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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她且杀且退,直退到唯一一个未教匈奴人夺下的石堡,〃还有多少箭?〃
〃回将军,还有三十五支。〃堡中只剩得两人,一兵见章畔周围聚起越来越多的匈奴兵,便一跃而出,持刀护在一侧。
〃黄德冒安在?〃她一剑劈开一柄弯刀,侧身飞起一脚,将一名匈奴兵的弯刀踢飞出去。
〃黄将军已死在前二堡之侧!〃
章畔闻言,手中剑锋一顿,被一名匈奴兵占了空子,一记弯刀砍伤了左肩。唔!章畔忍痛踢出一脚,手中剑锋直刺那人。
〃将军!〃兵卒惊呼一声,只见得章畔左肩处血流汩汩,渗透战袍,那袭暗红的铠甲又添一处新的血色,且不断扩散。
章畔眼尖地替兵卒挡开一刀,然不防背上又招来一伤,她举剑一挡,剑锋迎刃而断,她将断剑一扔,咬牙叱道:〃愣着干什么!〃徒手的她,侧身避开一刀,抽出腰中马鞭,一记打在一名匈奴兵的脸上,劈手夺来一柄弯刀。
〃将军小心!〃章畔眉眼还未来得及抬,就见方才那名小卒扑在自己身后,一口血喷在她的战袍上,身上已插了两把钢刀。
章畔握住他的手,颤抖的唇道出一句,〃好样的!〃
那名士卒含笑倒地,目光犹望着关塞春风才度,却已进入暮色的苍穹。
章畔反手拔出他身上的钢刀,眼见着城门已被撞破,匈奴兵已杀入城中,她一声怒叱,目中尽赤,〃好!今日便与你们同归于尽!〃她将刀锋背逆着夕落的日光一指,残阳下宛如一尊战神。分不清是是血色亦或是战袍本身的色泽,她浴血立在城楼上,屹然不倒。
匈奴人不禁气为之夺,只一圈围在她的周遭,没有轻易上前。军声渐静,所有的人声喧闹都已沉潜下来,仿佛只有她这一方的气势浑然,寂静中仍透着坚毅不屈的凛然之姿。
此时匈奴将领亦登上城楼,看见这幅情景,心中亦是敬佩,〃武泉苍鹰,果然名不虚传!〃
章畔目光一横,心中一凉,这匈奴将领库达尔都已上城,可见武泉已然失守。她仰起脸,看着残阳如血,看着满地尸横,猛地抽出腰间一管竹筒,将火信放了上去。〃库达尔,今日咱们便来分个高下吧!〃
库达尔剽悍的脸上绽出一笑,〃我要生擒你!〃
〃哼! 是么?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章畔弯刀偏锋一横,稀微的天色下,冰冷的锋刃一闪,冷芒倍现。她的眼中正好映入火光冲天而起的屋篷,嘴角绽出一抹冷 笑,已是酉半时刻,爹爹的队伍应该已行了二十里了,再加上火烧匈奴军队,他们一定会有损伤。今日长途奔袭,无粮无草,人马疲乏,焉能再追?她的目的算是达 成了!
一条寂静的山间坦路上,一群百姓左牵右扶地赶着路,一路疾行,俱是又累又饥又渴,但无人敢停下,也无人忍心停下。后方的壮士,正为着他们能够多走一步路而血战着,以生命的代价,换取他们的出逃。
〃啊!火光!火光。。。。。。〃蓦地有人大声喊了一声,众人都回过头去看。
远 方那阒黑一片的城楼间燃起一阵大火,火光冲天,夹着依稀仿佛的惊喊声烧得满天呈红。不知不觉,众人间传出啜泣之声,先是一声,继而是无数声,但都是压在喉 间的哽咽,无人敢哭得太大声,默默地,众人都朝着火光喧嚣处跪了下来,长久地膜拜着,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哥哥, 为了。。。。。。那一群视死如归的英灵。。。。。。
章戈看着这片火光,模糊的眼睛里仿似看到了女儿执剑而立,屹然不屈的身形,看着她眼底的坚毅傲然,看着她浴血不倒的气概,他只觉胸口一闷,喉间喷出一口血来。
〃大人!大人!〃
〃快!直奔泷水郡!〃
〃回禀左贤王,武泉已下。〃毡帐里,一名匈奴小兵入报军情。
魁梧的身形在军图面前一顿,撑梨孤涂一双剑眉凌厉地一挑,〃怎么误了时辰?不是说在申初就要攻下的么?库达尔安在?〃居然拖到了戌半才来回报战况。
〃回左贤王,武泉守将章畔,英武难敌,库达尔将军亦身受重伤,不能前来复命!〃
〃哦?章畔?〃他头微昂,〃可是那武泉苍鹰章畔?〃一个闻名大漠的女将军,果真是有一手的!
