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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下得令,道。
沈沉转头,对陵游道:“大师,我们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陵游点头。两人便举步离开了。
几名手下转身,正准备处理“尸体”,其中一人却察觉了异样,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尸体的位置动了?”
“啊?尸体怎么会动啊?”
“不是啊。行尸就会动么!”
“你眼花了!”
小小睁开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眼花?哪那么容易眼花啊!
……
三窟狡兔 '下'
小小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陵游和沈沉离开。她松了口气,含泪想着,凶险啊!那三尸神针刺在大椎、灵台、中枢和命门几大穴,常人中针哪有不死的道理?万幸,她自从盗到那件“纤绣百罗”之后,就一直穿在身上。真是刀枪不入的护体法宝啊!
小小正庆幸,却听见那几名手下交谈。
“你有没有觉得这尸体的位置动了?”
“啊?尸体怎么会动啊?”
“不是啊。行尸就会动么!”
“你眼花了!”
那几名手下见无异状,便上前处理尸体。
小小立刻闭上眼睛,闭气,一动不动地躺好。待那几人走近,她瞬间翻身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了众人。
众人哪料到这“尸体”还会跳起,猝不及防,纷纷被击晕。
小小揉揉自己发疼的拳头,点了点头。果然,行走江湖,还是偷袭最可靠!她俯身,将那几人的腰带解下,牢牢地缚住那些人的手脚。
做完一切,她跑到墙边,四处摸索,找寻着开启的机关。
不知道,那两人现在怎么样了!那些机关那么凶险,他们不会有事吧?
……
暗道之中,的确凶险。
长枪落尽之后,暗道两侧的墙壁里,射出了箭矢,同时,地面上刺出了长剑。两人本来一味躲避,而此刻,避无可避。
廉钊拔出腰刀,刀尖点地,纵身跃起。避开剑锋,出手斩断流箭。
温宿也拔出双刀,跃起,旋身而舞,击落身边的箭矢。
一切皆是电光火石,两人落地之时,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廉钊松口气,刚要收刀,突然,一支断箭飞来。他眉心一紧,挥刀斩开。无奈箭矢速度太快,触及刀锋的时候,弹跃了一下,直射向他的咽喉。廉钊反应及时,险险避开,但脖子上依然被擦开了血口。
断箭落地,在安静的暗道里,突兀地响了几声。
廉钊抬头,看着一旁的温宿。
温宿并未收刀,眼神里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廉钊起身,握刀的手紧了紧。
温宿垂眸,浅笑,道:“暗道凶险,务必小心。”
“你究竟想怎样?”廉钊开口,问道。
温宿收起了右手的刀,但左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在下不明白廉公子所指。”
“你心里清楚。”廉钊道。
温宿摇摇头,“抱歉,在下不清楚。……不过,在下已经奉劝过廉公子很多次了吧。廉公子出生官宦,何苦跟我们江湖中人扯上关系。况且,小小她年岁尚幼,涉世未深,廉公子还是不要一时兴起,玩得过火了……”
廉钊想反驳,但思忖之后,还是沉默。好一会儿,他开口:“廉钊是好是坏,她自己会判,不劳师叔操心。”
温宿皱眉,“狂妄。”他说完,执刀攻上。
这般突然的攻势,廉钊却丝毫没有惊讶。他挥刀挡下,顺势抬腿,踢向温宿的腰际。
温宿收刀,翻身跃起,落在了廉钊身后。他起刀刺去,用的,无疑是杀招。
廉钊丝毫不敢懈怠,他转身,压低身子,架住了刀锋。
温宿右手起掌,直击向廉钊的胸口。
廉钊无法闪避,只得也起掌,硬生生接了一招。
掌力互击,廉钊手中刀刹那脱手,连退了好几步。
温宿轻笑,“道宗少阳流内力‘平严正宗”……果然气端劲实。只可惜,没有二十年的修为,难成气候。”
廉钊呼吸已乱,脉搏渐快。他皱眉,道:“玄月心经……”
江湖中人,大多修习道宗内力。而少阳流“平严正宗”正是其中一系。诚如温宿所言,少阳流的内力平和温厚,修习时循序渐进,耗费时日。而温宿东海一派的太阴流内力“玄月心经”则不同,虽然阴柔寒滞,不利于身。但只需三五年的修炼便有小成。
以廉钊的年纪,如果是比内力的话,根本不是温宿的对手。
温宿的唇边带着笑意,他反手握刀,举步攻上。廉钊的背后就是墙壁,无处可避。
正在这时,暗道两边的墙壁突然一震,而后,两堵墙壁开始迅速合起。
廉钊和温宿皆是一惊,随即,便放弃了原本的争斗,努力阻止墙壁的迫压。
纵使内力精深,又怎能与厚墙相提并论。墙壁越靠越紧,两人的行动完全受制,眼看就要化为肉酱。
突然,一声细小的“咔”,墙壁停了下来。前方的石门缓缓打开,小小探头张望一下,然后便惊愣在了原地。
她大惊失色,连声道:“我……我刚才按错机关了……对不起,对不起……”
那两人好像生气,又好像没生气,总之,那种诡异的气氛让小小有点莫名。她咽咽口水,瞥了廉钊一眼。廉钊的脸色青白,呼吸浅促,显然是内息受损。
小小伸手,把他从墙壁的隙缝里拉出来,关切道:“你没事吧?被压到了?”
