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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一怔:“人逢喜事岂能无酒?”
陈家洛苦笑连连:“上次跟道长喝酒,酪酊大醉,太过失礼,还是以茶代酒罢!”
“……既如此,也好!”萧月生点头,不再勉强,程灵素看他一眼,见他点头,起身去了屋里。
“袁姑娘的仇人有哪几个,说来听听。”萧月生笑道。
陈家洛道:“不必劳烦道长了,……咱们这次来了不少人,索性帮她把仇报了。”
萧月生摆摆手,看了胡斐一眼,笑道:“说来听听无妨。”
陈家洛看了看他,点头道:“她生身父亲是凤天南,好像被道长给杀了,另一个人,则是汤沛。”
萧月生抚着小胡子笑道:“呵呵,怪不得呢,她一直不停的找我麻烦,却原来成了她的杀父仇人!”
他笑了两声,又道:“陈总舵主来,就是为了这件喜事?”
陈家洛沉吟,赵半山矮胖的身子忽然一飘,落到屋顶上,随即脚下疾走,动作迅捷飘逸。
转眼之间,他绕着小院周围走了一遭,然后停在屋顶,趴伏其上,像一只胖猫一样趴着。
陈家洛这才转身,对萧月生抱拳,郑重道:“道长,那件事,我已经考虑好了,还要烦劳道长了!”
“唔,好啊。”萧月生点头,笑了笑:“佩服佩服!总舵主胆识非凡!……要何时动手?”
陈家洛问:“赶在天下掌门人大会前,能成吗?”
“好。”萧月生点头,笑了笑:“陈总舵主可要交待好后事,此事成与不成,全由天意!”
“陈某已交待好后事!”陈家洛点头,笑了笑,神情淡然,令萧月生颇是敬佩。
能这般对待生死,也算是当世豪杰,以前自己倒小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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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萧月生与程灵素离开了京师,直接返回紫阳剑派,并没有参加天下掌门人大会。
二人一路疾驰,赶回紫阳剑派,他甫一进入谷中,便召集来四大长老,五大堂主,宣布了一个消息,要退位让贤,辞去紫阳剑派掌门之位。
诸长老与堂主们大吃一惊,纷纷不答应,跪倒在地,抵死不从,恳求他收回。
萧月生却心意已决,断不会再做紫阳剑派掌门,想要回到天目山的观澜观中,闭关修行。
最终,僵持不下,程灵素出了个主意,萧月生不回观澜观,而是在紫阳山结庐修行,至于掌门之位,则由马春花继承。
这个主意一出,诸长老与堂主们纷纷答应下来,马春花虽然年纪,却武功绝顶,紫阳剑派无人可及,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
萧月生想了想,露出无可奈何之色,也点头答应下来。
紫阳山上,隐居于此的会有苗人凤夫妇,还有程灵素,若不出意料,将来胡斐夫妇也会来此。
在此处结庐修练,却也是件乐事,有朋友消遣,又安静无人干扰,再好不过。
于是,紫阳山腰处建了一个庄子,与紫阳派地山谷背靠着背,隔得并不远,山顶处则修了一座宽敞地草庐。
萧月生整日枯坐于此庐中,仿佛一尊石像,一动也不动。
每天一次,程灵素送饭过来,看看他,见他~趺坐在榻上,双手结印,不见呼吸,上次的饭菜没动。
知道他是进入胎息辟谷之境,心中赞叹,没想到神仙之术,果然存于世间,怪不得他武功如此之深,却原来修地是神仙术。
当初,萧月生去帅府擒下了福康安,实是轻松裕如,如逛后花园。
将福康安掳来,再以分神之术将其魂魄分离,将其记忆以灌顶之法传于陈家洛,已然成功。
从此,陈家洛便成了福康安,做了天下兵马大元帅,蜇伏不动,至于福康安,不再存于世上。
那一次施法时,萧月生大有体悟,心神飞脱之术大成,故急赶着回来,只差最后一着。
自心神飞脱之术大成,神堂之内的金丹已然变化,一分为五,每一世所经历,皆成一粒,仿佛变成了五个人的元神。
这五粒金丹,粒粒皆圆,不停吞吐着金芒,其状一大四小,最大一粒,是他初成之元神,在现代社会所凝成,乃是本源,其余四粒,修为所限,仅有其一半大小,四粒金丹围绕最大一粒旋转,如日月行辰运转。
他闭关苦修,是行温养金丹之法,竭力吸天地灵气,壮大金丹,以期能够破开虚空,归于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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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
,天色大变,喀嚓一闪,昏暗的天地蓦然一亮,随响起,大雨倾盆而下。
程灵素披着蓑衣,疾步而行,来到草庐檐下,苗条的身子抖了几抖,将蓑衣上雨水甩落,轻轻推开门。
