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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坛主,就让他们这般白白的走了?”另有一个中年人摇头,脸上一幅意犹未尽神情。
金坛主呵呵一笑,抚着长髯:“放心罢,这个家伙,早晚得死在咱们手上!”
“哦——?”那中年人眸子一亮,忙问道:“此话何意?!”
金坛主一笑:“嘿嘿,你说,魔教的崽子们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几乎全军覆灭,岂能老实?!”那中年男子摇头,沉声哼道:“依他们睚眦必报的行事习惯,定会找上门来地!”
金坛主呵呵笑道:“这便是了,这个家伙已经来过一次,下一次来,定要充当前锋的!”
“可帮主为何要饶他一命?”中年男子不解的问。
金坛主一滞,摇头笑道:“帮主行事,高深莫测,岂是咱们能够揣度?!”
那中年男子不以为然的一摆手。哼道:“行了,金坛主,你就甭客气了,一定有什么想法,说说罢,帮主向不以言罪人!”
金坛主呵呵笑了笑。点头道:“依在下看,帮主是动了爱才之心,见他们三个人义气,不忍杀之!”
“嗯,这三个家伙都不怕死,确实难得!”那中年男子点点头,漫不经心的道。
对于这一点儿,他并不觉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厅中的诸人。个个都不怕死,否则,很难闯至坛主一级。
“还有么……”金坛主想了想。呵呵笑道:“帮主定然还有别的意思,在下隐隐猜得,却不想说!”
那中年男子眼睛一瞪,精芒四射,宛如宝剑出鞘,恨恨道:“一坛百年花雕!”
“呵呵,如此甚好!”那金坛主忙笑,抚髯而道:“据我估计,帮主是想钓一条大鱼。将魔教打疼。”
“哦——?!”那中年男子忙望向他。
其余诸人个个都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看着二人,听他们斗嘴,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几个坛主与护法,平常甚少相见,各自忙着修练武功,这般聚到一起却也不易。
金坛主抚髯而笑:“咱们帮主,虽是女儿身,但心胸气魄,却是男人也比不上。”
“嗯。这倒是不假。”中年男子点头,其余诸人也点点头,纷纷附和赞同。
此话虽有拍马之嫌,但在他们耳中,却是大实话。
“这帮魔教地崽子们,帮主是不放在眼中的,那些小鱼小虾,怕也懒得招呼,嫌他们麻烦。”金坛主说道。
他接着道:“不如一次杀一些大鱼。让魔教老实一些。”
“嗯。有理,有理!”诸人纷纷点头。少阳掌出。每一击拍出,必然轰杀一人,钱昭庆威风八面,便是身为总堂主的赵守俊也看得热切,下手更加狠辣。
逃出地几人,虽然个个武功不俗,但在竹林阵中已消耗了大量的内力,已经疲惫不堪,加之二人地武功更胜一筹,转眼的功夫,在二人争先恐后的追杀下,已然尽歼。
二人看了看四周,月光如水,清辉淡淡,周围一片宁静。
赵守俊微微一笑,抱了抱拳,斯文有礼的道:“钱堂主,恭喜你武功大进!”
钱昭庆抱拳回礼:“赵总堂主过奖,我的武功还差得远!”
二人相视一笑,转身往总坛而去,身形飘逸,无声无息,仿佛两具幽灵。
赵守俊并无嫉妒之意,他的目光盯在坛主的职位,清平帮中,并不限制每位堂主或坛主地数目,只要你能达到标准,便能升上一级,获得更高的权限。
二人这一通杀,心中畅美难言,心满意足地走回去,见到了大厅其余诸人。
“钱堂主,赵总堂主,收获如何?”金坛主抚髯呵呵笑问。
赵守俊抱拳一笑:“幸不辱命,杀了六个。”
金坛主抚髯点头:“嗯。甚好,正好,这般看来,这帮魔崽子已经完全宰了!”
赵守俊与钱昭庆看去,见其余各路人已经回来,显然自己二人费时最久。
金坛主又道:“等让帮中兄弟将他们扔出临安城。给魔教的人一个下马威!”
