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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信,兄弟!”山仔拍拍他,交代道:“在这里准备接应我。”
小风翻个白眼问:“如何接应?用什么样的法子?”
山仔耸耸肩,不经意道:“青菜(随便)啦!反正随机应变就可以。”
他活动一番筋骨,相准目标,呼地飞朴而去。
山仔这一扑足有四丈多远,眼看着他就要在地毯上落足,忽地,他一扭熊腰,双臂连振,人立即又窜前丈余,到达长几前。
山仔双手齐探,捞住寒玉箫和血影剑,人同时藉势翻掠,几乎在箫和剑离开几面的同个时候,一轮只有三寸长的强弩箭雨,自长几的暗匣中激射而出,山仔虽然已有准备,但仍在后掠中被两支短弩擦过肩头和左臂,一溜血珠随之溅落。
山仔痛得身形一沉,不得不将脚尖点向地毯,藉机换气闪退,但是,地毯在这轻触下竟然呼地倒卷而起,包向山仔,另有一面带着利刃的钢网,启顶凌空罩落,封住山仔唯一的退路。
山仔一咬牙,左手挥剑,嘶地划破地毯,硬闻而出,岂知,他脚底下竟是一个丈寻方圆的地洞等着他往下摔落。
小风恰于此时扑到,连忙伸出青竹棒,让山仔抓住,将他自地洞的边缘钓了上来。
山仔临别一瞥,正好来得及看到洞底无数人腿粗的毒蛇,正朝他吐着蛇信,惋惜他这只煮熟的鸭子,竟又飞了。
他和小风脱离地洞旁之后,后继无力,两人只得落身厅内,忽地砰砰数响,议风堂上、下、左、右各面均落下钢板,将整栋楼封得密死,成了名符其实的铁盒,堂内,亦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小风有些幸灾乐祸道:“哈哈!恭喜中奖,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老大兄!”
议风楼外,此时警钟大作,人声叱喝,看来是该醒的全都醒了,不该醒的也醒了。
山仔摇亮火折子,点燃梁上的宫灯,这才慢条斯理道:“他们的设计实在很精密,计算得也够准确,可是,布置这个陷井的人,实在是个天底下第一,无人能及的笨蛋!”
小风好奇问道:“为什么?”
山仔扬了扬手中的血影剑,嘲笑道:“这柄剑到了我的手,加上驭火神功,他们拦得住我才怪!”
小风接过血影创,瞄看道:“这柄剑看起来……笨笨的。”
山仔一把抢回血影剑,嗔叫道:“你是有眼无珠,懂个屁!”
小风呵呵笑道:“别生气,是我说太快了,我的意思是指这柄剑,看起来钝钝的,它砍得动外面的钢板吗?”
山仔嗤道:“我保证这把剑一点也不钝,只要所用得人对,它可比你和外面那票人聪明多多。”
小风摊手笑道:“老兄,等你证明过,才知道了。”
议风堂外,司徒延生杰杰狂笑道:“独孤山,我知道你在里面,这回,本座倒要着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哈哈……”
“别理他!”山仔好整以暇地坐下,有趣道:“猜猜看,他们打算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
小风在他对面落坐后,打个哈欠道:“瓮中捉鳖,不外火攻、水攻或毒攻。”
山仔点点头道:“差不多,如果时间再晚一点,咱们也就不用出去。”
小风斜眼睨道:“等我老哥他们开炮?!可是起火之后,咱们待在这里面,岂不成了铁板焖鸡?”
山仔似笑非笑道:“不然怎么办?你想好从哪里出去没有?”
小风指指楼上,嘿然道:“尘归尘,土归上,哪里来的哪里去!”
“呸呸呸!”山仔笑骂道:“又不是念墓志铭,不过,点子虽好,却无创意,我相信外面那些家伙也一定认为,从屋顶上走为上上之策,我敢跟你打赌,他们早就拿着弓箭等在那里啦!”
“不然呢?”小风哼笑道:“你有什么比较高明的法子?!”
山仔洋洋自得道:“像这种时候,就是老大我表现的时候。”
小风翻个白眼道:“得了吧!老兄,你若再继续废话下去,咱们就真的要变烤鸡喽!”
山仔咕哝道:“唉!碰上不懂欣赏才智的人,就像对牛弹琴一样,喏!咱们往那里走!”
他手指向长几前的地洞指去。
“那里?”小风惊呼道:“你是疯了?傻了?还是痴了?往那里走到地狱门去呀?!”