乍一进门,她顿时大喜,明眸绽光,萧月生正坐在榻上,微微含笑,目光温润柔和。
“你出关啦?!”程灵素三两下脱去蓑衣,笑着进去,一身月白绸衫,天气渐冷,她却没有不适。
她修炼抱虚诀,再有萧月生灌顶,内力已然颇有根基。
萧月生点头,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桌上地茶盏,程灵素一拍额头,转身便走,顾不得拿蓑衣,施展轻功疾行,很快拿来一盏茶,身上已湿了,隐隐呈现出曲线来。
趁萧月生喝茶功夫,程灵素打量着他。
两个月下来,他一点儿也没有变化,头发还是那么长,胡须也不见长,跟闭关前一模一样,好像时光在他身上停滞下来,颇是奇妙。
“你算是出关了么?”程灵素见他放下茶盏,忙问道。
萧月生摇头一笑,细细打量着她,道:“还差一点儿,过两日便差不多了。”
程灵素被他看得脸红,忙笑道:“还好还好,我以为你会一直坐到老呢!”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目光柔和,道:“程姑娘,我不能多说了,你且回去罢,……待会儿我要引天雷贯体,你莫要靠近。”
“天雷贯体?”程灵素一怔,眸子瞪大。
萧月生微微一笑:“放心罢,我惜命得很,自不会拿性命儿戏,不要紧地。”
程灵素眉头紧蹙,默然不语,晶莹澄澈地眸子闪动不停,天雷之威,慢说是身体,便是石头也能炸成碎末。
“待会儿千万别靠近,令我分心,反而坏事!”萧月生笑道。
他慢慢自怀里掏出玉佩儿,下了榻,在地上摆放,一块一块,共摆下了八十一块。
草庐很宽敝,这些玉佩摆在地上,并不显多,形成一个圆,将他护在当中。
程灵素看着他弯腰忙活,越发惑,不知他怀里如何藏下了这么多玉佩,委实匪夷所思。
张了张嘴,想要问,又吞了回去,再看了看他,心头沉重,缓缓地转过身,她只觉身子如生了锈的门轴一般,需得用尽力气才能转得动。
她动作缓慢的穿上蓑衣,转身轻轻带上门,又看了萧月生一眼,走了出去。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仍旧阴沉,雷声隐隐,似雷公怒气未消。
她紧了紧蓑衣,觉得身子发冷,心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一想到天雷贯体,便觉得心慌。
刚走出不远,便听雷声轰隆,连绵不绝,像是一大群野马朝这边奔腾过来。
“轰隆!”猛的一响,格外地近,她吓得身子一软,几乎跌倒,心怦怦跳个不停,似要跳出腔子,忙转身向后看。
但见草庐已经不见,化为灰烬,空旷的地上只有一张床榻,萧月生端坐榻上,一动不动,四周地玉佩也消失不见,只有一层白粉铺在地面。
她大惊失色,身子发软,想扑上去,却又不敢,生怕惊扰了他而致走火入魔,只能慢慢靠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月生。
“成矣……”萧月生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笑容,缓缓倒了下去。
程灵素忙扑上去,扶住他:“你……你……”
“不要紧,休息一阵便成了。”萧月生努力睁眼,虚弱说道,却一脸微笑,仿佛解脱了一般,吓得她心颤。
虽有天罡大阵相辅,但天雷之威,委实匪夷所思,他如今贼去楼空,没有一丝力气。
***********
十日之后,他恢复如常。
他气质大变,眉宇间地沧桑感消失,虽仍威严沉稳,却不像从前那般沉重,更像一个年轻人了。
他却晓得,因为分神之术,前世种种,已然忘去,那四粒元神脱去,破开虚空,不知是否归于原处。
他与程灵素结为夫妇,她修炼抱虚诀有成,容貌越来越美,气质冰清玉洁,两人不时游走江湖,或是回来紫阳山,摆弄花草。
二人找到阎基,将当日苗人凤与胡一刀比武之事弄清,解开胡斐与苗人凤地仇隙,只是当事诸人早被萧月生所杀,令胡斐颇是遗憾。
紫阳山上,萧月生与程灵素,胡斐与袁紫衣,苗人凤与南兰,同隐居于此,时而静极思动,结伴江湖一游。
马春花一直身穿道袍,绝口不嫁人,她地居处并不在紫阳派山谷,而是与萧月生夫妇住在一起。
紫阳剑派在马春花手上发扬光大,成为与少林武当齐驾并驱的大派,却极少参与武林中事,在武林中人眼中,越发神秘莫测,地位超然。
PS:各位老大,下面便要写天龙了,心中无底得很,怕大家骂我。
第1章 北冥
南无量山剑湖宫
一间小院,一个青年身穿青衫,正在慢悠悠练剑,他身材中等,容貌平常,看上去有些木讷,憨厚。
双眼微阖,一招一式,慢慢悠悠,仿佛练习太极剑,木讷的脸上一片宁静神色。
忽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青年急冲冲闯进来,径直叫道:“观澜,观澜,师父正招呼你呢!”
