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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来助阵,应该没问题才对!”
豆子嘘口气道:“乖乖隆地咚!鬼剑愁、妖刀丑,刀剑齐出江湖忧,看来咱们窝里越来越热闹啦!”
“他妈的!”酒鬼啤笑道:“你这小子居然想看自己窝里唱戏,你真他娘的,好毒呀!”
豆子嘿嘿笑道:“有戏不看白不看,你还不是和我同样心思,少在那里龟笑鳖没有尾巴!”
他们两人相对一阵呵呵轻笑,重新抬起酒缸离开酒窖,酒窖的大门砰地关上,室内恢复原有的昏暗和沉寂。
半晌之后……
“呵呵……羽叔,你听见没有?咱们这下子变成杀人放火,坏事干绝的大恶人啦!”
酒窖深处的角落,传出山仔自得有趣的笑声。
原来,在层层叠叠大小酒坛的后面,早被山仔清理出一小片空间,做为他与独孤羽藏身之处。
躲在其中,只要不出声,藉着酒坛的掩蔽,即使有人进入酒窖,也不易察觉。
独孤羽长发垂散,脸色黯青,形态疲惫地依墙而坐,他沾满血渍的长袍已经变得深褐僵硬,而且破烂不堪。
此刻的他看来更像一个甫自地狱逃出的惨死冤魂,一个正计划向仇家索债报复的凄厉冤魂!
他闭着眼,淡然道:“天星帮很快就会发现,杀人放火只是所有坏事中最轻微的一件。”
山仔吐吐舌道:“乖乖,还有更严重的后果?!我看这些人马上要后悔得罪羽叔你啦!”
“是的,咳咳……”独孤羽轻咳道:“他们将会非常非常后梅。”
山仔关心道:“羽叔,你伤的不轻,我看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孤山,等你伤好之后,再来找他们算帐,这样或比较恰当。”
独孤羽轻轻摇头道:“不!我若是就此离去,便等于承认失败。”七
他自嘲般地笑笑,接着落寞道:“我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败,尤其是不能败在天星帮此等二流组合的手中。”
山仔搔搔后脑勺,头大道:“哪有这种事,天底下不可能有永远不失败的人嘛!这样子混江湖岂不成了死路一条?!太没道理啦!”
独孤羽淡然道:“江湖之中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便知是死路,走上之事也难回头,唉……我不是一再交代你千万别露面?如今只怕你再也无法脱离这个圈子,恐怕往后你也得过着这种身不由己的生活。”
山仔不以为意地可笑:“羽叔,反正我和你牵扯上,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你怨叹也无路用了,再说,我就不相信江湖真的有那么邪门,能够让我这个只懂得按自己意思过日子的人,变得身不由已!”
独孤羽含意颇深道:“有些事若能亲自去尝试,体会一番经验固然不错,但是有些事却是试不得,一试之后而会造成终生遗憾,对那种试不得的事,能避则避方属上策。”
山仔眨眼谑笑道:“我是初生的小牛,不怕江湖这只母老虎,所以不信邪,非得和它玩耍一番才甘心,就算真的是走上死路,也才有机会提前到十八层地狱四处观光。”
独孤羽被他黠谑的表情,逗得轻笑连连,莞尔道:“看不出你才这么点年纪,就说得出这番话,不过,你可别说是一回事,万一真碰上情况时又舍不得死,反倒向敌人跪地求饶。”
山仔抿着嘴道:“跪地求饶?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表情一变,暧昧地眨眨眼,接口道:“站着求饶倒值得试试!”
独孤羽豁然哈哈大笑,却因为牵动胸前伤口而蓦地皱眉。
山仔急忙竖指于唇道:“嘘!别笑太大声,万一让人听见,咱们就真的变成酒缸里的鳖,醉鳖大餐。”
独孤羽调匀气息后,傲然道:“山仔,你别看羽叔受伤不轻,但只要有人接近这酒窖附近方圆三丈范围之内,还瞒不了我。”
山仔早将他惊世骇俗的本事视为理所当然,毫不讶异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是你教我的。”
独孤羽微然一晒。
山仔又问:“羽叔,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再硬干一场?”
独孤羽颔首道:“咱们在此虽然藏得了一时,但是,只要辣娘子如外传言那般精明,定然会很快发现个中蹊跷,派人前来搜查,那时,就如你刚才所言,咱们会变成酒缸里的鳖任人宰割。”
山仔不服气道:“那个查赔有可能那么聪明吗?”
“查赔?”独孤羽怔然道:“这又是什么玩意?”.
