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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去后,仰晓对爱巾道:“爱儿,你要尽力去帮你大娘。现在……剑脉山庄没剩几人了,除了……唉!”
爱巾道:“娘,你怎么这么说?”
奇仰晓道:“娘也要……闭关再修风掌七十九段。家中事务,你认真处理。有时间的话,多陪陪她。”看向息悦。
书爱巾道:“娘,我知道。娘,大娘那儿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
网仰晓许久才道:“八奇只剩两个,十二筋只剩子筋,三焦就只有……焦上这叛徒!”
爱巾怔了怔,道:“这……怎么可能?”
仰晓道:“这些事,往后就会知道的。对了,爱儿,你公公家时,没出什么事吧?”
爱巾听道:“没有。”
仰晓道:“可……怎么在葬礼中没见到你公公婆婆呢?”
爱巾不想说出来,只道:“娘,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母亲看了女儿好一会儿,才道:“你们还有事要谈吧?我累了,方儿,带悦儿去我房间。”
院中。
元略一人站在秋树下沉思。
爱巾与符贞坐在石凳上。听符贞道:“伯母好像还不知道那……封休书。”
爱巾道:“方儿却已告诉了爹爹。”淡淡的眼神里,只有一些惆怅。
符贞道:“巾姐,红善送来的那张帖子,你……去吗?”
爱巾沉浸会儿,道:“会。”
符贞听道:“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两个人来呢?”
爱巾微笑道:“你问他不就知道了。”
话落之时,元略走过来道:“我不知道。”
爱巾道:“真的?”
元略道:“或许……只有到那一天才知道。”
爱巾转道:“对了,略子,怎么就你们两个?席下易鹤他俩呢?”
元略沉默。
爱巾欲语,符贞道:“巾姐,谈名他……自己断了手腕。现在他俩还有小枣子在乞殿照顾他。”
爱巾接道:“怎么……弄成……这样?”
符贞道:“其实,我俩这次来,就是想从手婆婆那里问出谈名以前的一些事。可是现在……”
爱巾道:“谈名和婆婆有关系?”
符贞道:“在他昏迷的时候,他曾乱语,好像是在问婆婆扇子在哪儿。”
爱巾道:“扇子?什么扇子?”
元略接道:“现在这不重要。我有种担心。二弟可能因为连弟的出现而走错路。”
爱巾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元略道:“从与连弟接触以来,他就开始不变了。之前,他的性格不是这样。”
爱巾道:“你是说,谈名与连习……曾经认识?”
元略道:“恐怕不是。”
爱巾道:“那会……是因为什么?”
元略不语。符贞亦沉默。就在这会儿,传来仰晓声音:“爱儿,你----来一下我房间。”
爱巾去了。而慕容方巾拉着息悦向院中走来。
听符贞道:“方儿,伯母知道了?”
慕容方巾道:“娘……其实已经猜到了。我回答后,娘什么也没说就出来找姐了。”
符贞沉默。
而元略对低着头的息悦道:“怎么了,悦儿?”
息悦还是垂着脑袋,不说话。
元略蹲下来,道:“来,伯伯抱。”
息悦不动,但抬起眼眸看着元略。
在这个男人的眼深处,有温暖的笑意。它就似乎融涵了所有男人的天性,可以给任何一个孩子真挚的关爱。
息悦忽然抱住了他。
元略抱着她,起了身。
在这一刻,符贞被恍住了神。
----也许在如今的她的心中,那生活的渴望已开始发芽。
站在一边的慕容方巾并没有留意到符贞的样子。心情低落的她在一侧头看见连习和子筋一同出现时,立即兴奋叫起来:“三哥!三哥!”
连习微微地笑了笑。
慕容方巾道:“子筋哥,你怎么……一下就找回了三哥?”
子筋回道:“少傅本就要回来,在路上就撞到了。”
慕容方巾道:“三哥,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连习却问道:“姐姐呢?”
慕容方巾道:“刚被娘叫去了。”声音又低了下来。
连习听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慕容方巾不语。
符贞接道:“连习,巾姐没对你说……公啸休书的事吗?”
连习怔住。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一会儿后,元略放下息悦,道:“连弟,公蝉姑娘没和你在一起吗?”