〃正是。〃
〃库达尔伤得如何?〃
〃伤在左胸。〃
〃被章畔所伤?〃
〃是。库达尔将军与章将军交手,战百余回,失手被章将军一刀刺中左胸。〃那小兵一脸景仰,语中对于章畔的敬重极深。即使那位女将军最后口喷鲜血,气力不支,亦是一身凛然不可轻犯,以弯刀拄地,看着库达尔将军倒下,才折断弯刀,仆于城楼上。
〃那个章畔呢?死了么?〃
〃呃。。。。。。回左贤王,因无将军将令,我等只将伤重昏迷的章畔将军抬了回来。〃
〃立刻召了大夫,随本王过去。〃
〃请左贤王恕罪,已有大夫为章畔将军诊治。〃
雄健的身形一顿,随即快步走出营帐。
〃怎么样?还有救么?〃
〃回左贤王,章将军身中九刀,两处伤在要害,失血过多,只凭着一股傲气撑着,此时。。。。。。只怕要救极难。〃军医退在一旁。
撑 梨孤涂凌厉中略带深思地朝榻上闭目而卧的人看去。那是一张满是尘土与血污的脸,只依稀瞧得见她有一张汉人小巧秀气的脸,柔顺的下颌,挺俏的鼻尖,紧抿的 唇,在在都无甚刚强,怎么能使得自己的兵俑如此敬仰?他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把她弄醒。〃他要看看,她到底有着怎样一双凌厉慑人的眼睛。
〃左贤王。。。。。。〃军医看了眼首领,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得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粉,凑到章畔鼻下。
一阵刺鼻的气息吸入肺中,章畔只觉肺部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地咳了起来,眼睛微张,她瞧见陌生的周遭,有着艳红的毡毯铺地,虎皮铺就的床榻。。。。。。
〃武泉的苍鹰。〃
蓦然一句深沉中夹着怪异语调的男声传入章畔的耳朵里,让她莫名地戒备起来,是敌非友!她一双冷眸,直逼向出话声的人,正对上他的眼,凛然而不屈。
好一双眼睛!撑梨孤涂心中暗赞一声,正是这一双傲气逼人的眼睛,使得她整张脸都凛凛生威,慑人心魄。他缓缓绽出一抹笑,〃你被我军俘虏了。〃
章畔一口气蓦然一梗,俘虏!她未死,却被俘虏了!喷勃而出的怒意,使得她胸臆间的咳意愈来愈难忍住,她一张口,一股腥甜便直冲喉间。
撑梨孤涂看着她唇边的血色,艳红地沾在榻边的虎皮上,分外刺目,但他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章畔抹去唇边血迹,困难却坚定地撑起自己的身子,看得另一旁的小兵和军医不忍。她摇摇晃晃地离开虎榻,挺直了自己的脊梁,冷声道:〃我章畔生是碧落的守将,死。。。。。。亦是碧落不屈。。。。。。不屈的。。。。。。不屈的苍鹰。。。。。。〃话才说完,她肺中气息一滞,再度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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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faye 2007…03…29 19:13
第二部 庙堂篇 第二十二章 春风吹凉
朝务上因为孙预的压制,再加上岳穹从旁协助,所以〃皇夫〃一说无人提及,但关于公主住未央宫,配内官,设率府一事,朝臣就多有上谏了,光看三四日来木清嘉的《起居录》便可略窥一二。
〃承建七年三月,帝纳庆元公主未央宫,未册。言官百谏。秉入谏,帝留其折。台谏并宗正者五人进言,帝驳其言。翌日,秉再谏于朝,帝不语。再日,群臣屡谏,帝不纳,遂乾纲独断,终成其事。〃
当 知云捧着《起居录》呈御览时,妫语看得有些无奈,〃只怕史笔当录朕枉顾谏言之举了。〃这木清嘉运笔可谓辛辣,一个〃未册〃,言明她的不合礼统,〃言官百 谏〃,而她一驳再驳,〃无语〃示己理穷,一个〃遂〃字,一个〃终〃字,倒让她显得有多名不正言不顺哪!唉,一字褒贬,书生之笔可畏!
知云笑嘻嘻地在旁说道:〃如果皇上真担心,自可命其删改重写。〃
妫语合上簿子扔回给他,〃赵盾数斩史官,亦未能更其'弑君'之名,人家那么大的委屈都忍了,朕还在意这些小节?若真命其改,不过白白给他们捞了好名声!〃她干嘛如此费力不讨好地损己利人?
