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廉公子。”江城笑道,“廉家保家卫国、屡建功勋,是当世良将,国家栋梁。江城敬仰已久,廉公子若不嫌弃,请在小店落脚,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他说完,一伸手,道,“请。”
廉钊看了看银枭和李丝,又看看江城,深觉情况有异,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奇怪。只是,这般情势,不容他拒绝。他只得颔首,重新走进了酒楼。
那一刻,镇上围观的人放松了姿势,又开始自顾自地做事。
小小大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果然不一般啊!!!
小小缓了心神,站在桌边,看着廉钊一步步走近。他的眉睫低垂,刻意地不看她。就像是不认识她一般。这样的无视,让她有些失落。不知为何,她宁可他上前抓她,也不愿意他把她当作陌路人……
只是,此刻的她,没有资格要求什么。除了远远看着,便什么也做不到。
江城走到大堂内,拍拍身上的雨水,笑道:“诸位先换身衣服吧,感染了风寒就是小店的不是了。我替诸位温酒,有什么事,稍后好好谈谈吧。”
江城话音一落,本来已经休息的伙计精神百倍地走了上来,领着众人上楼。
小小略微思考,立刻追上了李丝和银枭。
待他二人换完衣服,稍事休息,小小立刻开门见山道:“你们能不能不要找廉钊的麻烦?”
银枭整整衣襟,道:“丫头,你是不是傻了。当初我还能看你面子,对他留手。如今可不一样,他是朝廷鹰犬,又与神霄派结盟,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
小小皱了眉。
“左姑娘,叶璃上次的那番话虽然中听,但毕竟只是猜测。廉钊如今身在此地,分明就是追踪而来。奴家知道,你对他有心,只可惜,兵是兵,贼是贼。还是划清界限为好……”李丝接道。
小小低头,皱眉。没错,廉钊会出现在这里,显然是追踪过来的。也就是说,他认出了她。可若是他认出来了,在城门口,又怎么会让她走?既然让她走了,何苦再追……这么一想,廉钊要找的,分明不是她。可是,这个地方,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他追过来……
那一刻,小小脑海中的种种线索联系了起来。
“马车!”小小大声道。
银枭和李丝一惊,大惑不解。
“马车?”
小小笑了起来,“是马车!‘沥泉神矛’就藏在马车上!”
银枭和李丝思索片刻,便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叶彰如此大费周章,弄了豪华马车。原来是这样!”银枭站了起来,“……只是,这里实在不是动手的地方……”
李丝也站了起来,“无论如何,‘沥泉神矛’乃九皇神器之一,还是去看个虚实才好!”
有了这番共识,三人不做二话,直接下楼去了后院。
此刻,雨已经停了,但天色依然昏暗,四周笼着一层湿气,让人不快。
银枭走到马车边,仔细看了看,略微思忖,聚力在掌,直击向了车身。
然而,他的掌势尚未击下,就被人制住。
“齐大哥,动人家的东西不太好吧?”江城擒着银枭的手腕,道。
“江公子不必心急,我只是试试掌力,若是坏了,我照价赔你!”银枭说话之间,手腕一翻,反擒江城的手腕。
两人当即纠缠在了一起。
李丝见状,纵身到了马车旁,同样是出掌袭车。
那马车虽是上好木材所制,却也经不起这聚力一集,“轰”的一声便碎裂开来,木板散落了一地。
李丝见无异样,立刻再次出掌,攻向了另一辆。
这时,一支羽箭激射而来,迫开了她的攻势。
李丝转头,就见廉钊执弓在旁,分明带着杀气。她浅笑,红线出手,直袭向了廉钊。这两人二话不说,又战在了一起。
小小站在一旁,看得无语。她的眼角余光已经撇到了店内的几名伙计,正悠然地站在一旁,似是观望。她心中不禁微凉,这个镇内的确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啊。她立刻识趣地缩到一边,以示无辜。
小小就见面前缠斗的四人出手,目标皆是马车,并无伤害对手之意,稍稍有些放心了。
“呀,这又是玩什么?我也来!”突然,清朗的女声响起。
小小转头,就见洛元清满脸笑意,不明就里地就冲入了战局。小小无语地看看店内的几名伙计,那几人的神色都是戏谑,丝毫没有把面前的事当真。
眼看那五人斗得杂乱无章,场面混乱无比,只是谁也碰不到马车,谁也制不了谁,不知不觉已斗了一刻功夫。
小小索性席地坐下,抱着膝盖,无奈地继续看。
突然,只见一道寒光破入,一柄刀飞旋而来,直接刺入了马车之中。马车耐不住那一刀的力量,车底的木材破裂开来,竟耀出了一道银光。原来,车底的木材中空,长枪就藏在了木材之中。
小小还没来得及为这般变化惊讶,就看见了那个掷刀的人。依然是那身一尘不染的月白衣裳,在昏暗的天色中,朦胧的雾气氤氲,让他的身形带着缥缈的不实。他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是冷漠的,只是,那种冷漠并非看透世事的淡然,而是一种深切的压抑。
“温宿!”李丝一见到他,便抽身退出了战局,直接攻了过去。
洛元清见状,却轻喝一声,道:“不容你动他!”
