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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不止是我,猛龙会的人通通有奖,我们大家要一起失踪。”山仔越讲,越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
苦瓜不解道:“老大,咱们的招牌好不容易才红得发紫,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失踪?”
“笨!”古董瞄眼道:“休息是为走更远的路,咱们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失踪,万一招牌紫得发黑,黑的发烂怎么办?”
苦瓜瞟了李大狮的尸体一眼,若有所觉道:“也对!”
玄天道长笑道:“你似乎已经有某种计划,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山。”
山仔忽然问道:“道长,什么是彩虹回天香?”
“你不知道?”玄天道长:“那是五十多年前,毒绝欧阳狂独创的一种毒药,据说分为阴阳二体,俱是无色无味,阴体可下在水中或饮食内,使人于不知不觉中吃入腹内,但此时并无任何害处。
除非,中了阴体药物之人,又吸人阳体药物,才会引发剧烈的毒性,使人立即毙命,而死者最明显的迹象,就是尸身上所呈现的彩色斑点。”
晦明大师接口道:“最可怕的是,此物人入腹中虽然无害,但生命却操在他人手中,昔年,许多人就是为此而沦为毒绝的利用工具,只是自从天毒魔教被灭,彩虹回天香被毁之后,就不曾再听见此种毒物之名,不料如今却又重现江湖,看来只怕武林中又要有事了。”
江南第一家金玉山庄的袁本山庄主,含笑道:“大师,如今江湖中又添猛龙会如许具有实力的新生代,何愁那些跳梁小丑作怪?”
山仔得意道:“说的也是。”
袁本山问道:“对了,李庄主临终之际,不知对小兄弟说了些什么?也许可以做为我们追查彩虹回天香的下落。”
山仔耸耸肩道:“李大狮临死之时,终于承认我很绝,他很笨,如此而已。”
“哦?”玄天道长长叹道:“这倒是无法成为线索。”
袁本山笑道:“此事倒也不急,慢慢追查就是,各位难得诸位有暇来此江南一游,小弟就权充一次地主,邀请各位到舍下盘桓一阵,让小弟好好招待一番如何?”
众人一阵客气推让,终于决定前往江南第一家小住一番。
只有晦明大师、玄天道长和柳无心三人要和山仔他们一同前往洞庭湖君山。
袁本山再三相邀道:“山仔,你和大师、道长等人一得空,就到金玉山庄来坐坐,咱们可得好好互相认识一下。”
山仔嘿笑道:“那当然,我还想去看看庄主千金,袁翡翠姑娘生得什么模样?”
古董谑笑道:“小心有人吃醋。”
袁本山一阵朗笑后,与其他人先行离去。
小风发嗲道:“你看了袁翡翠又如何?莫非还想横刀夺爱抢我老哥女朋友呀?”
山仔扮个鬼脸道:“我自己的女朋友都应付不了,哪有时间抢别人的……”他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小风急道:“你怎么啦?”
他拼命替山仔搓揉着胸口,为山仔顺顺气,关爱之情溢于言表,使旁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对情侣。
苦瓜和茶壶终于恍然大悟。
山仔强颜欢笑道:“我快撑不住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他说完,人就昏死过去。
“老大!”
“山仔!”
众人同声惊呼。
玄天道长接住山仔,急忙挥指连点,封住山仔身上数处大穴,再以一口真气为他推拿活血。
“别担心。”玄天道长安慰众人道:“他这是因为服用九转金丹后,没有运劲催化,吸收药效,此时药力发作自动清除体内瘀血,所产生的现象,不会有问题。”
胡一吹眼眶微红,紧张道:“小牛鼻子,你诊断的对不对?如果山仔有什么闪失,我老头子可就和你没完没了。”
玄天道长虽然已是年届五旬之人,在江湖中身份地位之尊,也少有人及,但是在逍遥神丐胡一吹这位武林耆老面前,被叫上这么一声小牛鼻子,也只好苦笑以受。
古董颇有信心,笑道:“祖师爷,你老大人尽管放心,老大他死不了的啦!”
胡一吹半信,疑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清楚他的伤势如何?”
“因为……”古董和苦瓜、茶壶三人对觑一眼,他们异口同声道:“老大他还得娶了小风子,然后生下一大堆儿子和女儿,好替丐帮化消和薛肥猪之间的仇恨嘛!”
