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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沉默。
“疯子没想杀你。”金鹏道。
“小鸟却差点杀了我。”风思舞道。
两人居然是好朋友。
好到称呼如此离谱都没有生气。
笑。
意外。
“我知道。”我淡淡的道。
第七章 弃剑
“我们很少交流。”金鹏道。
“也很少了解。”风思舞道。
我淡淡的听。
似乎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从今天开始却不一样了。”金鹏稍微激动。
“我们是朋友。”风思舞比金鹏激动。
两个人紧张地看着我。
半晌。
我淡淡的点头。
金鹏和风思舞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时候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
“怎么可以丢下我这么重要的人物?”独孤寂灭道。
金鹏和风思舞看着独孤寂灭。
他蓦然感到全身发冷。
良久。
“好吧!”
玩够的金鹏和风思舞挟起快要被吓得尿裤子的独孤寂灭。
后悔。
或者是独孤寂灭刚刚的感觉。
直到多年以后。
他的答案始终如一。
“永不言悔!”
当然,他是睡在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顶端说的这句话。
剩下的两场比赛结束得很快。
因为两连败。
我不想太出风头。
因为风头已经不小。
即便如此我的名次还是很高。
初…中白腰带:4。
风思舞:5。
金鹏:1。
独孤寂灭:100
教官是林小仙。
幸。
不幸。
如是而已。
典猱是我的教官。
他出身武林世家,从小在青城长大。
三岁练剑。
十四岁晋升中级银腰带。
不是他的天资太差,而是另有原因。
他天生不喜欢剑。
练剑。
不过是必须做出的牺牲。
不练剑。
进不了沧海堂。
也看不到浩如烟海的武林秘籍。
他喜欢练掌法。
偷偷地练。
各门各派的掌法都练。
他最崇拜的人是最不为白道推崇的人。
黑道绿林盟主。
天下第一大帮…竹联帮帮主。
大宗师。
北掌。
“破碎虚空”燕憔悴。
燕憔悴的掌法非常独特。
名字更加奇怪。
只有一个字。
谢。
白道:
丐帮帮主厉力士:降龙十八掌
武当掌教顽石:先天无上罡气
少林方丈善良:龙象般若禅功
黑道:
白骨堆小弟:修罗阴煞功
幽灵山庄老烧刀子:青魔手
恶人谷萧咪咪: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
一一败在燕憔悴掌下。
他甚至挑战另外两个人。
武圣关山月:袖里乾坤
魔尊轩辕天之痕:暗黑不死魔功
无人知道结果。
不过他受了伤。
重伤。
迄今未痊愈。
甚至改了名字。
昨日燕狂徒。
今日燕憔悴。
但是不论如何他仍然是天下第一掌。
那些想落井下石的人全部一个下场。
死无葬身之地。
典猱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成为燕憔悴那种人。
快意恩仇。
痛快淋漓。
于是练掌更勤。
甚至自创出一套掌法。
零.
他感觉自己是燕憔悴的知音。
虽然连一面也为见过。
谢。
凋谢。
一定是凋谢的意思。
零.
凋零。
我要自创一种绝对不损色于你的掌法。
这是典猱的秘密。
他甚至以燕憔悴的弟子自居。
于是他的剑法停滞不前。
多年停留在中级银腰带。
但是他的掌法却一日千里。
突飞猛进。
就像是一头翱翔九天的鲲鹏。
不停歇地飞向天的尽头。
开始典瀑阀暴跳如雷。
后来他却默默容忍下来。
甚至鼓励起来。
连青城派压箱底的掌法都倾囊相授。
因为他看到了希望之星。
典家威震天下的希望。
典猱。
16岁的典猱轻松击败了61岁的典瀑阀。
而且只用了一招。
确切地说是一掌。
零.
