之死刺激了他,让他对江山有了责任感。谁知自从他被自己抓了以后,就恢复到以前阴鸷、暴戾的状态,而且心理很不正常。

顿了顿,道:“我还要告诉你,在离开京城前,我们放了一只信鸽回紫熵。那信鸽是卫国侯抓获你们紫熵的密探后得到的,我当时问他要了一只。”

“你……你做了什么?”子襄的脸色顿时发白。

“我只是把你被抓的消息传递给你们朝中大臣了。我想看一看,应莫言会不会借此机会篡夺王位。”

“温如玉,你……好狠!”子襄脸上已经褪尽血色,身子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温如玉苦笑,向百里飘蓬道:“飘蓬,带他去休息吧。不过,以防万一,晚上还是点了他穴道吧。”

“是,属下遵命。”

“温如玉!”子襄受惊般地叫起来,“若是我晚上毒发……”

“这两天你不是都没发作么?”

“那……那是因为我每天都在服你们煎的药……”子襄目光闪烁。

温如玉看着他,笑如春风:“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早就已经解毒了。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经吞了一只王蛛么?虽然那味道实在令人作呕,但你还是把它吞了下去。”

子襄往后倒退两步,几乎跌倒:“原来……原来……那天晚上是你打昏我?”

“正是。”温如玉轻轻笑道,“我只是在赌,赌你其实带着解药,只不过你想拖垮我,所以才一口咬定你没有解药。我们没有从你身上搜出什么,但不排除你藏得非常隐密,我们发现不了的可能性。住进客栈的那晚,我的侍卫作弄你,在你药里放了蒙汗药。”说到这儿,温如玉看了一眼百里飘蓬,百里飘蓬立刻低下头去,神情尴尬不已。

“后来我站在窗口看风景,忽然听到哗的一声,闻到一股药味,然后看到楼下地上多了一滩药迹。而隔壁传来杨峰与伙计在门口说话的声音。我马上想到,你趁他不注意,将药从窗口倒了出去。也就是说,你在防着杨峰,你必定在计划着晚上的行动。于是,我便在你窗外暗中观察你。

再后来,你打昏杨峰,拿出王蛛,吞了一只。我便袭击你,拿走了你另外两只。”

杨峰已经窘得满脸通红,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温如玉微笑摆手:“若不是为了给我找解药,你也不会被暗算。我岂会怪你?起来吧。”

“王爷干嘛不早点告诉属下,让属下去做啊?”杨峰站起来,似委屈、又似撒娇地嘟囔道,“什么都是主子亲自去做,要奴才干嘛?”

满营将领看着杨峰可爱的样子,哄然大笑起来。

晚上温如玉与景琰、李霖同一个帐蓬,而百里飘蓬、杨峰与子襄同住,以便看住他。

“哥,我现在发现,你可真是老奸巨猾呢。”景琰调侃温如玉,心情特好的样子。

温如玉斜他一眼,还没开口,李霖已跳出来捍卫他:“英王千岁说的什么话?我们王爷神机妙算,分明是诸葛先生再世。他这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怎可说老奸巨猾?”

景琰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笑嗔道:“傻小子,这么维护你主子?我可不敢说他半句坏话哦,只不过见你们都太认真了,开个玩笑而已。否则这军营重地,空气沉闷,岂不憋得慌?”

温如玉佯装严肃道:“你再不收敛些,好好学一些治军之道,叫我如何跟皇上交代?”