温宿对此却毫不关心,直接出手,取那马车中的长枪。
江城纵身跃上了马车,将那长枪牢牢踩住。
廉钊和银枭也在同时出手,架开了温宿。
于是,本来五人混战的场面,变成了六人混战。
小小再无法平静了,她站起身子,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这时,江城脚下一挑,那长枪整根被踢出了马车,在空中飞旋。
这一挑,下面的五人同时纵身跃起,伸手夺枪。
众人你抢我夺之间,那长枪屡次被夺,又每每脱手,阴错阳差之间,长枪几个翻转,竟不偏不倚地落向了小小。
小小看着长枪飞来,下意识地想避开,却在一番手忙脚乱中,将那长枪接在了怀中。
刹那之间,战局突兀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她,竟没有一个人上来争抢。
小小抱着长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哈,果然神兵通灵。”李丝笑了出来,道。
银枭听到这句,也笑了起来,“好了,现在不用争了。”
廉钊看着小小,却又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低垂着眉睫,若有所思。
温宿的神情依然冷漠,眼神只是轻轻扫过小小,随即便停在了自己手中的刀上。
洛元清看了看众人的态度,有些不明就里。
江城笑了起来,从马车上跃下,走到了小小面前,“左姑娘,这把枪,能不能交给我呢?”
小小不假思索,立刻把长枪递了上去。
温宿见状,眼中杀气顿显,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直接袭向了江城的后背。
左右的伙计见状,纷纷纵身而上。那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有一道身影疾速而来。只见一个破入了江城和温宿之间,单手架开温宿的腿,随即出掌。
温宿立刻收劲,急退避开。
那男子改掌为爪,身形突然一闪。温宿不料他身法如此之快,半分惊愕之下,竟被锁住了咽喉。
小小定睛一看,原来此人正是这酒楼的东家,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破风流”宗主。
那男子的眸中本都是凛冽杀气,让人见之心寒。但一看到温宿,杀机却弱了几分,手指间的力道也放松了。
“韩兄弟,多年不见,你怎么也做起这背后偷袭的勾当了?”
听到这句话,洛元清笑起来。“死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韩兄弟,他是东海的首席弟子,重阴双刀温宿。他是我要找的人,我劝你下手知些分寸。”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眉峰一锁,仔细打量了温宿一番,道:“老子果然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他看着温宿,说得悠然,“小子,若不是你与老子一位故人相像,方才老子就掐断你的脖子,让你重回娘胎,好好地学学规矩。”
那男子说完,手劲一松,一掌推开温宿。
温宿踉跄几步,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男子不再理会温宿,直接看向了江城。“我早说过,你学的那些功夫都不入流,如不是老子出手,你今日就血溅五步,横死当场!”
