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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元翰脸色怅然。暗自叹息。见师叔一次不容易。这般走了。心中实在不舍。
“元翰。这次可想到了什么?”潘吼打断他的思绪。问道。
齐元翰点头。笑了笑。道:“师父。我悟到了修炼之道!”
“哦…………?!”潘吼身子前探。大感兴趣的望着他。
齐元翰也不卖关子。正了正脸色。道:“师父。我看师叔。他平常的一举一动。莫不是施展武功。已经化为了本能!”
“嗯。你若不说。我还没注意!”潘吼一愣。点点头。露出赞许神色:“不错。还是你看的仔细!”
“弟子觉的。这便是师叔他武功高明的诀窍!”齐元翰神色郑重。隐隐透出激动。
“哦…………?!”潘吼眉毛挑了挑。
“师叔这样。是每时每刻都在练功!”齐元翰沉声道。
“嗯。有理。……有理!”潘吼沉吟着。点点头。露出兴奋神色。呵呵笑道:“他平常的一举一动。莫不在练功。咱们练功。说多了。也只能练四五个时辰。他却一直练。果然不同!”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皆露出激动神色。
“元翰。你若也如此。想必武功进境更快。说不定。很快能追的上南云了!”潘吼呵呵笑道。
齐元翰顿时露出苦笑。摇摇头:“我能悟到这个道理。师姐她怕是早已悟到了。所以武功如此厉害!”
“你现在也不晚嘛。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潘吼笑道。带着鼓励的神色。
齐元翰点头。露出坚毅神情:“师父放心。我不会给你脸上抹黑的!”
“对嘛。这才是我潘吼的徒弟!”潘吼大是兴奋。用力拍了拍他肩膀。
“这些。放回去罢!”潘吼指了指朱漆大箱子。
“师叔怎么只挑了一件儿?”齐元翰点头。疑惑的问。
“他挑剔。嫌这些差呗!”潘吼哼了一声。大是不满。
萧月生这般一挑。好像这一箱子的宝贝都成了破烂儿。弄的他也兴致大减。
“师叔挑这些玉干嘛?”齐元翰好奇的问。
潘吼想了想。摇摇头:“想必是做什么东西罢。你师叔的门道多的很。谁能知道?!”
他又道:“这些日子。多留心一些。看看能不能弄一些好玉。你师叔他需要!”
齐元翰点头。见师父神色不愉。不再多说。弯腰抱起箱子。沉稳的走了出去。回到了观云山庄。坐在寒烟阁二楼的书房中。
萧月生坐在紫藤椅上。拿出怀中的白玉观音像。仔细摩挲。以手体会着白玉的纹理。
这块儿白玉极是细腻。纹理清晰。对于灵气的容纳更强。
虽然不是顶级。但这等上乘美玉。也算是难的。使用它们建筑聚灵阵。应能支持一阵子。
依他推测。这样品质的玉。也难以支持很久。怕是经过两个时辰。便会承受不住。
想到此。他有些犯愁。世上的好玉不少。但多是散落于各的。且收藏在秘库中。谁会拿出来显摆?!
如此一来。想要寻到它们。却是千难万难。
而若是没有顶级美玉。无法摆成聚灵阵。那自己的修炼进境大缓。难以忍受。
他坐在屋中。眉头皱起。
脚步声响起。轻盈无声。随即门被“吱”的一声推开。江南云一身淡紫罗衫。飘然而入。带来一阵淡淡幽香。
此香清幽。闻了一口。还想再闻。令人心神俱醉。(
第422章 辟邪
“师父。在看什么宝贝呢?!”江南云飘然来至他身前。抿嘴笑问。巧笑嫣然。容光逼人。
萧月生抬头瞥她一眼。淡淡道:“怎么这般清闲。这个时候来找我?!”
这一阵子。江南云颇是繁忙。整日在清平帮呆着。督促帮众练功。多加指点。加快他们进境。
魔教毕竟是庞然大物。底蕴深厚。江南云心中没底。便想多加强帮众们的自保之力。
“师父。我可是难的清闲。特来看看你呢!”江南云娇嗔道。
萧月生微微一笑:“你有这般好心?!”
他脸上神色满是不信。上下打量着她。又摇了摇头。
“师…………父…………!”江南云跺脚娇嗔。柳腰扭动。
萧月生受不住她撒娇。忙道:“好啦好啦。快说正事罢!你可是一个大忙人!”
