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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抬眼,将碰落在慕容仪脚跟处的那一本捡了起来,念道:“祈经?”
慕容仪问道:“符姑娘,你刚才说有七本,是这一本吗?”
符贞摇了摇头,道:“不是,那本叫剑阴五册,而它是……祈经。”
慕容仪一听,从符贞手中接过它,翻了起来。
符贞思忖会儿,走向那个藏有半生丹的阁架。将机关一打开,那瓶子竟已不见!
怎么回事?谁进过这里?
艺娘道:“孩子,你怎么了?”
符贞问向慕容仪:“庄主,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庄主。”
慕容仪却未回神,仍专注着《祈经》。
艺娘见道:“仪儿!”
慕容仪回神来,道:“婆婆,什么事?”
艺娘道:“这孩子在问你,是不是有人来过藏阁。”
慕容仪点了点头,道:“符姑娘,你怎么知道?”
符贞道:“二姐藏起来的那瓶半生丹不见了。”
慕容仪道:“半生丹?”
符贞道:“嗯,本来是戈庄主留给连习的解药,就是……连习眼上银无痕的解药。”
慕容仪沉默会儿,道:“符姑娘,你是说……”
符贞道:“银无痕就是戈庄主研制的。”
艺娘接道:“仪儿,到底是谁来过?”
慕容仪道:“当时我在最后关头,却听到这儿传来了响声,我几乎……命丧,是连儿用‘默神祈光’救了我。我……也不能肯定这人是谁。”
艺娘却道:“知道藏阁的人,仪儿你心中有数。”
慕容仪道:“我会查清的。婆婆,我闭关期间,是不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艺娘伤叹起来。
符贞道:“婆婆,庄主,我先去了。”
艺娘在她走后,不由道:“仪儿,这些日子,多亏这孩子替你们打理山庄啊!这……孩子竟如此像晓儿。”
慕容仪道:“嗯。婆婆,您快和我说说发生的事吧。”
艺娘便述了起来。
符贞又回到戈静房口时,靳娘已在房间。
看着靳娘的沉默,她没有走进去。
而躺在床上的戈静已被她点了睡穴,在之前。
她看了会儿,便走开来。
----呆呆地,拿出真戒,站在廊间,任心思绪。
从母亲房里出来的慕容方巾一见到她,便喊道:“贞姐,贞姐!”
符贞侧过身,道:“什么事,方儿?”
慕容方巾道:“我姐和三哥呢?”
符贞愣道:“我赶过去时,没见到二姐和连习啊!”
慕容方巾道:“那我爹呢?”
符贞道:“在和婆婆说事。方儿,二姐和连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儿,你……说话啊!”
慕容方巾哭了起来:“三哥他……为了救爹……牺牲……自己……”
符贞一震,道:“方儿,你……说什么?”
慕容方巾道:“三哥他……死了!”
符贞道:“不……会的,方儿,我们去二姐房间!”
两人欲跑去时,靳娘从房里出来拦住,道:“方儿,你刚才说什么?连儿……他怎么了?”
符贞接道:“夫人,先别问了。”拉起慕容方巾就往爱巾房间奔去!
悲伤的笛声又已响起。
符贞怔在门口,看着一脸泪迹的爱巾。那痴碎的样子,亦不禁使她也流起了泪水。
慕容方巾叫道:“姐,姐!”冲了进去。
靳娘见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符贞被靳娘焦灼的声音拉回心神,立刻过去诊察。
可是,连习的确已经……
靳娘连连发问,符贞却转过身去,伤痛不语。
慕容方巾那哭嚷声,让爱巾手中的磁笛掉落了。
靳娘缓缓捡了起来,道:“爱……儿,你就痛痛快快的哭吧,别……憋着。”
这样的脸,灿烂的眼
在昨天的耳边,与我轻轻诺言
再不分开生命的每一天
永远相伴心爱的容颜
就算再多再苦的磨难
也心甘情愿
却……在不经意间
又舍别了一切的眷恋
又一次离开了我的身边
是否这一生,我注定伤怨
为我爱的你的那些付出,失去内心的勇敢
也终究不能挽回与你在一起的所有夜晚
唯一依守的为何是我寸寸断断的泛滥
----流碎的时间
----深深怀恋的宽肩
有你无尽的温暖,喜欢
-----《这样的脸,灿烂的眼》
靳娘对慕容方巾和符贞道:“让她一个人陪……他吧。”
门合,三个人都出去了。
磁笛,靳娘放在了桌上。
屋子里没了哭声。爱巾趴在连习身上,泪眼困累,一动不动。
戌时一刻。仰晓和慕容仪推门而入。
仰晓欲叫醒女儿,却被丈夫拉住了。
仰晓轻声道:“让她先吃点东西吧。”将端在手中的饭菜放在了桌上。
慕容仪道:“先别。”
仰晓有些不解,道:“怎么了?”
