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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刀砍出,他却“哎”一声厉叫,踉跄地向外急逃。
中海在丈外转身,左手抓着包了剑鞘的布囊,右手紫光闪闪的追电剑在身侧轻轻地拂
动,虎目中神光炯炯,冷然地注视着红了眼从三方围来的敌人。
他阴森森地说:“这时你们即使跪下发誓讨饶,已嫌太晚了。对付穷凶恶极的人,用不
着慈悲心肠的。”
他的剑徐徐前扬,斜身碎步欺进。
左是老二,右是老四,前面是老大,三个人咬牙切齿,凶狠地迫近,三把钢刀映日生
光,微发龙吟。
“呸!”中海沉叱,向右疾进两步。
老四像似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侧移两步。
左面的虬须老二一声虎吼,钢刀化出一座刀山,“浊浪排空”绝招出手,疯狂地猛扑而
上。
暴眼老大本来脚下略显迟疑,但见老二已经扑上,只好刀出“狂风扫叶”贴地旋出,欲
行雷霆一击。
中海冷哼一声,向侧一闪,让老二失招冲过,向上一跃,剑突下降,紫虹一闪,他已再
次提气上升,飘出丈外,扑向刚想冲上的老四。
“哎”攻下盘的暴眼老大狂叫一声,混身发抖摇摇晃晃地伸腰站直,断了右臂的创口鲜
血有如泉涌。
老四心胆俱裂,一声厉叱,招出“虎拒柴门”,急封中海攻来的剑影。
“铮!”钢刀突然脱手翻飞,接着他感到右臂一震,慌忙向左急闪,还未站稳,澈骨奇
痛已经袭到。
“啊……”他一声狂叫,扭曲着旋倒在地。
一招落空的虬须老二冲过了头,火速旋身,却看到中海刚把老四的胳臂卸下。老大却跌
跌撞撞地用左手拾起被削下的右臂,再歪歪斜斜地向外逃。不由心胆俱裂,恐怖地向外逃,
如见鬼魅地死盯着中海,退了五六步,突然撤腿便跑,逃向林中想夺坐骑逃命。
逃了五六步,突觉脑后生风,长笑入耳,如在耳后发声向他嘲笑。他临危拚命,一击沉
喝,扭头就是一刀,“猛虎回头”凶狠地攻向附影追来的人。
然而身后却不见人影,一刀落空。他不加思索,再次转身逃命。刚转过身来,眼前出现
了中海,紫色的剑尖正指向他的胸口,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别走了,老兄,留下手臂。”中海冷冷地说。
他心胆俱裂,一刀封出,折向急逃。逃出丈外,他感到右臂一震,混身发麻。但他仍不
顾一切向前奔,似乎身躯的重心有点不稳,扭头向右肩看去。
他不看倒还罢了,这一看,看得毛骨悚然,看得浑身发软。他的右臂不见了,鲜血像啧
泉一般。
这瞬间,他方感到澈骨奇痛突然光临,发出一声厉叫,猛地仆倒在地。
中海已远出五六丈外,收了剑,向五里亭走去。到了树下,拾回食物包,就地打开,席
地而坐从容进食。
已经是已牌正了,暖洋洋的红日斜挂在南方天空。官道上车马渐多,他一面进食,一面
用目光搜寻施姑娘的身影,不再理会汝州五霸。
汝州五霸互相在创口上敷了刀创药止血,由脸颊红肿大牙掉光的老三他们包扎创口,扶
他们上马,然后向县城逃去。
奔入城门,城门口游荡着两个褴褛的中年乞丐。暴眼老大大叫遁…“快禀报老前辈,大
地之龙在五里亭找麻烦,咱们兄弟五人丢了胳臂。”
一名乞丐跟着跑,叫:“马前辈已被令主请至高陛栈,何不自行前往?”
五匹马立即折入高陛栈的广场,不久,整座小城人马奔驰,向城外急冲。
五里亭路侧,中海早已酒足饭饱,站在路旁留意往来的行人。县城方向蹄声如雷,他举
目看去,心中一怔,自语道:“这许多人马来势甚急,不知是何来路?”
