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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之中。或是名山大岳。或是雪地。或是漫漫沙漠。
他微阖双眸。手指或如剑刺。或如斧斩。或如刀劈。或大方舒展。或轻柔细腻。每一指下去。皆是一套不同指法。变化奥妙。繁复无方。常人想记住这么多套指法。便头晕目眩。
每一指。皆是一套指法。同时配着一套独特的心法。指法变化。心法亦随之一变。
常人难以记住这些指法变化。而江南云过目不忘。记住指法。小菜一碟。却仍是无法灵动自如的切换这些心法。
这些心法的切换。需的灵动自如。毫无阻碍。否则。稍一迟滞。指法便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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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刻钟过去。萧月生仍在施展归元指。神色自如。反而越发的健旺。脸色红润起来。
江南云葱白嫩指轻动。美眸微阖。脚下游走。与萧月生的步伐指法一模一样。
宋梦君与齐元翰站在一旁。抿嘴看着江南云。
此时。江南云头上白气蒸腾。丝丝缕缕钻出来。在空中缭绕。然后消散。
徒二人。一个轻松自如。另一个吃力异常。对比之下。宋梦君与齐元翰觉的颇为有趣。
“咄!”蓦然之间。萧月生身形乍停。发出一声断喝。大拇指按在潘吼庭。定在那里。
江南云身形骤停。微阖明眸。右手握拳。只留大拇指朝下按着。似是按在一个无形的东西上。她头上白气***翻滚。如煮沸的开水一般。
“呼……”长长吁一口气。师徒二人同时收回右手。睁开双眼。宛如实质一般的目光乍射便敛。
萧月生马上恢复如常。更加深邃几分。江南云眸子慢慢变化。几次呼吸之后。完全收敛。
“师父。怎么样了?”江南云迈出一步。倏的出现在萧月生跟前。低声问道。
她容光四射。仿佛一轮明月。挥洒着清辉。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还好。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恭喜师父!”江南云大喜。忙抱拳笑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对疾步过来的齐元翰道:“元翰。我要马上回去。不能等你师父的大葬了!”
“师叔。怎么了?”齐元翰本是大喜。闻言一怔。笑容僵在脸上。
萧月生笑了笑:“稍安毋躁。我的马上回岛上准备一下。以便安置你师父。”
“师父他……?”齐元翰忙问。
“若是不出意外。你师父救回有望。”萧月生呵呵一笑。一脸的轻松欢快。
“真……。多谢师叔!多谢师叔!”齐元翰刚想问一句“真的吗”。随即省起。师叔说话。何曾有半句虚言。
萧月生摆摆手:“等两天。用海葬。直接乘船来观云岛。我自会准备好一切。”
“……是!”齐元翰忙点头。
“嗯。小心一些。莫有什么意外!”萧月生郑重嘱咐道。
齐元翰信誓旦旦:“师叔放心。便是杀了我。也不会让人动师父一根寒毛!”
萧月生点点头。看了一眼江南云:“原本应该让人留下。帮一下元翰。但我那里。也需要你帮忙。”
“元翰这里。我将帮内高手都调过来!”江南云忙道。
“嗯。也好。”萧月生想了想。;点头。转身对宋梦君道:“梦君。你也帮忙关照一二。”
“先生不说。我自也如此!”宋梦君淡淡点头。冷若冰霜。
萧月生对她的冷漠不以为意。转身对江南云道:“咱们走罢。不能多耽搁!”
“先回帮里如何?”江南云问。
萧月生点头。伸手揽起她纤纤柳腰。冲二人点点头。蓦然消失。隐隐有一道波纹在虚空闪过。二人仿佛化为一颗水珠。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道道波纹。
齐元翰怔怔看着二人消失。长长叹息一声。眼中闪过羡慕之极的神色来。慢慢的又化为惆怅与寂寥。满脸索然。
他长长叹息一声。世上的男人。怕也只有师叔能够揽着江师姐的腰了……
*********
一刻钟之后。共有十人到了长沙帮总坛。直接进到大厅中。站在齐元翰跟前。
齐元翰神情郑重。看着眼前这十个人。一动不动。眼神凌厉。仿佛两柄长剑出鞘。直刺入他们心底。
眼前十人。两个中年男子。其余八个。皆是青年。约有二十余岁。比齐翰还年轻几岁。
齐元翰心中惊异。自己是的师叔灌顶之法。故内力深厚。但眼前这十个。静静站在那里。仿佛一只只打盹的猛虎一般。隐隐散发出凛然煞气。
这十个人。个个都不次于自己。那两个中年人。自己看不出深浅来。显然更胜自己一筹。他们是如何练的?!
