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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子不用你佩服!”包不同转过头。
萧月生淡淡道:“我说话向来只有一次只给人一次机会,下次再对我口出不逊,莫怪我取你性命!”
说罢,转身对阿与阿碧抱了抱拳,道:“阿朱姑娘,阿碧姑娘我要告辞了!”
“先生,且吃过饭一晚再迟!”阿朱忙道。
萧月生摇头:“这人在此,没了兴致!”
转头对段誉道:“段兄弟跟我一走,还是等明日再走?”
段誉飞快瞥一眼王语嫣呵笑道:“萧兄,你先走罢,我等等再回去!”
萧生眉头皱了皱,忽然笑着点头:“好罢,那我先走!”
罢,身形一闪,倏的来到王语嫣跟前,抄起她柳腰,一下消失,一阵长笑声传来:“若想找王姑娘,让慕容复来无量山!”
声音袅袅不绝,久久不散,在众人耳边回响。
“萧兄——!”段誉大叫一声,急忙想追出去,到了门口,却见湖上小舟飞速而行,已经出了很远,宛如离弦之箭,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他跺了跺脚,怅然若失,只觉没有了王姑娘,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灰暗,什么趣味也没有了。
阿朱与阿碧也追了出来,站在他身边,远眺湖面,此时,萧月生的小舟已经消失不见,完全融进了夜色之中。
“段公子,萧先生他为何掳去了王姑娘?”阿朱转头问。
段誉摇头,莫名所以,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
包不同走了出来,揉着身子,阴阳怪气的道:“哼,他是看上了王姑娘的美色了呗,咱们公子这下可要急了!”
“包三哥,萧先生他不是这样的人!”阿碧忙道。
包不同打量她一眼,上下左右,看得极仔细。
阿碧温柔的小脸通红,不好意思的白他一眼:“三哥,你为何这般瞧人家?”
“我要瞧瞧,那姓萧的给你们灌了什么**汤,掳走了王姑娘,要跟公子爷做对,你们还护着他!”包不同哼道。
阿朱与阿碧忙正色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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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同转头瞪着段誉:“你这小白脸,姓萧的都走了,你留在这里做甚?!……滚你的罢!”
“你……”段誉大怒。
“三哥!”两女忙低声叫道,阿朱看一眼段誉,低声道:“段公子,我已经吩咐下去,马上便做好饭了。
”
段誉瞪一眼包不同,抱拳道:“不必了,阿朱妹妹,阿碧妹妹,我也告辞了!”
说罢,转身便走,昂然而去。
两女劝了一声,便被包不同阻住,嘿嘿冷笑:“让他走罢,若是换了一个人,定要擒住他,交换王姑娘回来!”
两女微一色变,不再作声。
段誉脸色一变,顿了一下脚步,心中惑,为何萧兄没有想到这些,偏偏只留下了自己。
他心性善良,自是猜不到萧月生的心思。
萧月生正等着包不同走这一步棋,若是如此,他便会出手,毫无顾忌的杀了他。
包不同虽然狠辣,却也没想到这些,只是他极好面子,自不会做这种事,而对慕容复的武功极具信心,定能讨得回王姑娘。
至于耽搁了时间,将王姑娘讨回来,会不会已经晚了,却不在他考虑之内了。
段誉到了岸边,上了小舟,自己一人划起小舟,悠悠荡荡的离开,越来越远。
“阿朱姐姐……”阿碧轻轻叹息一声,看了看阿朱。
阿朱强自一笑:“也不知萧先生说的是真是假,……先不理会,咱们回去罢!”
“好罢。”阿碧点头。
包不同看着远处,孤零零站在屋舍外,咬牙切齿,脸上满是愤怒。
***
小舟之上,萧月生坐在船中间,袖子一拂,小舟顿时加速,夜风凛凛,呼呼作响,湖水飞快倒退。
王语嫣坐在他对面,扭过头去,不看他。
她紧咬着下唇,玉脸雪白,有些惊惧,不知这个姓萧的究竟要做什么,为何掳走自己。
萧月生呵呵笑了几声,摇头道:“放心罢,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只是引出慕容复来罢了!”
