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梦白道:“他老人家说的是什么?”
黄虎道:“他老人家先说了姓名,教我放心跟着去,大哥你总知道我胆子不小,说去就去了。”
展梦白兴帝王谷主都忍不住为之一笑。
黄虎接道:“那人影轻功不差,带我绕了许久才露面,我一见她竟是那姓风的女人,就问她是否要寻我比暗器?”
要知黄虎性子粗豪,不知留神细节,是以也不间风散花为何违誓而来,反先吵着和人家动手。
风散花已存将他除去之心,自然更不多话。
她内力确已伤损,但要胜黄虎仍然绰绰有余。
那知黄虎得了萧王孙在暗中相助,不断以‘传音入密’之术,指点他的招式,着着都抢得先机。
风散花自然惊怒之下,便突下杀手,一轮急攻,将黄虎逼入死角,她招式太快,萧王孙也指点不及。
但她却不知萧王孙正也藏在那角落阴影之中……
只听黄虎道:“那婆娘疯了似的将我逼人了山角里,夜色中瞧她面目,活脱脱像个女鬼模样。”
‘那时我本已有些吃惊,见她双掌拍来,我躲无可躲,只有硬着头皮去接,那知我手掌一接她手掌,身后突也有只手掌按到我背上,接着,我掌上便多了一股力道,也不知从那里来的,竟将那婆娘震得直飞出去,哈哈,她只当功力远胜于我,是以才逼我硬接她一掌,却不知我身后还有撑腰的。’展梦白知道必是萧王孙施展‘隔山打牛’一类绝顶气功,将内力传至黄虎掌上,藉黄虎之掌,击败了风散花。
只听黄虎接着笑道:“我糊里糊涂击败了她,就听萧老前辈叫我押住她到这里来,我就来了,就瞧见了你,就……”
展梦白笑道:“后面的事,我都已知道,还‘就’个什么?”
黄虎大笑道:“就不必说了。”
帝王谷主也不禁大笑,道:“但那风家兄妹,却端的不是等闲人物,而那‘情人箭’的主人,更是难缠,此番我激得风入松与他作对,好歹也要他添个难缠的敌手,正是对症下药,以毒攻毒,否则……唉,这秘密何时方能揭穿,实在难说的很,我此番出山,本只当已寻着揭破那秘密的枢钮,那知……唉!”
展梦白忍不住脱口道:“怎么样?”
萧王孙苦笑道:“我出山后便发现一条线索,自然再也不肯放松,追到源头之处,却竟是你的故居之地杭州。”
展梦白‘呀’了一声,道:“可是……”
萧王孙截口道:“我寻到一家宅院,那里保镖护院之人竟然不少,怎奈都是碌碌之辈,我便将他们一齐点了穴道,果然在那宅院中寻着数间秘室……”要知萧王孙学究天人,奇门八卦,消息机关之学,无一不精,无论什么建造之中,若有秘密地道机关,再也瞒不过他眼下。
只听他接着道:“那秘室之中?果然藏着些秘密帐簿,尽是记载着贩卖‘情人箭’的勾当,但主人却踪影不见。”
黄虎大声道:“但那些护院的小子……”
萧王孙一笑道:“不错,当下我便去拷问那些护院之人,那知他们却都不知真象,竟还有些是布旗门下。”
展梦白想起萧王孙的‘测谎证真术’,知道凡是被他拷问过的人,休想有事瞒得了他,又想起那日在‘太湖’之滨,与萧飞雨、‘大鲨鱼’迎战‘布旗门’群豪之事,那时他发现‘西湖龙王’吕长乐竟入了‘布旗门’下,心中本自十分奇怪,此刻想来,才知道吕长乐也被秦瘦翁收为党羽,而秦瘦翁便是在暗中阴谋收买‘布旗群豪’之人,而他收买布旗门后,又要霸占太湖地盘,自是要为‘情人箭’增强实力,由此可见,他虽非‘情人箭’之主人,也必定与‘情人箭’主人关系极深……
萧王孙见他忽然沉思起来,便道:“你可知那里主人是谁么?”
展梦白想也不想,道:“秦瘦翁。”
他本对自己的猜测,还有些不能肯定,如今再加上萧王孙之证实,自可毫无疑间。
萧王孙道:“原来你也知道,只可惜……唉,他已死了。”
展梦白皱眉道:“此人死的却委实太过奇怪,想他既是‘情人箭’组织中之主要人物,如今怎会又死在‘情人箭’下?”
