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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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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一直是这个样子,理智到了极点。你不哭不闹、不撒娇也不生气,所有小女人会的你统统不会,所有小女人的样子你统统做不出来。你把一切都看得那么淡,你和他,真的都将自己当成仙了么?”

梅如雪微笑:“如果是仙,我们就不会有什么束缚和责任。正因为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才有这么多羁绊,才能这样理智。”

景剀无言,却伸手将她扶起。亲手为她倒好一杯茶,目注她,眸子中终于有了温柔之意,轻轻问道:“浣儿,她好么?”

“她今天一身缟素,一直在笑,笑得好美、好美……”梅如雪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终于哽住。

景剀拿着茶杯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皇上,今夜,请离开香雪宫。”梅如雪道。

景剀既惊且怒,她居然赶他走。

“你大胆!”眉拧起,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梅如雪凝眸看他,没有惧意,低声道:“臣妾……求皇上。”

景剀震惊,第一次听她自称为臣妾,第一次听她说求字。

心底蓦然柔软,轻轻抱住她,和声道:“那朕明天过来。”说罢转身离去。

梅如雪走进内室,扑在*,失声痛哭,哭得浑身颤抖、肝肠寸断;仿佛要将一生的泪流尽……

幽暗的牢房里关着乌泰、托木与欧阳雁三人。托木与欧阳雁都被铁链锁着,而乌泰因为武功尽失,反倒成了*身,没有戴任何刑具。

欧阳雁坐在乌泰身后,双掌抵在他背上。托木挡在他们面前,向外望风。

乌泰的头顶升起一层雾气,脸色越来越好。

过一会儿欧阳雁收掌,乌泰自己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半晌,他睁开眼睛,双眸在黑暗中看来炯炯有神。

“表哥,你练这‘返璞归真’的心法有半个月了吧?”欧阳雁轻声问。

“是的。”

“表哥自觉功力恢复了几成?”

“差不多五成。”

欧阳雁展颜,露出洁白的牙齿:“太好了,那再过半个月,表哥的功力应该完全恢复了。”

乌泰点头。感慨道:“令师真是世间少有的奇人,他胸怀如此宽广,竟愿意帮我这个曾经是仇敌的人。雁弟,你能有他这样的师父,真是幸运。”

欧阳雁笑容灿烂,声音中却有了淡淡的惆怅:“师父还未来乌萨,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乌泰道:“他应该是在边关抵抗二弟的军队,所以才不能分身过来吧。”

欧阳雁点头道:“等你恢复功力,我们就杀出去。趁二表哥现在在进攻我们边关,分身乏术,小弟和两位叔父及我们王府的侍卫一起,助你召回旧部,重新夺回*。”

乌泰点头。

第一百零三章 气吞山河

早朝时没有见到温如玉,景剀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才醒起他已赶赴居崤关了。昨天他逼自己下旨的那一幕又历历在目。

“臣向你保证,乌萨兵败之时,臣便向你以死谢罪。”那样决绝的话,那样决绝的表情。他总是那样无视生死,慷慨大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是谁?真把自己当成神佛了么?

自己只想让他收敛羽翼与锋芒,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好臣子,而他却居然以死相逼。这样的傲气,与生俱来,怎么也改不了。

景剀心里很烦闷。草草下朝,来到太子的东宫。

没有见到景清寒,问景渊道:“清寒今日未来?”

景渊纳闷道:“是啊。儿臣正奇怪呢。他没来,也未差人来告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景剀暗道,莫非为了温如玉的事,以此表示对抗?

差人到王府问讯,回来报道:王爷天不亮就和晏修一起上路了。王妃宿醉未醒,清寒小王子不放心母亲,故此留下照顾她。

景渊道:“父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姑父为什么又上战场去了?”

景剀悻悻地道:“这个人自己找死!朕不想提他!”

“那儿臣去王府看看皇姑姑与清寒弟弟好么?儿臣不放心。”景渊怅怅地道。

景剀点头。

景渊正想走,被景剀叫住。

“渊儿,你是不是很喜欢你姑父?”景剀突然问了句。

景渊道:“是啊。姑父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品格高尚。儿臣跟他学武,可不单单是学武,还学到了很多为人的道理。他就像儿臣的师傅一样。”

景剀眉心微动,道:“那你愿意他将来辅佐你吗?”