“这般魔崽子,威风得太久,竟敢来惹咱们清平帮,也该让他们长一长记性!”一个老者沉声哼道。
其余几人不说话,这个老者乃是一位总坛主,位高权重,他们远远不及。
“帮主呢?”钱昭庆低声问旁边的一个中年人。
听到他说,帮主已经离开,钱昭庆心中惆怅。空洞洞地,忙又收慑心神,知道自己逾规了。帮主天仙化人,岂能是自己敢于奢望的,有这份心,也是亵渎不敬!第二天清晨,萧月生睡到自然醒来时,天色尚未大亮,晨曦乍露,天刚破晓。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刘菁,宛如海棠春睡。白里透红,嘴角带着一丝轻笑。
昨晚将她折腾了一番,直至不堪承受,方才罢休,即使她体质大变,仍觉受不住。
他轻轻起来,无声无息,披上一件黑绒披风,慢慢踱下寒烟阁。穿过亭子,经过湖上的回廊,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中,有两个曼妙地身影正在翻动,剑光闪闪,寒意森森,是两人正在练剑。
萧月生微微一笑,这二人正是他的弟子宋静思与宋静云。
二女穿着月白的紧身绸缎,扎着腰与袖口。显得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她们瓜子秀脸雪白如玉,经过观云山庄甘甜泉水与温暖湿润气候的滋润。肌肤越发的莹白无瑕。
二人自来到观云山庄,所见之人,无不是高手,深觉自己地弱小,泛起了丝丝自卑之念。
这成为无形地鞭子,不停的抽打着她们,激励她们刻苦练功,远超常人。
萧月生对此事了解于胸,却装作不知道,也不去理会,任由她们姐妹两人刻苦拼命。
须知不经过这一番刺激,即使有高明的心法,她们不认真,不珍惜,也难成什么绝顶高手。
二人身形曼妙,动作优雅,长剑翻飞,已是极为熟稔。
二人地清心诀修炼已有小成,记性大增,况且她们所习地剑法,也并不繁复,化繁为简,却需悟性来体会。
萧月生慢慢走近,脚步轻盈,无声无息,渐渐来到了西边花圃中央空地旁。
二女忽然觉察到了师父靠近,并没有停下,依旧演练,直到这一套剑法练完。
萧月生微微点头,她们的资质绝不俗,加之刻苦勤奋,这一套剑法已是初见雏形,威力颇具。
“师父!”二女长剑归鞘,转身抱拳,秀脸白里透红,娇艳如绽放地玫瑰。
“嗯,你们的剑法练得不错。”萧月生点点头,温声说道。
两女听到师父如此说,顿时大喜过望,眉开眼笑。双眸眯到了一起,笑靥如花,灿烂无比。
萧月生呵呵一笑,道:“能练到这般地步,你们是下了苦功地,莫要一直紧绷着心弦。有时候,需得放松一下。”
两女点点头,又露出赧然神色。
她们身为师父地弟子,竟然比不过旁的人,实在有些丢脸,再看看大师姐江南云,叱咤风云,与华山派与恒山派的掌门谈笑风生,委实令好们既羡慕。wrshǚ。сōm又惭愧。
萧月生地目光锐利,一眼洞穿二女的心思,笑了起来。摇头道:“你们莫要心急,你们大师姐的武功也是一点一点儿练出来地,只要你们下苦功夫,总能追上她的。”
两女摇头,大师姐地武功,神乎其神,难以测度,她们自知,这一辈子怕是永远追她不上了。
萧月生微微笑道:“她俗务缠身。不像你们可以专心练功,若是追不上她,可是你们不够聪明!”
“是,弟子一定尽力!”宋静思柔声说道,语气却是极不确定,她们仍觉得,大师姐遥不可及。
萧月生不再多说,他本就缺少诲人不倦地耐心,一摆手。道:“走罢,陪师父出去走走。”
“嗯。”两女点头。
宋静思稍一沉吟,道:“师父,我跟妹妹先去换一身衣衫罢,好不好!”
她如今穿的是劲装,虽然干净利落,但身体美好地曲线却显露无遗,在外人面前,便有些不好意思。
萧月生点头:“嗯。快去快回!”