萧王孙微微笑道:“这本是极为自然之理,他若不死在‘情人箭’下,反倒要令人奇怪了,这道理你可想得通么?”
展梦白寻思半晌,恍然道:“是了,想他之秘密,既已被前辈发现,那真正‘情人箭’主人,自不能再让他活在人间。”
萧王孙道:“他一死之后,非但你我至今发现之所有线索,便从此断绝无用,更令别人疑云重重,不知他为何会死在‘情人箭’下,他这杀人灭口,故布疑云之计,双管齐下,用的委实巧妙极了。”
展梦白想到自己这仇人竟是个如此凶狠奸狡的魔头,心头不禁更觉忧患重重,面上也娈了颜色。
萧王孙道:“我为了追寻秦瘦翁,是以一路追来这里,混在人群之中,你们虽未发现我,我却见着了你们。”
他似笑非笑的微喟一声,接道:“我见到飞雨那孩子,越来越狂,心中虽担忧,但见到你武功如此精进,又不禁开心的很。”
展梦白□觑笑道:“方才若非前辈,我早已死在别人手下?”
萧王孙笑道:“那三招‘春风初动’,用的实在巧妙已极,莫说是你,便是我也未能破解,何况,你如此年龄,便能与武林‘七大名人’之首分庭抗礼,实是可喜可贺。”他目光灼灼,含笑瞧着展梦白,展梦白不禁垂下头去。
黄虎见了此情此景,忽然想起‘丈人瞧女婿,越瞧越有趣’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萧王孙笑道:“你莫要只顾在此笑了,快去瞧瞧贺家兄弟去罢,他兄弟为友情热,见你忽然失踪,遍寻不着,早已着急死了。”
黄虎道:“但你女……我大哥呢?”
他险些将‘你女婿’三字冲口说出,幸好即时忍住,但却也已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谁也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
萧王孙见他笑得古怪,也不禁笑道:“你大哥还要随我去凑个热闹,但绝无危险,你只管放心快去吧?”
黄虎大笑间,也未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只顾笑着去了。
展梦白却忍不住问道:“什么热闹?”
萧王孙含笑道:“我记得你最喜瞧高手搏斗……”
展梦白心头一动,脱口道:“是否杜老前辈兴金老前辈?”
萧王孙颔首笑道:“不错,那两人斗将起来,虽无我与蓝天□斗的那般热闹,但却远为凶险的多。”
他忽然顿住笑声,道:“但你此去,却不仅要瞧热闹,还要负责将他们劝解开,莫使他们两人真的分出死活胜败,我……唉,我实不愿见着金非,是以此事我不能出面,只有都瞧你的了。”原来那将南燕与萧飞雨引去金、杜搏斗之地的人影,亦是此老,否则还有谁有那般绝顶轻功。
展梦白见到此间众人一举一动,俱都瞒不过此老,心中不禁大感惊服:“此老当真是神通广大,人所难及。”
当下两人展动身形,奔向金非、杜云天搏斗之地。
展梦白忽然想起那两人之间的仇恨与他们的性格,不禁皱眉道:“那两位前辈动起手来,又岂是我能分得开的?”
萧王孙笑道:“别人分不开,你只要说一句话便分开了。”
展梦白大奇道:“什么话?”
萧王孙道:“你只要问金非,他可愿见见他亲生的女儿?”
展梦白更是叹服,道:“是了,金老前辈听得此言,便不会再打了,他自然不愿未见女儿一面便已先恶战而死。”
萧王孙笑道:“你再问那杜云天,问他可愿恢复他女儿的神智,他若愿意,便也莫再打了,即时取道洞庭,我自会在路上寻他,与他商量此事。”
展梦白拊掌笑道:“不错,世士若有事能挽回那离弦之箭,也就只有此事了。但……
但金老前辈的女儿?……”
萧王孙道:“花飞与萧曼风的行踪,也在此地不远,这两人路上还是极尽奢华,招摇过□,不出半日,便可打听到了。”
只见前面一片暗林,绵延半里以上,萧王孙道:“那两人此刻想必还在林中恶斗,你快去吧,我也要走了。”
展梦白心中只觉有些依依之情,不禁问道:“前辈那里去?”