“当然。”

景剀沉默。

“父皇好像在生姑父的气?为什么?他有什么事冒犯父皇了么?”

“他不止一次地冒犯朕,这个人骄傲得很,根本不懂为臣之道。他锋芒太露,迟早被自己害死。”景剀眉心聚拢,神情有几分懊丧。

“父皇,儿臣看姑父对父皇忠心耿耿,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父皇考虑。只是他生性耿直,不懂得阿谀奉承,而且对父皇事事坦诚相告,无意中会得罪父皇。请父皇看在儿臣与清寒弟弟的份上,原谅姑父吧。”景渊抬头,目光中有恳求之意。

景剀看着儿子,这十五岁的少年已经长大,眉目清朗,比自己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儒雅。看来跟温如玉这么长时间,受他影响极大。

不*苦笑。自己这个皇宫中处处是温如玉的影子,人人都喜欢他,人人都帮他说话,人人都受他影响。

突然想到酒楼上听到的话,若是五十年前真的是景皓当了太子,现在温如玉便是皇帝。他,是不是天生就是帝王之相?那样高贵,加上经天纬地之才,他真的很配做一个帝王。

想到此心情又沉重了几份。叹口气道:“渊儿,你不懂。身为帝王,其实活得很累,要担心很多事。你姑父,他不是不好,他是太好了……”

转身离去,留下景渊一头雾水地站在那儿。

“皇上,兵部尚书林靖余回京复旨。”

“宣他进来。”

林靖余风尘仆仆地走进御书房,拜倒。

“林卿家回来了?起来吧,坐。”景剀态度和蔼。

“臣还是站着吧。”林靖余低头,眉间一抹懊恼之意。

景剀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淡淡地道:“林卿家是在怪朕将你召回?”

“臣不敢。只是,臣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皇上要下旨让鲲鹏王爷替换臣?臣为此惶恐不安,请皇上明示。”语气是恭敬的,面色却有些不善。

景剀收起笑容,目光冷下来:“朕还未治你的欺君之罪,你倒来质问朕的决定!”

林靖余慌忙再次跪倒,俯首道:“臣不敢。关于欺君之罪,王爷已跟臣挑明,称皇上宽宏大量,已饶恕臣,并许臣戴罪立功。臣正想借此机会将功补过,不想皇上又改变了主意。因此臣心中惶恐,盼皇上明示。”

景凯微微点头,道:“是。朕令你戴罪立功。可你初战就损失了三名鲲鹏军大将,朕怀疑你挟私报复。”

林靖余大惊失色,抬头分辩道:“不是。皇上,臣怎敢挟私报复。自从王爷找回媚妃娘娘,并宽恕臣后,臣感恩戴德,早就下定决心报答他了。初战失利,是……”

“是什么?”景剀盯着他,面无表情,却让林靖余感到无声的压力,额头上顿时冒出汗来。

“是……臣用兵无方。”

景剀冷笑:“既然你用兵无方,朕派如玉去顶替你,有何不可?”

林靖余面色灰败,呆了片刻,道:“也不单单是臣之过,那些鲲鹏军的将领……”

“怎么样?”

“他们心目中只有王爷,只听王爷一个人的话,臣根本指挥不动他们,所以用兵比较费力。”

“哦?”景剀拧眉,却没有深究。

“他们甚至在背后骂皇上。”

“骂朕什么?”

“骂皇上……”林靖余偷眼看景剀,后者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林靖余继续道,“骂皇上昏庸,识人不明,任用小人,*忠良……”

“大胆!”景剀狂怒,双眸中利芒暴涨。

林靖余噤若寒蝉。

好久,景剀的脸色缓下来,神情恢复冷静,道,“你起来说话。”

“谢皇上。”林靖余暗暗擦掉冷汗,站起来。

景剀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他,又道:“如玉去后,战况如何?”

林靖余呆了呆,目光数转,忽然露出一脸崇敬之色,道:“王爷真是厉害。臣在那儿亲眼目睹了他退敌的雄风。”

“哦?你是说乌萨兵被他退了?”