两女答应一声。飞身出了花圃,朝南雨楼而去。
萧月生也出了花圃。站在花圃前,看着碧蓝地天空,仰头吐纳,这个时候的生机最足,一阳还复之机,吐纳的效果最佳。
但他有聚灵阵,却是不必计较这些,故早晨也不像别的练功之人一样的起来练功。一会儿的功夫,两女换了一身月白的罗衫,脚下飘飘而来,仿佛凌波微步,一尘不染,别有一番风韵。
萧月生看了一眼,点头微笑,这两个弟子确实是绝色美人,虽然比南云稍差一些,却是因为武功尚弱,神采不足,容光也不像南云那般逼人。
“师父,走罢!”宋静云娇声笑道,上前拉住萧月生一左臂,雀跃的朝前走。
萧月生仍由她拉着自己的胳膊,也不挣扎,随着她往前走。
宋静云活泼灵动,口齿伶俐,说话速度极快,却又极清晰,宛如百灵鸟一般,令人不自觉地跟着愉快起来。
宋静思则是柔美娴静,说话极少,所有的话都让宋静云说了一般,只是偶尔说一句,往往说到了点子上。
师徒三人静静出了观云山庄的大门,想要不惊动旁人,却在路上见到了令狐冲与仪琳。
仪琳一身月白僧袍,晨风徐来,吹动着她地僧袍,飘飘有出尘之态。
她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想要到后花园练功,没想到碰到了萧月生。
令狐冲亦是如此,他在观云山庄所见,个个都是高手,不输于自己。枉自己学了独孤九剑,却仍未能脱颖而出,委实惭愧,他被刺激得格外勤奋起来。
二人见到萧月生师徒三人,也跟着一起走,慢慢出了观云山庄的大门。沿着笔直的林间小径漫步。
“先生,这里真是好风景!”令狐冲指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呵呵笑道。
萧月生点头微笑,道:“令狐兄弟若是喜欢,不妨住在这里!”
令狐冲摇头笑道:“这里毕竟是先生你的宅子,住一阵可以,一直住着却是不成。”
萧月生伸手一指东边,道:“那边也有一处庄子,听说想要出售。你们若是喜欢,不妨买下来。”
“先生,我们华山派穷得很。可没那么多地钱!”令狐冲摇头苦笑,满脸憾色,道:“若是有钱,实在不容错过!”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多说。
他可不想借别人地钱,这乃是后世养成的习惯,借钱容易还钱难,虽说他不在乎,却不想因此而失去朋友。
仪琳点头道:“大哥。那边要售庄子么?”
萧月生点点头,笑呵呵地问:“是呀,……怎么,妹子想要买那座庄子?!”
仪琳轻轻点头,想了想,道:“嗯,我想在这儿买一座庄子,建一间恒山别院。”
“这倒是个好主意!”萧月生呵呵笑道:“你可住在别院内,咱们兄妹二人做邻居!”
“先生。这间庄子很贵吧?”令狐冲苦笑道。
萧月生想了想,道:“也算不得贵,那一家子人想要早早离开,落叶归根,离心甚切。”
“在这处地段,如此美景,寻常人可是买不起。”令狐冲无奈的叹息一声,可惜如此的机会,白白错过。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几人说到了另一个话题。讲到了魔教。“萧先生,清平帮竟敢主动杀死魔教之人。委实胆大之极,令人佩服!”令狐冲笑道。
“南云手下的人傻大胆,一时激愤,就杀了魔教的人,若是换了下一次,怕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萧月生摇头一笑。
令狐冲呵呵笑道:“那是清平帮地弟子胆气足,若是换了咱们华山派,怕是要思量再三的。”
“令狐冲兄弟,你也甭谦虚了,你们华山派的人,对于魔教也是斩尽杀绝地。”萧月生摆摆手。
着话的功夫,几人慢慢走出了林间小径,便要转向高处的柳堤,萧月生脸色一动,忽然停了下来。
仪琳也停下来,黛眉轻蹙,明眸闪亮,熠熠闪光,转头望向萧月生:“大哥……”
萧月生摇摇头,笑了笑,继续向前。
令狐冲看了二人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依旧向前走,大步流星,迫不及待的想登上柳堤,看一看西湖的晨景。
忽然,他身子一顿,按上剑柄,虽然内力不够深厚,没有觉察到风声。但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杀气。
他五官敏锐,天性敏感,对于危险有一股直觉,心中警兆顿生,忙按剑停住。
柳堤之上,缓缓步下二十几个人。个个都蒙着脸,一身紧身夜行行,将周身包住。
黑巾上地眼睛,个个都是精芒四射,目光锐利,显然是内力深厚的人物。
令狐冲剑眉一轩,看他们望向自己几人的目光,觉察到了他们来者不善,怕是冲着自己来地。
“你们是什么人。藏头露尾!”他皱着眉头问道,踏前两步,挡在仪琳身前。
他心头越发觉得危险。只是自己身为男子,自然要挡在前面,不能让女人遇险。
当先地一个老者双眼精芒一闪,宛如闪电迸射,逼视令狐冲,沉声哼道:“你滚到一边儿去,咱们神教行事,外人不得插手,否则。让你惨不堪言!”
令狐冲冷笑一声:“我可是被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