山仔睨眼道:“所以说你不懂喽!你想,就算养蛇的地方,总也不能密不透风吧?所以洞里一定有气孔,再说这座屋子的地板下有机关安置,而此处又是江湖衙门的重要所在,所以有地下室是很合理的推断,因此,咱们最出人意料的退路,应该往下走,而不是往上飞。”
小风反驳道:“养蛇的气孔并不需要很大,如果人过不去呢?再说,这里的机关装置又不一定得在地下控制,如果咱们在下面找不到出路,还不是得往上,何必那么麻烦自找死路?”
山仔不以为然道:“想成大事的人,就必须有与众不同的眼光,才能在众人皆醒时,自己先醉,喂……小风子,你该不会是怕那些长虫吧?!”
“我当然不怕。”小风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毛骨悚然而已。”
山仔吃吃笑道:“放心啦!我不会叫你就这样往下跳的啦!”
他忽然耸鼻闻道:“什么味道?!”
此时,有股淡淡的白色烟雾,正从议风堂一、二楼间的隔板冒出。
山仔警觉道:“他妈的!他们放毒了!”他取出一只羊脂玉瓶,倒出一粒龙眼大的红色药丸抛给小风。
“吞下去!”他自己也服了一颗。
山仔眼睛一溜,蓦地跃起,只见厅内红光闪动,厅顶隔板已经被他劈碎,露出一些漆黑的管身。
他当机立断,砍下数把太师椅的椅脚,要小风将这些输送毒气的管口塞住。
他自己则将碎桌、碎椅、碎木头,布幔垂帘之类的易燃物通通往蛇洞里去,接着将所用宫灯,连灯带油摔入洞中。
火苗一抛,“呼!”的蛇洞内立刻大火腾腾,众蛇嘶嘶乱叫,好不凄厉。
一阵吱吱咔咔的机关滑动声响起,忽地,蛇洞的洞口竟缓缓合上。
小风急叫道:“哎呀!地洞关门了!”
山仔笑道:“关门才好,不然,我还没有想出如何把洞里的火弄熄。”
小风撇撇嘴道:“真受不了你,只有一半把握的事,你就敢做,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大?”
山仔嘿笑道:“你又不是我马子,我于嘛要你受得了?而且,人在江湖,本来就是在玩赌命的游戏,有一半把握的事,可以豁开来干啦!谁怕谁来着?凡事都要想三怕四(死),是成不了气候的。”
此时,毒烟入口虽已被堵住,但仍旧会缓缓地渗入厅中,使得空气显得有些窒闷。
山仔算算时间,道:“小风子,时候差不多了准备走人!”
他收妥寒玉萧,带剑走向地洞洞口。
这处蛇洞的洞口,是以五寸厚的石板所造成。
山仔嘿然一笑,举着血影剑,运起驭火神功。
登时,原来黯然的血影剑,竟似活了起来般,自剑内闪现一道刺目的红光,令小风不自觉地侧首闭眼,避开那道眩目的光芒。
山仔大喝一声,血影剑刺向石板,竟像刀切豆腐般,轻易将石板挖开一个大洞。
山仔得意道:“你瞧,这把剑好用吧?这是只有鬼湖之主才知道的秘诀。”
小风看得两眼发直,傻怔怔地呆住。
山仔他们直到蛇洞里的余烬散尽后,这才跳下洞中,此时,洞内到处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大蛇,空气中充满焦臭的腥味,令人作呕。
山仔终于在蛇洞的左下角,找到一处方形通风口,风口处用来阻拦毒蛇逃窜的铁网,已经被烧得扭曲。
山仔轻轻松松,便将它一脚踹开,立时,一股清新的空气自外涌入。
他们两人忙不迭靠着风口坐下,做个深呼吸,山仔竟然动起剑来,切下大块大块熟透的蛇肉来吃。
小风叫道:“这样的东西你也吃?!”
“为什么不吃?!”山仔奇怪地反问:“人家说越大越毒的蛇就越补,来吃一块,当宵夜,味道挺鲜挺嫩的喔!”
小风恶心道:“这种非正常因素死亡的蛇,你也敢吃,真恶心!”
山仔哼道:“得了,你们当叫化子的不是什么都吃?谁管它怎么死的,你少婆婆妈妈的。”
小风皱皱鼻子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不急!”山仔不但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啧啧有声地舔着手指。
小风好气又好笑道:“怎么不急了?等一下我老哥他们开始放炮时,我看你往哪里躲?”
山仔谑道:“大不了就躲在这里,反正待在这个地洞里,就不怕火烧。”
“不行啦!”小风嗔叫道:“咱们如果不回去,我祖师爷爷和老哥会紧张的啦!”
