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昭巾道:“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爱巾起身道:“还在生我的气啊,姐?”
慕容昭巾道:“其实我也没什么。算了,既然爹娘愿意,我还能什么呢?但姐要提醒你,凡事也给自己一点余地,别总把不该做的事往自己身上揽。”
爱巾道:“姐,其实常为他人忙碌,就是给自己空闲。何况连习已是我们家的人了。”
慕容昭巾道:“可这样你开心,快乐吗?”
爱巾道:“开心,只有在为生活奔波的时候,才能真正释放。也许---这是我对人生的唯一的信念。”
慕容昭巾道:“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和他们相像了!”应指三哲郎。
爱巾道:“说不定到何时,你也会这样。”
慕容昭巾道:“快去吃饭吧。这种毒,急也急不来!”
爱巾却道:“姐,你说爷爷为什么在《点津》中写下‘割竹’两字,这和银无痕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昭巾道:“谁知道!快出去吧,爹和娘他们都在等你呢!”
爱巾点头道:“姐,你先去,我待会儿就去。”
慕容昭巾浅叹了会儿,道:“节后,公蝉就来接你回去吗?”
爱巾道:“是吧。姐,你呢?”
慕容昭巾道:“到时看情况吧,我先去了。”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没被关上的门口就投进了连习的身影。连习唤道:“姐姐,大家都在等你啊!”
爱巾起身走近道:“方儿怎么还不回来啊!”
连习道:“姐姐,也想学习歧黄之术?”
爱巾微笑道:“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好了,走吧。”
连习却道:“不,不是那个意思。只要姐姐开心,就去做吧。”
爱巾道:“那不谢谢了吗?”
连习道:“如果谢谢能让姐姐更开心,那我说,谢谢姐姐的关心。”
爱巾又笑了起来:“其实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啊!”
听着这句话,连习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活着的时候,多一份开心多么重要!
每当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能够细细回味。
在回味中,感受那份虽已流去但刻于心田的美好。又在美好的心绪中,花掉那一份份沉甸甸的岁月皮囊中的碎忆,这些时时牵绊着我们的脚步,束缚着我们的身影的碎忆,在漫漫长路中。
时近傍晚,那轮秋月终于开始在人们的目光中导演夜色。
在夜幕下,她已经确定了她要的主角。
究竟她在这个人的命运中,安排了多少幕?
这一幕幕中,她在这个人的身上辉映了什么?她透下了什么?
也许,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依然是你的目光。
连习的眼睛已经感觉到那一份份光的色彩。
她是祥和的夜的情人。
她用万千只温暖的手将远方的人、身边的人们的祝福撒作点点繁星,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闪烁着美丽的心情啊!
院中,戈承正在一个劲儿地点放鞭花。
缤纷的火光却给看着的爱巾带来了丝丝伤感。
她悄然走到了庄外,守望着星辰许久,许久。
也从院中走出来的手婆婆,走近她,道:“爱儿,你心里的事不要藏着掖着,跟婆婆说说。”
爱巾侧过身来,道:“没有。婆婆,您身体刚好些,别出来受凉,我陪您进去吧。”
婆婆低叹:“都一把老骨头了,早晚是要……”
爱巾阻道:“婆婆,生命是宝贵的。您不要这样说!”
婆婆道:“爱儿,婆婆活在世上,也只是因为你们三个孩子。虽然你表面很坚强,可是婆婆懂,懂得你这十一年来是多么的苦啊!也许那孩子说得对,你的人生还仅仅只过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你该自己好好把握,不论命运对你多么冷淡,你都要坚持下来,啊。”
爱巾笑道:“婆婆,那天连习和您说什么了?怎么您一下子就对他改变了这么多啊?”
婆婆心长道:“他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虽然看上去很开朗,但心中愁的事却远比我这老太婆还多啊,尤其是----对你。哎,江湖中不是传闻他是一个很冷漠、神秘的人吗?他怎么会对你……”
爱巾道:“连习其实不冷漠,也不神秘。只是他让人有些陌生罢了。也许这是因为他那独特的气质吧。总之,在江湖上,象他这样的人,应该是绝无仅有的。”
婆婆道:“看得出来,他让你动心了。”
爱巾面红道:“不,婆婆我只是……觉得他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人。”
婆婆却道:“你生在武林世家,对江湖上的人,也见识了不少,却唯独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婆婆这么问,只是想让你明白,许多东西都是这样不知不觉积累起来的。”
爱巾道:“我明白了。婆婆您放心,我会认真把握自己。我搀您进去吧。”
婆婆道:“不用,你一个人多想想吧。”进去了。
爱巾沉默了会儿,正要进去时,两个快影在门前停了下来,正是慕容方巾和易鹤。
慕容方巾喊道:“二姐,我们回来了!”