从那一天起典猱每天都更加潜心修炼掌法。
甚至弃剑。
所以我幸运。
典猱从不勉强学生练剑。
更不要求死练。
甚至从不教导。
他只是若无其事地扔下一本攻杀剑谱。
让我们自学。
直到某一天。
典猱失踪了。
只留下几封信。
所有学生一人一封。
给我的信上只有一句话。
他写道:“剑即是掌·掌即是剑”
这句话只有我明白。
别人破口大骂。
骂这个混蛋教官不但教学没有一点责任心临走还耍人。
原来都是那句话。
典猱真是用心良苦。
他毫不吝啬地将多年呕心沥血顿悟的心得传授给学生。
无私。
高尚。
伟大。
至少我做不到。
可惜没有人明白。
除了我。
我甚至清清楚楚地知道零的含义。
他让我向巅峰迈进了一大步。
更让我突破了剑的范畴。
剑即是掌·掌即是剑。
多么传神的一句话呀。
我相信他的剑道也已经达到巅峰境界。
果然,不久就传来一个让青城派喜忧参半的爆炸性消息。
青城派中级银腰带弟子典猱挑战北掌燕憔悴。
竹联帮不屑一顾。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九位堂主。
八位长老。
七位元老。
四位使者。
两位总管
一位副帮主。
全军覆没。
居然没有任何一人是典猱的对手。
最奇怪的是号称天下九大门派之一青城门下居然不用剑。
而是用掌。
在竹联帮门口用掌。
北掌燕憔悴的鼻子底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燕憔悴终于出手。
决战。
地点:星宿海·侠客岛·缥缈峰·黑木崖
那一战没有结局。
大多数人都认为燕憔悴胜。
因为典猱接任竹联帮第32任帮主。
不过也有少数人认为典猱胜。
因为燕憔悴从此销声匿迹廖无音讯。
推测是伤重不治死了。
临死前将帮主之位传给了典猱。
可惜这种说法马上被打破了。
就在不久之后,竹联帮和洪兴社宣布结盟。
竹联帮帮主典猱。
洪兴社社长上官婉儿。
结为伉俪。
订婚宴上燕憔悴和上官惊梦同时出现。
青城派尴尬地出席。
和天下最强盛的两大帮派成为亲家实在不知道是喜是忧。
典猱相对非常平静。
介绍。
结拜大哥:燕憔悴
岳父:上官惊梦
未婚妻:上官婉儿
有识之士都知道这是一场交易。
因为去年“东刀西剑”联姻。
所以今年“南拳北掌”携手。
力求平衡。
典猱的横空出世将胜利的天平引导向平衡。
黑白的平衡。
江湖的风雨始终没有吹进恬静的青城山。
封闭的环境让我们安宁地度过每一天。
典猱走后我们又迎来了一位教官。
水幂滔。
他的教学严厉无比。
一丝不苟。
一板一眼。
一模一样。
丝毫的差迟都会遭到惩罚。
学生们开始私下议论这是个变态。
不过奇怪的是每个人的剑法进步得很快。
象小鸟一样飞。
飞总比走好。
于是,大家渐渐接受了他的教学方式。
尽管心里还是会大骂不人道。
第八章 破壁
时间过的飞快。
或许是每天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根本没有任何精力考虑时间。
早上起床就练剑。
晚上睡觉也练剑。
吃饭的时候练剑。
如厕的时候也练剑。
无时无刻都练剑。
水幂滔是海啸的巨浪。
我们就是那一叶扁舟。
不停地在狂风暴雨的浪尖为生存搏斗。
他真够极端的。
难怪绰号叫“水阎罗”。
终于有一天他破天荒地宣布休息。
因为明天就是春季中…高白腰带大赛。
他也迎来了中…高银腰带大赛。
日常他总是布置作业。
例如练习一千遍攻杀剑法第一节。
然后再检查成果。
没有达到完美的效果,惩罚是非常严厉的。
例如绕着洗剑池跑一千圈。
简单。
我是说拎着百斤重的两个铁桶。
桶里还要装满水。
顺便打满20大缸水。
缸好大。
每个都足够装下至少50桶。
听说少林就是这么训练刚刚入门的弟子。
而且一练就是3…7年。
难怪少林寺巍然屹立千年不倒。
训练方法真够变态。
显然青城派好学的精神是有目共睹的。
掌门凌零弃的智商也的确是青城之冠。
他的原则:师夷长技以治夷。
学习是为了更好的打击对手。
所以,他不但学习还做了改良。
主要是在质量上下功夫。
少林用木桶镶嵌铁尖。
青城就用纯粹钢铁制铁缸。
少林要求每人每天挑满4缸水煮饭洗衣浇菜。
青城就要求每人每天挑满20缸煮饭洗衣浇花。
少林拥有一望无际的菜园。
青城则拥有天下第一的大花园。
至少比少林菜园大五倍。
只是苦了青城弟子,训练强度比少林大五倍。
尽管时日尚短,但是效果显著。
虽仍名列第九,可是却今非昔比。
凌零弃上任以来,青城派排名蒸蒸日上。
从十年前的第18名,直接跳跃到第9名。
甚至典猱的出现也成了他的功劳。
名次虽然还是第9名,但是势力却骤然提升了数倍。
首先是名人效应下,青城派的报考率提高到仅次于少林武当。
人数第一次突破1,000人。
要知道典猱可是土生土长的青城模范学生。
其次是镖局的生意猛然番了两番。
试想保镖不过是为了平安抵达目的地。
现在典猱是黑道武林盟主。
他总不会抢劫自己家的货物吧?