山仔嘿嘿黠笑道:“查赔就是泼妇,泼妇就叫查赔,这是‘闽南语’,我向林员外家里一个老阿伯学的。”
独孤羽哭笑不得地猛摇其头。
山仔复又咂着嘴道:“羽叔,我就不相信那个娘们真有你说的聪明,她怎么会想得到咱们就躲在酒窖里?”
独孤羽沉声道:“不要小看辣娘子,刁熊由光棍儿一个混到如今掌有这个二流帮会,全是靠他老婆为他打点、设计而得,由此可以证明,沈月娥定然是个精明厉害的妇道人家,否则,她不会被称为辣娘子。”
他微顿之后,接着分析道:“你昨夜放的那把火,是籍酒助燃,所以最先,而且最容易焚毁破坏的地方,应该是酒窖才对,只要猜想你为何反倒留下酒窖,却烧掉其他部分,就知道你别有企图。”
独孤羽瞟了山仔一眼,又道:“而你的企图,绝对不会像方才那两名蠢蛋,只为留存这些佳酿,那般好心,你想人家会不来此弄个明白?!”
山仔尴尬笑道:“奶奶的!我还以为自己这招大隐于市用得漂亮,其实是真够烂!”
“知道就好。”独孤羽盘坐而起,慎重道:“天星帮已经不惜代价雇用鬼剑和妖刀,我们最好趁这两人到达之前,先解决天星帮,以免遭遇上时得多费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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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仔好奇问道:“他们很厉害?”
独孤羽轻哼道:“若论单打独斗,他们二人勉强算得上是高手,不足为虑,但他们二人有一套诡异的联手之击,威力足堪比拟功力卓绝的柔情夫人。”
山仔讶道:“羽叔,你认为那个骚娘们宫主比较厉害?刚才那两个酒鬼不是说她没啥大不了,最后还是被你给干掉。”
“他们懂什么。”独孤羽沉缓道:“柔情夫人不愧是成名一甲子以上的妖妇,她是羽叔自出道以来,第一个能够逼我动用十成功力,导致病发的超绝高手,若非我使诈,让她低估我的能耐,只怕,今天躺下的是我而不是她。”
山仔担心道:“你说那两个什么刀呀,剑呀的杀胚,联手威力不比柔情夫人差。以你现在情况再碰上他们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独孤羽沉稳淡笑道:“所以咱们才要趁他们没到达之前,先杀出去。”
他说完即不再多言,迳自闭目运功调息,准备为另一场血战养足精神气力。
第四章鬼剑妖刀
山仔虽知独孤羽已经服用过自己精心秘制的药物,但是以独孤羽目前的体能状况,要再硬拼一场,实在叫山仔为他捏一把汗,担份心。
时间在独孤羽入定中,经过良久……
忽而,独孤羽双目倏睁,淡然道:“山仔,将门打开。”
山仔弹身而起,机灵道:“吃生米的家伙来啦?”
独孤羽冷然晒道:“只怕鬼剑、妖刀也正巧赶上这场热闹。”
山仔大步转出藏身处,走向酒窖门口,豁然将门拉开,果然看见刁熊和沈月娥为首,带着不少人朝酒窖的方向快速奔来。
独孤羽越过山仔飘身而出,当门卓立,他虽是一身血污狼藉,却无损于雍容的气度。
他习惯性地背手而立,漠然望天,仿佛站在自己家中庭院,欣赏秋后景致,而非正要面对另一场溅血舍命的拚杀。
山仔望着独孤羽纤瘦却坚毅的背影,心头不期然一热,他暗自决定,一定要学习独孤羽如此傲然无畏的风采,来面对未来的血腥生涯。
天星帮一行人在酒窖之前不远站定。
山仔溜眼打量来人,除了他曾在暗处见过的刁熊和沈月娥之外,其他尚有三人看来身份地位都比较特殊。
其中,一名是身材矮胖,童山濯濯,年约三旬,手持锥盾,目露凶光的壮汉,山仔推测此人可能就是方才豆子与酒鬼口中所说,那个很会喝酒的钻山虎沈贺。
另外二人,一样瘦高的身材。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生得愁眉苦脸,一个却是白衫加身,长得奇丑无比,两人并肩而站,活像阎王座前的黑白无常。
沈月娥夹着嗓门道:“独孤羽你果然是龟缩在这里!”
独孤羽收回目光,却不是理会开口的沈月娥,反而,他定定地盯着黑白无常,面无表情道:“申合欢、史贺驹,你们决定要趟这趟浑水,不再多做考虑?”
沈月娥对独孤羽如此蔑视于她的态度,气得跳脚,怨毒道:“姓独孤的,你别想威胁申大爷和史大爷他们,这遭真是老天有眼,正巧叫申、史两位大爷路过孤山下,他们已经答应为江湖除害,宰杀你这个恶魔!”
