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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用的是什么邪门武功?”金破天惶急地问道。
“情字而已。那不是什么武功,而是人性。你连人性都不懂,还杀什么人啊?”古辉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却带着一种煽动无比的魔力。那是一股主宰天地的魔力,牢牢地锁定了金破天的精神世界,就像是一名至高无上的神灵,逗弄调戏着卑微的蝼蚁。
金破天信心迅速崩溃。本来坚信无比的精神支柱,在古辉“血魔功”全力施威的精神大法前,积雪般消融。他感到古辉宛如巨灵大神般顶天立地无所不能,仿佛随随便便都可以蚂蚁般捏死自己。
蓦然,一个突兀的声音道:“小金莫要上当。这小子施展的是入魔大法,在听下去你要走火入魔而死。”
金破天警醒过来,却被一刀掠过颈间,凉飕飕地却没有鲜血飞溅。他尚未从神与蝼蚁间的震撼中醒觉过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对颈间的刀锋也置若罔闻。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那怀中的女子疾呼了一声:“不!”血影顿时转向,架在颈间。
古辉奇怪地看着怀中的苏映雪,不明白她为什么阻止杀人。这步田地下,他再没有选择余地。要知道残余的功力,除了维持苏映雪的伤势,要再凭借真正实力杀敌,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情。
苏映雪淡淡地笑道:“玉郎,饶了他吧。一个连情都不懂的可怜人。”那一笑的风情无限温柔诱惑。古辉仿佛沐浴在懒洋洋的阳光下,顷刻间什么疲劳都忘得一干二净。
“好!”古辉欣然应允。
血影蓦然凭空消失,金破天萎然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不知道想着什么,连身旁经过的古辉也理也不理。
“桀桀桀桀……佩服!佩服!”一阵阴惨惨的怪笑传来,一名鸡皮鹤发佝偻蜷缩的老太婆,鬼魅般自树后出现,拦住了去路。
她轻轻抚摸着鸠首魔杖杖首的九颗骷髅头,幽幽地道:“小金身世悲惨,虽武功不错。心防娶却是极弱。想不到你这小辈,竟可瞬间掌握他的心态。不过,那对我来说,是根本行不通的。乖乖交出芥子令吧,不然,喂了我的宝贝,可就尸骨无存了。”
说话间无数毒蛇宛如褐色海洋般淹没了方圆十丈,大至巨蟒,小至青竹丝,竟然多达上百种。
尽管淡漠生死,但想到死在蠕动不已,恶心之极的蛇口,苏映雪微微颤抖着,古辉也是汗毛直竖。
偏偏周围十丈尽是平坦地带,连棵树也没有,尽是低矮草丛灌木。这云婆婆挑选伏击地点,堪称是煞费苦心的。
而功力大幅减退的情况下,古辉根本无法抱着苏映雪一掠十丈,而且还要防备着丝毫不亚于“鬼王”曲星扬的“白骨魔障”云婆婆。
当今武林正邪六大高手,分别是正派三人,邪派三人。天龙寺住持顽石大师,赤阳派掌教楚良基,丐帮帮主历胜天,幽冥山庄庄主“鬼王”曲星扬,南疆生番区首席大巫师“白骨魔障”云婆婆,“销魂仙子”萧眯眯。那金破天虽然贵为黑道第一杀手,却还不是云婆婆等人的级数。
正当古辉无可奈何时,蓦然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适时出现。
“是吗?老叫化倒不是这么认为!”厉胜天不知什么时候,悠然自得地出现在蛇群之外,随手洒下数枚球状物品,紧跟在身后,他的徒子徒孙们,兴高采烈地做着同样的动作。顷刻间,无数青惨惨的绿火,在蛇群中迅速蔓延,顷刻间吞噬了所有毒蛇,无有漏网。奇怪的是它竟然只对蛇感兴趣,却丝毫烧不到人。
云婆婆心疼不已地尖叫着跳脚道:“你这个臭叫化,我云素贞什么时候得罪过你,竟然如此欺凌于我。”那些蛇虫是她以秘密巫法招来,与元神息息相关,此刻被一把无名火烧了,简直比割掉她的肉还要痛苦。
历胜天脸色顿时严肃地道:“嘿嘿,老妖婆!你以为我厉胜天真的是为了那区区宝藏而来?那未免太过小看厉某人的志向气节。尔等作恶多端,偏偏行踪诡秘平常根本无法通缉,我们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铲除你等妖孽。”
云婆婆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想起昔日对丐帮可谓打开杀戮的记录,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荒不择路地逃跑。