木讷青年停剑转身,睁开眼睛,扫他一眼。
他慢腾腾收剑归鞘,拿起旁边架上的毛巾,拭了拭没有汗水的额头,道:“宋师兄,师父召我前去?!”
那青年搓着手,忙不迭点头,跺了跺脚,急声催促:“我的萧师弟,你就快一点儿罢!别慢条斯理的!去慢了就等着挨师父的诉罢!”
萧观澜从容的笑笑,仍旧慢腾腾的:“师父甚少理会我,为何今日忽然叫我去了?”
那宋师兄又气又急,拉起他胳膊便往外走,一边跨出门槛,一边道:“这么多话!师父相召,你去便是了!”
“好罢,松开手,我自己走便是!”萧月生忙道,抽出胳膊,无奈苦笑。
宋师兄笑道:“这才是嘛。你呀。这慢腾腾地性子急死人!”
二人并肩走了出去。沿着一条小径。经过一排排房子。往山上登去。远远看到上面有一座宫殿。
它周围还有三座宫殿。分列四个方向。围成一个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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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观澜脚下轻快。一边打量四周。往事浮现。
一年之前。他醒来时。发觉自己附在一个青年地身上。这个男子已经昏死过去。他元神一附。再次醒来。伤势却也垂危。
自己身处剑湖宫,亏得掌门左子穆尽力相救,方才捡了一条小命,便在无量剑派中慢慢疗养。
随着伤势的恢复,他慢慢与这具身体的记忆融合。
这具身体颇有几分来历,家原本在西夏边境,父亲乃大宋官场中人,官至承议郎,后来致仕归家。
不想,一天深夜,一群武林高手突然冲进家中,见人便杀,父母当场被杀。
他被十几名护卫拼死抢出,一路南逃,追追杀杀中,最终逃入大理国,十几个护卫只剩了两名。
他们见敌人又追上来,便使了个巧计,将他藏在一辆运粮的车里,又找了个人抰着,另走他路,引开追杀者。
他受了伤,一进车里便昏迷,待醒来时,发觉倒在路上,恰有无量剑派弟子经过,救他回剑湖宫中,被左子穆运功疗伤,性命救了回来。
他又想到自己,本是现代社会之人,事业有成,刚要享受成功时,却得了绝症,医治罔效之下,开始修炼道家内丹之术。
临终之时,内丹术略有小成,**虽烧毁,元神却存,混混沌沌中,竟附身于这俱少年身上。
能够不死,重新活一回,对于死过一次之人而言,喜悦之情难以名状。
伤好之后,他便拜入了无量剑派中,举世滔滔,凶险异常,他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仇人追杀,自然是最佳之选。
身体虽同,元神已异,但外人看来,他还是他,那些仇人绝不会放过他,唯一之法,只能拼命练功,成为高手,以护自身。
心神飞脱术之下,神雕等四世的记忆已然剥离开去,他脑海中仅有现代的记忆。
当修为达至一定境界,可五元合一,洞彻过去诸世,元神强横,自如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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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元神强大,远胜于常人,显于之外,便是过目不忘,思维敏锐,聪慧过人。
仅练了一年的剑法,无量剑派的剑法已然精熟,仅论剑法,派内怕是无人可及。
但他并未高兴,反而大觉吃惊,自己剑法虽精,内力竟然毫无寸进,与没练过内功的人无异。
这等情形,左子穆大觉惊异,帮他检查一番,摇头叹气,大叫可惜,他地经脉萎缩,细,已不适合习武。
据他推测,是因为上次的内伤,对方掌力奇异,歹毒异常,
了,却留下后患。
依他现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