“是。乌萨兵现在已退至栖凤关。皇上很快就可以收到边关捷报了。”

景剀双眸一亮,大喜道:“如玉……果然不负所望。快说说,他是如何退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林靖余脸色微变,却马上恢复如常,含笑道:“王爷来的那天,带了一把剑,一张琴。”

“琴?他带琴干什么?打仗还要风花雪月?”景剀愕然。

“不是的。皇上,你听臣说。”

“好,你给朕好好描述一下战争的过程,讲得越详细越好,一点也不要遗漏。”景剀摆出听故事的架式,极有兴趣的样子。

“是。”林靖余点头,道,“第二天一早,乌莽和臣相洛花带了一万人来挑战,王爷派出居崤关所有战将,带八千士兵迎战。他自己坐在城楼上,摆上那张琴。”

景剀听得莫名其妙,却没有插话。

“王爷穿一身雪白的软袍,连盔甲都没戴,看起来像平时一样温文尔雅。坐在城楼上,阳光照得他的脸熠熠生辉。”

景剀想象着温如玉的样子,唇边不觉露出笑容。

“他微笑,也不见他作势,声音却传得很远。他说:乌莽大王,很高兴见到你。洛臣相,久违了。

那洛花见到他就象见到鬼一样,脸色大变,道:你怎么来了?你们皇帝不是不让你上战场么?

王爷道:看来一切皆在洛臣相掌握之中。只是,我们皇上英明睿智,怎会轻易上当?他已经想通了,所以才派本王来出征。

洛花冷笑道:你已失了一身功力,凭什么来与我们对抗!

王爷淡淡地笑道:虽然不能与你决战沙场,本王倒很乐意为你们奏上一曲。想来刀光剑影伴着弦乐之声,也是一种雅事。

然后,他便弹起了一曲《广陵散》。那是臣第一次听到这个琴曲,臣听得惊心动魄,浑身发冷。只觉得那琴声中充满杀伐之音,仿佛有刀兵相撞,铁骑铮铮。

王爷渊停岳峙,神情凝重,手中拨动琴弦,目光却紧紧盯着城下的战况。那琴声,就仿佛狂风般回旋在整个天地之间,将人的五脏六腑都翻搅过来,一股森冷的杀气弥漫于整个战场。

我们的人早就作好准备,拿布堵住耳朵,好避开琴声。

可乌萨兵没有防备,个个在琴声中脸色惨变,连乌莽与洛花都似乎*不起琴声,手脚慌乱起来。

我们的人趁机进攻,仿佛狼入羊群,杀得乌萨人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我们一股作气,紧追不舍,将他们的营帐全部拔掉,还缴获了所有粮草。

他们一直退进栖凤关,王爷才下令收兵。”

景剀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来不知道林靖余的口才这么好,竟将这过程讲得栩栩如生。

“乌萨人退兵时,王爷站在城楼上,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发出一声长啸,那样子……真的是气吞山河。”林靖余道。

“气吞山河?”景剀喃喃地念着这个词,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自言自语道,“那朕便让他吞了这山河……”

林靖余没听懂,顿了顿,继续道:“收兵时百姓欢呼雀跃,人人都夸王爷是神人。”

“神人……嗯。朕也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创造神话,真的……好厉害。”景剀点头,眸子又成了一汪深潭,闪着幽幽的光。

林靖余的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一百零四章红颜槁木

沐天麒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景浣烟了,上一次见面是在皇后的生辰宴上,那次尽管温如玉与景剀吵了一架,没去参加宴会,景浣烟倒没怎么样,仍然容光焕发。

可今天再见她,却发现她憔悴得可怕,那种样子,便跟一年前温如玉中毒身亡后一模一样。

平素喜欢穿紫衣的她,自从温如玉走后,便一直着一身白衣,白得刺眼、白得触目惊心。

那双黑而深陷的眼睛里,分明地写着“心如槁木”四个字。

见到景剀与沐天麒,她转身,想绕道而行。

“浣儿。”景剀叫住她。

景浣烟回身,默默站定,不行礼,甚至不看景剀一眼。

垂下眼帘,眉间一抹凄怆,却强自散去,不让人看到这份真实。

“浣儿,你好久未进宫了。”

景浣烟无言。

“你恨朕,所以不肯来见朕?”

“浣儿不敢。”景浣烟的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无喜无忧。

“今日进宫有事?”

“我来看看雪姐姐。”

“灏儿还好么?”

“谢皇上惦念,他很好。”

景剀被这声“皇上”噎住,突然想起温如玉请旨出征时,悲愤到极点,也曾改口叫自己“皇上”,心中一阵懊恼。他们,是不把自己当兄长了。

突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怅怅地道:“你去吧。”

景浣烟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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