〃皇上说的是。〃知云将簿子收好,看了眼案上未曾动过的药碗,〃皇上,这药快凉了。〃
妫语见说,一时也不由得推脱,只好将药喝了。知云赶忙奉上清水漱口。
〃知云,往后召见朝臣时不准送药上来。〃让她喝这么难喝的药,却连眉头都不让人给皱一下,那帮子大臣对于察言观色来劲得很,一个误会真不知又会惹出些什么麻烦来。
〃是。〃知云轻轻抿住一抹笑,只把脸崩得紧紧的,不敢说出心中所想。其实那时候的药才叫送得及时呢!皇上因为碍着朝臣的面,总会非常合作地将药喝了,然后与群臣说要事,何曾有过什么拖欠!但若是放在平时,刚刚那碗药便是例证。
〃巫弋每十日便来请一次脉,怎么也不见这药改改?〃
〃是。 回头知云问问祭司大人。〃知云应着,其实每次的方子都有变动,只是药总是难喝的紧。当归味重,川芎味辛,虽属芳草之物,却也实在不怎么好闻,更何况还有那 熟地黃、气味辟人的人參等物。照理女皇年仅十六,许多补益之药不宜行,但眼下,女皇的身子总是让人着急不已。每次来,祭司都是拿眉拢着,长久也不吭个声, 最后出了外殿,只在那边叹气,拿笔将方子开了,一脸叹息地离开。知云知道,皇上应是有什么症,这个症巫弋知道,莲儿知道,但他们却俱是不告知于外人。他久 居宫中,自然深晓其中利害,怕就怕症乃不治,那便是万劫不复了。如今又是冬去春来之日,皇上漱症又起,时常夤夜急漱,人都给咳醒过来!
〃咦?知云,这份军报什么时候送来的?〃妫语忽然面色凝重,纤手将手中的密牒一扬。
知云眼尖地瞧见,是八百里加急的密牒,他立刻道:〃此牒都是喜雨未正由北门呈折中取出的。〃
妫语秀眉一拧,〃怎么不早报与我知?〃她快步走至皇舆图前,小秋立时将灯盏高举于前。
知云在旁沉默,他与喜雨又岂会不知其中轻重,只是当时的女皇,因前夜看了一夜的《海寇志》,而在今儿午半好容易才补了个觉,实在不忍滋扰。
〃马上去请孙预、项平、岳穹、闻谙过来。对了,还有一个孙业清。〃
〃是。〃知云心中微奇,这封密折上的内容,喜雨早先因女皇睡着,不知缓急,便私自看过的,因是并非紧急,才未叫醒皇上,可皇上此番举动,却显得是极有份量的才是。
〃等等〃妫语又唤住知云,蹙眉来回走了几步,才又道:〃只请孙预即可。〃
〃是。〃知云躬身一应,心中略宽,又问,〃那是否要唤起居郎一旁掌笔?〃
木清嘉?〃嗯,若他还未离署,便唤来吧。〃百炼成钢,便从今日开始入炉吧。
〃臣等参见皇上。〃
〃起来吧。〃
木清嘉站起身,微抬的脸正迎上妫语拂过的目光,竟有些别样的轻柔灵动,就连方才的声音都透出些轻快来,沾着欢愉。他朝身侧的孙预瞥了眼,心中有些奇怪。
〃赐座。〃其实妫语眼底的欢欣也不过一瞬,在看到案上的密牒之时,神色已是一沉。
孙预见着,心中有底。
〃召你二人前来,是有一桩事要密议。〃
此 话一出,不只木清嘉一愣,连孙预也是一愣。单独召见,不必说明也已定了密议之实,会如此说,便是另有安排了。孙预转而有些深思地看了木清嘉一眼,他身担起 居郎一职,说是密议,或许就是不想此番召见录入《起居录》,但如若不想,大可不必召其随侍。孙预心思微转,便猜到三分,定是这木清嘉曾经说过什么,且与今 晚要议的有关联吧。
〃原州泷水郡呈来的密折,匈奴三万铁骑夺了武泉。行军司马章戈率全城百姓离城投奔泷水郡,其女章畔率八千兵俑死守,城破人亡。〃妫语将密牒交知云传阅二人,语中尽是一味沉痛。
武 泉失守?!孙预与木清嘉俱是大吃一惊,细细览阅了之后,面色都不由沉重下来。孙预已然明白妫语何以会言明是密议了。这等边关大事,光是武泉城破已足够震惊 朝野,更何况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