一个中年人上前一步。抱拳呵呵笑道:“齐少爷。帮主已经吩咐过了。让咱们听少爷你调遣。”
“好说。好说。”齐元翰抱拳回。笑容淡淡的。带着几分矜持。
他仔细打量眼前中年人。身形削瘦。手臂修长。容貌清修眉俊目。如一块儿冠玉。颌下三缕清须飘拂。左手轻轻抚着。眉眼带笑。一派温文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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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他不像是个武功高手。更像是一读书人。气度从容。风采照人。令人心折不已。
齐元翰不敢小瞧。抱拳道:“还未请教诸位尊姓大名。”
“在下姓顾。这几位……”中年人一一伸手介绍。齐元翰用心记住。他内力深厚。记性也好不少。待顾立诚说完。他将众人名字都记了下来。
这些人之中。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各不相同。但皆气质独特。令人不能忽略。站在那里。仿佛放着光芒一般。
他们静静不动。大厅之中。却如沙场之上。煞气凛凛。令人呼吸困难。胸口如被石头压着。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阳光明媚。一道道幔帐在微风中展动。遮住阳光。
“恒山派掌门——仪琳师太驾到——!!”门外忽然传来大喝。洪亮如钟大吕。
此人内力深厚。气息悠长。直冲云霄。久久不散。半个临安城怕都听到。
齐翰正跪在蒲团上。以跪姿练功。
见到清平帮的十个高手。他方觉自己差的远。抓紧时间练功。师父已经有救。自然不必再过悲伤。练好武功。待他醒来。自己神功大成。不惧任何人。以告慰师父!
乍听的一声大喝。他便是一怔。
长沙帮总坛外。看热闹的人群忽然嗡的响起来。仿佛开了锅的水。议论开来。***不已。
他们没想到。恒山派的掌门。仪琳师太。权高位尊。竟然亲自佛驾光临。
人们转眼朝那边望去。一群女尼飘然而来。宽大的僧袍随风飘飘。体态轻盈。
当先一人。步履从容轻盈。一身月白僧袍。皎洁无瑕。衣袂飘飘。而动。
她肌肤莹白。楚楚动人的脸庞。如明珠玉露般。浑身上下如沐浴着柔和的清辉。圣洁纯净。竟不像是尘世间的人物。
她便是恒山派如今的掌门——仪琳师太。
人们看到她。嗡嗡声顿时消失。目瞪口呆的盯着她。为其风采所慑。眼神无法他移。
仪琳身后。跟着仪和师太与仪清师太。还有十来个弟子。俱是女尼。穿着灰色僧袍。腰间挂着长剑。
看热闹的人群中。不乏武林高手。待收慑心神。努力将目光从仪琳身上移开。看到她身后诸女尼。心中一凛。
这十余个女尼。个个年轻。但举手投足间。却是带着隐隐的气势。透出莫名的压力。
人群自动分开。仪琳神情沉静。无悲无喜。只是冲众人略一点头。步从容。进了长沙帮总坛。
仪琳进入大厅。双掌合什。躬身一礼。然后静静站着。手拨动檀木佛珠。喃喃轻语。
她微阖明眸。一边拨动佛珠。柔嫩唇瓣轻动。轻柔的声音飘出来。在大厅里缭绕。凝而不散。
齐元翰跪在地上。心中思忖。究竟告诉不告诉她。师父并不要紧。能够还阳。
想来想去。决定不说。还是让师叔告诉她为好。
正在思潮翻涌时。耳边传来柔和的经文声:“稽首本然清净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天人问佛是何因佛言地藏菩萨至……”
声音柔和连贯。顺畅自如。字字皆圆润如珠。听在耳中。说不出的美妙。听着这声音。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周身气脉流畅。气息活泼灵动。心神一片宁静祥和。
他抬头望去。仪琳微阖明眸。肌肤晶莹温润。绽放圣洁光芒。令人不可视。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双手合什。向深深她一礼。