慕容仪神色有些迷愁,却又仿佛带着一丝欣悦。
一见丈夫如此,仰晓不禁顺着他目光,看向两个不醒的人儿。
两老夫妻就这样看了近一刻,才听妻子道:“他们……仪哥,爱儿她这……她……”
慕容仪道:“婆婆……说得没错。”
仰晓脸上愁云一片。
慕容仪道:“爱儿要醒了。”
仰晓一听,忙过去,道:“爱儿,爱儿。”
爱巾缓缓起来。道:“娘,爹。”
仰晓道:“爱儿,吃点饭吧。”
爱巾道:“我不饿。”
仰晓欲劝,慕容仪道:“爱儿,你怎么不珍惜自己身体呢?要是连儿他……”没往下说。
爱巾道:“爹,我吃不下。”
慕容仪道:“爱儿,爹能不能问你些事?”
爱巾道:“爹问吧。”
这时,仰晓坐到了床边,瞧摸着连习,心痛起来。
慕容仪不由道:“夫人,别……这样。”
仰晓道:“我……就是想……摸摸。”
慕容仪道:“好啦,好啦。夫人你先出去会儿。”
仰晓道:“仪哥,你……怎么就……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爱巾怔了怔,却没问。
慕容仪叹了叹,对爱巾道:“爱儿,你是不是很……喜欢连儿?”
爱巾沉默半天,才道:“爹,娘,我……爱他。”
慕容仪接道:“这些日子的事,婆婆已与我说了个大概。你的婚姻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公啸在剑祭重举之日宣布……与你断绝关系,这我也知道了。”
仰晓接道:“你说什么,仪哥?”
慕容仪道:“夫人,你别打岔。爱儿,爹想知道你当真……想与连儿共度到老吗?”
爱巾看了看连习,道:“爹,娘,不管你们是否相对,我都不会再去改变了,因为……我和连儿已经行了堂。”
仰晓听道:“什么,爱儿?你们……”
慕容仪接道:“夫人,先别插话。爱儿,你们真的已经拜堂成亲了?”好像话都在重复。
爱巾握紧连习冰冷的手,道:“嗯,是恒母为我们安排的。”
慕容仪和仰晓同声道:“恒母?”
爱巾道:“爹,娘,也许你们不相信,但确实是月神之姥安排的,我……可能……已有了孕。”
夫妻俩几乎吓了一跳。
爱巾道:“爹,娘,对不起,未经你们同意,就擅自妄为,请……你们原谅。”说着,却哭了起来。
见女儿伤痛,仰晓心念一回,安慰道:“爱儿,别哭了,我和你爹不怪,不怪。既然……月神之姥都想撮合,我们也当然……成全。”
爱巾越哭越痛,道:“可是……连儿他已经……离开我了。”
慕容仪却笑了起来:“月神之姥都在撮合你们,怎么可能让连儿就此离开你呢?”
爱巾一听,道:“爹,你是说……连儿不会死?”
仰晓也道:“仪哥,你到底……瞒了什么?”
慕容仪道:“我是看了《祈经》,才知道这孩子的身世的。连儿为了救我,使用的‘默神祈光’就是经书上写的一种……怎么说呢,说它是武功嘛,也不是,说不是却又好像是。总之,练成‘默神祈光’的人,他施完一次功,需要八个月的死眠期来恢复。”
仰晓道:“仪哥,现在连儿的这种状态就是……书上所讲的?”
慕容仪微笑道:“夫人,如果连儿真的有事,我哪能一点不担心啊?”
仰晓终于放下了心,道:“对了,你说书上有连儿身世,是……?”
慕容仪道:“据书上记载,在雪域祁连山里,有几代樵夫将他们生平所见奇异之象,化成了各种术学功法。其中不论天文地理,还是人意,皆有论述。就和默氏九代一样,只是他们流传心得的方式有所不同。”
仰晓道:“仪哥,你怎么找到这本书的?”
慕容仪回道:“经书并不是很全,总之,能见到它,都是爱儿和连儿的缘分。”
爱巾道:“爹,那这八个月需要我做些什么?”
