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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只眼睛,在很厚的水晶片下,不停地转动搜寻。
这黑色长袍,加上那水晶镜片,不但可以不畏火炙,也不畏浓烟薰扑。
杨非子低声道:“银凤,试试看,剑中藏针,能否洞穿那黑色长袍。”
银凤点点头,长剑微抬。
一缕银芒,疾飞而去,正击中在一个人的胸腹之间。
那是致命的所在,中针人应该倒了下去才对。
但那人竟然若无其事。
银凤摇摇头,道:“剑中针,机簧的力道很强,那黑袍不知是何物作成,竟然能不畏毒针的穿透之力。”
杨非子道:“银凤姑娘,这距离是否远了一些。”
银凤道:“约有一丈七八,远了一些。”
杨非子道:“如是在一丈之内,我相信可以透穿他们身着的黑袍……”
正在谈话之间,四个黑衣人中的两个,突然举起匣弩,流星一般,直射过来。
这种匣,也是由机簧弹出箭弩,十分力道,强大。
而且,一发就是五支。
两个匣弩,十支弩箭,都击向了银凤的藏身之处。
显然,他们已然发觉了银凤的藏身所在。
杨非子已然看出了这些黑袍人的缺点。
这黑袍是一种可避水火之物作成,也可能会避刀剑。
但有利有弊,那可避水火的黑袍,使得穿者转动不够灵活。
那一对水晶片和头上的黑色帽,使他们的听觉和视觉,受了很大的影响。
看清楚了敌人的缺点所在,杨非子立刻下令,道:“撤退两丈,隐于暗中,突然下手,那黑袍可能也避刀剑,所以,一击不中之后,立刻退走,不可让对方有施展暗器机会……”
语声一顿,接道:“记着,他们右手执的小形圆筒,可能是一种淬毒细小暗器,和诸位姑娘剑中藏针一样。”
杨非子语声一顿,接道:“不到很有把握射中敌人,不得轻易使用出手。”
他一面说话,一面和银凤等向后退去,借第一排房舍、墙壁,以拒强敌。
两个黑衣人射出一排弩箭之后,不见反应,立刻又集聚一处,交谈起来。
他们几乎把四颗人头,堆在一处。
这时,那火势已燃烧透了屋面,嘭然一声,有一根木梁落了下来。
四个黑衣人忽然间,分散开去,鱼贯地向前冲去。
他们的动作并不太慢,至少是前进、后进的动作不慢。
第二十七回隐入长安
四人鱼贯而行,很快地脱出火场。
四个黑衣人到了第二排屋舍之前,突然停了下来。
那说明了一件事,这四个人,并不是轻率行动的人。
一直等四人集齐,他们才两前两后,向第二排房舍中行去。
杨非子暗暗一皱眉,传出暗记,不要银凤等轻易出手,自己却捡了一块分量很重的巨石,隐于暗影之中。
暗中运气,聚集了全部的内力。
他久经江湖,有着很大的耐心,直等到一个黑衣人,移动适当的距离之内,才突然全力打出巨石。
这一击力道之重,可算是杨非子毕生的功力所聚。
但闻嘭然一声,正击中那黑衣人前胸之上。
黑衣人身受巨击之后,不知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但这一击,暴露杨非子的存身之处。
两只匣弩,同时指向杨非子停身所在。
十支弩箭,流星闪电而至。
杨非子也早就打算好了,一石击出,立刻仰身卧倒,滚向一处壁角。
一排弩箭,掠身而过,划破了杨非子身上的衣衫。
另一个黑衣人却突然,向前冲了过来。
他显然已瞧到了杨非子,两道冷厉的目光,盯注在杨非子滚动之处。
手中的匣弩,针筒,都已举了起来,对准杨非子的去向,只要杨非子一站起,两种暗器,都将对杨非子发了出去。
这时,忽然一道寒芒,直对那黑袍人击了过去。
这黑衣人虽然戴着水晶镜片,但视境不宽,直到那寒芒将要击中身上时,才有所警觉。
立刻间,一扬双手,两种暗器,毒针,匣弩,完全射了出去。
针上果然淬有剧毒。
那青衣少女,立刻倒地死去。
但那打出匣弩的黑衣人,身子也摇了两摇,倒在地上。
原来,她在临死之前,也发出剑中藏针,七八枚细小毒针,激射而出。
只是暗器细小,不闻声音罢了。
