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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阴错阳差间发现食物有毒,当事人不予追究,且表示感谢……
6、声称自己全家被银枭所杀,孤苦无依,且命不久已,诱骗廉钊相助,往神农世家医治罪名:……欺诈……勾引良家公子???
后果:… … 啥都不用说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夫妻情趣……囧~~~
……
卷一的恶行总结完毕。
赵颜:… … 相比之下,我实在是太善良了……囧小小:… … 我不是故意做不成坏人的……囧众:狐狸,你的三观绝对有问题……
狐狸:囧囧囧……
无稽之谈
那些女子之后,一队弓箭手策马而来,例行开道。而后,就见银枭、江城先行,李丝、洛元清随后,鬼臼再后,引着一台十六人抬的轻纱大轿。轿旁左右,各是温宿和廉钊。巴戟天、贺兰祁锋及其余诸多人马,跟在了在最后。一大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不用说,那十六台大轿上的,正是阴错阳差、莫名其妙被推为盟主的“三弦女侠”左小小。
这台大轿,檀木所制,可容五人平躺。轿上铺着水晶垫,放一雕花矮几,上置美酒瓜果,铜炉檀香。更有绣花软垫,供人扶靠。小小身着玉色丝衣,半躺在轿上。只见她发上琉璃作簪,耳旁冰种为珰。玛瑙制璎珞,白玉雕带扣。怀中轻拥一把三弦,手指轻抚间,弦音黯哑。硬是在那浮华之中,透出了一股子深沉气韵。
看到这种场面,即便是魏启、温靖,也有了片刻惊愕。其他人更是看傻了眼。
而身在轿上的小小却只觉得僵硬尴尬。苍天啊。古往今来,哪个盟主出场有她这样的排场?她再看看自己一身的奢华打扮,愈发无语。这哪里是江湖的作风,分明是出来摆阔的。这叫什么?这就叫虚张声势,唬人不倦!
她看着面前的局势,心里有些忐忑。从神农世家,马不停蹄,用了一个半月才赶到太平城附近。而一路而来,各种消息纷然不断。什么魏启前往太平城下聘、利用莫允、赵颜瓦解戚氏、联合温靖攻打岳岚剑派……
这些事,件件都是要紧非常。但偏偏路途遥远,鞭长莫及。今日总算是在危急关头赶到哪!
“大胆狂徒,看到盟主大驾,还不行礼?”鬼臼上前数步,如是喊道。
还未等魏启一行反应过来。小小便壮着胆子,硬着头皮,用充满威严而又温柔的口吻道:“鬼臼,不得无礼。”
“是。”鬼臼听命,退到了轿前。
小小清清嗓子,道:“魏公子,别来无恙。”
魏启心中没底,也不敢贸然行事,只得接道:“左姑娘原来真坐上盟主之位,可喜可贺。”
小小微笑,道:“小小无德无能,蒙武林同道抬爱。不过,我既然是盟主,就会为大家主持公道。魏公子,你设下陷阱,假扮岳岚剑派弟子,暗算太平城。这种有违江湖道义的做法,我左小小绝不能坐视不理。”
魏启冷笑:“哼,左姑娘,你勾结邪教,居心叵测。我身为英雄堡堡主,才不能坐视你为恶!”他说完,就见一大队人马涌了过来,正是英雄堡和江湖上大大小小归附的门派。
“执迷不悟。”小小带着十足的气势,道,“今日我就同你算算新仇旧帐!”她悠然一挥手,道,“动手!”
联盟众人早就激动雀跃,就等她这一声命令了。一时间,双方开始混战,场面激烈,撼人心魄。
小小偷偷擦了把冷汗,吁了口气。她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已不是她能力所及。她看着面前的战局,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从矮几上拿起一块西瓜,吃了起来。
……
话说联盟众人,先前受过神霄派的“关照”,心头一股怨气压抑已久。如今终于找到敌人,不说道义公理,单那份私怨,就能激起斗志。众人打得兴致高昂,不亦乐乎。
而其中,绝无这般心思的,惟有温宿。
温靖持刀而立,看着他,眼神似笑非笑,“受我十成功力的冥雷掌,还能活在世上,你的命真硬啊。”
温宿沉默着,并不回应。
“你这孽障,竟还敢统领东海余众与我作对。”温靖斥完,手中的刀毫不留情,往温宿身上招呼过去。
温宿闪避开来,并不硬接。
原因之一,自然是因为温靖手中的兵器乃是九皇神器之中的“逐旸”,普通的兵刃与之硬拼,只有折断的份。原因之二,则有些妇人之仁。倒不是因为自小被灌输“忠诚”,而是如今的他,心变得柔软。曾经领受过的亲情,如今都成了枷锁。
温靖却绝无这般想法。当计划一次次被破坏时,心中的憎恶便愈发强烈。他手上的招式凌厉,不留余地。
温宿却依然只顾闪避。温靖见状挥刀下斩,取他肩膀。温宿侧身避开。此时,温靖收了刀,聚力出掌。
温宿无法闪避,只得也出掌,硬接了他一掌。
双掌互击,温靖不禁惊讶。温宿的内力,较之先前,可谓是突飞猛进。温靖片刻之间就明白了过来。
“玄月心经……”温靖皱眉,道,“你竟然得到了玄月心经的下册!”