廉钊抬眸看她,笑着摇头。
小小松了口气,又看到了他脖子上尚在渗血的伤口,她立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我有止血药,你先涂上吧。”她刚要把纸包递过去,细想不对,便又收回来,道,“你看不到伤口,还是我来吧。”
廉钊愣了下,不知所措。
小小手指刚沾上药,正想抹。却听温宿开口,“此地不宜久留。”
小小的手一僵,怯怯看了廉钊一眼。
廉钊点头,道:“先离开这里……”
小小收好药包,正想提议大家回去。
只见温宿看了看地上的几人,蹲下身子,将一人弄醒,道:“陵游在什么地方?”
那人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温宿冷哼一声,拇指聚力,一指压向那人耳旁的天冲穴。
那人惨叫一声,呛出了一口鲜血。继而伸手指着一扇暗门,颤声道:“……门后左行……”
温宿点头,手指略微用力。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全身剧烈痉挛,抽搐着死去。
小小看得直抽冷气。好狠的手段。师父教她点穴时,也曾示范过这种杀法。只是,当时师父用的,是练习的木头人。而且,千叮万嘱,道:此法阴毒,看看就罢。若是施与活人之身,日后必有报应。
那时,她还好奇地问过师父,是否用过这招。
师父只是无奈地笑,什么都不说。
此法阴毒,必有报应。这句话却深深地印进了她心里。她正在想着,却见温宿出手,正要如法炮制对付剩下的几个人。
小小一惊,正要上前阻止,却有人快她一步。
廉钊抓着温宿的手,道:“他们已无法抵抗,我不容你下毒手。”
温宿皱眉,刚要说什么,却看见一旁的小小。他悻悻收手,道:“廉公子宅心仁厚,在下佩服。”
小小见状,立刻上前,道:“我们快走吧,如果陵游他们走远了就糟了!”
温宿起身,一脸冰冷地迈步。
小小吁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小小!”廉钊突然开口,语气里满是紧张。
小小一惊,不明就里。
廉钊拉起小小,道:“你背上有三尸神针……”
小小愣住,啊啊啊啊啊!情势紧急,忘记拔了!!!
她立刻背过手,几下把针拔出来,道:“没事没事,完全没问题!”
她手忙脚乱,施力过猛,针尖连着外衣一扯,扯开了一道口子。她愈发惊讶,“啊,没事没事,我还有一件衣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她说完,疾步跑开。
廉钊站在原地,微有不解,而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银白的里衣,他曾经见过。曾有一次,她左肩的衣服破了,衣下也是这件银白里衣。中了三尸神针,却依然不伤分毫,难道,是护身甲?
脑海中的片断一瞬间联系了起来。左肩,护身甲,她手中的羽箭……
“廉钊?”小小见他不动,便退了回来,“你……还好吧?”