“哼!”王语嫣轻哼一声,见他这般笑,她就觉得讨厌,恨不得朝他脸上打一拳,怒气壮胆气,反而不再害怕了。
“你猜猜,你表哥何时会救你?”萧月生笑眯眯的道,打量着她雪白的玉脸,皎洁月光之下,她五官精致,绝丽动人,似乎闪着淡淡的莹光,慑人心魄。
这一张脸,绝美无俦,怪不得段兄弟如此痴迷。
不过,这一次,自己可谓是下了狠心,让段兄弟来一个短痛,不再有什么非份之想。
他想做一个假相,王语嫣成了自己的女人。
如此一来,依段誉的脾气,即使心中不舍,也会慧剑斩情丝,断了这份痴迷。
唉……,自己一片良苦用心,怕是段兄弟难以明白了。
他暗自叹息一声,随即,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果真全是为了段誉,没有一点儿私心么?
他忙一摇头,斩断这丝杂念,心中了然,对于王语嫣,如此美人儿,他也隐隐心动了。
第46章 鸠占
晨时分,无量山下,一男一女漫步而行,朝山上走去
清晨的无量山,一切清新无比,幽静无比,偶尔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在山谷中回荡,半山腰间,薄雾朦朦,压着郁郁的青树,雾气丝丝偻偻,如同仙境之中。
两人并肩而行,男子约有二十余岁,一身青衫,腰间佩着一柄长剑,样式古朴,一看即知是一柄宝剑。
他相貌平常,普普通通,看过几眼,也不容易记住,过了一天,便想不起来了。
唯有那一双眼睛,熠熠如宝石,闪着清亮的光芒,宛如清沏的深潭,深邃无底,看上两眼,便会陷进去一般。
那女子十**,穿着雪白罗衫,身姿婀娜,窈窕多姿,姿容绝美,天下少有,仿佛天上仙女下凡,却不沾尘俗。
此时的她,却是没有什么情,偶尔瞥一眼旁边男子,明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却并不说话。
青年负手而,脚下轻盈,却又透着凝重,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每一步踩出,即使有石头,他也毫无顾忌的踩上去,如履平地,脚步与姿势毫无变化。
他脸上带笑,上下打量着无量山,出怀念之色,长长叹息一声:“唉……,离开一个月而已,感觉却像过了一年!”
绝美少女轻哼一声,没有口,脚下加紧,想要甩开青年男子一般,只是她没有武功紧走数步,便被对方一步追上。
这二人便是萧月生与王语嫣。
*
“~。这一会儿。你表哥应该知道消息了。不知是不是朝这里赶来了?”萧月生走王语嫣身边。负手而行。微微笑道。
王语嫣转头用力横他一眼。明眸善睐。勾人慑魄。
她诱人地嘴唇紧抿着。轻哼一声。露出不屑神情。转身接着走搭理萧月生。
萧月生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跟上去。
他对这个王语嫣但没有敬若仙子,反而有戏弄之心,总想惹她生气,看她恼怒有几分恶趣味。
他用这般亲近的称呼,也是好玩,尽管王语嫣反对,却我行我素,而且开口说话总喜欢叫一声。
这让王语嫣极是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自己不会武功,遇到这蛮横之人有理说不清。
一路之上,王语嫣多次拿表哥来恫吓萧月生胁他,若是不放了自己哥来了,定要让他杀了萧月生。
萧月生哈哈大笑,摇头不已,脸上布满讽刺。
王语嫣心中发虚,却也明白,纵使表哥来了,遇到六脉神剑,遇到火焰刀,遇到袈裟伏魔功,怕也接不住。
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这姓萧的跟前,有些可笑了。
这姓萧的看一眼对方招式,便能学会,马上施展出来,威力更强,仿佛修炼了数十年。
六脉神剑这般绝世奇学,号称天下第一剑法,都能学得会,其余武功,自然不在话下。
他这才是真正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家的,却是需得花大量时间修炼,差他远矣。
*
无量山并不高,但走到半山腰,王语嫣已然不成,体力不支,累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开始时,萧月生是负手而行,跟她并肩,既不搀扶,也不催促,只是慢慢的向上走。
王语嫣毕竟不会武,体质纤弱,又是千金小姐,体力极差,先前一直硬撑着,为了一口气,不想看他那讨厌的笑意。
但到了后来,实在撑不住,胸脯剧烈起伏,一高一低,动人心魄,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月生这时开口,笑道:“语嫣,可用我帮你?”