“好嘛!好嘛!”山仔拗不过他,推拖道:“我吃饱就走!”
“你什么时候才吃得饱?”小风开始冒火。
山仔叹口气道:“他妈的!老大哪有人当得这么瘪,连吃个宵夜都有人管,早知道如此,我才不聘你做什么狗屁顾问。”
小风气势凌人道:“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缠定你啦!走吧!”
“走走走!”山仔弯身爬入通风口,犹自嘀咕道:“他妈的!我是煞星,是龙头老大,我为什么要听他的?真是越混越回去。”
他心里也觉得奇怪,如果论机智、论聪明、论反应、认交情,古董样样不比小风差,但是山仔就是觉得对古董和小风的感觉不一样,好像凡事,他会比较顾虑小风的感受如何,好像,好像自己就比较喜欢小风。
“完了!完了!’山仔怔在原地,心时里暗叫道:“我该不会患上断袖子的毛病吧?!”
苦瓜盯着偏西的月亮,喃喃道:“四更到了,老大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胡一吹着着对山灯火通明的江湖衙门,叹道:“看江湖衙门里面火光闪闪的样子,恐怕他们是出事了。”
茶壶忧心忡忡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按照老大原先的计划开炮?”
“要。”向龙和古董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胡一保断然道:“还等什么?!立刻开炮支援山仔和小凤他们!”
他们几人同时取出一支长约三寸,粗若拇指的青磷棒朝地面一划,棒头登时亮起碧绿的火花,闪烁不熄。
‘放!”胡一吹一声令下,五门飞雷神弹同时引燃……
“轰隆……”巨响,惊破沉寂夜色,无数飞鸟仓皇惊遁,拍翅声噗噗可闻。
火花在对山迸溅。
古董等:“呀呼!”欢呼,立刻再次填弹、发射。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飞雷神弹渐渐被烟硝所弥漫,开炮的人已无暇考虑是否命中目标,因为……
他们以为自己在放烟火,可放出瘾头来,竟然争相比赛谁的动作比较快。
山仔和小风顺着通气孔道,爬到一处分岔,山仔正想考虑该不该转弯,忽地——
“轰隆!”
“轰隆!”
炮声接连响起。
山仔他们顿时感到地皮瑟瑟抖动,他们都知道四更到了。
山仔忽然听到右手边的通道传出声音:“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由这惊惶清晰的人声听来,有人在离他们不远处。
于是山仔朝后挥了挥手,带头转向右侧,他们二人再爬不到丈余,已看见另一个通气孔的尽头。
山仔贴近通气孔上的铁网,朝外面打量,只见下面是一间设有许多把手和拉索的石室,而这个通气孔位于石室顶端。
些时,室中有七、八名黑衣大汉,正惶然不知所措地互瞪相觑。
山仔深吸口气,蓦然蹬射。
“砰!”的一响,铁网和山仔的影子同时飞射入室。
这些大汉甫回过头,山仔已经猛然挥掌而出,热流如狂涛呼啸。
这些江湖衙门的捕役,还没有看清出手之人,就已被凶猛的掌劲撞得飞起,又个个口吐鲜血的砰然落地,一命呜呼。
此时,小风不过刚飘身入室,站稳脚步而已。
他吹了声长长的口哨,笑道:“真是速战速决!”
山仔朝他得意地眨眨眼。
室外传出喝问声:“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
山仔拉开嗓门大叫:“有奸细呀!救命喔!”
石室的门被人砰地撞开,山仔和小风不等来人进门,他们已如虎入羊群般,冲出门外,杀开一条通路。
“不好了,血眼使者逃出来了……”
“哎呀!妈喂!他在这里!”
“快!来人呀!”
“不好了,救命……”
在烟硝弥漫,烈火熊熊中,江湖衙门的人马像是疯狂了般,尖叫惨号着狼奔豸突,每个人都像少生了两只脚似的以手代劳,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这些人互相推挤着、撞跌着,惨叫与嘶号连成一片,遍地血腥和哀鸿,令人不忍卒睹,也使得原本因爆炸而混乱的场面,更加杂沓拥挤。
“轰隆!”一声,有颗飞雷神弹在山仔他们附近爆炸,吓得两人猛往地上扑去。
爆炸后,山仔和小风也和其他人一样灰头土脸。
山仔吃吃笑道:“他妈的!怎么这么准?可别没被江湖衙门杀死,倒被自己人炸死,那才叫有够衰!”
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