看光景,足有四十余匹健马,分成两路飞驰。等到接近至三十丈内时,他心中一懔,暗
忖道:“右面第一匹健马,不是汝州五霸丢掉满口牙齿的那个家伙么?他们召集大批党羽赶
来了,人多势众,我得小心些儿,逐个将他们打发走。”
他火速奔回放马处,安上嚼环飞身上马,向田野中驰去,落荒而走。
这一带全是田野,零星堆放着一些高梁垛子,马儿驰过,尘土飞扬。后面呐喊如雷,四
十余匹健马潮水般迫来,烟尘滚滚,排山倒海似的涌到。
中海的骑术超尘拔俗,他先向北驰,然后向东一折。后面烟尘滚滚,四十酴匹健马逐渐
落后,距离愈拉愈长。接着,他反向南冲,冲入烟尘中,锲入马队的后部。
“下马!”他大吼,迫电剑在一名骑士的腿上来上一记。
“哎……”骑士狂叫一声,飞抛马下。
一口气连击五名骑士坠马,他再向东飞驰,扔脱了所有的人,然后折回北门,直奔高陛
栈。
驰入店前广场,他心中一懔,两廊下,坐着十余名黑衣劲装大汉,店门口,三名穿了黑
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正抱肘屹立,注视着不远处的城门口。
“这是些什么人?”他自问。
三位黑袍人风度极佳,中间那人剑肩虎目,国字脸膛,三绺长须飘飘,虎目中神光炯
炯,不怒而威,腰悬长剑,站在那儿屹立如山。
左首那人圆圆脸,留大八字胡,肩膀特宽,腰上也悬剑。
右首那人长脸,年约四十上下,目光似乎有紫色的光芒幻出,是属于眼有紫夜可见臼的
一类奇人。
中海发现所有的人皆向他投来难以言宣的目光,但并无异状,心中一宽,将坐骑丈与店
伙,从容举步上阶。
左面的黑袍人侧移两步,让出道路。
中海从黑袍人让出的空隙越过,刚刚一脚踏入店门,便听到中间的黑袍人向左首的同伴
说:“二弟,我看不必再派人去接应令主了。”
圆脸黑袍人淡淡一笑,点头道:“大哥说得是,又不是遇上什么强敝,令主也用不着派
人去接应如果派人前往,恐怕还得受到令主埋怨呢。”
中海不再回房,在厅内留意外面的变故,他已发现店中的气氛不对,这些黑袍人极不寻
常,显然即将有大事发生,他想静观其变。
蹄声骤响,一匹枣红健马奔至店门,一名三角脸五短身材的劲装骑士飞跃下马,站在阶
下向上行礼,陪笑道:“董爷,小可请见令主。”
方脸黑袍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令主不在。”
“可否请董爷派人将令主请回?小可有事要面禀。”
方睑黑袍人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天南三剑从不受人驱策。阁下,你难道昏了头不
成?”
“董爷,请别忘了在下的身份。”三角脸骑士也冷冷地说。
董爷冷哼一声,叱道:“呸!你九头鸟韩萧是个什么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你滚是不
滚?有事,叫那位姓马的来,你不配。”
九头鸟大怒,咬牙道:“姓董的,你大概心怀叵测,故意从中阻挠,要陷令主于死地
了。”
董爷向廊下一个黑衣大汉挥手道:“陈兄弟,赶他走路。他如敢反抗,打折他的狗
腿。”
黑衣大汉应喏一声,从椅上飞跃而起,越过廊栏向下抢,直奔九头鸟。
九头鸟脸色大变,恨恨地飞回上马,愤怒地加上一鞭,马儿驰出街心,向南走了。
店中的中海吃了一惊,暗道:“黑旗令主在这儿落店,我的处境危险极了,我得走。”
九头鸟所说的令主他事先不知指的是谁,但一听天南三剑报了名号,他便知是指黑旗令
主叶星河了。
黑旗令主手下高手如云,天南三剑便是其中声誉极隆的高手名宿,结义三兄弟情同骨
肉,义胜同胞,在武林中大名鼎鼎,亦侠亦盗名震江湖。
老大狂剑董千里,与敌交手狂野绝伦,从不将对方放在眼下,不论对方名头如何响亮,
不动手则已,动手便一无所惧放胆狂放。听说,他曾经力斗武当七子,力斗百招仍能全身而
退。
老二神剑高文湘,为人一团和气,但出手时却辛辣无比,剑术通玄,鬼神莫测。老三魅
剑颜展鸿他的诡异剑术不守常规,极令和他交手的人头痛。
天南三剑追随黑旗令主多年,忠心耿耿,义壮山河,只服从令主的差遣,是令主得力的
臂膀。
黑旗令主已被龙虎风云会所用,中海不得不防,立即回房拾夺,带了小包里结算店钱,
匆匆出店去了。
罢从高文湘的身侧越过,走下台阶,糟了!城门口蹄声如雷,马群到了。第一匹马上的
骑士,是个高大的马脸中年人。第五匹马上,是被打肿了脸的汝州五霸缺门牙老三。
冤家路窄,缺门牙老三一眼便看到店前的中海,用透风的声音含糊地叫:“这小王八在