“我不走了!”王语嫣一下坐倒在路旁一块儿大白石头上,按着石头,用力的喘息。
一串串香汗顺着下颌流下,滴到石头上,溅出一个个小圆点儿。
她两腮绯红,娇喘吁吁,香鬓已湿,白衫贴在身上,隐隐看出里面亵衣的颜色,动人的曲线也隐隐勾勒出来。
那轻轻的娇喘声,听之令人怦然心动,带着难言的诱惑。
萧月生定力极深,打量着她,眼神似笑非笑。
王语嫣能感受到他的注视,扭过头去,不敢看他,默默不语,似是无声的抗议。
萧月生笑了笑:“这里是无量山,我无量剑的地盘,不过,上一次我得罪了灵鹫宫,怕是他们已经杀上来,……你若呆在这儿,遇到他们,可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你……!”王语嫣猛的转头,不满瞪着萧月生。
生一摊手,无奈道:“你不走,我又怎么办,好心好一声罢了!”
王语嫣瞪着他,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又是羞,又是恼,咬着下唇,片刻后,哼道:“你……你不能扶着我嘛!”
萧月生笑了起来,伸手一抄,搂着她小柳腰:“这样再好不过必费这时间!”
说罢,两人身形疾行,呼呼风声中,眼前景物飞快后退,王语嫣微眯眼睛,神色不动,习以为常眸中却闪着恼怒,被萧月生刚才的话气得够呛。
萧月生催动神行诀,却在王语嫣身前挡了一层北冥真气,摒除风力,她丝毫不觉寒冷。
****************
“咦?”萧月生忽然呼一声,身形蓦停王语嫣顿觉一阵不舒服,胸口烦闷,想要呕吐一般。
这是奇快之后马上静止的惯性作用,她体质纤弱,自是有些承受不住。
萧月生看她眼,露出一道歉然的眼神内力顿时自手掌度入,在她身体内流转,很快消除了呕吐之感。
王语嫣抬头,白了他一眼,心中暗,却已经有些麻木了不会骂人,这般给他一记白眼或是不理他,已经是最厉害的手法了。
萧月生抬头双眼微眯,丝寒芒迸射出来。
王嫣一见中一紧,知道他这是动了杀人的心思。
苏州赶回无量山,路途遥远,这一路上,有些地方不太平,盗贼横行,她如此美貌,停下来休息,在酒楼上吃饭时,难免遇到一些登徒子,或是自恃势力庞大,武功高强之辈。
遇到这些人,萧月生出手从不留情,动辄斩杀,对于好色之徒,他从不客气。
他们遇到的不是自己,是那些武功低微,或是不会武功之人,定能得手,坏了她们名节。
一个武林中人,竟出手对付女人,尤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他看来,不可饶恕,若是不杀了,还不知会坏多少女人清白,毁多少家庭的幸福。
这令他深恶痛绝,毫不留情,直接斩杀。
开始时,王语嫣大为恼怒,说他心肠狠毒,是个大恶人,应该手下留情,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当时,萧月生却是冷笑连连,不屑的扫她一眼:“今天若是没有我,他们是否能给你机会?!”
王语嫣闭上了嘴,绝美脸庞白了一下,她一想起那些男人看自己的目光,便觉周身发寒。
自这之后,她不再多嘴,见到萧月生杀人,也不再多说一句,只是紧紧抿着红唇。
萧月生喜欢捉弄她,却也照顾她,杀人时候,多用六脉神剑,且使的是阴劲儿,将人心脉点断,毫无异状,看上去像睡了过去。
“怎么了?”她实在忍不住,不知萧月生究竟为何动了杀机。
萧月生摇头,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意:“鸠占鹊巢,他们好大的胆子!”
王语嫣缩了缩,他平时嬉笑,惹自己讨厌,但一旦沉下脸来,却觉得害怕,隐隐想跪倒在地一般。
她想了想,轻声问:“是有人在剑湖宫?”
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语嫣,果然聪明,一点即透,有一帮家伙,不知死活,竟占了剑湖宫!”
“是什么人?”王语嫣装作没听到他夸奖,秀脸却露出高兴的神情,她一直呆在曼陀山庄,甚少与外人见面,胸无城府。
萧月生摇头,皱着眉毛,道:“这些家伙都背着一个小斧头,斧柄上拴着链子。”
他知道王语嫣极为博学,对武林掌故及各派武功俱熟于心,自己远远不如。
“是不是很小的斧头?”王语嫣玉手有胸前比划一下。
萧月生点头,哼道:“哪一派?!”
“好像是飞斧帮。”王语嫣直接道。
她看一眼萧月生沉吟道:“飞斧帮据说是大理的帮派,帮主宋伯仁,一套飞斧,甚是有名。”
她又道:“这套十八飞斧法