江城不屑,却又找不到话反驳,只得沉默。
那男子转身,看这面前的众人,叹着气,道:“如今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在人家的后院里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那男子悠然开口,“想当年,老子武功盖世,挑战前辈之时,也是先呈烫金拜帖,安安份份地等人赐教。啧,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呀……”
他说话的时候,周围安静异常,所有人都噤了声。小小只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四散蔓延,叫人不敢反抗。方才,这男子的招式,看不清路数。而看他一招制住温宿,武功想必是深不可测。这世上,竟有如此高手……
那男子看了看洛元清,又看了看李丝,道:“唉,当今江湖,阴盛阳衰也就罢了,这行事竟也无半点侠气,老子看着就不顺眼!”那男子一脸惆怅,道,“想当年,论剑,有岳岚剑派隐峰、隐壑两兄弟;论刀,有太平城主石析;更有神霄派那王天师,使得一手好掌法。当年,英雄堡侠义干云,神农世家济世为怀,说不尽的人才辈出,武道昌隆。可这才短短十几年的功夫?老子竟连一个下棋的人都找不着了……”
江城听到这些话,表情霎时变为了无奈,“……说完了没?”
“没说完呢!”那男子不悦,继续道,“看看你们这群小辈,学艺不精也就算了,下三滥的手段倒是一个学得比一个好,老子看着就火大!这年头,怎么就没一个少年英雄呢?!啊?!”他越说越激动,指着温宿,道,“你这小子的武功,算是不错,可这背后偷袭,算是什么事?如此重的杀心,纵有再好的功夫,也只能沦为魔道!……”
那男子滔滔不绝之中,四周已是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本以停歇的雨水又淅沥地下了起来。
“老爷子……”李丝带着怯意,小心地开口,“这又下雨了,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那男子正说在兴头上,当即皱了眉头,准备呵斥。
这时,温宿突然跪下了身子,抓紧了衣襟。他的脸色已然苍白,气息紊乱,全身因剧痛而轻颤着。
那男子几步走到温宿身边,抓起他的手,略微把脉,随即,冷冽地眼神直刺向了洛元清。
“‘七杀’,好狠毒的手段哪……”他冷冷道,“你们南海行事当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
他说完,抬手封了温宿的几个大穴,出掌运起真气,逼入温宿的经脉。真气入脉,痛楚顿减,只是那气劲太强,温宿只轻哼了一声,便失了意识。
他将温宿交给了伙计,背着双手,道:“你们都进来,给老子把话说清楚了!”
他说完,迈步进屋。
众人无奈,却又不得不照办。
小小抱着长枪,茫然地站在门外。那一刻,太多的猜想冲进了脑海,那些话语里的欲言又止,别人不曾提起是是非非,她突然有些明白了……
只是,这样的明白,是好是坏,她却无从知晓……
无处可逃
“七杀”,稍有些江湖阅历的人都听过这种毒药。若说毒性,并不算顶级。“七杀”颜色微青,有股刺鼻的焦味,因而也不是暗杀的首选。它诡异的毒性,只有一种用处:拷问。
传说,中了“七杀”的人,从没有熬过四十九天的。那种生不如此的感觉,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
小小清楚地记得,师父曾用冰冷的语气描述这种毒药。最后,无奈地笑着对她说:中了这种毒,若不投降,就只能自尽了。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洛元清不满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酒楼。
“死老头,你别太过分了!什么叫我下毒啊?他温宿也不是初入江湖的雏儿,还分辨不出‘七杀’么?!”洛元清理直气壮,“他本就答应将‘玄月心经’的上册给我,‘七杀’不过是保险,他也是自己情愿服下的。如今,我没拿到心经,凭什么把解药给他?!”
“还敢跟老子顶嘴?”那男子拍案而起,怒道。
“哼,江寂,这里所有人都怕你,我洛元清可不怕!再说了,什么叫顶嘴!我说的都是事实!只要他交出心经,我自然救他。”洛元清一脸不屑,道。
小小这才知道,这堂堂破风流的宗主,名唤江寂。
“你说这话,就是不愿意交出解药了?”江寂挑眉,“你以为你不交出解药,老子就救不了他?”
洛元清听到这句话,眉头皱得紧紧的,正要反驳,却听李丝开口。
“老爷子,奴家知道你不喜杀生,不过……”李丝慢慢道,“温宿非死不可。”
江寂听到这句话,冷笑了一声,“非死不可?你倒是跟老子说说这非死不可道理!”
李丝叹口气,道:“老爷子,你也看到了吧,温宿的长相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