廉钊抬眸,摇了头。
小小笑了笑,伸手扶他,“我扶你。”
廉钊静静看着她,默默地跟着走。
……
三人一路沉默,这段路上,倒也没有任何机关暗器,气氛静得有点诡异。
小小皱着眉头,一路过来,廉钊的气息已经越来越乱,绝对是内伤。可是,刚才的暗道里,只有机关,要受也是外伤才对,怎么会伤到内息?除非……
小小抬眸,看了看温宿的背影。不会吧……不,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东海和朝廷势不两立,她这个师叔又是阴狠的性子。天哪……她真笨,怎么会让这两人单独相处???
小小当即反省。
“小小……”廉钊开口,语气有些游移。
小小抬头,带着歉疚看着他。
廉钊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道:“你能不能走慢点……”
“啊,对不起!”小小连忙道歉。
廉钊笑着,不再开口。
“廉公子,若是身体不适,勿须勉强。”温宿转身,道。
廉钊并不回答什么,沉默着继续走。
温宿微微皱眉,眼神里尽是不悦。
气氛正僵,三人突然听见了一阵满是狂喜的笑声。
“哈哈哈……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这声音苍老,应是陵游。
“五年,我足足等了五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陵游的声音凄怆,如同悲泣。
“陵游师傅,现在放心还太早了。雌蛊未成,恐怕……”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庄主沈沉。
“哎。无妨。还差两名少女就能育出雌蛊。”陵游说道。
“哼,两名少女……若不是那银枭搅局,雌蛊早已育成!”沈沉的声音满是怒气,完全没有平日的孱弱温和。
“庄主不必担忧,老夫早已计划好了。庄内不是新来了两个丫鬟么,这两人并非寻常女子,对我们的计划有害无利,用这两人炼蛊,岂不是一石二鸟?”陵游道。
小小听罢,顿生无奈。苍天啊……炼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那两人来头都不小,若是有什么闪失,我齑宇山庄恐怕抗不起。”沈沉略微思忖,道。
“庄主昨日的一场戏,早已骗了众人。何况,那赵颜姑娘是英雄堡的人,若能为庄主说话,这件事,只需略施小计,便能置身事外。”陵游道。
两人说到这里,沉默了下来,看来是达到了共识。
“那些人怎么还不回来?”陵游突然开口,问了另一件事。
沈沉也有些惊异,“的确是太久了……”
温宿笑了笑,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沈沉和陵游看见来人,皆是大惊。
“抱歉,那几人,回不来了。”温宿轻按着刀柄,缓缓说道。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光棍节啊啊啊啊啊!!!
所以,单身的狐狸决定,今天,没误会的要产生误会!有误会的要加深误会!!!总之,休想我给情侣温馨剧情!!!啊啊啊啊啊!!!
小小!小廉!你们认命吧!!!
三人为众
“抱歉,那几人,回不来了。”温宿轻按着刀柄,缓缓说道。
沈沉和陵游大惊失色,但随即,两人都镇定了下来,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三人。
小小迈进房间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件不大的房间内,全部都是少女的尸体,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开的腐臭味。
“重阴双刀,果然名不虚传。”沈沉开口,冷声道。
温宿拔刀,笑道:“如果在下没记错,沈庄主并不精于武术……而陵游师傅,应该已经被废了武功罢。二位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陵游却笑了起来,看着温宿,话却是对沈沉说的,“沈庄主,老夫早就说过了罢,活人,总是不可靠的。”
他话音一落,扬手。只见房间内的几具尸体突然站起,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杀。”陵游开口,简单地下了命令。
那几名少女立刻攻上。让众人惊讶的是,原本行尸举动都是麻木僵硬的,但这几名少女却灵活异常,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
温宿挥刀,狠狠砍下。一具行尸的手臂当即断落,但行尸毫无痛楚,继续着攻击。
小小站在一边,正想着到底躲哪儿好,却看见廉钊被数具行尸袭击。廉钊的身手固然不差,但他身受内伤,一路过来又没有时间调息,再这样下去,恐怕……
小小当即拔出了护身短剑,纵身而上。先前她也曾与行尸交手,这次自然有了经验,她一边隔开廉钊和行尸,一边对温宿喊道:“师叔,刺强间穴和天柱穴!”
温宿闻言,立刻改了刀路。
陵游的脸色变了,直直地看着小小。
温宿斩开身边的行尸,一跃而起,站在了陵游和沈沉的面前。
沈沉一脸惊惧,慌忙道:“你……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