景琰气哼哼地道:“我不管!我又不想取代你,你别把这些职责硬塞给我。再说,我也没那个本事。”

温如玉苦笑,叹气,站起来道:“你休息吧。我怕敌军晚上偷袭,我出去看看防守如何。”

第三百零八章 血溅相府

臣相府,华灯初上。

付璃独自在书房中徘徊,摇曳的灯光勾勒出一个沉重的背影。曾经充满智慧的深邃的眼睛,现在已渐渐失去神采。白发就象初生的春草,无声而迅速地在鬓角蔓延。

从夏到秋,一连串国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忧国忧民之心如在滚烫的油中煎熬。刚刚遭逢先王驾崩,转眼得知新王被擒。

康朝二十万大军已到落雁关下,紫熵是否要面临山河破碎的结局?此时此刻,付璃真恨自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国难当头,自己上不得战马,提不起刀枪,只能眼睁睁看着康军的铁蹄踏上紫熵这片土地。

他不甘心。可是,此时此刻,大王在康乐帝手中,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这个消息传扬开来,岂非更会引起朝廷动荡、民心惶惶?

不行,要沉住气。两天都忍下来了,再忍忍吧。

唯一可以商量的只有大将军应莫言了,他手握重兵,只有他的军队可以救民于水火之中。可这两天他为什么按兵不动,甚至闭门不出?难道他在赌气么?因为大王不肯发兵攻打康朝,现在反而被康军打上门来,所以他在负气?

付璃决定去应府一趟,亲自问个明白。

于是他披了件大氅,出门吩咐护卫备轿。

就在这时,门上的家仆惊慌失措地奔进来,喘息未定,结结巴巴地道:“老爷,不,不好了……大……大将军带人将相府……团团……围住了。”

付璃惊得目瞪口呆,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不敢置信地问了句:“你说什么?”

“大将军……带人包围了我们。”家仆努力吸一口气,觉得神智回来几分,补充道,“他……他不容我们通报,已经……冲进来了。”

一语未了,应莫言粗豪的笑声已在庭院中响起来:“臣相大人,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么?”

付璃见应莫言身穿黑袍,手提马鞭,大步向他走过来。笑得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好象刚刚得胜,班师归来。

付璃心中困惑,神情便有了几分不悦:“大将军带兵前来,该不会是为了保护老夫吧?”

应莫言微黑的脸在相府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光彩。他身材魁梧、长相粗犷,长久的沙场生涯将他磨砺得犹如铁石,纵然含笑时也给人一种冷硬威武的感觉。

“我只是为了国事而来。”应莫言的声音带着铁器一般的质感。

“国事?”付璃看着他,明显表示出不满,“大将军本来蓄势待发,一心起兵攻打康朝。怎么现在康军来了,大将军反而缩在家里不动了?”

“没有大王之命,我怎敢私自调兵?”应莫言的语气有些淡漠,好象事不关己的样子。

“大将军此言差矣!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反之亦然,虽然大王不在朝中,但国难当头,大将军手握兵权,理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难道大将军一定要等大王回来才肯出兵么?”付璃心中愤怒,语气不觉加重,脸色也严厉起来。

应莫言没有接口,沉默片刻,一道犀利的目光扫过来,道:“臣相,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臣相还要瞒我多久?”

付璃一惊:“你……此言何意?”

“分明大王已落入康乐帝手中。臣相何不让满朝文武知道,大家共商对策?难道臣相存有什么私心不成?”

“你……你如何知道?”

应莫言哈哈笑道:“你当你臣相府藏得住什么秘密么?”

付璃心头一阵悸动,难道应莫言竟在他相府中安插了眼线?难道此人竟是包藏祸心之人?

此刻非常时期,别的事只能先抛之一旁,付璃不想深究,只是盯着应莫言,正色道:“老夫并未想瞒你,方才老夫正欲去贵府,与大将军共同商讨此事。”

“哦,是么?既然如此,我已来了,我们便在相府谈吧。”

烛影沉沉,将两条人影投在墙上,看起来*而诡异。

付璃努力将翻腾的心事沉淀下去,目注应莫言,声音中透着真诚与感慨:“大将军是我朝栋梁之材,深得先王赏识。老夫素知将军有凌云之志,一心为紫熵建功立业。新王毕竟年纪尚轻,猝然遭遇不幸,心思尚未从悲痛中恢复过来。此时若有处事不当之处,我们做臣子的理该谅解并尽心竭力辅佐他,不知将军以为然否?”