他们三人故意用暖昧的眼光瞅着小风直笑,臊得小风一跺莲足,转身飞奔而去。
胡一吹揪着胡子,频频点头,含笑道:“嗯,有道理,有道理,看来这小子真的是死不了,咱们还是先下山找个地方歇歇,好等他醒来之后回君山去。”
古董等人见玄天道长抱着山仔好像还挺顺手,索性将山仔留给这些老大人们照顾,他们则朝远处的小风追去。
并且,口中放声叫笑道:“未来的龙头夫人,老大的准老婆,你好胆别跑呀!你怎么舍得丢下咱们的老大,你未来的老公不管……”
第十七章血妖
茫茫的云霞,不知不觉地消散。
山仔他们兜过一座高岭,脚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绿汪汪海水,在夕阳的残照下来得神秘。
众人揉揉眼睛仔细再看,这才看出他们所俯视的竟是黑郁郁的无垠原野。
那是稠密树梢形成的辽阔林梅,只有一条无名的河流在林底深处流过,偶而露出闪着金光的水面。
举目望去,这片寂静的林海一直绵延向前,隐约起伏的绿涛仿佛已和极远的地平线连成一气。
山仔他们不约而同地站住脚,向前眺望。
“那里就是黑魔林?”古董几乎是屏着气,虔敬地问道。
山仔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欣愉道:“那里就是黑魔林!”
夕阳里景色苍茫,太阳一落,远山的阴影便迅速地卷至。
在那片无垠无声的莽野里,见不到一缕炊烟,也没有任何代表着营火的孤单红光,只有远处的狼嗥,和较近处的间些豹嚎显现着林海深处,唯有的生命迹象。
数天后,他们已经走在这片林海底下。
苦瓜叨念道:“他妈的,想到现在咱们走的地方,竟然就是前几天所见的森林,就觉得好奇怪,上面是一片亮丽如海的绿叶,底下却是阴森恐怖的黝暗。”
茶壶涩声道:“我猜那些在树顶上哇哇直叫的老鹰,做梦也想不到这底下居然还有条路,我看除了那种能在黑暗里看到东西的黑山猫,或是在树底下钻进钻出的刺猥才能找得到这条路。”
古董呵笑道:“这么说,咱们不是黑山猫,就是刺猥喽?我个人觉得,做只山猫可比刺猬优雅,高贵多了。”
他们是排成一字长蛇,在这长满苔藓,毛茸茸潮湿的大树根之间,拨草前进。
山仔走在最前面开路,辛苦道:“再怎么优雅高贵的山猫,进了这座黑魔林,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狼狈。”
他左手牵着小风,光是用右手劈荆斩棘,想不狼狈都不行。
小风举起空着的手,拭着额际细碎的汗珠,微喘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在这个林子里走,就算抬起头朝上看,永远是像一个时辰前,或是一天以前那般黑。”
他们就是这样不停地走着,直到走累了,便在缠绕着一棵棵巨树,叶子浓密得仿佛天赐的空气都能堵住的野葡萄和其他攀藤下,找截枯木坐下休息。
虽然林中厚厚的落叶掩去小动物行进的声息,但是,仍然有不少倒霉蛋,成了山仔他们裹腹的美味佳肴。
当他们吃饱歇足,重新恢复体力后,山仔突然宣布:“没路了!”
“没路?”其他人怔然问:“你不是知道该怎么走吗?”
山仔扬着头傻笑道:“我知道的,好像不包括在森林里面的这一段。”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山仔耸耸肩道:“顺其自然啦!就如义父所说的,黑魔林,之所以被称为黑魔林,是因为它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会自动选择谁才是征服它的主人。”
古董苦笑道:“我怎么觉得,此话听起来有点生死由命,咱们只能在这林子里自生自灭的感觉。”
苦瓜哭丧着脸道:“你就是少讲一句吓人的话,也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
古董嗤笑道:“怕什么怕?!我还以为你经过一次生死关头,胆子会变得比较大一点,结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胆小如鼠嘛!”
苦瓜涨红脸道:“谁说我胆小?我这是谨慎,怕你会吓到小风子。”
小风嘻嘻笑道:“你们俩的舌战?可别扯到我身上来。”
“他们不敢。”山仔懒洋洋道:“除了我,谁敢妄想和你舌战,我就割了他的舌头,听清楚没?想都不能想。”
他冷不防地赏了小风一吻。
小风这才明白他所指的此舌战非彼舌战,登时,小风娇颜如榴地啐道:“去死啦!每次都故意把人家的话想歪,无聊!”