萧王孙笑道:“天涯海角,俱都可去,随时随地,也俱都可能是你我再见之地,你见着飞雨……咳,唉……”
忽然袍袖一拂,轻烟般消失无影。
展梦白心中又惊又叹,暗道:“此老当真有如天际神龙一般,令人难以捉摸,端的是夭矫如龙,高不可攀。”
但萧王孙纵是神通广大,却也不能凡事先知,他若知道事情此后的发展,只怕他也不致匆匆而去了。
这时风冷星残,长夜已将尽。
展梦白一入林中,便知道萧王孙虽然算无遗策,但智者千虑,必有一疏,杜云天与金非若是仍在放手恶斗,那么展梦白一声呼喝,两声问话,自能教他两人停下手来,但杜云天与金非此刻四掌相抵,正各以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功力,来做生死间不容发的恶斗,这两人是何等功力,心头俱是一点空灵,早已忘人忘我,外界万物,再也休想打得动他,何况,若是真有一人被打动了,不但立刻便要走火入魔,而且自己掌力一松,对方掌力立时逼来,那里还有命在?
展梦白见此情景,他也早已窥得内功深奥,深知此中险恶,怎敢出声呼唤,不禁呆在当地。
第四章 生死边缘
金非与杜云天此刻俱是满顶大汗,正在吃紧当儿,俱见瞧见展梦白,南燕与萧飞雨见他来了,却不禁喜出望外。
两人齐地纵身掠来,一人一手,左右牵住了他的衣袖,萧飞雨道:“你快想个法子,怎生要他们停下手来。”
但展梦白却知道世上已无一人想出法子能令他们住手,当下双眉紧皱,暗中叹息,却说不出话来。
南燕流泪道:“你……你看他两人,再不设法,只怕……只怕两人都要……都要……
不成了,你忍心不管么?”
她并非不知此事困难,只因关心太过,才作此言,正如落水之人,手里只要触着一物,不论是什么,也要抓紧不放。
但她却未想到,抓住的人水性也未必精熟,很可能被她一齐拖入水底,展梦白知她心中焦急,只得苦笑不语。
南燕却道自己苦苦哀求,对方不闻不理,缓缓松开手掌,道:“好,你……你……”
突然伏地痛哭起来。
她与金非本是怨偶,但数十年异地相思,骤然重逢,恩爱突增,此刻见金非生死关头,举止神思,自难免失常。
萧飞雨也突然松手,冷笑道:“好,敢情你原来是来瞧热闹的,好,我们四人就都死了,也不来求你!”
展梦白只是呆立当地,有如未闻。
只见杜云天,金非额上汗珠,越流越多,夜色之中,两人头顶都彷佛冒出了蒸蒸白气,随风四散。
三人都知道他两人俱已是强弩之末,片刻之内,便将有一人倒地而死,南燕哭得更是伤心,萧飞雨自也陪她落泪。
忽然间,只见展梦白挺起胸膛,走了过去。
他脚步极为缓慢,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个深深的足印,显见是全身早已布满真力,要以双掌解围。
萧飞雨本在怨他不肯出手相救,但此刻见他挺身而出,却又不禁大是关心,忍不住轻轻低语:“你要小心了!”
但展梦白此刻正自全神只注在杜云天与金非四只手掌之上,她语声纵然说得再响,也未见能使他听着,何况只是轻轻低语,萧飞雨见他竟然不理自己,心中方自气恼,忽又想到此事之凶险,暗暗忖道:“我方才那般逼他,他才会不顾性命的前去出手,此番他若有三长两短,那我怎生是好?”
一念至此,她再也顾不得别的,纵身掠了上去,但这时展梦白一双铁掌,已闪电般向金、杜两人四掌之间落下!
萧飞雨惊唤道:“呀,你……”她情急关心,已不知分判利害,竟然伸手去扳展梦白的肩顶。
展梦白双手满只真力,右腕在上,紧紧压着左腕,掌心向外,姆指向上,一双掌背紧贴,倏然穿至金、杜两人相抵四掌之下,全力往上一抬,金非左掌,杜云天右掌,分开一线,展梦白的双掌立时乘机穿入这一线之中,只听‘吧’的一声,他左掌便接住了金非左掌,右掌接住了杜云天右掌。
金非、杜云天两人掌力,正自源源不绝,逼向外力,此番欲罢不能,两人全身劲力,一齐向展梦白涌来。
以展梦白此时功力,虽无法接着这两人如此一击,但金非、杜云天恶战半日,此刻已是强弩之见,展梦白全力支持,必无损伤。
怎奈就在这刹那之间,萧飞雨手掌已拍上展梦白的肩头?
展梦白全身真力俱都只注在前方双掌之上,肩后空虚已极,身子本已前重后轻,再被萧飞雨情急一扳,立刻往后跌倒。
他大惊之下,真力骤减,金、杜两人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