江南云白了师父一眼。他说话总是带着挖苦。好在已经习惯了。若是好声好气的跟自己说。反而不习惯。
“好罢。”她无奈的叹气。
玉手一招。摄来一个绣墩。坐到萧月生跟前。靠的极近。清幽香气不停钻到萧月生鼻中。
她抬头。明眸如水。投到萧月生脸上。正色道:“师父。我打听了一下。嵩山派上下。并没有辟邪剑谱的消息。”
“哦…………?”萧月生眉头一挑。放下白玉雕像。站起身来。推开窗户。一阵清气顿时涌进来。
清气却无法冲散淡淡幽香。仍在他鼻前缭绕不绝。
负手踱步。几步之后。他停下来。望向江南云:“少林派可曾插手?”
江南云摇头:“听说。方证大师仅是停留了半日功夫。应是没有机会。”
“方证大师一直没有信儿过来罢?”萧月生皱眉问道。
江南云缓缓点头。黛眉皱起来。想了想。道:“师父。这是不是说。方证大师并没有说服嵩山派。他们仍是心存报仇之念?”
萧月生点头:“嗯。嵩山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心气儿仍未打散。……谁做了掌门?”
“好像还未选出来呢!”江南云摇头。
萧月生微微一笑:“待选好了掌门。新任掌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替左冷禅报仇。”
“那再好不过!”江南云抿嘴轻笑。哼了一声。道:“这帮嵩山派的家伙。一肚子坏水。不能不防。若不是顾着方证大师的慈悲胸怀。我早去灭了他们!”
萧月生皱眉扫她一眼。哼道:“这些事。你想想便是。何必说出来。女人家。需的含蓄才是!”
江南云白了他一眼。点头称是。
萧月生清咳一声。沉吟道:“碍于方证大师。确实不宜主动出手。待他们再来报仇。便可光明正大。挑了嵩山派!”
江南云点头。心中思忖。师父不愧是师父。明明想这么做。却不说出来。讲究一个含蓄。山。马上便要坠落下去。却仍发挥着余光。柔和而瑰丽。整个华山被染成金红。
华山脚下。一道紫影飘过。沿着华山的小路。速度奇快。转眼之间。已是上到了半腰。
华山派侠于玉女峰下。半山腰上。一个高大的牌坊耸立。上书华山派三个大字。气势万千。
牌坊之下。有一个亭子。有些破败。
亭内坐着两个青年。身上打扮。乃是华山派的弟子。长剑挂于腰间。须臾不离。
华山派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之训。
两人正在说着话。说说笑笑。颇是欢快。忽然眼前闪过紫影。忙转头望去。
“站住!什么人?!”两人腾的站起。飞身掠过小亭栏杆。飞出小亭。来到路口。双手一拦。挡在紫影之前。
紫影停下。却是一个俊美的青年。脸如冠玉。嘴若涂丹。剑眉斜长入鬓。眼若寒星。熠熠闪光。目光却是冷漠阴沉。
扫了二人一眼。紫衣青年淡淡道:“这里是华山派罢?”
一个华山弟子踏前一步。打量着他。点头道:“不错。正是华山派。……尊驾高姓大名。前来华山派有何贵干?!”
“令狐冲何在?!”紫衫青年冷冷道。惜字如金。
另一个华山派弟子问:“你找大师兄?!”
紫衫青年点头。一言不发。目光淡漠扫二人一眼。
两个弟子身为知客之职。见过的人已不少。眼界颇宽。却看不出此人的身份。似是贵家少爷。又像名门子弟。虽看不出。但此人气度不凡。定非常人。不能怠慢。
被他冷漠的目光一扫。两人心里不由泛起一股寒气。暗自打了个冷颤。好像被一条大蛇盯住一般。
“令狐冲此时在山上罢?!”紫衫青年冷冷道。
二人点头。一个弟子道:“你找大师兄何事。我可先去禀报。再请上山!”
紫衫青年冷笑一声:“不必通禀。我找令狐冲比武!”