这时,一旁的洛元清上前,道:“温靖,东、南两海已经结盟,你气数已尽,还不弃械投降?!”
温靖闻言,看着温宿的眼神愈发冰冷。他二话不说,转而出手,攻向了洛元清。
洛元清并不含糊,立刻出手迎击。她与温宿虽交换了玄月心经的上下册,但修习时日尚短,凭现在的功力,要和温靖对战尚有些勉强。加之温靖手中使的是神兵利器,更是让洛元清有些招架不住。
不久之后,洛元清便趋劣势。她心中一急,招式间不免落了破绽。
温靖自然不会放过这制胜的机会,手中的刀锋红光一闪,直取她的心脏。
洛元清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出手阻挡。
这千钧一发之时,温宿一把将她拉开,用手腕格住了温靖握刀的手。
温靖收刀,退了几步。又再一次聚力,攻了上来。
温宿这才拔了刀,起身迎上。
洛元清站稳身子,看到这一幕时,只觉得惆怅,不禁幽幽地叹息。
温宿心中却开始变得释然,招式之间也再无滞涩。所有恩义,早在他中了那一掌十成功力的冥雷掌时就断绝干净了。执着于那些往事,只是庸人自扰。这世上,只有握在手中的东西才是值得珍惜的。现在的他,不能失去的,决不是和温靖的师徒之情。
行招之间,温靖也察觉了温宿的这般变化。他曾将温宿当成唯一的继承人,除了冥雷掌之外,所有的绝学都倾囊相授。而这双刀之技,温宿甚有天赋,自己断然不是对手。如今的不相上下,靠的是手中的“逐旸”。
温宿自然知道不能跟“逐旸”硬拼,温靖的杀招,他决不硬挡,而是尽力闪避。出招之时,也决不与“逐旸”交锋,而是专注于攻击温宿的手腕。
温靖见状,收了左手的刀,转而以掌相对。
温宿也收了左手的刀,出掌。
双掌互击,两人竟僵持了起来。然而,那僵持并为持续太久,论内力,温靖始终占了上风。
温宿只觉得真气不济,力量开始涣散。温靖的脸上渐有笑意,右手中的刀锋蠢蠢欲动。
眼看“逐旸”赤红的锋芒渐进,温宿躲闪不得,无奈中起刀迎上。
双刀互击,温宿手中的刀被瞬间震断。温靖的笑意欲胜,刀势无半分停顿,直刺温宿。
一旁的洛元清大惊失色,正欲上前。却见一道红影一晃,至了温宿背后。
温宿惊觉有人绕至背后,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觉得背上传来一股掌力。那力量并非冲他而来,反而汇进他的身子,贯通他的右掌,爆发开来。
正与温宿对掌的温靖怎能料到这般变化,这突至的掌力生生将他震开。他连退数步,轻咳了起来。
温宿转头,就见李丝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笑容娇媚,神情更是轻松。
“啊,不用谢了。”李丝笑着,狡黠道。
正与人交手的银枭看到此情此景,抽身脱出战局,笑道:“媒婆,你这是借刀杀人,好生卑鄙哪!”
李丝掩嘴笑道:“奴家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她眸中带一丝阴恨,道,“何况……他能借刀杀人,栽赃嫁祸,奴家为什么不能。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银枭抚掌,“好!好口才!”
李丝又看了一眼温宿,道:“本来奴家也不能放过你,不过,你既然已经死过一次,奴家便给你个便宜。过去种种,一笔勾销。但是,他日你再为恶,奴家的姻缘簿上决少不了你。”她一转身,“温靖内息已伤,如今已无还手之力,你看着办吧。”
她说完,一转身,加入了一旁的战局。
银枭摇摇头,亦收敛了心神,专注于自己的战斗。
温宿却有了几分茫然,他看着温靖,握刀的手松了又紧。
温靖知道自己已无胜算,他皱眉,退后几步,道:“走!”
