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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郎中聚攻。
龙郎中一声长笑,但见剑虹疾闪,人突向后急旋,“铮”一声脆响,左右两只长剑落
空,后面攻上的人飞退八尺开外,剑阵立解。
两丈外,龙郎中将剑扔掉,笑道:“有机会再较量,目下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
从后面进攻的中年大汉连退五步,方止住退势,吃惊地低头一看,左胸襟裂了一条三寸
长裂口,衣伤肌未损,惊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一冷战,脸色泛灰,倒抽一口凉气,用近乎窒息
的声音自问:“这是……是什么剑…剑术?”
白二爷不仅吃惊,简直惊呆了,久久方向邱天香问:“天香,这四个人是谁?
”天香也目定口呆,也久久方答:“是荆山四豪,四人同时出手剑下无敌。他们是成公
于的得力助手,奉公子之命护送她女先一日返家。二叔,道位英俊的大个儿是……是谁?”
“他姓龙,是个走方郎中,就叫龙郎中,昨日才受聘对付嵩高庄的狂丐,来历不明,艺
业超尘拔俗,到底他有多少惊人绝艺目前还未侦悉,来此目的大有可疑。你爹还希望你能揭
开他的真面目哩!且先到楼上接应你爹爹,巴图活佛这贼和尚已将你爹追赶到楼上去了。”
泵娘大惊,急问:“巴图活佛真的来了?”
“来了,昨晚枯骨魔僧也到了呢!快走!”
白二爷领先奔上另一座扶梯,姑娘也随后跟上,到了梯口扭头向荆山四豪娇叫:“四位
大叔请在厅中相候,巴图活佛下来时,请留住他。”
“遵命!”四豪同声答道。
她向上一跃,跃上了五级楼梯,手扶梯栏扭头向龙郎中灿然一笑,媚声问:“龙师父,
你来不来呢?”
邱家的小辈对请来的人一律称师父,或者尊称教师爷,所以叫他龙师父。
龙郎中摇摇头,含笑拒绝道:“府上的机关埋伏可怕,在下只好在下面相候了。”
蓦地,“轰隆隆”连声大震,先前升上的扶梯突然下砸,接着巴图活佛像大鹰般飘落,
大吼道:“姓邱的,你走得了?”
邱士雄并未出现,巴图活佛咦了一声,又叫:“你走吧,佛爷要捣烂你这座鸟楼,再放
上一把火下去,怕你不出来送死?”
叫声中,禅杖一伸,火杂杂地向龙郎中和荆山四豪卷来,招出“狂风掠地”,狂野地猛
扫下盘。
龙郎中急退,鬼魅似的反从后面欺上。
荆山四豪四面一分,大吼道:“四海滔滔,荆山四豪。哼!巴图活佛,你真要和敝主人
为难?”
巴图活佛一怔,吼道:“你们的主人是什么玩意?”
“龙虎风云会少会主成爷。”四豪的老大意气飞扬地叫。
巴图活佛一声怒啸,禅杖来一记“毒龙出洞”,捣向老大的胸口。
邱姑娘飞掠而下,一面叫:“留下贼秃,别让他走了!”
荆山四豪还未合围,从后面闪到的龙郎中一掌巳出,听四豪说是龙虎风云会的人,而巴
图活佛居然不买龙虎风云会的帐,心中一动,掌上力道减了三成。
“噗”一声闷响,一掌击中后心。
巴图活佛竟未发现身后已被人欺近,可知耳目定然不够灵光。护体神功不可能永远运起
护体,那会浪费神力,通常只在危急时运起,或者眼见危险光临,意动神动立起反应而已。
背后强敌近身,他竟未发现,护体神功自然不能立起反应。这一掌打得他眼冒金星,疯狂地
冲前,几乎把刚避过“毒龙出洞”的荆山四豪老大的命要掉。
四豪的老大正值右闪避招,而巴图活佛却是收招横杖冲到,他大吃一惊,百忙中仰面便
倒,滚出丈外。这一发之差,逃得了性命。
巴图活佛大怒,刹住了脚步,庞大的身躯疾转,回身一看,看到龙郎中正俯身拾剑,同
时,一个紫衣少女挺剑掠来,左手中有一条紫色沙巾。四豪也向前挺剑扑去,四周也有入开
始从门洞中抢入大厅。
他知道不可恋斗,不宜久留,一声怒吼,向右首的长窗冲去。到了台下,左手挟杖,右
手扬处,手中已多了一杷精光朦胧的宝剑,剑身竟不足一寸,看上去像是一把三钢刺,但晶