隐身在暗中的银凤、秀凤,固然为又失去了一个姐妹痛苦,但也看出了一些对方的弱点,在很近的距离之内,这剑中毒针,一样可以穿透那黑衣人的特制衣服。
也瞧出这些黑衣人,全是以暗器对付强敌的高手。
也真亏柳凤山真能想得出来,这种绝毒的法子。
他们除了那身可避一般暗器的黑袍保护之外,几乎是全无防守之力。
但他们攻击敌人的力道,却是强大无比,手中两种暗器,如是一齐能及时而出,两丈内,只怕没有一个,能够闪避开去。
杨非子虽然得保无伤,但却为牺牲了一位金钗而难过。
这少女,如若不及时而出,攻那一攻,杨非子就没有机会再避过对方针筒中毒针的追击。
四个黑衣人倒下了一个,另一个却被杨非子那巨石一击,震伤了内腑,而且,还伤得不轻,身子摇摇摆摆,虽然还及有倒下去,但却很显然的站不稳身子。
银凤疾快地行了过来,低声道:“杨先生,那黑袍是可避暗器的衣服,咱们如若取得这四件黑袍,对于咱们很有用处。”
杨非子道:“话是不错,只是取得这黑袍,并非易事。”
银凤淡淡一笑,道:“杨爷,我们至少已经知道了一件事。”
杨非子道:“什么事?”
银凤道:“我们如存了同归于尽之心,很快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衣服。”
杨非子道:“姑娘,划不着,这代价太过高昂了。”
银凤道:“我知道,但除此之外,单这黑衣人,就可以把我们赶出绿竹堡了。”
杨非子道:“姑娘,柳凤山训练出了很多的人,但咱们只有这几个人手,就算是一个拼他们十个,也划不来,所以,咱们要尽量的利用智慧,减少伤亡。”
这时,第一排房舍,已大部份焚毁,四个黑衣人,倒下去两个。
余下的两个黑袍人,竟然改变了打法,大步而行,直入大厅。
隐在门后的一个金钗,连续发出两枚毒针。
两个黑袍人,先后倒地死去。
但两人临死前,发出针筒中的毒针,又杀了一位金钗,四个黑衣人死去之后,立刻又有一批黑袍人赶到。
这一次,人数多达十二人之多。
利用那连绵屋舍的掩遮,还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十二个黑衣人,才冲入了第五道墙壁之后,死去了十一个,只有一个人还活着,呆呆地站在那儿出神。
但十二金钗,也付出了最大的代价,死去了六个人,整个的十二金钗,完全瓦解,十二金钗总计下来,还有四个活人。
绿竹堡整个的建筑中,被火烧去了十之六七,死去了十一个黑衣人,他还是不肯理会。
最后,他也死在了金凤的连发毒针之下。
这一战的计算是,对方未留下一条命。
十二金钗,还有四个活人。
依序是金凤、银凤、玉凤、秀凤。
也是十二金钗中四个武功最好的人。
活着的四凤,再加上杨非子和凌度月。
整个的实力就是这男女六人。
好在凌度月也从坐息中清醒过来,不但体能尽复,而且,还因这一番沉思,追本朔源,想通了不少疑难的武功。
自然,这十二个黑袍人如是不幸分别战死,那就算了,但十二人却是全数死在十二金钗的剑中毒针之下。
这时,凌度月正好由坐息中自行清醒过来,缓步行入厅中。
杨非子也从那暗中,行入厅中。
望了金凤一眼,凌度月缓缓说道:“四位姑娘,你们可以请休息一下了,如若再有敌人过来,由区区和杨前辈拒敌。”
金凤黯然说道:“我们为死去的姐妹悲伤,也为她们的视死如归豪气快乐,以她们的性命,杀死了这十二个身披刀枪不入的黑衣怪人。”
凌度月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杨非子道:“四位,不能说让你们去休息,但略略的坐息一下,先恢复体能,就不定还要有几场恶战。”
凌度月道:“我如和杨前辈支持不住时,自然会请你们出手。”
金凤点点头,带着三位义妹,避入了内间。
望着四女的背影隐失之后,杨非子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凌少侠,真的准备和他们在此一战吗?”
