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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老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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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渐一手扣住。

庄怀飞用的是左脚。

杜渐使的是右手。

无论如何,脚的力气都一定大于手。

何况却是庄怀飞的“打神腿”。

但其实杜渐用的不是手。

而是手指。

中指。

他用一只中指来抵挡庄怀飞扑扫千军、狂风扫落叶的脚。

……………一只手指怎能抵得住“打神腿”!

不可能。

但这并不是只“普通的”手指。

而是“朝天一棍”。

——杜渐曾在京师武林中,“有桥集团”领袖人物米苍穹门下学过艺。

米公公的“朝天一棍”,天下闻名,也名震黑白二道(详见”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之“朝天——棍”)。

杜渐曾拜米有桥为师,他也是米公公派出来的心腹手下,得意门生。

虽然庄怀飞伤势甚重,但他若以手挡庄怀飞的腿,只怕还是得抵受不住。

因为庄怀飞是以血与肉折断了他的太息之剑,换来这一记痛苦之腿。

这一腿的力量,不仅是真气、内力、数十年功夫交织,更是一种无以匹比的力量。

痛苦的力量!

第五章我只不过要你欠我一个情

痛苦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但贪婪也是一种力量。

——一种无比的功力。

这功力使杜渐能以一只手指抵住了庄怀飞那一腿,并以一指转为五指齐扣,抓住了庄怀飞的腿。

这刹间,庄怀飞是有机会反击的。

他的腿法本来就是以变化见长。

可是就在这生死关头,他的飓搐了搐,劲道也泄了泄——也许是因为他的脚已为上风云撕去了老大的一块肉,或许是因为他在愤怒和伤心中功力凝聚不足,也许或是因为那一截毒剑,还嵌在他体内,更可能是因为他本来的腿伤一直未好,且日益严重……

总之,他的动作,因而略为迟缓了一下一千只一刹而已。

然而杜渐已不放过,五指如同钢箍,抓住了他的小腿。

抓得紧紧的。

死死的。

五指都嵌入腿腰骨里,深深的。

只不过,庄怀飞还有手。

他拔出了体内的剑,一剑刺向杜渐。

杜渐手上仍有剑。

——半截的剑。

他以断剑迎击那溅着血的剑锋。

两截剑交加,发出了阵星火与一声太息。

两入已成为近身搏击。

苦搏。

恶斗,——两人不是在过招,而是在拼命。

庄怀飞却还是还有一条腿:

右腿。

他很少攻出右脚。

——他的右脚一直都有点一拐一拐的。

而今他攻出了他的右脚。

他一踢出这一脚,一直为他担心的铁手在心里也不禁为他喝了一声彩:

可惜追命不在!

这一脚当然精彩。

所以杜渐还是着了这一腿,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他再也不能一笑杀人。

而是一路喷血的飞了出去,撞碎两大口鱼缸,血水还是从鼻、口。耳里不断溢出,又迅即为雨水和缸水冲成谈淡的血渍,他仍一面咳一面笑着说:

“其实……我只是要你欠我一个情——没想到却闹成这个样子!”

他一面说,一面咯血。

伤势看来很不轻。

可是,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地知道:他真正的伤,是着了一剑。

剑刺入他右胸。

剑仍嵌在他体内——就跟刚才庄怀飞吃了他一剑的情形一样:

所以,血没有流出来。

那把剑可是有毒的。

他很明白自己身上的伤不流血的比流血的更严重。

只不过,他手上那半截断剑也不见了。

那断剑就插在庄怀飞身上。

——庄怀飞要伤他,也得付出相当可怕和可观的代价。

他现在发现自己做错了三件事。

一,他似乎低估了庄怀飞。

他的战力和战志,远超乎自己想象。

二,他不该杀伤谢恋恋。

这样做只会使庄怀飞恨绝了他自己。

三,他不应杀了上风云。

太快杀上风云使自己孤军作战。

他现在情状很有点凶险。

但他还有一个等待:

一个杀着。

他希望自己这一次没有做错,也万勿看错。

这次他没有看错。

他已听到小珍陡地叫了一声:“小心——”