“臭叫化,老娘我不会忘了今日的赐予。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百倍还给你。”云婆婆凄厉的声音遥遥地传来。
历胜天满不在乎地扬生答道:“嘿嘿,如果你能逃出这番劫数,老子奉陪到底。就怕你没命逃出这片树林。”
古辉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闹剧,和苏映雪相视一笑,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就是古辉?”历胜天淡淡地问道。
“晚辈正是古辉,前辈有何指教?”古辉恭恭敬敬地道。
“呵呵,后生可畏。不知那芥子令真的在你手吗?”历胜天笑眯眯地道。
古辉蓦然感到一丝不妙,那些丐帮长老们悄无声息地缓缓欺近,占据的竟是自己所有可能的退路。从他们肩膊和足尖的运力程度观察,竟然个个全神贯注地潜运功力,随时都可投入战斗状态。
他仰天长笑一声,道:“呵呵,又见到一名欺世盗名的武林前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芥子令?我古辉岂会惧你?奉劝一句,莫要再装出一份道貌岸然的正义嘴脸,省得我恶心。”
历胜天见目的被揭穿,丝毫没有恼怒样子,他涵养极好地淡淡一笑道:“玉老弟误会了,老夫岂是那种卑鄙小人?区区藏宝从未在老夫眼中占据任何位置。”
话音刚落,不远处清晰无比地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一个清朗嗓音悠悠地道:“嗯,正派人物的虚伪嘴脸莫过于此。玉老弟能及时醒悟可喜可贺,呵呵,何不干脆加入敝门,随我快乐逍遥?”
古辉,历胜天愕然看着身后宛如地底冒出来的密密麻麻黑骑士方阵。那整齐划一的队伍中,一柄柄雪亮的马刀,一条条锋利的狼牙枪,还有超强的骑射手,弓如满月,箭硭闪耀着篮浸浸的幽光,总人数赫然在五百人以上。排在队列最前沿的,就是那名出言讥讽的人。他微笑着注视着古辉,对历胜天竟然不屑一顾般轻蔑。那种顾盼谁雄的气势,天底下似乎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古辉见过的所有高手中,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和此人比拟。他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无敌强者的自信。
一时间,没有人再注意他身边的鬼面和青龙。所有风头都被他一个人强夺占去。
古辉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字一顿地道:“你,是,将,军?”
将军淡淡一笑,轻抚着马鬃道:“匪号尔!鄙人姓铁,双名纵横。”
古辉情不自禁产生敬佩之情,明知是敌人也忍不住赞道:“比起那帮杂碎,伪君子,你算得上是胸怀坦荡的大丈夫,真豪杰。”
将军仰天长笑道:“说得好!玉老弟快人快语,正是铁某喜欢的铮铮男儿。嘿嘿,不论今天后是敌是友,你古辉都是我铁纵横真心钦佩的汉子。如此痛快岂能无酒,接着!”说着随随便便地抛过一物。
一方羊皮酒袋缓慢无比地移向古辉,仿佛有人托着一步一步向古辉走来。丐帮群雄被这手匪夷所思的内力,惊得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羊皮袋飘到古辉眼前,笔直地坠下。
古辉信手拈来发觉对方居然丝毫没有取巧试探,羊皮袋再也不含任何劲力。他虽然也有自信,遥掷数十丈距离,但要这般缓慢而且如此精确,却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可以修练成功。
“儿须成名酒须醉,酒后倾吐是真言!铁某先干为敬!”说着将军赫然将整整一袋烈酒全部饮下,连口气也不喘。
古辉心情澎湃,当下有样学样也是一饮而尽。儿时就是号称永远不醉的超级酒桶,终于在这个时代发挥出无比豪迈的一幕。
他信手丢弃了羊皮袋,豪气陡生地道:“来来来,今日老子就拿着芥子令不放了,原因无他,老子喜欢而已!不服的尽管上来。”
不知何时,天蒙蒙亮了起来。河上吊桥人声鼎沸,无数门派人马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在古辉身后形成新的阵势。燕憔悴赫然站在队伍最前方,身后是各门各派的掌门领袖。显然这些人似乎达成了共识,全都目无表情死死地盯着古辉。顷刻间形成近千人的乌合之众,乱糟糟闹哄哄地看着被重重包围的古辉和苏映雪。
燕憔悴淡淡地道:“玉兄何不交出芥子令,我代表诸派掌门可免你一死!甚至促成你和苏姑娘的婚事。”
“交出芥子令。”
“交出芥子令饶你不死!”