凌度月道:“不错,杨前辈想想看,柳凤山还会派人找上来。”
杨非子点点头,道:“会!目下,他们也发觉了不少的尸体,最好,他也会算出来我们伤亡过半,他不惜牺牲,就是想一举歼灭十二金钗,那剑中藏针,实算得暗器中最恶毒之物,杀不了十二金钗,他不但心有所惧,而且,也难消怒火,只是,他还有些什么样的怪人属下,实叫人无法判断。”
凌度月道:“先生,咱们是否,也准备在此和他决一胜负呢?”
杨非子道:“江湖乱源已明,柳家三兄弟,仗凭着无比的财富,把江湖闹成了这个纷乱局面,这三人,似是各拥有一股强大的实力,咱们已正式和柳凤阁,柳凤山,作对为敌,还有柳老三……”
凌度月接道:“柳老三不是已经死了吗?”
杨非子道:“柳老二可以甘作残废,谁敢说,柳老三是真的死了。”
凌度月点点头,道:“杨前辈说的是。”
杨非子道:“柳家三人,总是手足兄弟,他们可以争取控制那庞大的财富互相残杀,但是局外,插手参与之后,可能促使他们三股力,结合一处,如若他们合而为一,只怕,江湖上难再有对付他们的敌手。”
凌度月道:“先生的意思是……”
杨非子接道:“先击溃柳老二,然后,再借他之名……”
下面一番话,说的很低,低的只有凌度月一个人听到。
凌度月不住地点头,道:“杨前辈说的不错。”
杨非子道:“目下,双方都已到了筋疲力尽之境,谁能撑下去,就可能掌握全盘胜机。”
凌度月道:“不知那柳凤山还能派出些什么样的人手,对付咱们。”
杨非子笑一笑,道:“这要见机而作了,如是柳凤山还能派出高明的人手,咱们就用不着和他硬拼……”
放低了声音,接道:“凌少侠,我总觉着,柳凤山的身侧,有一个人,在暗中帮助咱们,那人,是何身份,用心何在?叫人难作预测。”
凌度月沉吟了一声,道:“至少,他应该对咱们有益无害。”
杨非子道:“这个,很难说,他可能是柳老大,还是柳老三的人。”
话到此处,耳际间,已响起了步履之声。
这是最后一排房舍,如是杨非子和凌度月退出此厅,那就是一片没有掩蔽的空场了。
听步履杂乱,似乎是来人不少。
杨非子一闪身,避入门后,道:“凌少侠和他们见面。”
但见人影,柳凤山带着王小亮,一行十余人,出现在大厅门外。
凌度月暗中计数了一下,连同柳凤山,男女合计,还有一十四人。
凌度月微微一笑,疾快地行进两步,拦住了柳凤山,道:“柳老二,可以停下来了。”
柳凤山停了下来,但身侧两个从卫,却是不肯信邪,仍然快步向前行去。
凌度月冷冷说道:“胆大,贵上都依言住足,两位竟然也敢擅越。”
突然扬起双手,劈了出去。
但见金芒一闪,直射右面一人的咽喉。
出手太快,那金芒,更是有如极西飞来的一抹闪电。
只听两声闷哼,左右两个人,同时倒了下去。
左面一人,咽喉上,现出了一条红线,右面一人却口角间,溢出了鲜血。
两个人,在一刹间,气绝而亡,完全是没有封避的机会。
柳凤山心头大震,只觉这凌度月的武功,似乎在数日中,有了极大的进境。
但他尽量矜持着,仍保持着适当的镇静,道:“好快的手法,阁下的武功,似是无时不在进步之中。”
凌度月道:“我已警告他们,他们不知自谅,只好让他们尝一下死亡的滋味了。”
柳凤山回顾了身侧的从人一眼,道:“把两具尸体给我拖下去。”
目光转注到凌度月的身上,接道:“这两人,一死于阁下的无形剑下,另外一个呢?”
凌度月心中一动,暗道:看来,他倒是想由我口中套出些什么了?
心中念转,口中淡淡说道:“他吗?伤在我一招掌功之下。”
柳凤山道:“嗯!好掌功。”
凌度月道:“你夸奖。”
柳凤山道:“好在,我柳某人带的从人很多,死上一二人,也不要紧。”
凌度月道:“我相信自己,还能继续不断地再杀几人。”
柳凤山道:“只要你凌少侠确有过人的武功,在下倒可以再调一批人来。”
两人针锋相对地交谈数语,突然改变了话题。
凌度月重重地咳了一声,道:“阁下来此,有何见教?”
柳凤山道:“找人!”
凌度月道:“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