果然,所有“大镖局”的货物都平平安安顺心如意。
水幂滔自己也练剑。
从来不避讳我们。
他修炼的是半月剑法。
半月剑法一共六节。
半月似的剑光分成四道盘旋飞舞。
我知道他已经练成第四节。
每一招都会有四道半月刺出。
每天清晨布置了作业他就去不老峰·凌烟阁·沧海堂。
在那里接受指导。
中午回来验收我们的成绩。
继续布置作业。
自己也练剑。
每天下午是我愉快的时候。
因为我在偷学半月剑法。
短短的月半时间,我已经学会了半月。
不是因为难。
而是因为断断续续。
水幂滔没有完整地施展过前四节。
我也只好拼凑。
直到那一天。
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居然从头到尾宴练了一遍。
我当然不会客气:学会
或许是明天的备战压力太大。
因为战绩排名决定教官。
教官的资格:高级玉腰带
他希望的教官是冼承质。
高级银腰带的第一高手。
我希望的教官还是水幂滔。
毕竟这么负责的教官非常罕见。
而且他从不藏私。
提前学会高级剑法全靠他了。
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天意难料。
夜晚。
我孤独、淡漠、忧郁、沉默。
窗外明月高悬、树影婆娑。
风温柔得像是一声叹息。
淡淡的宁静。
我享受这种气氛。
对我来说有种东西多余。
睡眠。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失眠。
永远。
整夜睡不着。
仍然神采奕奕。
于是我整夜地练剑。
白昼和大家一起练剑。
黑夜和月亮一起练剑。
我的剑仿佛陷入了凝滞的怪圈。
看不到左手。
也看不到右手。
难道我走到了路的尽头。
持续了将近半年,我终于确定了。
我真的走到了尽头。
或许典猱可以告诉我怎么办吧!
去挑战“天剑”柳轻侯。
心中一个声音呼啸。
去挑战“刀君”铁在烧。
心中的那个声音狂笑。
我淡淡地聆听着。
仍然孤独、淡漠、忧郁、沉默。
不知伫立多久。
呼啸消失。
狂笑不再。
心中一个声音无限惋惜地念出来。
陌生又熟悉。
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万年铁砧松身上中写下3行24个字。
剑即是掌·掌即是剑
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剑即是道·道即是剑
每一笔都比前一笔轻。
轻盈得像是飞舞的蝴蝶。
每一笔却比前一笔柔。
温柔得像是初恋情人的吻。
每一笔还比前一笔淡。
平淡得像是悠久的岁月。
每一笔更比前一笔雅。
雅致得像是遗忘多年的小诗。
我轻柔淡雅地写完。
快乐似神仙。
转身、迈步、进门、上床。
良久。
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
窗外一幕奇景。
那株经历了悠久岁月、无数闪电雷霆、仍安然无恙的万年铁砧松不见了。
永远。
消失。
我看着双手。
白皙。
透明。
修长。
完美无缺。
直至黎明。
一路上。
尽是流言蜚语。
关于万年铁砧松荒诞不经的传说。
不过很快平息。
那是奇闻轶事的宿命。
调查没有任何结果。
因为只有我知道原因。
试剑堂。
宽阔。
雄伟。
肃穆。
安静。
正中椅子上坐着高级银腰带10大高手。
两侧地上站着等候考试的350名中级白腰带学生。
每个门派都讲究长幼尊卑。
你始终都要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比如说站立的位置也是一种规矩。
江湖规矩。
所以,我不情愿地站在最前列的第2名。
我清清楚楚地看得到大堂另一侧的最前列的人。
排在第1名的金鹏。
排在第3名的风思舞。
他们要和我们切磋武功。
单数和双树之间的切磋。
保证前10名高手之间不会“误杀”。
这是费无极的建议。
其实就是命令。
如果不是风思舞的说项,我可能下场会非常凄惨。
因为费无极感到很没有面子。
感到愤怒。
大人物愤怒的时候,通常都是小人物倒霉的时候。
我的运气实在不错。
很不错。
第九章 迫战
这次的晋级赛绝对是认真的。
研究过对阵表的我愕然发现一个结论。
居然“误杀”为零。
每个人的对手都非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