身穿白衣的妖刀史贺驹,平淡道:“辣娘子,不用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我们是看在十万两白银的代价上,又是顺路之财,才接下这档子生意。”
沈月娥不料自己将马屁拍在马腿上,她尴尬地噎住话尾,噤声不言。
“十万两,嗯!”独孤羽淡漠道:“差强人意的价码,只是,恐怕这顺路之财不太容易捞得。”
“鬼剑”申合欢平板板道:“打落水狗的事,不如你所认为那么困难。”
“是吗?”
独孤羽话声未落,倏然欺身逼近申合欢,右手如流云一般,看似平淡无奇,却布满杀机,横斩向申合欢的颈项。
申合欢偏身微退,一抹寒光在他身形甫动之际,暴射独孤羽前胸心脏部位,他出剑速度之快,果然不愧有鬼剑之称,的确如鬼魅般无声无形。
另一侧,妖刀史贺驹同时动手,只见一抹黯青流华如毒蛇吐信,阴狠至极噬向独孤羽后腰。
独孤羽冷哼一声,左手猝翻推出,身形同时斜进三尺,一股无形的力道,硬将史贺驹的刀势撞偏,正巧迎上申合欢的剑影,而他自己便藉此脱开两人的攻击。
申合欢和史贺驹齐声低哼半晌,眼见即将碰撞的刀剑,蓦地跳弹分飞,一下一下再度追杀独孤羽。
独孤羽身形倏停,双手当胸交错猝地挥展,登时,他如一尊千臂修罗同时展现出数不清的掌影,悍然至极地迎向刀光剑影。
鬼剑和妖刀脸色倏变,他们二人惊斥一声,不分先后,急急收势点地倒掠,但是,独孤羽的掌影恰似波波相接的浪涛街迫而至。
终于——
轰然闷响,申合欢和史贺驹两人连翻带滚,勉强脱出独孤羽这招修罗幻现的威力之外,狼狈地跃起,神色阴暗不定地瞪视着独孤羽。
其他一些站得较为靠近三人动手之处的天星帮所属,却被此招浩瀚的劲力震得满地乱滚。
独孤羽依旧悠闲地负手而立,表情平静道:“两位可还有兴致打落水狗?只怕保命都将成问题。”
妖刀史贺驹沉声道:“刁熊,你们只想看戏不成?”
话落,他和申合欢颇有默契错身而上,两人联手迎向独孤羽。
刁能接过属下奉上的千斤巨斧,喝吼道:“给老子上!”
他与沈月娥、沈贺随即扑入战场,至于其他喽罗,也摇旗呐喊以壮声势,但却没有人敢真正接近战圈。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本事插手加入高手动招的战局。
独孤羽沉稳地以一拒五,见招拆招,见式化式,尚可勉力支持。
但他的脑中却飞快转着:“自己伤势可以压得了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尤其鬼剑和妖刀两人联手后威力更大,若不速战速决,只怕后患无穷。”
他贴着刁熊的巨斧,飘身而退,同时扬手轻易震得沈月娥倒退连连,忽然,“夺!”的轻响。
他瞥眼一瞧,正巧瞄见山仔发射强弩,射中沈月娥高翘多肉的丰臀。
“哇!是哪个死不要脸的人,胆敢暗算老娘。”
山仔不知如何爬上酒窖屋顶,手持昨夜顺手牵羊得来的连珠强弩,居高临下,揶揄叫道:“他奶奶的!老子这么大一个活人你都看不见,你遗憾自己是睁眼瞎子,还敢怪我暗算,到底是谁死不要脸?”
沈月娥虽未伤中要害,但是伤在那种部位,她早已痛得鼻涕眼泪齐下,偏偏自已又够不着伤处,别的手下也不敢将手朝那地方乱摸真是有伤治不得,徒呼夭寿!
她忍着痛,发泼吼道:“你们这群死人,不会上去把人给我宰了是不是?哎啃……”
一群黄衣大汉蜂涌着围向酒窖,山仔却好整以暇拿起强弩,夺在连射,登时数人中箭,死的死、伤的伤,一片哀哀惨叫。
刁熊气急大吼道:“我操!你们这群笨乌,不会找弓箭手来?”
山仔谑叫道:“我操你奶奶的大狗熊,给老子闭上你的鸟嘴。”他随即毫不留情连射三箭,逼得刁熊回斧左嗑右挡。
独孤羽觑准空门,砰地一掌印上刁熊前胸,将他印得吐血倒飞而出。
“当家的呀!”
沈月娥哭嚎着带伤奔向刁熊,一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