爱巾见没有仲孙庆的人影,问道:“仲孙前辈呢?”
易鹤接道:“在药庐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又躲哪儿去了。”
爱巾转道:“快进去吧。路上也累了。”
之后,爱巾便去通知符贞。
可是,在她房里找不到她。而之先放鞭花时,也没见到她人。她到底在哪儿呢?
爱巾转到偏院时,却见她正在替一条绿色的蛇止扎伤口。
爱巾看着她的样子,轻轻走过去,轻道:“它怎么受的伤?”
符贞边包扎边回:“让鹰啄伤的。”
爱巾道:“它有毒吗?”
符贞道:“没有。但如果有毒,却还是会救它。”
沉默片刻,爱巾才道:“你,很美。”
符贞道:“少夫人,你看起来却更美啊!只是,你心里很惆怅。不过,我相信,有他在,你会好起来的。”
爱巾道:“他?谁---?”
符贞终于弄完了,起身道:“让你很陌生的人。”
爱巾听了,转声道:“对了,易鹤回来了。”
符贞道:“那仲孙前辈有来吗?”
爱巾摇头道:“没有。走吧。”
符贞俯身看着它,道:“受了伤的,时间总是那副药方中的一味。”
爱巾道:“那它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继续走它的人生?”
符贞道:“可能要一辈子吧。毕竟这道伤痕是永恒的。”
爱巾道:“为什么伤痕,会永远镂在它的记忆里呢?”
符贞道:“因为缺了伤痕,记忆就不完美了。”
爱巾道:“那么说,连习的眼睛即便好了,在他的生命里这段记忆还是会产生毒素吗?”
符贞沉浸会儿,道:“就算会,可他的心却能自行化解它们-----他的感情是纯洁的,善良的,真诚。”
爱巾道:“有时候你和一个人很像,谈名。”
符贞笑道:“在他的生命里,有段记忆已经时刻地缠绕着他。而他所采取的方式和连习不同,但我也不能完全说上来。”
爱巾道:“你能看懂这点,也许就说明了他还不是一个真正的仁者。”
符贞道:“仁者多情。他却是太多情了。不过,也许又正是他的多情才让他对那段记忆如此难忘。”
爱巾道:“看来他以前真的经历过很多的事情。”
符贞道:“这对一个活着的人来说,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爱巾道:“易求无价,难得有情。
符贞道:“少夫人,你会好起来的。”
爱巾淡淡而笑。
这时,慕容方巾与易鹤跑了来。
易鹤笑着喊了一声:“贞姐。”
符贞询问过后,对爱巾道:“少夫人,你别担心了。我相信连习会和仲孙前辈有缘的。”
爱巾道:“方儿,你刚才说蝉姐已经来了是吗?”
慕容方巾有些不悦,道:“二姐,这么十天,就要回去了吗?”
爱巾笑道:“我总要回去啊!方儿,出去玩得怎么样?”
慕容方巾道:“还没呢,姐!姐,要不我也陪你回去,好吗?”
爱巾道:“方儿,我会常回来的。再者,连习也可以陪你啊!”
慕容方巾道:“可是……那好吧。爹和娘他们在叫我们呢。”
正堂。人都到齐了,除了戈承和连习。
听爱巾道:“可能他俩又去拿鞭花了吧。”
慕容昭巾道:“二妹,她既然来接你了,你就早点动身吧。”
慕容方巾道:“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慕容昭巾道:“免得又让人家说你二姐不贤惠,过了十五也不回夫家去!”
一边的戈己听道:“昭,别这样!”
慕容昭巾道:“那你倒说说看看,她来得是个时候吗?”
