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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前世的诸妻子或红颜知己,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消息,苦苦相候,却一点儿也没有,最终,到了生命终结之时。自己还没有消息传来。让她们郁郁而终。
每次想到这里,他便觉得生活之艰辛。若想平平安安,好好的活着,委实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想到此,他忽然大悟,自己一直以来,究竟想要地是什么?!
是想要一种平静宁和的生活,宁宁静静,平平安安,没有什么风险,最终努力修道,不被旁人所打扰。
可惜,自己修道并非出世之道,而是需得在红尘之中,不断的磨砺自己的心境,才能更快地增长,否则,一直呆在深山老林,慢慢参悟,最终也只能是一场空,得不了道。
如此以来,他可是矛盾而无奈,人世,本就是无奈之事,他也慢慢的参悟,甘之如饴。
手提一柄长刀,正是他当初割草所用,一直没有还回去,他身边也一直没有长剑,用不到那东西。
今日,却终于要跟人动手了,他想来想去,还是得使用刀,徒手虽然能制得了人,威力却是大减。
“你们是何人?”萧月生站在小屋前,提着刀,淡淡打量着身前十几个大汉。
这些人形状各异,有穿黄衫,有穿长袍,还有是短衫打扮,光着手臂,却穿着羊毛坎肩。
他们或拿刀,或提剑,还有一些奇门的兵器,像流星锤,夺命索,长靴,大枪。
看着这些人,萧月生脸色微微凝重,这些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儿呀,虽然没有了内力,他的心神力量却更加强大,仿佛内力化为心神力量,补充了进去,一身内力尽转移到了心神中。
他心神一扫,便能知道,这些人个个手上都沾着人命,都是亡命之辈,不宜招惹。
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身前,想要躲避,已然无用,唯今之计,只有一条路,闯…………!
“你是什么人?!”当中一个大汉冷冷问,他身材魁梧雄壮,声音宏亮,仿佛几个人同时说话的声音。****
“人们如今所在之处,便是在下的山谷!”萧月生淡淡说道,长刀提起,照着自己地模样。
他打量了一眼,点点头:“哦,胡子该刮一刮罢。”
“你是这里地主人?”大汉眉头皱起,甚是傲慢,淡淡道:“这里都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孤魂野鬼,”萧月生淡淡说道,扫了他们一眼,淡漠的问:“你们是何人,擅闯此处,有何贵干?!”
“这里可是烟霞派所在?”大汉大声问道,声音嗡嗡作响,在整个山谷中回荡不绝。
“烟霞派在那一边。”萧月生指了指西边,淡淡说道,仍在照着长刀,看刀身中自己地影像。
“那你可识得烟霞派地人?”大汉点点头,沉声问道,紧盯着萧月生,似乎看他是否说谎。
萧月生放下刀,瞥他们一眼:“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怎么,你们找烟霞派有什么事?!”
“如此甚好!”大汉点头。转头朝后面的众人看了一眼,一挥手,沉声道:“来人,灭
说罢,朝后一退,后面分出一道缝隙,容他恰好能够处于受保护的位置,层层保护。
其余四人扑上前。手上的长枪刺出,长刀挥出,剑光闪烁,已是数朵剑花罩来,还有一人,却是鬼头大刀,忽的一刀斩来,飘忽而轻逸,宛如施展剑法一般地轻灵。
最后一人。使的乃是长棍。虎虎生风,棍影重重,气势凌厉,令人不敢直掠其锋。
萧月生眉头一提,轻轻笑了笑,踏步向前,长刀忽地一下挥出。击中枪尖,一刀将其银尖斩断。
再一刀,斩中长剑,长剑断裂。
又踏一步,又挥刀一斩。宛如匹练般刀光,恰好斩中了长棍,当的一声,长棍被崩飞,脱出主人之手,在空中翻滚着,落到了五六丈远处的松树林中。
最后一刀,却是对上了那使鬼头大刀的刀客,两刀相撞,叮的一声。清脆悦耳。
“嗤…………”萧月生地长刀嵌入了对方刀中。宛如一刀切中了豆腐,轻易地削了进去。
他轻轻一翻腕。“咯嘣”一声,鬼头大刀的刀尖与刀身离了家,断成两截,再难有什么威力。
四刀挥出,刀刀惊心动魄,每一刀下去,必斩中一人的兵器,使其无法再动手,如此凌厉无匹的刀法,他们闻所未闻。
“好刀法!”大汉站在六人的合围中,拍拍巴掌,伸出大拇指,露出赞叹的神色。
萧月生淡淡一笑,不瘟不火,语气平和道:“要杀我灭口,还得多几分本事。”
“大伙儿齐上!”大汉冷笑,一挥手,身边的六人同时冲出,手上皆是长剑,朝着萧月生扑来。
萧月生脚下一个滑步,飞快钻进旁边的松林中。
“逢林莫入!”大汉忙道,那六人齐齐停步,在树林前,马上便要踏进去。
“香主,就饶过他不成?!”一个平常的汉子不服气地叫道,手上长剑挥动,神情激动。
“帮主,此人留不得!”旁边又有一个忙道。
“就是,帮主,这样地高手,既然得罪了,机会难得,一定要除去,否则,后患无穷呐!”又有人劝道。
大汉转眼望了望众人,点点头:“好罢!……你们三人一个小组,各小组间互相照应,不得分散,大家进去搜!”