接着就是半声闷哼。

红猫的惨呼。

夏一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因为他背后给人插了一刀。

那是何尔蒙独特的匕首。

——整把刀子,都没入他体内,只剩了刀柄,便一个盖子什么的,捂在他的背心。

杀他的是杜老志。

——杜老志是米公公一直安排在武功县里的伏兵。

他也是杜渐的胞兄弟。

他一直沉住气。

现在,到他出手。亮相;观身、显身手的时候了。

他一上来就杀了夏金中。

红猫“飞”了上来,落下来的时候:庄怀飞兜接住他。

庄怀飞身上的血,流得比他还多。

红猫倒在庄怀飞怀里。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小人……要跟老何他……先去一步了…不能再陪头儿…走——”

就咽气了。

何尔蒙跟夏金中,两个都是由庄怀飞一千提拔起来的物,他们一个深沉,一个奸诈,但他们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起他们头儿的事。

更没有出卖过庄怀飞。

——对庄怀飞而言,他们是忠诚,可靠。

可是他们都死了。

尽管是一先一后,但都死了。

庄母也含恨而逝。

谢恋恋也奄奄一息。

庄怀飞亦伤重。

——一切都为了什么?

在前一刻,庄怀飞辽占了上风,得到了胜利,眼看就可以得到恋恋,护送离离,享用财富逍遥法外,然而,在这片刻之后,庄怀飞就败得一塌糊涂,变得一无所有。

不过,红猫在硬受杜老志一击之际,仍拍活了离离身上所封的穴道。

第六部应该让他活

第一章正在死去的心

杜渐却是趁这逆变的时候,赶快掏出一口瓶子,倒出十几粒冰块似的透明小丸子,他也不敢多吃,只倒出了三粒,仰脖子就吞服了下去。

这药九就叫做“阿梦冰”.专治“算死草”之毒。

杜渐的剑,淬的便是“算死草”的毒力,这种毒,会自伤口渍烂起,一直烂到五脏、人心人肺俱烂,最后人脑痴狂,心死人亡。

杜渐自己也不敢身试其毒。

“红猫”夏金中也死了。

庄怀飞觉得自己的心也正在死去。

这时候,他忽然生起了一个奇特的感觉:

他们死了,他也不想独话了。

他本来是想把这一大笔替人保管的财富,还给了人,然后,藉此挣得一笔钱,可以与恋恋到天涯到海角,无忧无虑,可以供养老娘,颐养天年,可以使追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好兄弟过得好些。快活些。有尊严些;而他自己,不想再当捕快了,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人…



可是,一旦他们——逝去,他的心好像也逐渐死去,有钱,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那他为什么要为这笔银子而付出那么可怖的代价呢!

侍奉母亲,善待恋恋,让红猫。老何都得到重用……这些,岂不是本来就是他天天都可以获得的、把握的事情吗?怎么又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一大笔钱,而致一切原来有的幸福,都失去了,粉碎了……

难道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有钱到底有什么用?能买回这些已经失去的吗?

他茫然了。

也惊然。

他现在只有一个希望。

他希望恋恋不要死。

恋恋不能死。

——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也是最深切的寄望。

离离力战社老志。

离离使的是一把金色的剑。

她寒着脸跟杜老志苦斗。

杜老志的趁手兵器是刀。

——不是一把,而是两把。

不是长刀,也不是短刀。

是短刀,也是长刀。

——那是因为一刀长,一刀短。

左手长,右手短,双刀并用,左右开刀,他就是“八大刀”杜老志。

除了他手上持着的两把刀,他腰背上还扶着六把刀,他短刀守,长刀攻,刀光霍霍,却始终掩灭不了离离的金色剑光。

金芒夺目。

实际上,离离的剑法灵动,而剑也很轻一:黄金打镌的剑,按理说再轻也轻不到那儿去,对一个烷约温柔女性的腕力而言,肯定是个不胜负荷的负担……………可是离离却肯定没有这个顾忌。她的剑只是表面镀上了黄金,而剑内却是空心的,剑锋快利,使起来也分外趁手,而且,只要经阳光。烛光一映,她回招舞剑时剑身即炸出金芒,夺人心魄,很容易便为她犀利的剑招所趁。

可惜,而今,暮近,天灰,风狂,雨密客光线很暗,天不助她的金剑绽光。

但却大助杜老志那种飘忽。诡奇。险诈,古怪的刀法。

这时,他的刀势又是一变:

变得以短刀主攻。长刀反守。

杜老志这个人至少有几重身份:他既是谢梦山视为贴身驭土之一(故尔派他去盯梢“有作为坊”的一切异动,结果是他暗里通知了杜渐在渭水阻截了红猫携住离离的逃离,也是米苍穹派出来的亲信,用作监视拉拢武林中的人物和走报江湖上的动静,同时,他又是“铁脸无私”杜渐的胞弟,两兄弟常在一起,里应外合,互为翼涩,一个啃软的,一个啃硬的,狼狈为奸,合作无间。但他同对也在暗中监视他哥哥。

他长于刀法,一个人能使八把刀,八种刀法。

他本身就是个战力极强,斗志极盛的好手。

要是吴铁翼亲自出手,或许还可以与之一战。

——吴鲤鱼则尚未够火候。

吴鲤鱼就是“离离”的原名。她出世的时候吴铁翼官位迁升甚速,故唤之“鲤鱼”,有跃“龙门”之暗喻,后大家多直呼呢名:“鲤鲤”,久而久之,就成了“离离”。

金剑对双刀,离离渐落下风。

这时候的局面是:

恋恋垂危。

离离遇危。

铁游夏。唐天海各为“冰火”之毒所制,苦不能动,空自着急。

庄怀飞、杜渐各为毒剑所伤,一个急着自疗驱毒,一个身心皆伤,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第二章他大喊她的名字

“恋恋!”

他大喊她的名字。

他怕她一缕芳魂、会悄悄地灰飞烟灭。

——他快失去她了,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她在他的心目中,是多么的重要、是这般的不可或缺。

她在他呼唤中,居然徐徐的睁开了明眸,看了他一会,才“臆”了一声。

她发现他的伤势很严重。

“你受伤了…”

庄怀飞身负三创——但伤他最重的,还是恋恋刺的那一刀。

“你为什么要杀我爹?”她问,问的很有些迟疑,“你不是要把那笔赃款带走,跟她双宿双栖,远走高飞的吗?”

“她”指的自然是离离。

仍在奋的中的离离。

“庄怀飞一下子都明白了。

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恋恋要刺他一刀。

——那是因为恋恋以为他先“刺”了她一刀。

其实世上本来敌友都一样:他以为你先刺他一刀,他自然会刺回你一刀,你以为他先“阳”你一招,你也一定会“阴”回他一招。

——连相爱的人,也不例外。

所以爱极反变恨,爱得愈深,恨得愈重。

相爱的人,常因一些误会,而成了仇,互相伤害,至深至切,比敌人还要心狠手辣。

因为有爱的人恨得比较深,下手自然也会更狠。

——她以为他骗了她……她以为他心里只有她……

庄怀飞苦笑道:“我只是欠了她爹的钱,要还给她……你爹要夺,但我不能失信于人—

—”

他笑的时候,嘴角往下弯,很苦很涩。

很少人的笑容会这么孤苦的。

“我如果要拿钱跟她逃跑,早就走了,还在这里干什么?……”他不是为了解释什么,只感觉到他说清楚些,恋恋的痛楚仿佛也减轻了些,“你为什么要这样傻?”

“我……我爹……”

“死了。”

恋恋眼角流出了一行泪。

“你娘……?”

“也死了。”

这时候,离离已发定可危了,但突然间,一人熊背虎腰,狮鼻马脸,一身湿疵,抄大扑刀杀了进来,往杜老志猛砍狠攻。

这是呼年也——原来他给杜渐打落江中,却未死,因不熟水性,好不容易才游上岸来,水喝了个饱,命赔了一半,狼狈十分,也恨得咬牙切齿,如今赶了过来,踉社家兄弟拼死命。

离离一旦加上了呼年也,又勉强敌住了杜老志。

恋恋看了看战况,凄然间:“是我爹…杀了你娘?”

“我不知道。”庄怀飞也并不十分清楚谢梦山与粱失调及上风云之间的关系、只沉痛地道:“我只知道/不是你爹,娘是不会死……”

恋恋又流下了两行清泪。

“也许,一切都扯平了。”她充满了歉意;身体徽微抖哆着,用手轻触他腹中的刀柄,她的手更剧烈的抖动音,“那一刀,我不是为那女人而刺的,我是因为爹才杀…你一刀的…

…”

庄怀飞抓住她的手,沉重的道:“我明白。”

恋恋很珍惜的看着他,道:“我也快要死了……你却不能死。”

庄怀飞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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