亮的光芒耀目生花,不易看清剑身,他信手一挥,明窗尽落,外面的径寸粗铁窗格触剑即
折,如同摧枯枝般朽仅发出几声轻响,整座窗户立化乌有。在众人赶到之前,他已穿窗而
出,像是化阵狂风般掠走了。
龙郎中虎目冷电四射,随后穿窗而出,想追,突又停下脚步,含笑自语道:“电剑婆婆
说过,如果我找到一把剑,长春子的八成护身罡气将不堪一击。我想,我会把这枝剑弄到手
的。”
荆山四豪的功力虽深厚,但仍比龙郎中慢得多,等他们追出窗外,巴图活佛已经进入了
北面花园越墙走了。
“不必追了,诸位,没有人可以将贼喇嘛拦住。”龙郎中好意地出声阻止四豪追赶。其
实他早料定四豪不敢追赶,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一会儿,一阵幽香送入鼻中,邱姑娘巳到他
身后了。
第十二章
宅中的人虽然已然全部出动,白、于、吕三家的弟子也先后赶到,但谁也不敢阻拦凶悍
残忍的巴图活佛,眼睁睁地目送贼和尚扬长而去。
剩山四豪听龙郎中出声阻止,他们确也心中发毛,怎敢再追?乖乖地止步。
龙郎中鼻中嗅到一阵幽香,知道邱姑娘到了。
接着,银铃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龙师父剑术通玄,刚才如果有剑在手……”
龙郎中泰然转身,摇头苦笑道:“剑又有何用处?恶僧浑身刀枪不入,禅杖可远及丈五
六,充其量只能替他抓抓痒,不信可以问问令尊。”
邱大爷赶到了,是从地下室出来的,脸上惊容未退,额上仍有冷汗,铁青着脸说:“丫
头,如果不是龙老弟击中贼和尚一剑,为父只怕早已死在梯上了。孩子,你得好好谢他。孩
子,你刚刚到的么?”
邱姑娘收了剑,说:“爹,明天成公子也赶来……”
“什么?你让他来?”
“不是女儿让他来……”
邱大爷跺脚叹气,低声抢着说:“唉!你真不懂事,你知道为父就怕和他们往来,免得
树大招风连徐州秘窟的人我也不敢招惹,你……你……”
邱天香脸色也有点不好看,烦燥地说:“爹,他要来女儿又岂能阻他?这次他要对付一
个挑了徐州秘窟的神秘女人,天知道他存了什么坏心眼?我看哪!八成儿他又想将那女人弄
到手快活……”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四叔死了,我得先办理善后,有话晚上再说,你先去见过你母
亲。”
龙郎中相距在两丈外,一面和荆山四豪敷衍,一面凝神倾听邱大爷父女的对话。
四豪身旁还有三爷,于三爷客气地请他们到前面客舍先行安顿,丢下龙郎中迳自走了。
白二爷过来道劳,一面陪龙郎中入厅登楼,一面说:“如果老台弟不在,金碧楼可就完
了,万没料到贼喇嘛真能将楼中的机关摸清,委实令人心寒。好在二楼并未毁坏,今晚兄弟
前来陪老弟喝两杯做伴。”
“二爷,不必了。大爷府中不幸死了不少人,二爷自然有事待理。今晚上兄弟想走一赵
嵩高庄,先熟悉地势。狂丐有消息么?”
“还没来,可能有事被牵住了,那老花子比巴图活佛还要难缠,老弟千万小心,一切拜
托了。”
“兄弟自当尽力而为。哦!听荆山四豪,他们是龙虎风云会的人,他们的少会主
是……”
“少会主是小襄王成绍箕,玉麒麟成君玉的公子。唉!这家伙……别提了。请老弟代为
守秘,这事决不能让外人知道。”
“咦!邱姑娘不是……”
“一言难尽。我大哥有一故友,在小襄王手下得意。两年前,他们经过敝村,被他认出
我大哥的的……我也弄不清什么事。事又凑巧,天香丫头恰好被那小畜牲碰上,真是冤孽。
那小畜牲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淫贼,而天香丫头也不争气……唉!不提也罢。”
说着说着,到了走廊的花厅。两名侍仆已送来茶水。
白二爷止步说:“老弟,今天辛苦了,嵩高庄不去也罢,晚上兄弟在楼上治宴与老
弟……”
话未完,一名侍仆接口道:“禀二爷,小姐刚才吩咐小的说,晚上要来向龙师父请益,
命小的挛备吃食,还说不要别人前来打扰哩!”