“听话拿出芥子令,老子痛痛快快给你留个全尸。”
“……”
无数声咆哮乱糟糟地响起来。
古辉却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燕憔悴,再低头看看怀中的苏映雪。
苏映雪眼中悄无声息地滑落晶莹泪珠,她怎也想不到深爱的楼主,居然为了宝藏可把自己当作货物般交换出去。那燕憔悴画画时,专注无比的影像,瞬间冰消瓦解再不存在。这一刻,她再不了解这个苦恋多年的男子。
第十五章 修罗
古辉愤怒无比地大喝道:“你这个混蛋!苏姑娘岂是你可以随意转让交换的。我喜欢她,爱她,那都是我古辉个人之事,与你毫不相干。现在我指天为誓,再有胡言乱语者,誓如此树。”
“蓬!”身前数丈外的大树,蓦然支离破碎。倏忽间,也不知道被劈了多少刀。
“别伤心,这种人渣不用你为他流泪。”落叶纷飞中,古辉低低地安慰着怀中玉人。
“没什么,我不认识他。从未认识过。”苏映雪清晰,短促,坚定,绝决地道。
被咒骂的燕憔悴瞬间脸色阴冷下来,望着古辉再瞅瞅苏映雪,悄无声息地做了个杀无赦的手势。正气浩歌楼所属的灰衣战士,暴然群出而猎猛兽般疾扑向古辉。其他门派人物哪甘落后,没等掌门号令就一窝蜂般狂涌而上。
另一端的将军冷酷无匹地挥手示意,铁骑隆隆如雷般倾轧向战场中心的古辉。
他怀抱着苏映雪,孑然傲立数千人包围冲锋中,波澜不惊地淡淡撩开苏映雪额前零乱秀发,微笑着道:“小雪,让我们并肩作战吧。我古辉能认识你,已经虽死无憾。”
苏映雪欣然噙着眼泪,微笑着点头:“好。我会陪着玉郎永不分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古辉低头轻轻吻在她柔软无比的红唇上,血祭刀却已反手七次进出准备偷袭的丐帮弟子腹腔。美丽无匹的血花凄艳地散在半空,仿佛祝福着这对多灾多难的情侣。
那名丐帮弟子不及惨叫就被,绞碎五脏六腑而死。
古辉倒退着迅速没入武林各派前进的队伍,宛如一颗石子融入一条湍急奔腾的大河。
无数兵器宛如雨点般落下,古辉始终保持着闲庭信步般的安逸。右手宛如消失了,奇迹般运转着血祭,刀锋宛如一条游鱼,穿过一道道铁血激流,畅快淋漓地游荡着。他一步一步坚定无比地走向既定目标-燕憔悴。他要杀了他,没有人可以阻止这场杀戮。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燕憔悴利用苏映雪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生命。
灰衣战士们前仆后继奋不顾身地冲上来,宽厚无比的阔剑夹带着凌厉的锋刃呼啸,宛如一片汪洋大海。这一瞬间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耀眼生花的刃芒。
古辉宛如一叶孤舟随波逐流,血祭化作一片血影辛勤地出入于一具又一具的躯体。血像是一场夏日的雷雨,瓢泼狂洒。瞬间殷红了衣衫,殷红了头发。连苏映雪的白衣都变成了红衣。
他仿佛沉醉在一场华丽炫目的舞蹈中不能自拔的大师,手中血祭不知疲倦地挥舞着。
蓦然,“嘶!”一柄湛碧色古剑恶狠狠地刺入古辉腋下,他甚至感觉到剑锋刺骨的冰寒,鲜血飞溅中,剑迅速无比地穿透皮肉从另一端钻出。那是赤阳派镇派绝技-“赤阳九剑”第一剑“旭日东升”。楚良基本没有想到要命中,他不过是想要分散古辉的注意力,以备施展更加强大的招数,置他于死地。他一直极为自得剑术精妙。在正道武林中,堪称无出其右。楚良基万万料不到这一剑居然可以命中,他感觉不妙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血祭刀恶狠狠地劈在楚良基的脖子上。这一刻,他的感觉就是荒谬,太荒谬了。“这个对手是个野蛮人,他根本不懂得剑的艺术。”可是古辉连看他也没有看他一眼,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如何用最简单最有效最省事的办法干掉敌人,那也是杀戮的真谛,除此之外,什么剑士的荣誉之类,虚无飘渺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古辉不能等待,敌人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中高手太多。他没时间过招,这也不是切磋。这是生死搏斗,楚良基想要施展玄妙无比的赤阳派剑法,只能到阴间发威了。一念之差,生死立判。古辉利用杀人无数的经验,顷刻诛杀了三大派掌门之一楚良基。这也是他杀掉的武林六大高手中的第二名。
人群一滞未想到被困的年轻人,竟然是如此彪悍骁勇,整个一个拼命三郎。连众人中威望极高的正派三大宗师之一的楚良基都不是他一刀之敌。踌躇间,竟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和这位魔鬼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