一旁混战的忍者闻声,放出了烟雾。
这烟雾并不普通,彼子一见,便惊呼道:“烟中有毒,大家退开!”
一时间,众人纷纷退避,回到了小小的轿旁。
待烟雾散尽,魏启、温靖早已不见踪影。
但大队人马来不及逃走,看到这番局势,纷纷投降。但其中,仍有人不甘心,竟铤而走险,攻向了小小。
小小正坐在轿上吃西瓜,见到有人攻来,她瞪大了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
鬼臼和彼子一直侍奉在轿前,看到这番变化,立刻起身迎击。
但那几人皆是殊死一拼,武功虽弱,气势却不弱。一人竟负伤突出,直冲向了轿子。
抬轿的轿夫不是江湖中人,看到如此杀气腾腾的架势,乱了阵脚。轿子一番摇晃,小小身子一歪,手中的西瓜皮竟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了那人脚下。
接下去,小小便惊讶地看着那人猝不及防,踩上瓜皮,重重摔在了地上。利刃脱手,飞向了轿上。
小小大惊失色,慌忙伸手,将那刀接在了手中。
待众人摆平手头战事,看向小小时,就见一名英雄堡的弟子四肢伏地,跪在轿前。小小手握一把利刃,横于胸前,神色肃穆。
那名弟子起身,仍欲攻击,但却被鬼臼和彼子制服。
鬼臼和彼子转身,看着小小,齐声道:“盟主神武!”
小小看看地上那块西瓜皮,悄悄地将沾满西瓜汁的手背到身后,擦了擦。她又看了看那几名被制服的人,清了清嗓子,道:“魏启和温靖多行不义,诸位何苦助纣为虐?我身为盟主,只希望江湖太平,公道长存。诸位若能弃暗投明,我保证不伤诸位分毫。”
那些人面面相觑,思虑许久,最终,放下了兵器,拜服在了轿下。
小小松了一口气,抬眸之时,就见廉钊、温宿表情复杂,银枭、李丝忍笑在旁,其他不明底细地则是一脸崇拜,仰望着她。
小小正尴尬,石乐儿却疾步跑了过来,道:“小小姐姐,魏启夺了‘武灵霸刀’和‘岚剑’,要是他凑齐了九件神器就糟了!”
小小闻言,立刻反应过来,高喊了一句:“追!”
……
众人一路追赶,却始终找不到魏启、温靖的下落。一番商议之后,便赶往附近的英雄堡分舵,找寻线索。
攻破分舵,并未花众人什么力气。只是,分舵早已人去楼空。众人一番搜索,只找到了被囚禁在地牢的戚氏门人,还有曦远、赵颜等人。
盲目寻找只是白费力气,众人便在这分舵中安顿了下来,从长计议。
小小身为盟主,却完全没有休息的机会。倒不是要她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凡有风吹草动,大小消息,众人便都会来通报一声,这么通报来通报去,到了天黑,她才勉强能歇一会儿。
她全身无力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鬼臼和彼子亦步亦趋,小心侍奉着。
已过八月,一入夜,凉风入水,隐隐生寒。她走在游廊上,看着如霜的月光,继而,看到了廉钊。
就见廉钊和江城在游廊外的院中,正切磋武艺。两人都未用自己的拿手兵器,而是取了长剑相抗。
皓月清辉下,小小呆呆地看着廉钊练剑,竟忘了举动。
朴实无华的长剑,朴实无华的剑技。心头的熟稔,让她不禁微笑。还记得东海之上,城门之外,神农世家之内,他一袭黑衣,一柄长剑,为她而来。
不违背自己的立场,选择这种方法站在她身边。这样的守护,留着足够让她进退的余地。一个男人若能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立场,牺牲一切,无疑是用情至深,感天动地。但是,不放弃,不牺牲,尽力以最温和的方式,寻求能够长相厮守的契机,又何尝不是真情挚爱。
而因为如此,将来的每一天,她都不必自责,更不必觉得亏欠。能坦然地在他面前,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感情。
她自小跟着师父,耳濡目染之间,便懂了,世间之事不可强求。所以,不知不觉,只需遇到一点麻烦,她便自动避开,马上放弃。这样的性子,说不上好坏。但是,现在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