连习回道:“路上的时候,碰到了红善。她和蝉姐悄悄言语了几句后,蝉姐就和她匆匆走了。”
元略沉吟片刻,侧身对符贞道:“我得先离开山庄。”
符贞轻轻嗯声。
元略去后不多久,爱巾就从母亲房间出来了。
而门边,连习却静静地站在那里。
爱巾一见,嫣然道:“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连习不语。
这时,房间里的仰晓传来话音:“是习儿吗?”
连习应道:“娘,是我。”
仰晓已走出来,道:“习儿,让娘好好瞧瞧。”
连习走近些,道:“您身体好吗?”
仰晓拉着连习的手,叹道:“习儿,你精神可不太好啊,你别问慰娘了,娘很好。习儿,心中有事,就说出来,啊。”
连习眉头微锁,转身,走向院中。
仰晓不禁忧然。
在母亲叹然进房后,站着的爱巾朝连习走去。
连习却低起头,不去看她。
爱巾欲笑,可是他的样子却又让自己无法言语。
在这一刻,两人之间,只有沉默。
爱巾有些忧心。为什么自己能开导自己,却不能给他甜甜的微笑?难道是因为他痛苦的样子?
想到这,爱巾从袖中拿出了磁笛。
跳跃的音符,将心灵的旋律缭绕在她与他之间。可是,这却让不再流泪的他流出了泪水。
模糊中,他看到了姐姐的样子:
那不曾被岁月吻触的美丽面容
那眼眸里藏起的似水如月的永恒青春
那清晰的话语中的真心与泪水
爱巾停下了手指,看着笛,道:“连习,你能告诉我,这笛是……给谁的吗?”
连习眼角的泪光仍在闪动。久久,他才回道:“姐得把她还给我。”
爱巾愣了愣,递了过去。
连习接过后,一动不动。
爱巾问道:“对不起,我没经你同意就……”
连习打断了:“只是……它还没好。姐……送给你。”又递了过来。
爱巾怔了。
连习道:“雕好的三分之一,正像姐现在的人生。姐,你生命还有三分之二。这就是……我送的理由。”
爱巾接过来,看着这双含泪的眼神,看着。
最后,她微微笑了起来,用那温柔轻轻拭去他欲流的泪水。
站在廊间的符贞,见到了这一幕。
很自然的,她叫一声:“巾姐。”
爱巾回身,微笑道:“是不是笛声把你引了来?”
符贞笑道:“是啊,终于见到巾姐开心了。”
爱巾接道:“咦,他呢?”
符贞道:“有事去了。”
爱巾道:“那怎么……不和他一块去?”
符贞道:“想啊,可他又没说!”
爱巾淡淡地笑起来。符贞却注意到连习眼中也有丝丝笑意。怎么如此真切啊?这让符贞十分疑惑。
听她道:“连习,我想和巾姐说会悄悄话。”
连习道:“嗯,你们聊。”
点起木枝往廊上走去。
木枝声听不到的时候,符贞才道:“巾姐,我……想问你,在你心中,连习现在给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爱巾微微垂思,未语。
符贞犹豫会儿,道:“巾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爱巾问道:“说吧,什么事?”
符贞道:“这只是我猜的。我……觉得连习已经复明了,就在刚才。”
爱巾怔住,完全。
符贞接着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也许……我猜错了。”
爱巾道:“贞妹,这事你暂时别对他人讲,我想……自己去证实。”
符贞却道:“巾姐,这恐怕很难,如果他真的复明了。”
爱巾道:“为什么?”
符贞道:“连习的性格是外柔内也柔,你若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说。”
爱巾沉住了。
符贞道:“真的,要是我,也拿他没辙。”
爱巾接道:“嗯,先不说他。贞妹,我准备在我娘入关后,就回第二庄。我想请你留在这儿,帮我照顾一下方儿他们。”
符贞点头道:“嗯,行。那连习呢?”
爱巾不禁笑起来:“又说他了!”
符贞道:“其实,我觉得连习不想子筋缠着他。巾姐,你就让子筋留在山庄里吧。”
爱巾听道:“贞妹,你……在拐着弯说方儿的事吧?”