说罢。身形一闪。蓦然自二人中间穿过去。身形一晃。已经跑出十余丈远。身法奇快。二人反应不及。
“站住!”二人忙大喝。追了过去。另一个人自怀中掏出一个竹管。朝天空抛出。
“砰”的一响。天空中炸开一道黄烟。在空中凝而不散。形成一团黄云。
紫衫青年顿了一下。抬头看一眼天空。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身形飞速前行。在山上留下一抹紫烟。
华山派的两个弟子见状。停下了追赶。眼看着他越行越远。再追也是无用。
另一个弟子伸手入怀。抽出一个竹管。甩手扔到空中。
“砰”的一响。再次出现一团黄云。凝而不散。
先前的黄云仍凝在空中。没有散去。这一团出现在它旁边。两朵黄云凝立在空中。
他们摇头叹息。看了看山路。又看看天空。“师兄。咱们不必追上。还是回去罢。”一个弟子无奈摇头。苦笑着一摊手。
“嗯。追也追不上。他去找大师兄。定讨不了好的!”另一个弟子点头。冷笑一声。
“就是。大师兄剑法。啧啧。那可不是吹的!”先前弟子点头不迭。赞叹道。
二人说着话。回到了小亭中。眼神却是开始警惕起来。左顾右盼。生怕另有一个人闯进来。那二人的罪过可就大了。
紫衫青年飞身来到玉女峰下。便见到一群人正等在那里。仔细的端量着他。
他扫了一眼。没有见到年长之人。先前一个。乃是俊美不凡的青年。神色沉稳。一动不动。如一杆标枪傲立。
他的身边。一个男子一身青衫。懒洋洋站在那里。透着一股不羁与洒脱之气。
青衫男子身旁。一个桃红色罗衫的少女俏生生站着。秀丽过人。一阵风吹来。吹动着她的衣角。款款如鲜花绽放。
他目光一凝。转注于青衫男子。心下暗忖。此人必就是令狐冲了。那先前的一人。必是华山派新任掌门林平之!
林平之与令狐冲身后。还有几个华山派的弟子们。满脸兴奋的望着他。
他们是看到了天空中的两团黄云。忙赶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硬闯到华山派来!
近一年来。随着林平之与令狐冲声名鹊起。再有嵩山派左冷禅的身死。泰山派的惨败。华山派越发的兴旺。无人敢于小瞧。
敢到华山派来撒野的。并未有过。如今第一次碰到。他们大感兴趣。觉的新鲜。忙过来看看。
“尊驾何人。前来硬闯华山派?!”林平之踏前一步。抱拳一礼。淡淡说道。
他声音不大。却凝而不散。在清风中缓缓送到对方耳中。神情沉稳。不卑不亢。颇显大气。
紫衫青年上下打他一眼。冷冷道:“我久闻华山派令狐冲的剑法第一。前来讨教!”
林平之眉头一皱。扫了他一眼。暗自思忖。此人说话。明显带着挑拨之意。其心可诛。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是来找大师兄切磋剑法?!”林平之淡淡问道。
紫衫青年点头。转眼望向令狐冲。紧盯着他:“令狐冲。听闻你剑法超级。当世罕有。我前来领教!”
令狐冲踏前一步。来到林平之身旁。懒洋洋一抱拳。笑道:“我可不喜欢与人动手。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罢!”
“今天。你不比不成!”紫衫青年冷笑一声。负手而立。神情倨傲。目光冷漠。
令狐冲眉头一皱。剑眉耸了耸。摇头道:“我成心不比。你能奈我何?!”
“我杀了你!”紫衫青年冷冷道。
令狐冲不由笑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摇头道:“你若能杀了我。倒也是你的本事!”
其余人也纷纷微笑。觉的这个紫衫青年人倒英俊。说话却不靠谱。大师兄的剑法。天下罕见。谁能杀的了他?!
这个紫衫青年蛤蟆吃天。好大的口气!他们纷纷露出不屑的微笑。
“杀不了你。我杀她!”紫衫青年伸手一指。
那个方向。正是靠在令狐冲身边的岳灵珊!
令狐冲脸色一沉。剑眉耸了耸。沉声道:“本以为阁下是个直人。却不想行事如此。令人不耻!”
紫衫青年冷笑一声:“你跟不跟我打?!”
林平之上前一步。按剑挡在岳灵珊身前。与令狐冲并肩而立。沉声道:“阁下如此。莫怪我华山派无情!”
“嘿嘿。无情。你们华山派可曾还有情?!”紫衫青年冷笑一声。仰天打了个哈哈。嘲讽之意溢满话语。
“掌门师弟。莫与他废话了。我跟他打一场!”令狐冲站出来。沉声说道。
“大师兄。还是让二师兄先来罢!”林平之沉吟一下。
令狐冲摇头。他明白掌门之意。是先让二师弟探一下虚实。再出手切磋。更有把握。
不过。令狐冲对于自己的独孤九剑颇具信心。不必如此。当今天下。除了观云山庄的人。掌门师弟。还有恒山派的仪琳掌门。再没有什么敌手。
他随着剑法的增强。信心越发充足。
林平之见他神情坚决。沉吟一下。缓缓点头。算是同意。
岳灵珊一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