仰晓道:“昭儿,明儿你也回家去。”
慕容昭巾唤了一声“娘”后,负气说要叫承儿去。
爱巾见道:“蝉姐,大姐就是这个样子,别放心上。”
公蝉苦笑了一下,道:“没事。””
爱巾转身面对父母,道:“爹,娘,我去叫连习过来。”
慕容仪道:“今天天色不早了,正事明儿再说吧。方儿,你和易姑娘刚回来,都去休息吧。”
慕容方巾“哦”声回应,和符贞、易鹤都先去了。
仰晓则对戈己道:“己儿,你们明儿就回去吧。替我们向你爹娘问好,去吧。”
戈己道:“好,那我……”
慕容仪道:“对了,如果查清了,记得派人来山庄一趟。”
戈己点头去后,仰晓道:“蝉儿,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还有什么事吗?”
公蝉道:“伯母,其实,我是急着回去看看啸弟,才……”
仰晓一听,道:“啸儿?出什么事了?”
公蝉道:“他……的病又犯了。”
仰晓道:“怎么会这样?”
公蝉道:“是我爹派人来告诉元略他们的。”
慕容仪道:“三哲郎?你爹怎么派人……”
公蝉道:“因为我爹之前请了他们三个帮忙寻找仲孙前辈。”
仰晓道:“那他们找到了?”
公蝉道:“我找到他们时,有一个八九十的老人和他们在一起。”
并未立即走开的爱巾立即道:“蝉姐,那仲孙前辈现在在……”
公蝉道:“在家庄。”
爱巾连忙道:“爹,娘,那我明天就带连习回去。”
仰晓道:“爱儿,还是问问连儿的意思吧。”
爱巾道:“那我现在就去问他!”
慕容仪旁边的手婆婆这时却轻轻叹了叹。
找了很久,姐妹俩都没找到两人。
最后,在屋面上,看见了两个人。
连习的身影烙在了那轮月中央。
爱巾看着他,心中的那种陌生的情感又一次迷惑了她。
慕容昭巾唤道:“承儿,快下来!”
戈承却仍毫无反应。
慕容昭巾有些愠色道:“承儿,你听见了吗?快下来,下来!”
可是戈承就象进入了梦里一样,沉醉在那平静的画面里。
幕容昭巾不得不掠躯上飞去。
瞧,她快捷的曳影,在月色下,仿佛失去了母亲的色彩,而是一位动人的姑娘。
爱巾没有上去。等三个人都下来后,她才问:“怎么跑到那上面去了?”
连习欲回,戈承已先嚷了起来:“姨娘,你不知道,连习哥哥……不舅舅他的功力好深哦!简直就是一个……神话!”
幕容昭巾欲语,爱巾又问:“承儿看见什么了?”
戈承顾不得母亲斥责的眼神,一个劲儿地道:“姨娘,如果你要到屋面上去,你是用飞的吧?可是舅舅他----姨娘,你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吗?你肯定不知道。他是----走上去的!”
爱巾惊讶道:“哦,是吗?”
戈承续道:“就象有一条石阶从地面上直接通到屋檐。而舅舅他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踏着这些根本……根本没有的石阶走了上去!”
爱巾不再问。幕容昭巾则道:“承儿,你……你说什么呢?这根本不可能!世上不可能……”
戈承这时对连习道:“舅舅,你再走一个给娘和姨娘看嘛!”
连习沉默的表情笑了起来:“承儿,刚才是你看花了,那不是真的。”
戈承却道:“那不是我看花了,是真的啊!”
连习摇起了头。爱巾道:“承儿,你们在屋面上做什么?”
戈承道:“我不知道。但舅舅他说,在写信,在月亮上写信。”
这……让人何以想象!
连习却不想说释什么。他道:“姐姐,有事?”
爱巾道:“恩,仲孙前辈现在在第二庄,我们明天就回去,如何?”
连习低首会儿,道:“十五的月儿十六圆。一定要这么快吗?”
爱巾只问:“你不想去?”
连习转过身去,抬头感受着月光的温柔,无语。
此时,幕容昭巾拉起儿子先去了。
爱巾也望向那皎洁的,月。
她又道:“在给谁写信?”
连习道:“姐姐。虽然……不能手触,但可以说给它听,让它帮我转述……给姐姐听。”
爱巾道:“能说给我听听吗?”
连习侧过身,道:“还不能。”
爱巾道:“那明天你去吗?”
连习却又道:“但可以向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