符贞道:“好,什么也不说了。”跟着笑起来。
九月六日,晨,薄雾。
爱巾在昨晚找子筋谈了谈。子筋似乎也不好说什么,也就留在了山庄,和符贞。
而连习本想呆几天再走,但爱巾却笑着对他说,连习,你送我回第二庄吧。
从慕容山庄出来后,连习显得拘谨。
都似乎是头一回,和人单独赶路。
爱巾也没有欢声笑语,只轻轻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和他的。
涌动心中的陌生(莫名)
是否就是因为你在心中已如此亲爱
过去的点点灰色的记忆
也仿佛就是为你而朦胧
在生活的风雨里
呼唤着到来的思念
不再为曾经的那些错
徘徊在摇曳着秋叶的街上,沉默
就用一往情深的眼眸
守候改变的人生,爱着你
再不为自己而---梦
--------《沉默的脚印》
第十六章 永恒的婚礼
两个人走了两个时辰。
天地间一切都开始温暖起来。
远处的那片山林呵,在微和的风中慢慢褪下了那件薄衫,和紧紧依附在身的金色绸丝,将那诱人的身态裸露开来。
欢悦的鸟儿,仿佛就在这一刻为她而轻轻鸣舞身姿。淡淡的白云,却悠悠着为她零落,仿佛是要替姑娘遮住这绝世的美呵!
然,多情的和风,又悄悄拉住自己的情人,让神父的金色光芒细细地沐浴着将出嫁的新娘。
多美的新娘呵,你含羞着穿上秋的嫁衣,甜甜地微笑,在新郎的梦里。
阵阵的池蛙声,终于吵醒了日上三竿却还在酣睡中的田野。
当新郎睁开眼来时,他瞬间痴住!
在那炽热的眼神里,只有幸福和快乐!
就正如收获爱的果实一样,在金色的季节!
祝福的人们呵,纷纷开始在河溪两岸点上真挚的烟火。
潺潺水声,有如永恒的乐曲拨动着所有情人的心弦。
就在大自然夫妇的安排下,就在万物瞩目下,走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婚礼,就在祝福的烟火和永恒的乐曲中,唯一了爱的绚烂,爱的真实!
爱巾慢慢停下了脚步,望着这一切。
连习在她身后也停了下来。
爱巾神情欣悦地开口道:“连习,这儿好美啊!”
连习道:“姐以前回家不是经常走过这里吗?”
爱巾道:“可是从没发现它是这么美啊!”
连习停下,不语。
爱巾回过身来,看着他,道:“怎么了?”
连习低首会儿,道:“姐,我们快赶路吧。”
爱巾听着,轻声道:“连习,我们绕路走吧。”
连习问道:“那样快些?”
爱巾接道:“对啊,走吧。”拿过他手中木枝,拉起他,往山路走去。
大概走了一刻,连习就站住了。
爱巾愣道:“怎么了,连儿?”
连习道:“姐,这前面好静啊,是不是有一个很大的水湖?”
确实,眼前就是一个非常静谧的水泊。水,清得让人心跳!
爱巾问道:“连儿,你怎么会觉得有一个水湖?”
连习道:“到了这儿,溪水的声音就变弱了。”
爱巾道:“她有一个名字叫恒母之雨。永恒之恒,母亲之母,风雨之雨。”
连习道:“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爱巾道:“流传下来的说法有很多,因此她的确切来历,已经很难说清。这儿,曾经是许多人表达心愿的地方,不过,实现了的并不是很多。现在只有附近少数人还相信恒母,江湖中人,对她可能就知道得更少了。”
连习道:“姐相信,对吗?”
爱巾笑道:“我相信才带你到这儿来啊!”
连习道:“可是。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爱巾道:“什么?”
连习道:“我……觉得她会让我心慌,让我紧张。”
爱巾见他神色微微泛白,不由道:“那我们不绕路了。”拉着他,欲往回走。
连习道:“不,姐,这也许就是冥冥之意。也许……恒母想让我接受她赠的什么,可能是一样礼物,我想。”
爱巾道:“连儿,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若是……”
连习道:“姐,我现在相信恒母就是我心中一直以来想像的母亲,我母亲。姐,走吧。”
爱巾却忽然道:“连儿,你能看见她?”
连习怔了怔,道:“姐,你说的,我没听懂。”
爱巾微笑道:“没什么,走吧。”
走过狭窄的湖边,终于可以在这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