这儿,在这儿。”
“下马!”马脸中年人怒吼,驱骑驰入广场,飞跃下马。
中海已无法冲出广场,四周一看,心中大定,一咬牙,忖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
过,先看看他们是什么东西,看看他们有什么人才。反正三面的房屋都不太高,必要时丢掉
坐骑由屋顶脱身,谅他们也困不住我。老天爷保佑,希望天南三剑不是他们的党羽。”
他火速将剑系在背上,小包里也背上,不走了。解开披风的绊纽,露出里面的紫色劲
装,插飞刀的皮护腰露在外面,准备动手。面对蚁群似的大群高手,他毫无所惧。
天南三剑一群人全站出廊下,神色凝重地袖手旁观。中海心中大定,精神大振。
便场霎时大乱,马匹和停放着的车辆纷外向移动。马脸中年人手拿一柄枣刺短棍,举棍
一挥,三十余名高手形成一道半月弧环,堵住了向街一面,刀、剑、叉、、棒、枪……各式
兵刃全撤下了。
马脸中年人左面,有四名奇形怪状的人。第一位背部微驼,额削嘴尖,皱纹密如蛛网,
一双火眼滚圆,双臂特长,活像一头大马猿。提着一把短戟,金光闪闪,看上去十分沉重。
戟尖如鹰嘴,顶锋特长却并不锐利,似可作为点穴之用。
第二位身材高不过四尺,顶门光光,也是满脸皱纹,但红光满脸,像个矮寿星公。挟着
一绦虬龙棒,棒带是九合金丝所编造。矮个儿用这种兵刃,出人意料之外第三位像个带发头
陀,也像个大肉球,体重有两百斤以上,却只有五尺高下。金鱼眼鲶鱼嘴,朝天大鼻招风
耳,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挟着一把镔铁耳牙铲,铲刃光芒耀目生花。
第四位像细竹竿,也像个先天不足发育不全的女人,确也是个女人,但却穿了男人的对
襟劲装,满头青丝挽了个包包髻,插了一根金簪儿,脚下是双绣花小蛮靴,靴尖包了钢尖
儿。看年纪约有四十上下,瓜子脸,居然五官清秀,颊红齿白。身高在七尺左右,高瘦得令
人咋舌。背上系了一柄怪兵刃蛇齿矛,是可剌可钓的怪玩意。矛尖长约一尺,后端分开两根
寸长的钩形倒刺,刺弯曲如蛇齿,尖端有孔,根部特制毒囊,钩中物体往后一带,根部便会
将毒液从钩尖挤出。十分歹毒。
看了四个怪人,狂剑董千里吃了一惊,凛然向同伴说:“两位贤弟,认得这四个怪物
么?”
老三魅剑颜展鸿也神色凛然地吁口长气说:“小弟认得,那是燕山四毒。他们的祖师天
他怪客,早年是永乐皇帝封藩燕京时,燕山三护卫的总教习。天池怪客二传百足天蜈和独
狼。百足天蜈再传毒娘子北宫云娘。独狼则传艺燕山四毒。”
神剑高文湘也说:“不错,正是他们。火眼毒猴金成吉、矮寿星魏曜、百毒头陀陶潜、
青虺四娘姜容。十年前他们曾在中原闯荡一年岁月,名震江湖,以后返回燕山潜修,想不到
竟被龙虎风云会所罗致,该会的会主不但神秘难测,交游之广,人所难及,难怪令主会栽在
他的手中。”
狂剑董千里哼了一声说:“如果不是令主交错了朋友,被胡海散人那王八蛋所算,岂会
落得如此狼狈?”
魅剑颜展鸿突然低叫道:“咦!这位青年人豪气干云,咱们几乎走了眼啦!在高手如云
的险恶环境中,他竟胆敢从容迎战哩?他是谁?”
便场中,风暴将至。
中海屹立广场中心,十丈外,三山五岳的好汉布成半弧,跃然若动。
缺门牙老三在马脸人背后嘀嘀咕咕含糊地叫嚷,燕山四毒仅冷冷地打量着叉手屹立的中
海,似乎无动于衷,不理会老三的诉说。
马脸中年人静静地听完缺门老三的话,向火眼毒猴金成吉欠身道:“四位前辈请稍候,
晚辈上前问他一问。”
“请便。”火眼毒猴沉静地答。
马脸中年人举手一挥,两名中年大汉立即出列跟随在他身后,大踏步向中海走去,在两
丈外止步怪眼一翻,沉声喝问:“阁下,你就是大地之龙?”
中海仍然双手叉腰,冷笑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你呢?阁下。”
“我,马面无常马冀。”
“哦!好好地一个人,却叫做无常,唬人么?”中海用近乎嘲弄的口气说。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还狂?”马面无常阴森森地叫,神情狞恶已极。
中海尽量放松自己的情绪,以冲淡紧张的心理。俗语说:艺高人胆大,话虽是不错,但
在对方高手齐出声势浩大,又是在白天脱身不易的场合中,要说他毫不紧张,未免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