山仔嬉皮笑脸道:“那个人家如果不是故意把话说得容易让人想歪,人家怎么会想歪?”
他不让小风有发嗲的机会,拉着小风的手跃起,笑道:“走喔!我听见这个魔林在说:‘莫惊死的醉你来’(不怕死的跟着来)了。”
苦瓜看他们这一前一后的身影,摇头叹道:“打从离开君山以后,老大越来越习惯忘记我们的存在。”
古董嘲谑道:“你以为你是谁?凭哪一点值得让人记得住你?”
“老实说。”茶壶思索道:“从君山下来后,老大的确越来越习惯拉着小风子的手,跑在前头。”
“你们呀!牛就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古董黠谑直笑道:“所谓牵手,牵手,这个意思你们都忘了?人家现在关系不同,当然要牵手走头前,这样比较方便谈情说爱嘛!”
‘哦!有道理。”苦瓜他们二人频频点头。
苦瓜恍然开通道:“咱们三不五时故意落后,就是为了给老大制造调情的机会。”
“调情?!”古董嗤道:“话说得有够粗鲁,走了啦!再不走,咱们可真的要自生自灭了。”
他们再度前进,林径果真没有了,而且,仿佛林中从来就未曾有过那么一条路似的。
此时,唯一仅存的路,是一条鹿径,那条着起来不像是人走出来的小路,就像在对山仔他们说:“跟着我来,我会带着你们通到一块空地,我会领导你们走出森林。”
那条路的确带给山仔他们一丝希望,他们循着那条鹿径走,但是,不久之后,鹿径开始,七变八拐地盘绕起来,最后在一处沼泽中消失。
沼泽里,没有一样东西在动,就连绿色的昼光都纹丝不动,苔藓既厚且软,有如地毯,正邀请疲惫的人躺在它上面休息。
小风不安道:“山仔,这里气氛好怪异,我们赶快走。”
她扯着山仔,想拉他往回走。
山仔安慰道:“没事,你只是被这里幽闷的环境吓着,患了恐林症,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小风不自觉地靠近山仔,紧紧拉着他的胳臂。
山仔轻轻拍着佳人冰凉的小手。
古董环顾四周,嘟嚷道:“奶奶的!这种地方待久了,的确让人幻想不出什么好光景。”
“走啦!我不喜欢这里。”小风再次催促着。
他们于是朝西前进。
不到一里路山仔皱了皱鼻子道:“我也不喜欢这里。”
些时,他们还没完全离开沼泽区,众人脚底下比煤还要黑的泥地,散发着隐约的怪臭味,好像是某种动物死之后的尸腐味儿。
山仔毅然道:“动作快点,越早离开这个沼泽区越好。”
他右手持着小风的青竹棒拨草前进,左手则半搂着小风微微打颤的娇躯。
“咦?好像有东西?”山仔探探青竹棒,随后用力一挥,将草丛斩平。
蓦地——
“啊……”
小风尖叫着扑入山仔怀里,将一颗螓首深深埋在山仔胸前,浑身不住地瑟瑟发抖。
山仔用力抱紧怀里的小风,瞪着草堆发怔。
其他人全都被小风的尖叫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古董等人冲上前,急忙问着。
他们顺着山仔的视线看向草丛,待他们看清草堆里的东西时,全都忍不住背过身子干呕连连。
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全身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尸虫在掉了眼珠的眼洞和烂掉的口鼻之间,钻进钻出。
还有尸身上不时蠕动,掉落在黑泥上的白色蛆虫,以及强烈的腐尸恶臭,令众人忍受不住地拔腿狂奔。
山仔也不知道自己等人,是如何穿过密林和沼泽到达这条无名的小溪。
小溪两旁高大的树木枝叶在上空纠结起来,将溪面完全罩住,使得溪水变得比煤渣子还黑。
这条黑乌乌的溪流,注入另一条浮木密布的较大河流。
山仔他们顺着较大的河流一直向前跑,直到这条河的尽头,有一道激泉从一棵老槐树的盘根处冒出。
他们才在这处激泉旁的一小块空地上,疲惫不堪地睡倒,自始至终,山仟都紧紧搂抱着小风,仿佛要为她挡开这片魔林中任何的恐怖和不祥。
大阳一定是在当头照着,因为有一个地方射入一道阳光,虽然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