“这……这丫头,真是!唉!”白二爷摇头叹气说。
“邱姑娘晚上要来么?”龙郎中向侍仆问。
“是的,龙爷。”侍仆恭敬地答。
龙郎中神色凛然地向白二爷说:“二爷,请转告邱大爷,兄弟不接近任何人,如果有人
坚持要见兄弟将自行他往,不要理会咱们的前约了。兄弟的行踪,最好代为守秘。”
“自然自然,老弟请放心。只是……舍侄女……”
“邱姑娘是主人,不在其列。”
“呵呵!那……兄弟就放心了。告辞,待会见。”
龙郎中一面送客,一面在忖度白二爷发笑的原因,他本能地觉得白二爷没有发笑的理
由,此中大有蹊跷,不得不提高警觉。
他回到花厅,有一名侍仆已经走了。
另一名侍仆含笑走近替他斟上一杯香茗,一面斟一面低声说:“廖义兄是小的知交好
友,他托小的寄语龙爷,主人不打算付四百两黄金,要龙爷多加小心。”
廖义就是在客店中被他擒获的邱府眼线,双方议定,由廖义供给邱府的消息,他则以黄
金百两为酬。
他含笑点头表示知道了,索来纸笔写道:“杀飞天鼠之酬金,希能立付黄金二百两。龙
郎中。”
他将纸条交与侍仆,说:“相烦老兄送交邱爷,最好将金子带回。”接着低声道:“金
子交你两人均分,务必守秘,不然大祸立至,切记切记。”
夜幕刚张,花厅中的金纱灯明亮,厅正中排了几味精致的菜肴,一好酒。侍仆早已打发
走,换了两名俏侍女。刚准备停当,邱天香已盛妆而至。
灯光下,她又是一番光景。头上是三丫髻,扣了三朵珠花环。窄袖子紫罗衫,同色坎
肩,对花鸾带,同色罗裙,显得娇如花,媚中带俏。粉颊薄施脂粉,衣裙着意薰香,她简直
不像个叱风云的女英雌。
大户人家的闺女,不是庙会或者年节出现在人前,已经够惹人说闲话的了,几曾见过三
更半夜接待客人的闺女?她就是偏不怕人说闲话,大胆得令人摇头。
当女侍到房中叫出一声“小姐有请龙师父”时,龙郎中心中反而镇定下来,出到花厅,
他心中冷笑道:“有苗头了,看看今晚是你吞下我的钩呢,抑或是我吃下你的钩?”
天香落落大方地盈盈欠身相迎,明媚一笑,万种风情,嗲声嗲气地说:“龙师父,天香
专诚请益来了,不要嫌冒味啊!”
龙郎中回了一揖,笑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岂敢?”
“龙帅父请坐。今晚以薄酒三杯,致谢日间龙师父手下留情之德,聊表寸心,并专诚向
龙师父请益,尚请不吝指教。”一面说,一面在下首落坐,媚目流转,注视着龙郎中。
侍女斟上酒,她举杯站起连敬三杯。龙郎中也爽朗地回敬了三杯,打开话匣子,笑道:
“邱姑娘的剑法并不弱,只是内力稍差而已。令尊早年是江湖名宿,姑娘家学渊源,自是造
诣不凡。画间姑娘之所以失手,只是在下侥幸而已。”
“龙师父错了,家父世居徐州,从未在江湖中走动哩。”邱天香急急分辩。
“哦!真的?府上的护院与请来的人,全是目下江湖上名号响亮的人物,因此在下认为
令尊也是江湖中人呢。”
“这也是不得已的事,为了争田,不得不出此下策。哦!我们别谈这些扫兴的事。听龙
师父的口音,像是关中人氐,请问仙乡何处,府上还有些什么人?”
“呵呵!泵娘猜错了,在下是浙江人氐,只不过自小流浪在外,四海飘零,口音变啦!
寒门不幸目下只剩下孤零零地一人。但听说还有一个堂姐,远嫁金华府冯家。又听说金华府
的大族是冯家,有个叫冯略的人曾在南京金吾右卫任官。许久不知家乡的消息了,有空倒得
回去走走。”
“金华冯家?不错,冯家还出了一个冯略,曾经兼任山西蒲州的知州呢。”
“咦!泵娘怎知金华冯家的事?”
邱天香似已察觉自己失言,支吾地道:“哦!这……两年前我曾经到过金华府,因此匆
远。龙师父既然是孤零零一个人,总须有成家立业的一天,流落江湖总不是个了局,今后又
作何打算呢?”
龙郎中连干了三杯酒,说:“打算?我这种人天生劳碌命,只配在江湖上混饭糊口,过
一天算一天,谁知道这一把骨头要撒在那一块泥土上?沟死沟埋,路死插牌,吃职业凶手这
碗饭的人,有几个人会有好结果的?早晚会报应临头的,再强也强不过天道循环,何必早作
打算?”
一只纤纤玉手按住了他斟酒的手,他抬头一看,看到天香那双媚目流转的眼睛,正用关
切而火热的眼神,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他感到被握处传来一阵奇异的电流,直传向内心深处,令他不由自主打一寒颤。这一生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