仪琳如未知觉。依旧唇瓣微动。轻吐经文。低声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专注而虔诚。整个大厅内一片祥和。
仪琳如今的清心诀修为极高。无形之中。便会吸引众人心神。加之她向佛之念极虔。靠近她身边。莫不感觉心中祥和宁静。如沐浴着佛光。
片刻过后。仪琳诵完经文。睁开眸子。柔和望向齐元翰。
她轻声道:“齐少侠。请节哀。……此世最苦。潘大哥他去西方极乐界。也算是解脱自在。”
“多谢师太。”齐元翰心中祥和。掌合什。虽不以为然。却生不出反驳念头。
“齐少侠。不知我大哥是否来过了?”仪琳明眸一扫。望向大厅两侧的屏风。
“师叔已经来过了。”齐元翰点心中凛然。
他此时方觉。仪琳师太一身修为高深莫测。竟然看不透。她想必是觉察到屏风后面的高手了。
“大哥走了?”仪琳收回目光。望向齐元翰。修长秀气的眉毛轻挑一下。
齐元翰点头:“师叔有要事。返回观云岛。刚走不久。”
“刚走……”仪琳轻轻叹息一声。秀眉泛出一股怅然。马上又消失。恢复宁静祥和。
“师太。江师叔也跟着师叔回去了。”齐元翰低声道。心头泛起怜惜之念。柔声道:“不如。师太去山庄看看罢。”
仪琳摇摇头:“我还是陪着大哥罢。”
说罢。她径直走到一个蒲团前。提着衣角。盘膝而坐。动作轻盈优雅。
仪琳与萧月生义结金兰。而萧月生与潘吼又是结义兄弟。如此一来。潘吼便成了仪琳的大哥。
平常时候。虽然走动不多。但寥寥数次。仪琳对这个豪迈过人的大哥也无恶感。
如今。他骤然离世。仪琳亲自前来。
她盘膝端坐。微阖明眸。右手合什。左手拨动佛珠。宝相庄严。圣洁动人。
她心思浮动。本以为会遇到大哥。不成想。又错了过去。想与他见一面。何其难也!
仪和师太众尼一直站在大厅外。见仪琳久久不出来。仪清师太走了进去。
她进到大厅。先对棺材合什一礼。对齐元翰点点头。来到仪琳跟前。低声道:“掌门。弟子们如何安排?”
“她们先去观云山庄罢。”仪琳声道。似是怕惊醒了入睡之人一般。
仪清师太声音压的更低:“她们不能离开掌门的。还是一起罢。”
仪琳摇头:“我要在这里陪着潘大哥。师姐你们先去。”
第462章 奇墓
清师太看了看仪琳,见她紧抿着唇,无奈的点点头,+自己虽是师姐,也要听她号令。
仪清师太出去,仪琳重新合眸,轻轻拨动着佛珠,唇瓣微动,喃喃低语,又开始念经。
她声音虽低,但内力深厚,念经时,清心诀自然流动,周身气脉顺畅,气息流走,包裹着她的声音。
喃喃低语声,自她嘴里吐出,凝而不散,如一颗一颗珍珠吐出去,飘荡开来,一一穿过诸人的耳朵,飘向远处。
长沙帮总坛外围观人群,耳边忽然传来佛经声,如在耳边絮絮低语,不由凝神倾听,只觉字字如珠玉,圆润柔和。
声声入耳,一颗躁动的心跟着宁静下来,合着佛经声,心跳越来越慢,血气匀缓,周身一片祥和,如沐浴在温泉之中,说不出的舒服放松。
“这是仪琳师太在诵经!”有人忽然叫道。
人们打量他一眼,随即转过身去,凝神倾听,生怕错过一个字,声音入耳,舒适放松,仿佛泡在温泉中,不想出来。
仪琳诵经时,清心诀流转,不自觉的在练功,她已隐隐晓得,每次诵完经,不仅周身舒适,内力更是勃勃昂扬,生机盎然,身子要飘起来一般。
她对大哥越发的感激,更添思念之情。
对男女之情,她如一张白纸,懵懂无知,以为这是纯粹的兄妹之情,不以为意。
再次诵完一首《地藏菩萨本愿经》。仪琳又诵一道《金刚经》。接着是再诵《地藏菩萨本愿经》。如此反复诵念。毫不停歇。
她声音轻微。但凝而不散。连成一片。如细雨一般笼罩着整个长沙帮地总坛。
长沙帮总坛外人群。多是武林中人。对于佛法不屑一顾。以为只是骗人地玩意儿。无趣得很。
佛经入耳。他们仍觉周身舒适。是仪琳声音美妙之故。也仔细倾听。如听天纶之音。实是一种莫名享受。
仪琳地诵经之中。长沙帮总坛里里外外。一片祥和宁静。人们不吵不闹。贪心于听她美妙声音。
仪琳不休不止。诵经一天。日暮时分。方才停歇。她内力深厚。虽未达辟谷之境。一天不喝不吃。却毫无异样。
外面的人们虽是饥肠辘辘,却极是不舍,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