“若是遇到他呢?”有人问道。
“格杀勿论!”大汉死死的瞪着他,重重哼道。
“是!”众人轰然应道。
萧月生如此霸气凌然,他们心中暗自担忧,若是活捉,怕是很难得手,定会损失惨重,但若是直接格杀,却是简单得多。
三人一组,几个组连在一起,仿佛一张大网,而这座小松树林并不大,他们拉网般地搜索,很容易便能搜个遍。
“在这里!”远处忽然传来吆喝声,大汉精神一振,施展轻功,朝那边疾驰而去。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响起,他们陡然再快了几分,瞬间到了刚才声音发出之处。
“找一找周围!”大汉一挥手,身手跟着的一众高手纷纷慢慢搜索,心中惴惴。
“香主,陈兄弟在这里。”一个人叫道,众人围了过去,却是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那人低声叹息一声:“陈兄弟是被人点了穴道,但手腕上的伤口极深,已经废了。”
“娘的,这个家伙,太过歹毒!”大汉恨恨地骂道。
此人的手腕被砍断,手腕已断,便是治过来,也不能再使用刀剑了,无异成了一个废人。
那人低下头,打量一眼伤口,哼道:“干净利落,此人的刀法确实操控自如。”
“娘的,有种的,给老子滚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大汉高声喝道,声震长空。
萧月生地声音在林中响起:“若是你们现在撤出去。我可饶尔得一命!若是不然,莫怪我心狠手辣,再不留情!”
“放屁,放你娘的屁,你给我滚出来!”大汉破口大骂,声震长空,说不出的愤怒。
本是打狼,结果。自己却由猎人变成了猎物,如此情形,他岂能不恼怒愤恨。
萧月生冷笑一声,在众人耳边回响,随即消失不见。
“给我继续搜,我偏偏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大汉一挥手,嘶声吼道。
众人纷纷点头,三人一组。却更加地联系紧密。彼此相隔差不多,有了反应的时间。
他们不能太密,免得一次无法遮过,但又不能太疏,便如鱼网一般,太密则面积太少,太疏则网眼太大。
“啊!”短促的惨叫声蓦然响起。
人们纷纷回头。望向惨叫的方向,却是一个香主身边的剑手,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身为香主,大汉神情镇定。眼神却瞪大,死死的盯着萧月生,冷冷道:“你杀了我的人!”
萧月生一身青衫,负手于后,右手拿着那柄长刀,淡淡地望着他,微微一笑:“你地人便杀不得了么?”
“你得死!”大汉冷冷道,一挥手,数人缓缓围向萧月生,想要将他笼罩住。
萧月生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觉得异常的好笑,道:“别白费功夫了。你们这些微末技俩,与其在我跟前丢人现眼,还不如回家去哄老婆睡!”