应莫言猛地一敲桌子,将桌上的茶杯震得溢出水来:“臣相,你们文人总喜欢讲君臣父子之道,在我看来简直愚不可及!新王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难道不了解?他在做安王时何曾有过消停的时候?狂妄不可一世,从未将满朝文武放在眼里。你还记得他临去赤燕前对我们说过的话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哼,他分明暗示着我们,如果我们敢拂了他的逆麟,他便铲除我们这些老臣,换上他自己的人!”

付璃呆了呆,有所触动,却只是轻轻叹道:“他还未真正接手国事,现在评论他言之过早。再说,先王驾崩,一下子将他推上高位。他还需要一个成长、适应的过程。”

应莫言嗤之以鼻:“照臣相这么说,现在如果大王受康军要挟,*紫熵。我们便任由大好河山落入康乐帝之手么?”

“当然不是!”付璃腾地站了起来,疲惫的眼神突然灼亮起来,“所以老夫来找你,就是为了商量如何营救大王,保护江山!你我一文一武,位极人臣,有我俩在,就不许康军入侵半步!请将军立刻发兵到落雁关去,只要牢牢守住这第一道关卡,就能将康军拒之门外。”

“那么若是我们还未救出大王,大王却已决定投降了呢?”

“他不会!”

“你怎知他不会?”应莫言冷笑,“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臣相大人历经两朝,什么样的变故没有见识过?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单纯的少年!”

一针见血的话直刺付璃胸口,付璃滞住,呆了半晌,喃喃道:“若是他投降,那么紫熵便彻底沦为康朝的国土了。”

应莫言目注付璃,目光凝成一条线,带着一种无比犀利、无比冷肃、无比威严的压迫力,一字字道:“所以,江山必须易主!既然子襄无力保卫江山,便让我来守这片领土!”

“你!”付璃跌坐在椅子上,脸上瞬间失色,颤声道,“你……你想谋权篡位?”

应莫言毫不动容:“有何不可?”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你怎可做这种丧心病狂之事?!”付璃又惊又怒地瞪着应莫言,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一句话引来应莫言仰天狂笑:“臣相当真忠心可嘉。只是……除此之外,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选择么?”

付璃用手指着应莫言,指尖冰冷地颤抖:“我们同殿称臣,虽然老夫忝为年长,却也已与你共事十几年。你在老夫心目中一直是个忠肝义胆的好男儿、铁血铮铮的汉子。可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变成这样?你忘了当年我们一齐盟誓效忠先王。你对先王道,你愿成为先王手中的神兵利器,为他斩除一切登基的障碍。你愿用你的血肉之躯筑起紫熵的万里长城……应莫言,可老夫真的想不到,先王尸骨未寒,你竟已变成谋朝篡位的*!”

应莫言冷冷地注视着他,无动于衷:“骂够了么?”

“没有!”因为激动,付璃脸上泛起红晕,连眼睛都变得赤红了,“国家危难关头,你不思报效国家、报效君王,反而趁火打劫、谋图私利。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王么?!”

应莫言看着他,摇头叹息:“臣相啊臣相,你何其迂腐!从古至今,这江山换过多少姓氏?谁的江山能够永恒?谁是真正奉天承运的龙子龙孙?我只相信一点: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此时此刻,谁能挽救紫熵,谁就是真正的一国之君!臣相若是吊死在一棵树上,那就是亲手葬送了紫熵!”

付璃如受雷击,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应莫言明明是没有道理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又令人无法辩驳。

付璃忽然觉得,自己一辈子所信奉的儒家之道在这位手上长满老茧的武夫面前好象不堪一击。

“臣相,别难过。只要你肯站在我这边,将来我登基后,你照样享习荣华富贵。”应莫言俯下_身,靠近付璃,声音近乎*。

那样一位长相威猛的男子,用这种充满蛊惑的低沉的声音说话,竟令人觉得无比诡异和恐怖。

付璃咬紧牙关,每一条皱纹里都写着痛心与绝望,艰难地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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