慕容仪道:“这八个月内,你只需要听你娘的话,注意自己身体。对了,我去找一下符姑娘。夫人,你陪爱儿在这儿吧。”
爱巾却道:“爹,等等!”
慕容仪回过身来,道:“什么事,爱儿?”
爱巾让父亲母亲同坐。接着,她就突然跪下来。
两老欲语时,爱巾已道:“爹,娘,谢谢你们。女儿……让爹娘为难了!”说完,伏地三叩。
仰晓扶起女儿,道:“爱儿,只要你能幸福,娘和你爹都不会反对的。别忘了,月神之姥可都在祝福着啊!以后不许这样,啊!”轻轻抱着女儿,拍慰着。
慕容仪微笑道:“爱儿,你这头上的穗子是怎么回事?”
爱巾回道:“这……是恒穗。”
慕容仪道:“哦。好了,你娘儿俩慢慢聊吧。”出房去了。
仰晓道:“来,先吃饭吧。”
爱巾点了点头。
吃了几口的爱巾,见母亲拿起桌上的磁笛,不由泛红了。
瞧了会儿,仰晓微笑了。她叹道:“这孩子……竟能把它刻得这么好!”
爱巾停了筷,看着磁笛,久久不语。
仰晓道:“爱儿,你大姐去了哪儿?”
爱巾道:“娘,大姐她……之先回来过。可能是……承儿的事,她想出去走走。娘,你别担心。”
仰晓道:“不说了。爱儿啊,公啸……的大伯真的没死?”
爱巾道:“嗯。”
仰晓沉默会儿,又道:“爱儿,悦儿呢?”
爱巾道:“可能……在乞殿。”
仰晓道:“怎么会到那儿去了?”
爱巾道:“娘,这些日后慢慢再跟您说吧。娘,其实悦儿可能是……席下的女儿。”
仰晓道:“勇郎席下?怎么会……”
爱巾道:“娘,我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公啸他在剑祭那天……这么说。”
仰晓道:“公啸?他不是一直在病……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巾道:“娘,我不想说他。”
话落,慕容仪把符贞找来了。
爱巾却立时明白了,不禁娇声:“爹,你-----”
符贞笑道:“二姐,把手伸出来吧。”
爱巾却不依。
仰晓道:“好啦,不然娘可生气了。”
符贞拉过爱巾的手,轻轻摁住。不一会儿,她松开来,对慕容仪和仰晓笑道:“庄主,夫人,二姐已有孕。”
慕容仪和仰晓会心微笑。
符贞道:“二姐,其实……有人也有了。”
爱巾道:“贞妹,你说----谁?”
符贞道:“是静姐。”
爱巾道:“静姐有孕?怎么……会这样?”
仰晓接着问道:“符姑娘,静儿……怀的是谁的孩子?”
符贞道:“子筋离开时说……是……戈己大哥,还说……是静姐害死了……戈大哥。”
慕容仪听道:“你们在说什么?己儿……死了?”
爱巾接道:“爹,是……真的,姐夫他已经死了,还有干公公也……死了。”
仰晓道:“爱儿,你说什么?”
爱巾道:“娘,干公公他……那一天,那个丑谱人还差些杀了连儿。”
房中陷入了哀默。
好一会儿,爱巾开口道:“后天就是碑林之期,谈名……要和公啸决斗。”
仰晓道:“决斗?为什么?”
爱巾道:“娘,谈名就是连儿那位姐姐的……恋人,而公啸……也曾经爱过她,也许至今……依旧爱。可是,却又是公啸杀害了她。因为……这样,他们两个……约定了十日之期。”
仰晓听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恩怨?唉!”
慕容仪轻轻拍慰道:“好啦,去休息吧。”
仰晓对爱巾道:“爱儿,早点睡。”
爱巾点了点头。
双亲去后,符贞也道:“二姐,我也回了。”
爱巾却道:“贞妹,你……有些不开心,是不是因为略子?”
符贞淡笑道:“二姐,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了。”带上了门。
爱巾不禁自语:“连儿跟他(元略)说了什么呢?”
翌日之晨,阴。
爱巾拉开窗后,又回到床沿守视着连习。大约一会儿,慕容方巾便跑来,道:“姐,二叔和鹤姐来了!”
爱巾忙起身,道:“我马上就去!”
慕容方巾瞧着连习,自语:“三哥……你早点醒来……早点……早点……”
爱巾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