“杀…………!”大喝声响起,数人刀剑齐挥,齐齐朝着萧月生扑了过去,宛如萧月生是唐僧一般,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方能一解心中地郁郁之气。
萧月生身子一缩,躲在一株树林后,任由他们砍击着松树,这些松树皆是年代不少,松枝干燥,坚韧,即使找到了,凭着他们的能量,何时才能找到乃是他的心愿罢。
“不知天高地厚!”萧月生冷笑一声,决定不再容情,否则,没完没了,永不会领情。
他长刀一领,恰好,一个人自树后探出脑袋,被他一刀劈个正中,虽然仅是刀背,却也直接将此人击倒,软软的倒下去,他出手莫是稍重一些,便是死于非命,若是医述一般,不妨多看看书。
他扭身,再劈出一刀,一个正挥剑刺来,剑尖被刀一劈,顿时如劈中了木块,剑尖射出,长剑随之也掉落下来。
萧月生虽然没有内力,但他天生神力,一刀劈出,加之刀势乃物理学方面的验证,一劈之力,即使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只有退后一步之招,别无他法。
乍看之下,他的刀法刚猛,但若是仔细观赏,却觉粗中有细,只是看人地少罢了。
故有人想要趁机以巧破拙,令他地这一刀无法斩下去,或是泄一泄他胸中腾腾的杀念,却皆无法成形。
转眼之间,他一刀一个,已经劈出去了四个,仅有两个剑手,仍紧护在那大汉身边,没有动手。
萧月生袖手而立,一身青衫一尘不染,静静看着大汉,淡淡道:“还要打么?”
“我比不过你!”大汉认赌服输,冷冷哼道。
萧月生淡淡点头,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如此甚好,还懂得知退!……我实在懒得再杀人了。”
“滚罢!”萧月生淡淡摆了摆手。
大汉死死瞪着他,沉声一哼,摆摆手,众人聚于一处,个个神情讶异,莫名其妙,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
这些人聚于一处,彼此打量着,个个手上的兵器都已不见,两手空空,有幸捡回小命的,已经幸运不已。
“咱们走。”大汉一挥手,在两个老年剑客的保护下,缓缓移动,仿佛有什么事情犹豫未决。
“射!”大汉蓦然一拍双掌,大声喝道,突兀之极。
萧月生抬头,漫天黑影扑天盖地而来,仿佛蝗灾时的情形,遮天蔽日,无穷无尽。
萧月生冷笑,脚下飞快的踏了一个圆圈,长刀随之挥动,刀光如匹练,数道刀光在身前环绕,宛如数道丝绸在身前飘舞。
“叮叮叮叮”无数清脆地交鸣声响起,宛如狂风骤雨击打着芭蕉与屋檐。
萧月生身形疾退,刀上已经布满了无数的小坑,已经不堪大用,他低头一瞧,摇头苦笑,颇有几分不舍。
那些人见到此景,亦是惊讶莫名,这一招,已经暗算了无数的英豪,算得上是诡异歹毒,防不胜防,没想到,他竟然用这般法子挡了下来,而不是逃脱出暗器的范围。
“你们自己找死,莫要怪我了!”萧月生冷冷一笑,长刀一抛,身形疾冲而出。
他没有内力,无法使用轻功,便有这般笨法子。
如今他的身体,远非寻常人可比,全速奔跑,快过奔马,比寻常高手地轻功更加高明。
“砰!”一声闷哼声响起,萧月生却是钻入了人群中,一拳击中一个人的小腹,直接将他打了起来,再飞起一脚,直接踹断了此人的腰椎,不管其死活,继续出手。
一拳击来,他随手接住,顺势一拉,喀嚓一响,对方的胳膊脱臼,他再一回撞,那人惨叫声中,被他一脚踹起,抛飞到三丈远处。
他如狼入羊群,转眼之间,三个人被他击飞,虽不致于毙命,却已经残废,无力再站起。
或断臂,或断腰,或折手,惨叫声中,萧月生身在人群,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举手抬足间,无一不带着莫大的威力。
那大汉站在两个老者身后,脸色苍白,喃喃自语,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惹了不该惹的人。
“香主,你先走!我们抵一阵子!”一个老者一推他,低声沉道,双眼凌厉。
大汉摇头,苍白的脸露出笑容:“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不就是碗大的一个疤嘛,……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一个老者摇头,沉声道:“香主,要死,也得替咱们报了仇,咱们再在黄泉下相聚!……你快些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大汉摇头,就是不走。
另一个老者紧盯着场中,按着剑柄,神色沉肃,低斥道:“香…………主…………!……你若是不走,谁又会知道咱们死在这里,死后连仇也不能报,岂不是生生世世的窝囊下去?!”
“可是……”大汉迟疑了一下,也觉得有理。
“香主放心,咱们不会让他好过!”一个老者拍拍他肩膀,一掌将他推出,自天空中掠远。
大汉趁势借力,飘然无遁,大叫道:“你等着,我会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